庶女谋嫁之极品王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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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妹妹别急,新来的,慢慢调教就好!”九姐儿赶紧安慰她。
“哼!”一听这个,十姐儿小脸一黯,立刻红了眼圈,不平不忿的道,“你说我屋里那两个丫头怎么了,不就是帮我去四姐姐那儿跑了几回腿,拿了几篇诗稿吗,大伯母和方妈妈就说她们不守本分给卖了,怎么不守本分了,她们没私奔,我也没私奔……”
“十妹妹!”九姐儿听着越说越不像,赶紧制止她。
十姐儿脸色悻悻的,但到底还是住了口,沉默了片刻,这才又靠在九姐儿身上,恹恹的道,“九姐姐,整天闷在屋子里,你不烦吗?”
“当然!”九姐儿一听,笑了,“不过如今好了,我每每烦了就绣花,妹妹看看,我的手艺是不是长进了?”边说着,便拿出自己刚绣的一个荷包来。
那事之后,遭殃的自然不知那些丫鬟仆人,她们这些千金小姐也同样。
学习课和刺绣课都彻底停了,她们每天要做的就是在自己屋子刺绣,不得随便出入,更严禁私自踏出内院一步。
这样她们能见得也就只有各房的四面墙壁,还有头上这方天空了。
九姐儿自然也烦,但她最善于做的就是自我调节,自然会找些打发时间之法。
当然,她打发时间的方法绝不只是这刺绣,还有那本《白蜡虫放养法笔记》。
这也算是五姐儿的那件事带给她的唯一一点好处吧,这本笔记在她一番呕心沥血之下已基本完成,只剩几个问题需要实践之后才能彻底确定。
她准备等到来年捡个好时机亲自去那片山林看看……
有了这门技术,她觉得踏实多了。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她想如果有一天她要逃得话,所奔向的绝不是男人,而是这方广阔而自由的天空。
“嗯,姐姐的手艺的确长进了!”十姐儿看了她手中的荷包一眼,点点头,稍后又苦恼的道,“可是……九姐姐,我绣不下去这个呀。”
“何必一点要绣这个,妹妹一向爱舞文弄墨,可以练字呀,到时一手好字,更能衬这才女之名呀。”
“什么才女,姐姐又取笑我!”十姐儿不好意思,但稍后却又道,“不过姐姐这个想法确实好!”
“九姐姐,你真好,我每回和你闲话一阵都感觉开阔不少呢!”那十姐儿又道。
“我是做姐姐的吗。”九姐儿听这小姑娘说的真诚,立刻笑着这样回她。
“姐姐?”十姐儿却听得一怔,然后郁郁的道,“英娘也是姐姐,可是……”说到这里,却又忽然释然一笑,“算了,我也不计较了,反正她马上就要出嫁了,又是嫁到江南那么远的地方,以后也见不到几面了。”
这次轮到九姐儿怔住了,“江南?”
不给威远王做妾室吗?
“九姐姐,你也觉得很远是不是?”十姐儿听了立刻又道,“听母亲说本来英姐姐和舅妈舅舅他们也不愿的,想在这汴州城给姐姐找户人家,可不知怎么就被人家拒绝了,所以才远嫁。”
呃……
九姐儿不由得又一怔。
她忽然就很想知道这威远王到底是何等的人才?弄个妾室还这么挑剔,害的两个妙龄少女,一个青灯古佛,一个远嫁江南。
该是一个不解风情又不好想与之人吧,可是这样的人不是该守着正室好好过,干嘛要纳美妾呢?
是不是古代的男人都这样种马呢……
……
☆、四十二 苦肉计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近年关,汴州城里的喜庆热闹也将文府里的压抑凝重冲淡了不少。
缠绵病榻将近月余的老太君也终于康复了,然后恢复了各房的请安制度。
话说腊月十二这天,也是恢复这请安制度的第一天,天刚蒙蒙亮,各房的太太就带着大队人马到了延寿堂。
老太君精神还不错,只是两颊微陷,瘦了不少。
各房的太太都向老太君规矩郑重的行了礼,然后就是姑娘和媳妇们。
看得出,老人并没有多么的好心情,脸色始终都是淡淡的,尽管大少奶奶冯氏抱了宝哥来,老太君也只是逗了一逗就过了,根本没有像往日那样抱在怀里,眉开眼笑的喜欢个不得了。
苗氏禁不住就觉得委屈,退到一边去的时候,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了。
五姐儿的事又哪是她的错,这个庶女常常和她闹,还不是看她不够毒辣,使不出那阴狠手段。
要是……
她禁不住愤愤的看向,那正和老太君喜滋滋的说着信亲王妃在回封地之前,还要来文家辞行之事的邹氏。
也不知这信亲王妃瞎了什么眼,贵为皇亲国戚,钟鼎之家,竟然就看上了这无半点闺秀风范的六姐儿。
只不过……明明前段短时间听说这事要黄,不知怎么这王妃竟然又热情起来,难道是看六姐儿这些日子很规矩吗?
她不由得又看向那正和七姐儿低声说着什么的六姐儿,三姐儿出阁,再加上府中出的这样大事,这六姐儿是着实规矩了几日。
但是她就不信她是真的改了,哼……
被苗氏仇视的六姐儿却丝毫未感觉出有什么不妥,因为她正专心的听着七姐儿说话——
“……六姐姐,真的,这个药忒好用,我听说了立刻就央姨娘帮我找了药方,然后亲手调配,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做,净鼓捣这个了,你快看看。”七姐儿一面说着,一面将一个瓶子递给六姐儿。
看着七姐儿手中的瓶子,不知为什么,六姐儿并没有马上接,迟疑着。
见此,七姐儿禁不住美目一眯,又轻轻一转,然后做出一脸伤心样,“六姐姐难道是怕我不尽心,到时不只没效,反而会加重吧,放心,六姐姐,我亲自试过了,你看我的手……”边说着便将自己那白嫩的小手伸到六姐儿面前。
“呃……”
六姐儿一见,瞬间惊呆了,因为那双白嫩的小手手心处竟然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长,却极深。
虽然已经愈合了不少,但依然可以看出受伤时的严重。
“没事,六姐姐,这是我为了试这药灵不灵自己划得?”
“自己……划得?”六姐姐立刻瞪大了眼。
“这没什么,为了六姐姐,别说是划道口子,就是挨几刀子小七也甘愿!”七姐儿又看了六姐儿,语气铮铮的道。
被七姐儿的这番苦肉计轰炸,头脑简单的六姐儿自然已是热泪盈眶,抓住那瓶子,更抓住那六姐儿的手,“七妹妹,谢谢你,我就是腿上有这样一个小疤,你竟然……你对我是真的好,我发誓……以后一点会对你加倍的好的,真的!”
那天三姐儿的那番话,不只让她行动大为收敛,更是开始疏远这七姐儿。
“你这般对九姐儿,是不是因有人对你说了这一切都是九姐儿的阴谋,是她想攀我的手段,而那个对你说的人还是七姐儿!”
“呃……”这话让她震惊,三姐儿又怎么会知道。
“呵呵……”三姐儿笑起来,“我不只知道这个,我还知道,等我们出去后,那七姐儿还会想方设法的问你我和你说什么呢,你信不信,我的傻妹妹。”
她禁不住又一怔。
“我们是一奶同胞,你是我的亲妹妹,来日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又怎会不真心对你,姐姐明日就出阁了,在临出这个家之前,我希望有几句劝告你能听得进去,第一,我希望你能远离那些心术不正的小人,‘小人之交甜如蜜’,愿你能懂这点;第二点就是愿你能戒狂戒躁戒出言不逊,谨言慎行,莫要惹他人记恨。”
“你能不能做到?”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完后,那三姐儿又语气肃然的问她。
她自然早被胞姐的谆谆箴言所感动,连连点头应下。
出来后,当面对七姐儿时,她再一次对胞姐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那七姐儿确实千方百计的想要问出她和三姐儿谈话的内容。
她有些反感了,然后开始疏远这个昔日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再加上除了五姐儿的事,这段时间真的几乎和这七姐儿没什么交往。
只不过每天面对着那沉闷无趣的八姐儿,面对着母亲口中唠叨不停的那些规矩,她真的烦透了。
如今又遇上七姐儿这番表白,自然一颗心早就转了向,三姐儿的话早就抛诸脑后了。
看着那因自己一番别有心思的做派又对自己恢复如初的六姐儿,七姐儿不由暗暗笑了。
呵,三姐儿又如何,还不是输给了她。
想靠着三姐儿抢她的位置,哼,休想!
她不由得意的看向那站在蒋氏身后的九姐儿,精致的唇角挑衅的微微一翘……
只不过九姐儿却并没注意到这番敌意,因为她的心思全在那李太君身上。
五姐儿的事,虽然并没因她小小的插手而改变,其实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主动权根本就不在自家人手上,但却让她的一番心机和手段完全暴露。
用托梦的方式,既能将自己择清,却又师出有名,在给家人指名五姐儿所奔的方向目的同时,还别有深意的为五姐儿求得心愿。
当真是端的好手段!
这位老人会怎么样看她呢?
作为这侯府中渺小的一枚,她当然最在乎的就是这位掌控着她生杀予夺大权的最高领导人。
只不过很快她的一颗心就安放进肚子里,因为似乎并没什么不同,那老太君始终都是淡着脸色,对任何人都一样。
应该是她的这个路人甲祖母并不屑于她那些小伎俩吧……
……
☆、四十三 这些人都怎么了?
“老太君,这次我还想让人把月哥那边的院子收拾收拾,让靖儿还住哪儿,您看如何?”九姐儿正思忖间,就听见大夫人邹氏道。
九姐儿禁不住立刻看向老太君,出了五姐儿这样的事,竟然还让外男住在府上,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呢?
“这不妥吧……”
显然不用她忧心,这不,有人立马就提出反对意见了,正是那二夫人苗氏。
“有什么不妥,住外面才不妥呢,只要众人都守规矩,管好各房的人,能有什么事。”一向说话委婉的邹氏这次却当仁不让,立刻争辩道。
苗氏的脸不由瞬间涨红,想说什么,到底没开口,只是眼巴巴的看向老太君。
她就不信这最重规矩的老太君会答应这个,别看邹氏说她说的这样痛快,一会儿一定会弄个老大没脸,她期待着……
“老大媳妇,就按你安排的去吧!”
只不过很快苗氏就发现自己的期望落空了,老太君竟然支持邹氏。
“老太君,可是……”苗氏自然不服。
“好了,我乏了,你们退吧!”老太君却对众人摆摆手道。
苗氏愕然,眼中瞬间盈了两泡泪。
李太君却看也不看她,闭了眼。
九姐儿看看那老太君,又看看苗氏,再看看一边带些不屑神情的邹氏,忽然瞬间懂了。
欧阳靖虽然贵为皇室,但却并不喜欢住皇宫里,所以如果住外面的话只有一个投奔点,那就是威远王杨国丰哪儿。
凯旋班师的威远王已经被迎进了汴州城,这样欧阳靖就势必要住到威远王府上去。
但是文家人……准备促成六姐儿和欧阳靖之事的文家人,又怎么会让欧阳靖去和威远王多接触?
要是真知道了五姐儿的事,那欧阳靖会怎看待文家的姑娘?
她想,虽然这威远王将这五姐儿送回来,但是应该不会大肆宣扬,要知道这些古代种马们可是一个个还都以正人君子自居呢。
哎……
她的这个二伯母,自家屋里的姑娘出了事,连带牵连了别屋的,现在还嫌坏事不传千里,通透性和自觉性也太差点了。
她禁不住摇摇头,无声一叹。
但忽然见只觉头皮发麻,转眸,对上的却是大夫人邹氏那雍容脸庞。
那张脸明明温和的笑着,但九姐儿却被看得浑身不舒服,就犹如一条冰冷黏腻的蛇在身上爬。
她赶紧回她一笑,然后转过身快速的跟着众女眷往外退,将脊背留给她。
她不喜欢大夫人,更反感她的示好。
但刚走两步,却又对上一双带着冷冷笑意的美目,正是那走在她前面的七姐儿。
她一怔。
这些人都怎么了?她怎么有一种被推上浪尖风口的感觉……
腊月十六这天,信亲王妃再次驾临了宁平侯府,当然随行的还是世子欧阳靖。
信亲王妃的到来不只给文家添了不少喜气,最重要的是她还带来了三姐儿在婆家的消息。
一切都好,三姐儿很得婆家的心!
因为五姐儿的事,文家并没让三姐儿归宁,只说是老太君身体欠安,怕新婚的她过了病气不吉利。
借口找的牵强!
可是不然能怎么样?本来那向家就有些低看文家,再让向家知道了这事,那三姐儿还如何在向家做人啊!
听了这之后,九姐儿自然也很高兴,确切的说,是替三姐儿高兴。
有人说:婚姻就是一场赌博,赌对了,幸福一生;赌输了,痛苦一辈子。
这句话真的不错,特别是适用于古代女子,因古代的女子,大多数与丈夫在新婚那天才见,品行面貌一概不知。
而且成了婚后更是嫁鸡随鸡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