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宫女是王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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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皇宫人多嘴杂,是传播消息的最佳场所。新婚第二天“东宫”的一场闹剧早已传遍皇宫上下。人人都在议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程霜。文武百官中,不乏有人正幸灾乐祸。树大招风,程一海高傲,不合人群是众人皆知,那些看不惯他平日作风的老臣们,听说新婚第二天,程良娣被太子训斥,这一消息真是大快人心呢。
正如秋儿的猜想,燕儿果真请来了皇后。不知所措的程霜坐在地上,看着手臂上流出的红色血液,只顾流眼泪。她被吓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被羞辱。
皇后匆忙赶来,看到这种场面,除了吃惊便是心疼,安路涛这伤的不是程霜,是在打她的脸。谁都知道程霜的身份,敢明目张胆的教训她的人,这是给她的下马威。这笔账皇后先记下了。
因失血过多,见皇后赶来,她像是看到了依靠,原本就已虚弱的身体软软地倒在皇后的臂弯里。传来御医,包扎好,程霜正躺在床上休息。
“太医,程良娣身体如何?”皇后在外厅询问太医。
“回皇后,程良娣伤口很深,失血过多,处昏迷状态,再加上被吓到,晚些可能会有发烧的情况。”
“岂有此理,太子太胡闹,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新婚妻子?”皇后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愤怒恨不得此时便杀了安路涛。“太医,今天你留守这里,等程良娣身体好些再离开。”
“臣遵旨。”太医退下,在外厅等候。
“喜梅。”皇后唤来贴身宫女。“你去将军府,把这儿的情况告诉程将军,让他直接去找皇上。”
“是。”
“燕儿,好好服侍程良娣。”皇后吩咐完,带上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现在“东宫”正苑。这里是“东宫”议事的地方,正堂上,皇后坐中央,等候太子的到来。
皇后秘密来访,槿奚带领他们赶往正苑,参拜皇后娘娘。
正苑中央,跪着“东宫”的所有宫女太监。没有皇后的旨意谁敢起身。没多久,慕容雪也闻风赶来。皇后娘娘大驾光临,作为儿媳,她没有不来请安的道理。
安路涛不给皇后面子,她又何需给他好脸色。“东宫”上到容良娣,下到宫女太监跪了足足半个时辰。
秋儿微微斜眼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后,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皇后,她的仇人之一。民间传颂的一国之母,竟如此心狠手辣,做错事的明明是安路涛,她竟不分青红皂白,罚跪众人。她是习武之人,自然不觉着什么。可再看慕容雪,身体有些晃动,十分不稳,要不是莲儿轻扶着,想必她早已躺下。
这该死的安路涛,自己闯的祸不知道出来收拾残局。你再不出现,就真的准备办丧事吧。
秋儿暗骂安路涛,他好像听到秋儿咒骂的声音,安路涛正火急火燎地往这儿赶。大门前,皇后的手下分站两边,他“东宫”人跪着一地。本来就已怒火冲天,皇后这一举动更是火上浇油。
目光在最前面身体摇摇晃晃地慕容雪身上停留,没有理会其他人,安路涛快步上前,扶着慕容雪,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殿下……”声音憔悴得只有安路涛听见。
对皇后无视,安路涛抱起慕容雪,站起身,对跪着的他们命令着:“你们都退下。”
每次皇后和安路涛之间的斗争,最为难的不过宫女太监。“东宫”太子的命令就相当于圣旨,可皇后的旨意谁又敢不遵。
秋儿原本想起身,被槿奚压住右手,秋儿转过头,不惑地看着槿奚,她只是对秋儿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起身,秋儿会意。她不明白,安路涛在自己宫说话都不管用吗?还得听外来人的指示。
“我说话听不懂吗?都给我退下。”安路涛提高音量,仍是无动于衷。
“太子殿下好气魄。”皇后终于开口了。“难道你没看到本宫吗?”
“皇后娘娘好架子,教训人竟跑到我东宫来,你的坤宁宫是没人了吗?”安路涛背对着皇后,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我是东宫太子,这里还轮不到其他人发号施令。我再说一遍,都退下。”
他们的恶斗已经开始,再跪着听他们吵架,不管谁输,都会很没面子吧。有经验的“东宫”老人,默契十足地应声道:“是。”便纷纷起身离开。
退出正苑,秋儿一头雾水。到底“东宫”还有多少规矩是我不知道的。
“秋儿,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记住等殿下说到第三遍的时候再退下。”槿奚知道秋儿刚来,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出正苑,便给秋儿补习。
“为什么?”
“殿下吩咐的,说第一遍和第二遍是做给皇后看的,让她觉得在宫里,皇后的话始终比太子管用,让她先幸灾乐祸,让她觉得自己稳操胜券,说到第三遍,就是让我们离开,让皇后原本骄傲的姿态降到谷顶,让她面子挂不住。这样不管他们吵到最后谁输谁赢,皇后已经输阵了。”
听完槿奚的分析,秋儿觉得安路涛不仅神经质,做事风格异于常人。想吵就吵,想打就打,还弄出这么多计策,他们两人吵架,关别人什么事?莫名其妙地跪了半个时辰就算了,还要配合他演戏,真是有够无聊的。
秋儿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她虽进宫有些时日,却并未见到真正的宫斗。时间久了,她自会明白,想在这里生活,永远不输于他人,除了身手,还得有心计。内外结合,方可全胜。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安路涛的招数就是先给皇后一个下马威。当一个人的心情由喜变怒,她就会变得发慌,接下来,不管他做什么,她首先的反应就是生气、愤怒,等她想反驳的时候,他已经走远。让她愤怒,心里不安,他就兴奋。
自他们为敌开始,这样的嘴斗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或许是皇后输怕了,已有很长时间没有找安路涛的麻烦,以为她知道收手了,原来是在计划着在他身边安插一个内线,可以随时随地知道他的情况。今天,因程霜的事,皇后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训斥他一番,却又事与愿违。
他们都已退下,安路涛也该走了。他抱着慕容雪,抬腿欲走,被皇后叫住。
“太子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走了,不需要给我一个交待吗?”
安路涛转身,上扬嘴角。“我需要跟皇后交待什么吗?”
“你把霜儿推下台阶,弄伤她手臂,还不准请太医,这些种种恶作,不应该交待清楚吗?”
“不知道皇后有没有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安路涛对答如流,“既然程霜嫁给我,作为她的丈夫,教训一下妻子都不可以吗?嫁进东宫,就得守东宫的规矩,莫名其妙摔坏我的东西,乱发小姐脾气,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她是你侄女,做错了事,我教训一下,你就帮她撑腰,慕容雪呢?她犯了什么错,你让她跪这么久?该给交待的是你还是我?”
安路涛一字一句,说得皇后无言以对。
时机已到,安路涛抱着慕容雪,大摇大摆走出正苑。留下皇后暗自生气。
慕容雪躺在安路涛臂弯里,小鹿乱跳的心越发猛烈。脸上的红晕也慢慢往上爬。
“心跳那么厉害,怕我吃了你?”
“殿……殿下,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慕容雪的声细如蚊,安路涛未听见,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也不好意思再提。
刚刚的场面让她觉得安路涛很可怕,现在温柔细声的安路涛让人安心,他的身上还有太多的东西等着她去发现。
安路涛抱着慕容雪往西苑走去,他会护着她,不是自己被她的温柔如水吸引,而是慢慢地接近她,了解她,看她是否如安辰逸所说,是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英雄抱着美人,走在花丛树木间,周围万籁俱寂,好一幅美丽的山水图,真是羡煞旁人。
他还不知,今日他如此护着她,日后,皇后和程霜必会视她如敌,他帮了她,却又连累了她。
第二十二章
“御书房”里皇帝正批阅奏折,王喜带领众宫女太监门外伺候着。
“大将军。”程一海急冲冲赶来,被王喜拦下。“皇上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王公公,本将军有重要事情找皇上,还请公公行个方便。”程一海心表不一,尽管心里恨死这只“拦路虎”,表面上还得心平气和。正所谓小鬼难缠,王喜虽说只是小小的内宫太监主管,可求他办事的人大有人在。程一海虽说是大将军,有重兵在手,此时要是冲进去,别说告太子状,为程霜出口气,恐怕连自己也会受牵连。
“我的大将军,不是奴才不给您行方便,只是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王喜特意强调“任何人”三个字。
程一海并非有勇无谋之人,他环顾四周,把王喜拉到一旁,把随身携带的玉佩交于王喜之手,并小声说道:“王公公,这是海南进贡的贡品,皇后娘娘赐予我,现在它归您了。”
王喜观察着玉佩,他收到的这些个小玩意不计其数,都是文武百官,各宫娘娘所赠,对它们的真假,色泽,他都有所研究。这块玉佩经他鉴定,的确是块上等玉。
“大将军,这怎么好意思呢。”说着便把玉佩塞进袖口。“那您先候着,奴才这就去通报。”
王喜推门而入,程一海瞬间面无表情,心中怒火难熄:死王喜,给本将军记着,早晚会宰了你。
无缘无故送出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程一海相当心疼。他在紧闭的大门外焦急地徘徊,当大门被打开的那瞬间,程一海急步上前,迎上面带笑的王喜。
“大将军,皇上让您进去呢。”
程一海抱拳,“谢公公。”
面前一套,背后一套,这已是司空见惯,王喜从未觉得这些当官的和各宫娘娘送东西给他,是瞧得起他,也从未觉得他们对自己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表面这些东西没有价值,有价值的是他们送出的东西能够帮到他。
“微臣叩见皇上。”程一海单膝下跪。
“爱卿平身。”皇帝放下手中奏折,见程一海并未起身,觉得奇怪。“爱卿这是何故?”
“求皇上为微臣做主。”
“王喜说,你有重要的事情非见朕不可。到底是什么事?”
“启禀皇上,早上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喜梅来府上找我,她说太子殿下把程良娣给打伤了,失血过度,高烧不退,现已昏迷不醒。”
“什么?”皇帝拍案而起。
“皇上,程良娣就算做错了天大的事,太子也不可在新婚第二天就大打出手。程良娣从小到大,从未被人打过。皇后娘娘前去找太子理论,太子不但不解释,反而教训了皇后娘娘。微臣护女心切,为皇后娘娘抱打不平,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爱卿先平身。朕定会为你讨个说法。王喜。”
王喜推门而入,弯腰候命。“摆驾东宫。”
“是。”
一听“东宫”二字,再看皇上怒发冲冠,王喜知道太子殿下又闯祸了。不过王喜这倒不用替太子担心,每次只要皇上去教训太子,反而会被太子给教训了。皇上每次都是气冲冲地去,无奈而归。对前皇后的亏欠,再加太子那张巧言善辩的嘴,皇上奈他不得。
皇后,皇上先后来到“东宫”,说明事情很重大。跪迎了皇上,槿奚他们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皇上,您快看看。程良娣都被伤成什么样了?”听宫女来报,皇帝已到“东宫”,皇后便假装哭泣,佩服的是,眼泪还真往下流,的确是演戏的好手。
“太医,程良娣怎么样?”
“回皇上,程良娣千金驱体,原本就娇弱,从台阶摔下来,再被碎片扎伤,并未及时处理,伤口感染,再加被吓破胆,现已高烧不退,情况并不乐观。”
太医的话的确很真实,只是在字面上做了文章。也只有皇帝会被傻傻地唬住。
“岂有此理。太子呢?良娣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跑去哪里了?”皇上的声音震耳欲聋,吓得全屋的人不敢大声喘气。“槿奚,你说。”
“回皇上,殿下在容良娣那儿。”
“在容良娣那儿?现在昏迷不醒的也是他的妻子,他竟然待在容良娣那儿,太不像话了。”
“是啊皇上,这容良娣也太会摆谱了,皇上亲驾东宫,也敢不来迎驾。”
皇后煽风点火,苗头已经指向慕容雪。
“回皇上,皇后,殿下和容良娣并不是有意不来接驾,而是情非得已。”槿奚继续回答。
“好一个情非得已。槿奚,什么时候轮到你替他们解释缘由?”皇后怒斥。
槿奚忙跪,安路涛交待的事她必须完成。“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马上把太子和容良娣叫来。”皇上对皇后的指手画脚采取默认。
槿奚也知道言过必失,可太子交待的事,她拼死也要完成。
“回皇上皇后,容良娣卧床不起,殿下正陪同在侧,并不知皇上驾到。”
皇后听完槿奚的话大为吃惊。“大胆槿奚,竟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
“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