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我上你下 (皇后要爬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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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撑着伞走过来,递了封信给我:“殿下,他要见你。”
“他要见我?”我接过信,有些疑惑,奈何,倾城却已经转身离开。
“主子,怎么了?”小草在我的背后,关心地问道。
我拿着信,摇头:“不知。”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倾城会冒雨给我送一封信,很重要吗?
进了马车我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的字很工整,简直就像是印刷上去的,仅是几个字,写着一个地点一个时间。
没有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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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68 赴约 。。。
我依信赴约。
地点竟然是在宫里。
青烟宫——青烟宫,是冷宫,据说,是小皇帝的生父曾经住过的宫殿。
夜深人静之时,小草带着我来到青烟宫门外。
小草递给我一盏灯,一再交代,若是有什么不妥一定要大声喊,他会进来救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你主子我是谁,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一个人,提着灯,我进了那破败的宫殿,大概是年久失修的缘故,宫殿到处结满了蜘蛛网,满殿灰尘,黑暗中,我只能借助着微弱的光线小心翼翼地走。
信上只说,是青烟宫,深夜子时,其他的没有任何信息。
所以,我抱着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的打算的。
但是,夜深人静,在这种坑脏败落的宫殿,无处不透露着阴森恐怖,让我心里直发毛。
手捏紧了灯把,我为自己壮胆——小说定理,女猪是小强,没做惊天动地的事之前是不会死的,对,不会死的。
我心里直打鼓,开始后悔,拿到一封信,就屁颠屁颠地过来,是不是有点傻帽了,如果是陷阱怎么办。
突然,虚空中伸出一只手,自后方紧紧地抱住了我,然后,我抵到了一个冰冷的胸膛。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张口欲言,但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喊太王夫阁下,还是喊倾城阁阁主,是一个问题。
“小琉璃,深夜来到这里……”一抹冰冷的气息轻拂着我的耳际,“是为何事?”
“阁下,”我咽了口口水,不明他的意图,“我深夜无聊,出来散心。”
“深夜无聊,出来散心?”他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来见我的。”
“阁下,是在这里等我?”是要与我摊牌吗?
“不,”他的手绕过我的腰,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我深夜无聊,出来闲逛,刚刚好看见你,就尾随而至了,小琉璃,你和谁有约?”
“唉?”我愣了下,他什么意思,“好巧。”不是他写了信约我出来的吗?
“小琉璃,你怀有身孕,更深露重,对宝宝不好。”
真虚伪啊,这个男人。
“阁下这么晚还没睡……美容觉可是很重要的哦。”
太王夫伸手拉我:“走,我送你回宫。”
他牵着我的手,拉着我转身往外面走,我跟在他后面,看不到他的脸,更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照他一贯画浓妆的样子,其实看与不看都一样。
不过他
“阁下。”我心里有很多疑问未解,现在正是时候,“您认识一个叫施清的人吗?”
“不认识。”他毫不犹豫地说,甚至还加快了脚步,却不是朝着我进来的方向。
“叮——”幽暗宁静地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一阵古琴声,忧伤而唯美的音色,便是我这个不了解音律的人,也被深深吸引。
可是,夜深人静,在这种冷宫里,突然听见这个声音,惊悚多余欣赏。
倒是,前面的太王夫听到这个声音时,身子顿了一下,好像是被影响了。
“阁下?”我收势不及撞上了他的背,一阵刺痛,我丢了灯,改而紧捂住鼻子,眼泪都要飙下来了。
“对不起。”太王夫反常地说了这么一句,甚至还转过身来察看我的伤势。
也便是在此时,我看到了他的脸。
灯笼掉在地上,烧着了,火光隐隐落在他的脸上,月华也一同落在了他的脸上。
我一直以为,倾城已经是我见过最美的男人的,但眼前的这张脸,比之倾城,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当然,眼前是天,倾城是地,那是一种能够摄人心魂的魅力,不仅仅能用美丽来形容,或者,比喻成一种花,更合适,那就是罂粟,能让人上瘾,一见丢心,思念上瘾。
和我想象差太多了,照常理推断,一张常年铺着厚粉的脸,怎么也该是满脸褶皱,苍老无比的吧,可是,为什么他恰恰相反?
他凉凉一笑:“小琉璃的那个面膜霜很好用,能让青春常驻。”
“哈?”妖孽,这才叫妖孽,倾城那个算是皮毛,眼前这男人才是真正的妖孽,这一笑,简直让山河失色。
“小琉璃,这算是对我一见钟情吗?”他深墨色的眼睛看着我,却没有映出我。
我脸一下子绯红,却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被他调戏,反驳道:“对呢,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早暗恋你多时。”
“是吗?”他收了笑,“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他大概是嫌我慢,竟然一个倾身,就来了个公主抱,害我吓得只能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寻求安全。
“阁下,请放我下来!”这下,我真的是害羞了,呼吸间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可是,我以为,这样你会乖一点。”
“哈?可是,我一直很乖。”
他未再理我,只是抱着我加快步伐。
而我,在他怀里,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心跳失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喜欢他的容貌,看一眼,多看一眼,没事的。
对他容貌的迷恋,很快就让我将那个奇怪的声音抛之脑后。
他对于这个青烟宫似乎很熟,竟然是走后门。
在黑夜中,即使只有微亮的月光,他也能够轻松辨路,甚至还躲过重重守卫,回到了永安宫。
永安宫,他的寝宫。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到床上,而我终于从他的容貌之中抽回神。
这家伙,实在是祸国殃民,便是我这个在电视上各个漫画上见惯了美男的人也折服了。
他并没有点灯,而是在床沿坐下,就着黑暗看我:“你是第一个从我的声音就能判断出我是谁的人。”
缱绻的夜色,他的面貌开始有些朦胧不清。
“很好认啊。”他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冰冷,从来都是毫无起伏,放佛从来没有情绪。
他沉默了一下:“小琉璃果然很让人惊喜。”
“阁下也是。”我嘴角含笑。
他的手覆上我的小腹:“小琉璃的孩子,必然是一个可爱的宝宝,可惜,我没法看着她出生了。”
“什么?”他的话,很奇怪,我一时听不太懂。
“如果,这些是你的期望,我会成全你。”
“哈?”我更加茫然。
他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微使了,让我躺倒床上,拉出薄薄的一层被单给我盖上。
我嫌热,要拉开,他拉住我的手:“睡吧。”
我又迷糊了,脑子开始感觉不灵光,他的手很凉,能够降下高温,可是,他的态度好奇怪。
“阁下……不休息吗?”我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他低笑:“你想我陪你睡吗?”
“唉?”我脸一下子涨红,“那个……没……”
“既然小琉璃都邀请了,”他打断我,“我当然要从善如流。”
我自动往里挪了挪,他躺了下来,却是离我一段距离,只是手依旧牵着我。
我又纳闷了,在之前,这家伙,可是想方设法地想要和我XXOO的,现在,怎么表现得如此之纯洁,睡一张床还自动保持距离,这个,我会以为,他突然吃错药的。
便是一床被子,也只有我一个人在盖。
“睡吧。”他闭上了眼,“不要离我太近。”
“唉?”我看着那倾国妖孽容颜发呆。
“我身上的寒气会伤害到宝宝。”
我无言地闭上眼,突然,眼睛就湿润了——莫名的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牵着我的手,是怕我太热睡不着,保持着距离,是怕他太冷伤害到我。
他,是我认识的那个太王夫吗?
我寻找不到答案,但是,总觉得,有些东西逐渐在改变。
渐渐的,睡意袭来,我陷入了梦香,一夜无梦。
醒来时,眼前竟然是熟悉的环境——琉璃宫。
我有恍然如梦之感。
小草睁着红彤彤的双眼,看着我:“主子,您醒了?”
我有些疑惑:“小草,你怎么好像哭过一样?”
小草伸手擦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主子,您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草在门外受了你一夜,你吓死小草了。”
“唉?”
我怎么会回琉璃宫的?昨夜,我遇到了一个倾城妖孽,然后,被迷惑了心神,差点,丢心又丢身。
怎么办,我好像动摇了。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宣告。
“皇上驾到——”
我呆了一秒,手足无措,焦急地欲起身,此时,我其实不想见他,脑子里有些混乱的念头还搞不清。
小皇帝却是已经走了进来,一身的浅紫色便服,脸上蒙着一层布,那朵艳丽的曼珠沙华掩去了一半,所以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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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69 离宫 。。。
皇帝伸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我忽然感觉有些恐慌,害怕着什么,不敢看他的脸。
“小璃,”他过来,看着我,“怎么了,你不舒服?”
“不……”我心跳飞快,好像怕被拆穿什么一样,“阿辄,今日,为什么这样打扮?”
他的手覆上我的脸,让我直面着他:“小璃为什么不看着我?”
“我……”那琥珀色温柔的眼里,堆满的柔情,让我无所适从,“只是觉得累了。”
“很快就要结束了。”他微微眯起眼,“小璃,很快,就没有人能再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哈?”最近这些人怎么尽说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是我的思维方式跟不上他们了?
“小璃,”他定定地看着我,“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当然。”我点头,“我是阿辄的皇后。”
“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不?”
“是。”
他只留下这么几句话,就离开了,搞得我莫名其妙,一脸茫然。
那日之后,封地的各个龙氏皇族纷纷回朝。
因为这几日我孕吐得很难受,一直没有去廷尉府,廷尉府却是发生了几件惊天动地的事。
摄政王带着一堆皇族,突然去翻查累积的文案,竟然说,前些年,那些官员的事,有极大的疑点,竟然还扬言说要给那些关入死牢的官员翻案。
我闻到了阴谋的气息,苍龙国真的要变天了。
龙氏皇族被叶家压了这么多年,终究是忍不住了吗?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好多天,但我却觉得,暂时的停歇,只是暴风雨的前兆。
收网的时候到了。
宫里突然换了守卫,无论去哪里,都是陌生的面孔。
然后,再过几日,我出宫时,竟发现,连出入宫门处的守卫也换了人。
我要出去时,守卫拦住我。
就算我出示了琉璃宫的腰牌也无济于事。
说是什么疑点要有太王夫的命令。
摄政王要反攻叶家,而叶家则是决定挟天子以令诸侯,将我和小皇帝囚禁宫中,便是连早朝都撤了。
皇宫,彻底与外界隔绝。
我只能从小草口中隐约知晓一些外界的事。
廷尉府,最近乱成了一锅粥,廷尉大人迟迟不下令,但是又不敢得罪任何一方。刚刚开始这件事只是龙氏与叶家的争斗,但后来,便是连太尉都插手询问。
王太尉掌有边疆的兵权,卫尉是站在叶家,光禄勋立场未明。
可是,整个皇宫,已经由光禄勋交接给了卫尉。
局势不明。
在这个危机时刻,小皇帝不见客,太王夫却是病了。
我让小草准备了一堆珍贵药材,出发前往永宁宫。
几日前,我见到的太王夫还生龙活虎能抱我的,怎么转眼工夫就病入膏肓?太王夫,代表的皇室,彻查与否,其实都只是他一句话的问题,在这种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他却病了?
我实在是不敢相信。
禀告的人出来说,太王夫让我进去。
踏入房间时,冲鼻而来的就是浓重的药味,这永安宫什么时候竟然搞得和大明宫有得拼了,太王夫也学小皇帝装起病来了?
一进去,我就看到太王夫靠着床柱静静地看着我,他依旧是一脸弄到辨不出五官的浓妆,所以,我实在是看不出他是否真的病重。
下人已经习惯性,我出现或者他出现就自动退下,这会也毫不含糊,施了个礼,整齐离开。
只余下我,与床上的太王夫,面面相觑。
我觉得,这样大眼瞪小眼下去,实在有些尴尬,于是决定没话找话说:“阁下,可是感觉不适?”
“嗯。”他点头,示意我过去。
我犹豫了下,过去,他伸手拉着我的手,不同于往日的冰冷,他的手很温暖。
“阁下?”这下,我相信他是真的病了,虽然这个温度对于普通人是正常的温度,但,太王夫向来是冷血动物,这个温度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