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庄,绝品夫-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妹子,你怎好得罪他!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徐素素也是急了,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在伤心难过,此时竟完全为安钩月着想起来,一出济世堂的门口,便满脸忧虑的问道。
“素素姐,你也不是没看到,今天这种情况,我是不可能得了药材的,而且那周琼我也见过一次,昨天便是他要娶我过门,还被我羞辱了一顿,如今我有了身孕,他那样自以为是的男人,肯定会觉得安家在欺骗他,而安家,除了齐氏便是我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嘲讽我的机会?”不是安月想得开,而是他这个人一旦没有办法了,便会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
徐素素叹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今天会带个好消息回家,却没想好消息没带成,还惹了一身骚,妹子都这样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先不说嫁人了,村子里那一关怎么过?
三个人各有心事,不知不觉回到家中,刚进了村口,便看到齐氏首当其冲站在那里,而零零落落的还有不少村民们向村口涌来。
安月四周看了一眼,心中一震,原来这周琼竟然提早一步来了村子,那文静的小厮便挤在人群中,暗暗的看着村人的动态。
瞒不住了!
“大家瞧啊!不要脸的小蹄子回来了!肚子里还有个小孽种呢!”齐氏见到安钩月,顿时眼睛一亮,昨个儿萎靡不振的样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安月总觉得齐氏像是打了激素一样,老是叫嚣个不停,精神头怎么折磨都依旧旺盛!
“安钩月,齐氏说的可是真的?你肚子里怀了孩子?”村长急忙问道。他当然希望是假的,这安钩月还欠他一顿酒钱呢!不过,他本以为安钩月是个懂事的,却没想到还没出嫁便惹来这样的流言,就算齐氏说的话不是真的,但以后,恐怕这十里八乡的还是没人敢娶她进门了!
“镇上的大夫都说了,那还能有假?我说呢,昨个我累死累活帮她求了那么好的亲事,她却死活不肯答应!原来是因为没脸呀!”齐氏唯恐天下不乱的叫道,安月不止一次有了想抽死她的冲动!
村长有些不耐烦,这个齐氏尖利的嗓门更是让他心头噎的难受,只好再问道:“安钩月,你把事情讲明白了,若是你真的怀了孩子,只要不是自愿的,我和村里的前辈们商量商量,让他们从轻处理!”
在这小村里,莫说未婚生子了,就是被强盗劫了去,回来之后被人知道失了身,那也一样会被赶出去,要是再惨点怀了孩子,那就更不得了了,母子二人都会被处理掉,倒不能说这些村民们残忍,而是他们在乎名誉,生怕一个名誉差的女娃坏了整村女娃,万一别的村的人都以为他们南口村女娃娃不守妇道,谁还敢娶?
女人不怕悍,不怕病,最怕的就是失了贞节,被别人当成了婊子!
“没错,我是怀了孩子。”安月舒了一口气,狠下心说道。
这一刻她觉得生活真可笑,明明想不顾所有人的看法过自己的生活,但却要被生活所迫逼不得已照顾别人的看法。
人群中立即议论起来,看着安钩月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如果以前是惊艳,那么如今那惊艳里却加了一股不屑与嘲讽,在他们眼里,她仿佛成了天下最恶心的东西,连看她一眼,都深感侮辱。
“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小野种长得一张狐狸眼,专门勾引村里的汉子,你们可得看好家里当家的,没准哪天就被这小狐狸精勾了去,对了!她不是怀孕了吗?说不准就是你们谁家的种呢!”齐氏故意扯大了声音,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得意。
议论声越来越大,怀疑的种子在每个人的心中生根发芽,女人们望着自己男人的眼光也闪烁起来,这偏僻的小村子,谁家的姑娘也没有安钩月来的漂亮,要是有这样的女人投怀送抱,别说年轻小伙子了,就是五六十的老爷子恐怕都没法坐怀不乱!
正文 第十四章 影响村风
安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以前她虽然厌恶齐氏,但是那也只是在为真正的安钩月谋不平,而此时不一样了,现在的齐氏针对的就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偏偏是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若说再不恨她那是不可能的!
“村长大人,我安钩月虽说怀了孩子,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我可以肯定,孩子和这村子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关系,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大家事!”
“你说没有?谁信?再说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你都坏了我们南口村的村风,以后要别人怎么看我南口村的姑娘们!”齐氏难得找到一个报复安钩月的机会,自然不会放弃,恨不得现在就将安钩月押进祠堂。
“赵村长,我虽然刚认识钩月妹子,可感觉她怎么都像是不守规矩的人,我想这孩子怀的也有苦衷,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妹子一马?”徐素素开口央求道,她是真心心疼安钩月,才十六岁的年纪,刚从阎王爷那回来,这一脚又踏了回去,可不让人着急嘛!
“就是,俺看妹子人还是挺好的,村长您就行个好,放她一马吧!”铁柱也跟着说道。
赶来的徐老爷子还以为有什么误会,但见自家女儿女婿都开了口,便也肯定安钩月怀孕的事已成事实,心里顿时觉得可惜,他读了一辈子的“礼义廉耻”,也确实难以接受安钩月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
“放她一马?凭什么?你们小两口还年轻,不要被这狐狸精的表面迷惑了,都说人心隔肚皮,我都养了她十几年,你看她到头来还不是要自立门户?我说素姐儿,你可得看好你家柱子,别让他去白白捡儿子!”
齐氏越说越过分,唾沫星子都喷了别人一脸,一边说一边左右比划着,扭曲的老脸都褶皱起来,十分难看,那上下划拉的一双粗手更是惹得周围的人眼花缭乱。
“齐氏!”安月这次是真的怒了,“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不相干的人!这些年你对我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若不是我死了一次想通了,恐怕现在都被你卖到哪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家了!村长大人,若是大家觉得我败坏了南口村的村风,你们大可以对外说我安钩月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才踏错一步悔不当初,无论你们怎么如何宣扬,我安钩月绝没有半点不满之意,但孩子无辜,我只希望带着我的孩子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自古婚姻大事都有父母做主,安钩月缺少父母教导,怀了孩子,那这事确实也完全可以推到她缺乏教养上面去,对其他人影响倒是不大,但他赵全虽然是村长,但有关南口村村誉的大事他是定夺不了的,还要去祠堂请几位长辈商量。
“好了,这事儿我一人也做不得主,虽说安钩月缺乏教养才犯的错,但该罚的还是要罚,将她带去祠堂,几家的长辈都在那等着呢!”齐氏刚要出声,村长便一眼瞪了过去,硬是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村长话一落音,虽然没人上前押着安钩月,但那如狼似虎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安钩月吃了一般,一眨不眨的跟着安钩月的步子移动着,安月就不懂了,这么多的人在,难不成她还能跑了不成?
这村里的祠堂建在一村风水最好的地方,听说几百年前还是请了大师专门看过的,村里人虽说平时里不甚供奉,但对这祠堂也都是尊敬的,在这偏僻的山村,这祠堂还是起到了一些相当于县衙的作用。
无论是安钩月或是安月,都是头一回见到这个南口村的祠堂,因为平日里一般都只有男丁前来拜祭,女人们除非是犯了错才会被带到这里。
而安月,第一眼看见这破败不堪的旧屋,便有一种想要捂鼻转身就走的冲动,不是她挑剔,而是这祠堂实在太过陈旧了!
破砖烂瓦和那修补了不知多少次的墙头,历经沧桑与岁月的风尘,大门打开,更是无数灰尘和落叶扑面而来!
安月直接傻眼了,这就是所谓的祠堂?明明是入夏的时候,竟然还有多年未动的秋叶落在地上,虽然是大白天,可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踏进了鬼屋一般。
再进内堂,安月更是无语了,敢情那些所谓的长辈真的早早就到了,不过一个个的都一本正经的坐在两边,怪不得刚才开了大门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地上有些凌乱的脚步,再看看这些人椅子上烙下的屁股印,忐忑的心里忍不住忽略了此时的处境,差些笑出声来。
徐素素一直牵着安月的手,一路上都拧着眉头,满眼焦急,突然感受到手中的人有些异样,狐疑的看了看,奇怪的是却发现她这妹子面上的担忧竟然少了大半,还有一抹笑意落在嘴角。
村长一见几人,热情的凑了上去,介绍了半天,安月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些长辈除了“老”以外,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他们都是一族之长,这村子虽说不大,但也是相传数百年,以往村里只有一个姓,但后来慢慢发展,姓氏也越来越多,族长也越来越多,村子里的大事也无法让一族之长决定,便也形成了一种开会的方式。当然能参加会议的族长只有五个,除了族系繁荣之外,族长还要得人心。
安月也不得不佩服,这么小的村子,规矩倒是定的全面!
“她便是安钩月?”其中年纪最长的老头开口问道。
“是的,大伯。”赵全恭敬的说道。
大伯?怪不得那眼神有些像呢!想想也是,这赵全本来就是本生土长的南口村人,连着几代都不曾走出过南口村,这不停的繁衍生息,肯定有不少同族。
那赵姓族长抬起头仔细的审视着安钩月,第一眼看见如此出挑的女子难免惊讶了一些,随后无意瞄了瞄安钩月的小腹,目色也沉了下去。
“我们这些老头子虽然要提意见,但毕竟你是村长,有些事情还是得听你的,你怎么说?”
赵姓族长是村长的大伯,在这个时候更是愿意替他长些脸面,当即让他说说想法,不过无论这村长什么决定,这五个族长都不可避免要支持一下的,即使不同意,也不会直接否定驳了村长的面子。
正文 第十五章 谈判
赵全侧目看了安钩月一眼,微微沉声,道:“安家这丫头倒是个懂事的,我看没必要动大刑,只是要是生了孩子难免会影响我们南口村的风气,我看不如这样吧,流了这孩子,再让她为南口村干一年的苦力活,你们看怎么样?”
徐素素听完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村长的这个决定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要知道自古以来,这南口村里犯了忌的女孩子连命都保不住,如今虽然流了孩子,但起码这一年的苦力活不会要了命!
不过这南口村的苦力活倒是磨人的,在这小村里子,一般那些桥路都是村民们凑钱修造,但以这村子的能力,哪有人家会有闲钱去造桥修路?安钩月一介女流,即使让她不吃不喝干一年,恐怕都看不出有什么进程。
“赵村长?这小孽种犯的可是大罪呀!怎么能只流了孩子就算了?”齐氏很自觉的忽略了那一年的苦力活,因为在她看来,再重的活都要不了安钩月的命,那有何用?
安月的脸忍不住抽了抽,流了孩子还算轻罚?这个药品不发达的年代,没准流了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机会生儿育女了,况且流完孩子之后还要干苦力活!安月有着安钩月的记忆,怎么能不知道那苦力活指的是什么,那可是一年呀,又不是一个星期,拼死拼活干下去,不被累死也绝望而死了!
“这丫头的身世我们也听说了,只略施惩戒也未尝不可。”几个老头子左右商量了一会,点了点头,心中虽然很诧异,但想到安钩月无父无母的身世,也就释然了,再者说,赵全的性子他们都是知道的,能让他开口求情已经是难得。
齐氏一见这些族长们都开了口,满心不情愿的剜了安钩月一眼,开口碎了一句:“算你幸运!”
“对了,娘,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了嘛,这流产也是有几种选择的,不知道姐姐是要药流还是杖刑流掉?”安小喜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想到前天被安钩月吃了的那只鸡,顿时想到了娘亲的话,一脸无辜的问道,她的声音虽说不大,但却足以让祠堂里的所有村民听的一清二楚,安月身型一冷:果真是什么样的娘养出什么样的货色!这个安小喜,看上去倒是有些小家碧玉的,但性情却和她娘一样阴狠!
“自然是药流的,杖刑之后哪还有力气干活呢!”徐素素急忙说道,生怕村长比自己开口的快,定了妹子的未来。
安小喜口中的杖刑听着简单,但实际上却有很大区别,安钩月怀了孩子,按理来说要是杖刑,那打的便是小腹,不用说几十棍了,就是一棍子下去,那孩子铁定也是没了,何况不可能只打一棍!
安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种阴冷的气质散发开来,安小喜讪讪的退到了齐氏的身后,都不敢正眼看安钩月一下,她自己也奇怪,以前她可是一直凌驾在这个野种姐姐头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从河里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