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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极品娘子:相公请接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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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见到舒流观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关键他又本事又诡计多端又狠,她花未眠可是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怎么一过来就让她遇到**oss!

想着想着有些走神,舒流观的剑锋就顺着她的胸口划了过去,银票从衣服里漏了出来,雪片一样飘下屋顶。

肉疼啊肉疼啊!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

不过,美男诚可贵,银票价更高,若为逃命故,二者皆可抛!宗政楚,白花花的银子,你们安心的去吧,回头我会记得烧纸钱的!

趁着乱飞的银票分了舒流观的神,花未眠脚底抹油,一个字:溜!

舒流观素剑一颤,纵身追了上去。

若是论轻功,舒流观是及不上花未眠的,但他精神可贵,愣是追着花未眠绕了大半个于蓝城,追得花未眠直喘气。

士可杀,不可辱,既然你要跟,那咱们就冲宗政楚那儿去吧!

折过身,花未眠就冲校尉府飞了过去,舒流观看在眼里,自然清楚她的小算盘,发劲上去截住了她。

两人又交起手手来,时间越长,花未眠就感觉越吃力,难怪有人喜欢用软剑,不仅仅是因为携带方便,软剑像蛇,力度与柔软度的结合体,让人疲于攻防。

啸声掠过,缠斗的两人倏地分开,一支羽箭深深插入木檐中,箭尾还在抖动。

回过头,就看到宗政楚张满了弓,在缺月下,凭风而立。本来看到救星,还是个这么帅气的救星,花未眠该高兴才是,不过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犹记得周星驰版地中海式的西门吹雪,几缕稀疏的头发在风中凌乱着……

“哈哈!”忍不住笑了出来,花未眠转身大声道:“接暗器!”

舒流观下意识去防卫,却躲了个空,再回头看,花未眠已经朝宗政楚飞奔过去。

收了剑,对着怒张的弓,舒流观冷笑道:“花期,我不会让你从我手里逃第二次!”

见人走了,花未眠吁了口气,没心没肺的对宗政楚笑道:“大恩不言谢!”

手上的弓一反转,宗政楚便将它抛到了王淼手中,一手勒住花未眠的腰,下了狠劲。

花未眠知道惹怒了他,痛也不敢吭声,趁宗政楚带她出去那一刻,回头吼道:“王淼,把本仙子的银票捡回来!”

宗政楚眉峰一敛,手下力道之大,几乎要勒断她的腰。

两人一落地,花未眠便使劲推了他一把,扶着腰道:“你想掐死我啊?!”

宗政楚面无表情,只是墨绿色的眼睛扣在花未眠身上,渐渐让她没了气焰,嗫嚅了几声,最后索性道:“好啦,是我不对,我不该携款私逃!”

“为什么要离开?”久不作声的人,突然问了这句话。

“我不是苦力!”花未眠一撇脸,道:“没有义务为大殷国卖命!”

宗政楚闻言脸色稍稍松动了一点,道:“你走不了了。”

花未眠瞪大了眼睛,道:“那么缺德!”

宗政楚看着她,道:“现在你就是我的援军。”

花未眠微愕,见他眸色深沉,心沉了下来,道:“没有援军了是不是?”

“对,”宗政楚从袖子拿出明黄色的圣旨,正色看着她,“所以你不能走。”

古代的字花未眠认不完,但还是拼凑出了大体意思,就是说宗政楚有神相助,叫他不用等援军到达,直接杀进敌人内部,进军老巢,直夺敌军首级!

没有援军,众将士除了拼命,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她身上,而这个援军到不到,也是大殷皇帝的一句话,所以,她花未眠,真正成了宗政楚的援军。

好个上位者,即使是想宗政楚死,也不必拿这么多人的性命赔进去!

花未眠静静地看了宗政楚一眼,心里却老大不高兴。她就这么被困住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万一整成无期徒刑了怎么办?

天灾,战乱杀戮,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花未眠可没有那么伟大的心胸去拯救苍生……

“若是之前,我可以放你走,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宗政楚语调不改。

“我想走你拦得住吗?”花未眠不买他的帐,可不是每个人都怕他那张冰块脸的,更何况这关乎人权问题!

“未眠,留下来。”宗政楚朝她走了两步,伸手撩开她颊边斜垂的发丝,微微眯了眯眼,瞳孔里隐含着别样的光芒。

花未眠心突地一乱,有些慌乱的别过头,错开他的手,呼吸也急促起来。

冰冷深沉的宗政楚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扰乱了她的心绪,她虽然有点儿喜欢他,但食色性也,男人长的养眼,有点好感无可厚非,如果要她为他放弃自由,她还做不到。

“那行,等援军到了我就功成身退!”花未眠吸了口气,转过头嘻嘻哈哈的笑道。

“我先回房了,你忙!”

衣袖像一阵风似地走宗政楚身边滑过,落空了的手渐渐用力握紧,垂落在身侧。

花未眠垂头丧气的往房间走,心中无比郁闷,都说红颜祸水,她看男人漂亮了才是祸水,先不说青阳不分性别的相中了巫盘月,她现在也跟中了魔似地,为什么要答应宗政楚留下来……

“花未眠,我看你真是色欲熏心!”一拍额头,花未眠扼腕叹息。

“食色性也,喜欢美色也不是罪过。”

带着明显的笑意,清雅的嗓音带着一点儿呢哝之音。

花未眠转眼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中的就是一袭绯红的长衫,趁着微风,在回廊下摇摆。巫盘月靠坐在栏杆上,一只腿屈着,长衫微乱,折扇放在怀中,单手拧着一只半大的酒壶,还往嘴里喂了一口,长发垂在身侧,像瀑布一样倾泻,开合的嘴唇让酒给滋润的红润泛光,一双丹凤眼斜睨微闭,酒后微醉,风情流转……

本是花前月下,璧人一双,如此美好的情景活活被花未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给破坏了。

“喂,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儿吗?”纵是走遍江湖的巫盘月也给她弄得啼笑皆非。

花未眠摸了摸下巴,翻身坐在栏杆上,抢过他的酒,学着他的姿势,十分豪气的仰头干了一口,道:“花前月下,美人在侧,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这句话该是我说吧!”巫盘月接过花未眠扔过来的酒壶,饮了一口。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长相惹人非议,但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除了想死的,大概也只剩花未眠了。

“以往这么说的,都提前去跟阎王报道了。”反手将酒壶抛了过去。

花未眠喝了一口,下流地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瞧着她的模样,巫盘月却怒不起来,人有时候很奇怪,即使再冷淡,但有的人你见她第一眼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无关风月,只是想去靠近,或许那儿会是个温暖的地方。

“不走了?”巫盘月转头看着天上的月,过不了几日,又是月盈了。

花未眠有些气馁的叹了口气,“想走也走不了,人命那么贵,会遭天谴的。”

巫盘月勾出一丝笑意,这妮子,还以为她只会招摇撞骗,没想到也有这份儿心思。

“巫盘月,你为什么叫巫盘月?”花未眠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巫盘月微怔,随即道:“师父说,我是在月盈的时候出生的。”

“那你师父一定很疼你。”花未眠嘿嘿一笑,道:“有没有听过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后面什么来着,对不起了李白兄,我只记得这么一句了……

巫盘月细细地嚼着这几个字,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却道:“好句!”

花未眠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那当然了,背了那么多诗词,能记下来的就那么几句,肯定是千古佳句!

似乎是缅怀够了,花未眠撂下空空的酒壶,步子有点儿虚,但还能分得清方向,歪歪斜斜的朝自己的房间走了去,不过几步,似乎想起什么事,回过头来,道:“你的蛇我给青阳了,别再跟着我了。”

巫盘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躺在床上,花未眠脸上泛着酒晕,抿了嘴唇笑着,翻身抱住被子,蹭了蹭,呢哝不清:“妈,我好想你……”

第二天一早,花未眠就从酣睡中被玉漾拖了起来。

“别吵……”伸手挥了一下,花未眠转身扎进被褥里。

“我的好小姐,你快起来吧,马上要上路了,将士们还等您过去训话呢!”绿荷打了水进来,也过来帮忙。

“训什么话?”花未眠睁了一下眼睛,还在云里雾里。

“今日便要行军,将军自然是请小姐过去激励士气。”如烟忙拿了外衫过来。

花未眠瞌睡一下子全没了,在玉漾三人的摆弄下梳洗妥当,又被三人架了出去。

刚出了门口,要往城门去的时候,花未眠突然一个激灵,挣开几人的手,大声道:“我不去!”

三人莫名其妙,她要罢工?

花未眠转身往回走,绿荷忙拉住她的手,道:“小姐,将军还等着我们呢!”

花未眠一股邪火冒上来,甩开她的手,“他要等就让他等着!”

“小姐,您这会儿闹什么脾气啊,”玉漾也上来拦住他,“将军不打紧,那三军将士也等着您那!”

花未眠停了下来,一个大转身,风风火火又朝城门走了去。玉漾几人对视一眼,都是摸不着头脑。

花未眠站在宗政楚身边,拉长着脸不说话。宗政楚大概也能猜出她从哪儿闹得脾气,自然免去了她的训话,只让她露了个脸。

花未眠看着宗政楚刚毅的下巴,心里窝火,没有援军,除非西禾国不想打胜仗,不然就凭他手上那点儿兵,赢了才是怪事!战神又怎么样,以一敌十又怎么样,他总不能以一敌千吧!就算是秒杀也得活活把他累死!

等宗政楚话说完,花未眠就跟着他退出了众人的视线。

明知道她在生气,宗政楚还是淡然自若的看着军事地图,一点儿也没有关心的意思。

冲过去一把扯下他的地图,花未眠怒不可遏的吼道:“我从没见过有人骗人去死也能这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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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楚眉峰上挑,挥手示意左右的人退下。

“没有人知道援军不会到。”宗政楚目光掠过城楼下成片的军队。

“那你就让他们高高兴兴的去死?!”花未眠反唇相讥。

宗政楚定定地看着她,道:“没有更好的办法。”

花未眠喉头一哽,眉头深深皱起,有点难过,有点无奈。

宗政楚轻轻点了她的额头一下,道:“有我在。”

大殷国的皇帝淳于放想杀宗政楚,率领援军的又是一向与宗政楚不和的车骑将军蒙袭,这二十万不到的人,岂不等于腹背受敌?

“宗政楚,我怎么办?”花未眠禁不住问道,一双清澈的瞳孔按捺不住的是恐慌。

没错,她花未眠没个正形儿,坑蒙拐骗的事儿也常干,可她昨夜从梦中惊醒,那如身临其境的遍野尸骸,干枯的尸体,眼珠凸出的看着她,仿佛在怨恨她骗他们白白送了性命!

宗政楚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眼底从容,“未眠,相信我。”

花未眠呆愣了两秒,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猛地甩开,风风火火的朝下面跑。

宗政楚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他的担心怎么看也是多余的,花未眠从来都不是伤春悲秋的女子。

花未眠磨着牙从城楼上奔了下来,一把提起绿荷,凶神恶煞的凑过脸去,道:“你前几天是不是做了一个布娃娃?”

绿荷当即被吓哭了,喏喏地点头。

“给我拿过来,”花未眠扔了她,又道:“顺便给我找一打绣花针!”

绿荷看她牙痒痒的模样,自然不敢怠慢,转身就跑,没走两步又听那人叫停。

花未眠审视着绿荷,半晌才道:“有没有钢针?越粗越好!”

“小姐她在干什么?”玉漾皱着眉头盯着帐篷里那个张牙舞爪的影子,听着时不时传出来的不甚清楚的咒骂声,不禁问道。

如烟同样是一脸纳闷地看着绿荷。绿荷缩了缩脖子,怯怯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进去看看!”玉漾捅了捅绿荷。

绿荷猛地退后一步,瞪大眼睛道:“为什么我去?!你不知道小姐早上那个样子有多可怕!”

玉漾气得吐了两口粗气,骂了一声“胆小鬼”,就大着胆子掀了帐幕。

当时玉漾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诡异!

满帐篷的黄纸红符,金座烛台,黄色的八卦布铺着案几上,上面像模像样的摆了一个朱砂碗,其他的道具一律借用纸制品,花未眠蹲在案几前,掐着一个布娃娃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小姐!”玉漾猛地操起桌子上杯子往地上一摔,大喝一声。

花未眠吓得手一抖,瞪了她一眼,“鬼叫什么?!”

玉漾摸摸额头的虚汗,道:“还好你没中邪……”

花未眠懒得和她理论,阴阴地笑了起来,举起满身是针的布娃娃,道:“架高台,用火刑!”

淳于放,老娘回头不整死你就给你当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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