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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穿云染砂-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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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渐渐安静下来,半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天澈一脸的深情。眨眨眼,看看四周,“天澈……”

天澈像抱孩子一般抱着她,轻抚她脸颊,脸上露着温柔的笑,“没事,过来看看你,继续睡。”

灵儿诧异地看着他,挣脱他的怀抱,天澈收紧胳膊不放,依然笑着温柔,“我抱着你。”

灵儿疑惑地眨眨眼,眼睛滴溜两下,也笑了,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礀势睡去。

天澈依然温柔地看着她,轻轻蘀她拂开脸颊的发丝。

灵儿,那件事既然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那你怎么就没有记住,我们已有夫妻之实,早就是真正的夫妻。为何,你还要想着别人?

*

“你们也只认她照顾么?”

清晨的霜露映着朝霞,秋天极其不愿离开地将最后的温度留给人间。灵儿衣衫单薄地愣愣地看着在这么美好的晨光里却耷拉着叶子的焰兰。

自从上次回来,傅茗馨便再也没来整理那些花草了。灵儿自己学着她当初的模样,一棵一棵去浇水,可到最后,那花架上的花花草草依然一株一株相继枯萎下去。

灵儿再也提不起精神,怔怔地看着。

“现在换我照顾,你们就连精神都没了么?”

“你们心里都只有她是不是?都只有她一个人。”

“是呀,一颗心里,怎么能容纳得了两个人呢?”

“我的心到底有多大?”

“为什么?我是天澈的妻子,在这里,只要有婚约就是夫妻,更何况,我们已经……可是……”

“灵儿!”天香的声音打断了灵儿的自言自语,“你在嘀咕什么?”

从灵儿上次回来,天香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反而多了。但经常是两个人都愣着神,也没什么话说。

灵儿回神,淡淡地看了天香一眼,“你来了。”然后把水壶放下,往屋里去,看了一眼天香,又停下脚步,“为什么你心里也只有一个人呢?”

天香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一下,“若非如此,又怎会如此痛苦?”

“可是我心里有两个人。”眼里一阵酸涩,“大家心里都只有一个人,为什么我心里却有两个人。天香,你可不可教我,怎样才能只有一个人?为什么少爷那么喜欢你,你也能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我就不能?”

*

“天澈,我想出去。”书房里找到天澈,天澈在里面正和什么人商议着什么,守卫将灵儿拦在门外,灵儿等了半晌不见不来,于是干脆在门口大喊。

等了一会,天澈出门来,身后跟着赵敏。

“想去哪里?”天澈下来台阶。

“出去走走。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刚才我去门口,他们都不让我出去。”

“外面危险,他们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天澈解释着。

“我只是出去走走。要不,你叫傅小姐陪我去,她对这里熟,不会……”

“不行!”天澈断然拒绝,“傅小姐不会武功,万一遇险怎么办?灵儿,你是成心让我担心么?”

“我……”灵儿看了看天澈,失望地低下头来,“那算了吧。对不起。”

“灵儿。”天澈见她失望,心生不忍,拉着她的胳膊带回,“不是不让你出去,现在确实是非常时期。等过了这段时间,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灵儿微笑着点头,“你们忙吧。”

天澈看着灵儿的背影,一阵失落。

最后还是赵敏好心,愿意陪灵儿出去。天澈见有赵敏照顾,也就答应了。

“谢谢你。”灵儿坐在马车上,看着驾车的赵敏。蓦然就想起了他们逃离京城时的情景。那个时侯,尽管是在逃亡,但好像,反而比现在更开心。那个时侯,赵敏还是赵敏,姐姐还是姐姐,沈落潇,琴嫣,可遇还有锦绣和世朝,当然也少不了那个处处跟她为难的叶心。

赵敏扬起马鞭,“为太子妃驾车,是在下的荣幸,何来谢字?”

灵儿道,“和木叶城的战争怎么样了?”

赵敏意外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了然,“还以为你天天关在行宫伤春悲秋呢,原来也关心着天下大事。”

“风天澄怎样?”

赵敏摊着双手,“已经回到炎普寺了,早晚打坐修行。你为什么会盯上他?能给个理由吗?”

灵儿不知该说什么,“也许是我判断错了。”

马车停在明元寺门口,灵儿独自进去,指着门外的赵敏,“你在外面等着。”

赵敏扬眉轻哼一声,灵儿也不理他,自己进去。

那老和尚依旧坐如禅钟,见灵儿进来,微睁开双眼,“掐算着施主也该来了。”

☆、105阿弥陀佛

陈旧的摆设;作腐的木具,似乎重新沾上灰尘的蒲团,就连座上那尊类似观音的塑像也更加模糊了。

“师傅知道灵儿会回来?”

“施主姻缘留此,又怎会不来?”

“姻缘?”无意识地朝木龛看去,上次留下的那根头发;竟仍是完好地躺在那里。

“世有月老;手执红线;系之于有缘人之足;纵使千山万水;天涯海角也终会相遇。”

“师傅之意……”

“施主既将红线留于此;又怎会不来?”

灵儿细思半晌,“灵儿愚钝。”

老和尚微微一笑,“敢问施主今日来此;又是何故?”

灵儿低头轻摇,“不知。”

“既然不知,又为何前来?”

“我……”灵儿回头看着老和尚精光熠熠的双眼,顿时像着了迷一般,不由自主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灵儿很痛苦,求师傅指点。”

老和尚轻叹一声,“自古佛祖畏因,众人惧果,如此这般又岂是巧合。你想知道什么?”

灵儿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

“既然无知,何求指点?”老和尚双手合十,闭起双眼。

灵儿知他意在送客,却不甘心就此离开,“斗胆问师傅,灵儿如何才能回家?”

“回家?”老和尚双目陡然圆睁,一双眼睛竟让灵儿不敢直视。

稍稍移开眼神,咽咽口水,点点头,“是的。灵儿想家。”

老和尚长叹一声,“老和尚乃出家之人,如何知道家在哪里?只是,那是不是施主的家,施主可曾了解?”

“那……不是我的家?”灵儿语带颤抖,“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六年,怎么会不是我的家?”

“施主可还记得自己名字?”老和尚不答,反问灵儿。

灵儿一愣,看着他,慢慢低下头来,“师傅是说,那儿不是灵儿的家?”

“那灵儿的家在哪里?”近乎绝望,“上次师傅说,灵儿天命,世俗无解。那敢问师傅,到底天命何在?”

“既是天命,又如何可知?”

“师傅乃得道老神仙,怎会不知?求师傅看在弟子愚昧痛苦的份上,救弟子出苦海。”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世人均知。奈何,真正肯回头之人,寥寥无几。施主慧根不浅,又何须贫僧来救?”

灵儿泄气跪倒在蒲团之上,回望座上观音,慈眉善目。双手合十,“既然命不可知,那弟子只求心安,求师傅指点。”

老和尚听言,沉默半晌,终于轻叹,“非命不可知,实乃知之无益。若求心安,当如木龛之发,非风动,非发动,然不动即为不动。施主既是左右为难,不若随心而行,处处心安。”

灵儿看着前方木龛中的头发,轻轻一丝,仍然保持着上次拔下它放进去的形状,“师傅方才说,灵儿留发在此,便是留了姻缘在此,发与姻缘又有何关联?”

“结发之情,系足之缘。”

如此细思,灵儿脸上黯然,“师傅是说,灵儿于此间,并无系足之缘?”

老和尚双手合十,讳莫如深,念一句佛偈,“阿弥陀佛。”然后一只手伸向灵儿。灵儿不解,看看和尚,又看看他那枯如松木的手,回头向座上观音磕了三个头,然后将木龛之中的发丝捡起,放于老和尚手中。

老和尚收回手掌,一寸一寸地将发丝纳入掌心,回手合什,再念一句“阿弥陀佛”,双手摊开,淡淡一缕青烟,飘然无物。

灵儿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细思半晌,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渐渐露出微笑。

老和尚欣慰地点点头,递给灵儿一个符包,“这符包内有施主想知道的东西。今日于此,你我缘尽,以后施主自当好自为之。”

“缘尽?”

“世事皆有因缘,缘起时相聚,缘尽时分离,如是而已。只是缘起时,莫逃避;缘尽时,莫强留。”

出了门来,回头看一眼。明元寺,明缘寺,还是,明元寺。

“跟个老和尚还能聊那么久?真是难为你了。”赵敏阴阳怪气地道。

灵儿正色瞪了他一眼,“人家可不像你,大师是高人。”

“高人?”赵敏不屑,“我看他一直坐着,别说不高,就算真站起来,也没我高。”

灵儿“哼”一声,上下打量他一下,“浅薄。”

赵敏不置可否,“是,太子妃您深沉。”

灵儿看着赵敏低落的神情,心生不忍,却不知说什么好,安静地跳上马车坐好。回望明元寺,手心攥着那个符包,猜测着那老和尚到底是何方高人。

怜卿染砂穿云过,非离佛悲泪一滴。千年宿命终难尽,烟化警尔好自之。

这是什么意思?我想知道的东西,又是什么?

*

窗子轻响起“笃”的一声,随即一个黑衣人如燕子一般掠进来,来到灵儿床前。灵儿早在听到声音时就起了身。

“怎么才来?”灵儿压低声音。

“你还抱怨,我差点被发现了,你也不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幸亏我机灵,不然哪还有命在。”

黑衣人把面巾扯下,赫然是水燕的模样。

“好了,辛苦你了。你这个恩情,我会记住的。”

“你少假惺惺的!”水燕嗤之以鼻,“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这么阴险。”

“随你怎么说。”灵儿披了件衣服,在黑暗里摸索着到桌边,“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逃难去了。”水燕给灵儿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上。

“嗯?”灵儿喝一口茶清清嗓子,“怎么了?”

“我告诉你,”水燕神秘兮兮地凑近灵儿,“男人都有一个东西不能碰。我最近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先是把殿下的太子妃弄伤了,后又把师兄的锦缎弄坏了。没办法,殿下那里你帮我瞒着了,虽然没安好心,但是好歹也救了我一命。可是师兄那……除非你再帮我去找你姐姐说说好话,不然……”

“跟我姐姐什么关系?”灵儿一听与楚羽有关,立刻放下茶杯,仔细听着。

“关系大了。你姐姐在芳草轩里留下了一叠刺绣,竟然……我悄悄告诉你,师兄那天看到,竟然流眼泪了,一连呆在芳草轩三天三夜,连门都没出。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师兄这么感情表露过,也不知道绣了什么东西。可是他跟个宝贝似的,压根不让我看。好不容易上次瞅到机会,结果被他发现了……原本我还挺佩服你姐姐的,现在,哼。”水燕说到最后,俏皮的脸色又变得狠辣。

灵儿习惯了黑暗,也渐渐能看清水燕的脸色,只见她娇俏妩媚的脸上一会调皮可爱,一会神秘兮兮,最后狠辣无情,暗自笑笑,如果这里有娱乐圈,她倒适合去演电影。

水燕自然是不知道灵儿心里在想什么,自顾着说,“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趁当时师兄讨厌你姐姐时,杀了她。唉,不过那时候即使我真的杀了她,师兄恐怕也还是会怪我的。”

灵儿冷笑,“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姐姐?你若真的伤了她,现在也不可能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水燕没好气地道,“是,你们都有人护着,就我孤苦伶仃没人管,还要成天被你这个蛇蝎美人要挟。”

灵儿挑眉,不置可否,“你说我蛇蝎美人真是抬举我了。不说废话了,我有个疑问,风天澄真的在炎普寺打坐修行么?”

“千真万确。”

“那天澈查的京城来的官员是谁?”

“严维黯,郑路合,徐云洪。”

“什么人?”

“兵部侍郎,镇远将军,神兵营弓长。”

灵儿暗自皱眉。

“你问这个干什么?殿下不是早告诉你了吗?”

“他只告诉我是京城来的官员,并没说是谁。”灵儿心里想着事情,随便回答着水燕的问题。

“啊?”水燕一惊,登时恼怒,“你……”

灵儿方才回头,嬉笑道,“如果殿下不告诉我,你也不说了,是不是?”

水燕恨恨地瞪着她,“说了又怎样?人都失踪好些天了,肯定早死了。”

“只有那三个人失踪了吗?他们的随从还有带的兵都到江南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带兵了?”水燕一惊,随即掩口。

灵儿微微一笑,“将无兵,何为将?天澈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打木叶城?”

水燕道,“这个我不能说。你别瞪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帮师兄向冰夜阁传达命令。”

“那木叶城的情况如何?”

“谁知道呢?赵爷说沈落潇要起事,一定会联系昔日元帅旧部,以此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到底他联系得怎么样了,也很难说得准。沈落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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