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女医师-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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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有料到,这一招让李戟十分厌恶。只听李戟哼了一声,转身上楼去了,若汐看着忙跟了上去。花枝看着李统领径自走了,也不自觉的跟上了去,只撇下马知府夫妻二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这下却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马夫人有些懊恼,瞪了一眼自家丈夫“跑哪去了,这么晚才来,差点冲撞了贵人。”
酒楼老板看了忙上来解围,“马大人,人齐了的话要不要上菜?”
“嗯,上菜上菜”说着一拽一拽的上了楼,嘴里埋怨着夫人,“怎么就把贵人得罪了……”
进了包间,若汐眼前豁然开朗,此酒楼临湖而建,包间的另一面便是冲着湖面,由木制的栅栏简单围起,栅栏上又有镂空的雕花,乍看去,好似那飘窗一般。
包间很宽敞,布置的也够雅致,除了一个圆桌,还有一个木台,想来是听曲助兴之地。
宴席的菜色很是丰盛。鲜嫩爽口的湖菜鸡块、酸甜微咸,蒜香浓郁的糖醋鲤鱼,最奇特的是一道奶汤蒲菜,蒲菜是大明湖的特产,只是并非此季所有,想来价格应该是奇贵的。马大人取了一坛绍兴女儿红,被李戟以公务在身为名拦下了。
一席饭若汐吃的很高兴,连李平也连连点头,虎子更是一味的低头吃饭,半个字也不说。只是马大人却吃的很无味,因为李戟一直冷着脸,随便进了点饭菜就撂了筷子。若汐不由心里奇怪,按理说,这个马大人应该巴结李平才是,但现在看来,似乎他对李戟更为重视,这个李戟到底是什么人,竟让一地府台巴结如此。
正想着,却见花枝离了席。马大人一脸笑容的对李戟说道“枝枝虽然不是绝色,却能歌善舞,今日就为大人献上一场。”
李戟抬了抬眼皮,看一旁的李平吃的开心,便也不好离席,只点了头,并不言语。
不多时,花枝便穿了一身红色的纱衣上了木台,轻提长长的纱衣,冲着众人盈盈一拜。花枝本就漂亮,如果之前可以打上五分,如此装扮倒可以打上八分了,若汐觉得晃了眼睛。
随着花枝进来的,还有几位乐师,乐师一起,花枝便在台上舞动起来,红纱飘过,凌虎抬起头来,轻轻抹了抹嘴,连李平都放下了筷子。若汐撇了一眼李戟,李戟依然是冷着脸,眼睛冲着台上,却面无表情,实看不出喜怒。
一曲终了,花枝便退了下去,看李平又拿起筷子,若汐不由气结,照这样吃下去,李平又会胖起来。马大人又跟李戟说了几句,李戟似不耐烦,对李平说了句“出去透透气”,转身离了包间。
马大人无语,又跟李平寒暄起来,正好上了一碗“砸鱼汤”,马大人眉飞色舞的给李平介绍着“这个汤是刚才咱们吃的‘糖醋鲤鱼’剩下的,酸、甜、香、咸、辣五味均粘,清口润肠……”
看着马大人的胖脸上露出献媚的神情,若汐便喝不下去了,也撂了筷子出去透风。凌虎见了也不以为意,盛了一碗砸鱼汤,径自喝着。
出了包间,若汐下楼,因已经过了午,酒楼里的人并不多。若汐看着有一小门通往后院,便推门出去,此处竟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园子里有一石台通于湖中的亭子,石台旁有一石碑,上书“大明湖”,只是“大明湖”中的明字,是“目月”而不是“日月”。
湖水已化冰,此时正是午后,阳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湖水清盈,其中似有鱼儿游动,若汐心情大好,正欲移步上台,却听到有一女声从小门处传来。
正想着会是谁,又听到一男子的声音。“姑娘请自重”
若汐心道不好,听此声音,不是李戟又是谁,只是李戟的声音里带了怒气,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看来自己还是不要参合为好。若汐看了看,没有其它路,只好转身躲在了那块“大明湖”的石碑之后。
果不其然,若汐偷偷瞧去,李戟急步匆匆的从小门走过来,冰冷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李公子……”李戟的身后追来一个红色的身影,竟然是花枝,花枝没有卸妆,依然是一身的红纱,只是娇艳的脸上带着泪痕。
李戟缓缓叹了口气,不觉放慢了语气,低声道“姑娘请自重,李某不过是个侍卫,对于马大人并没有什么用处,还望姑娘告诉马大人。”
花枝听了这话,使劲摇了摇头,“李公子,姑丈说,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又是跟着靖王爷平过西北的,以后不是王爷也是侯爷。但花枝对这些并无贪图,花枝只是,只是对李公子……”
若汐站的腿有些麻,一时听的认真,无意动了动脚,不想踩到了碎石,发出咯吱的响声,李戟歪头一吼,“什么人”吓的若汐心下一颤,就要站出来。
☆、第十四章 偷听
若汐低下头,叹了口气,心下道,这下完了,被两人逮个正着,以后不止花枝会恨上自己,李戟也大概对自己不善了。想着便要站出来,却听到“扑棱棱”的几声响,一只灰色的水鸟从湖边飞起,水花微荡,引起片片涟漪。
水鸟飞上天,在空中滑翔了一周,才慢慢离去。李戟的眼睛一转却没有说话,却看了一眼石碑,把若汐吓的一缩脑袋。倒是花枝松了口气,这个年代,跟陌生男子私下言语,被人知道了传出去,可是要毁名节的。
大明湖的风略有些凉,花枝只穿了件薄纱,吹了这半天,开始有些冷,她轻轻紧了紧缠在肩上的红色长纱带,又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继续跟李戟说道。
“姑丈确是想把我献给公子,以攀龙附凤,但枝枝并不作此想,自打刚刚第一眼见到公子,枝枝就明白,公子是侯爷还是侍卫对枝枝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只要能……”
“姑娘误会了,像我这种人,每天出生入死,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没命了,实不想耽误姑娘。”李戟听着这位娇小姐越说越不像话,忙开口拦住,见花枝依然垂泪,默然不语,便一甩长袍,转身走了回去。
小门“吱呀”一声响,只留得花枝在园中暗自神伤。
听得小门响,若汐不由露了半边的头来看,眼睛一抬,却看到花枝泪眼婆娑的转过身去,看着李戟消失在小门,才“呜呜”哭出声来。
这回是丢人丢到家了,若汐心下暗道,却不敢动,花枝还没有回去,只得缩回脑袋,以防被花枝发现。
又过了好一会,花枝的哭声渐止。水面有风吹过,湖水荡漾,送来丝丝凉意,连若汐都觉得有些冷了,这才听得门响,这位娇小姐终于回去。
若汐偷偷抬头观看,园子里已经没有半个人影,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几步走回小门,轻轻的推门而出。
酒楼的老板正站在铜鼎前,听得小门作响,便回头看了看。不巧若汐也抬头,两眼一对,若汐便微笑着点了点头。奇怪的是酒楼老板却面露诧异的看向了一旁,若汐见了心道不好,李戟也正在站铜鼎的一旁,往这边看来,只是离的稍远了些,若汐没有看到。
想来连着从小门出来一男二女,这酒楼老板猜也猜到了几分,说不定想的更多。若汐一下苦了脸,只是却不好走开,便走近铜鼎,跟老板搭讪。
“老人家这铜鼎看起来不是俗物啊。”其实若汐并不懂这些,只是随口一说。
却不料那老板听了却两眼放光,“这位姑娘真是奇人,刚刚一眼就道出我这‘金蟾’的名号,如今又能看出这铜鼎有蹊跷。”
这话倒把若汐说的不好意思了,便作势福了福身道“老人家过奖了。”
“这个铜鼎可不是一般的鼎,这是开元寺里的卧云和尚用过的。我从一个落魄子弟手中买入,先前用作香炉。后来还是一位自称是铁算王家的后人指点,才用来养鱼,说来也怪,这铜鼎养的花草从未枯过……”酒楼老板说的开心,若汐却听的不耐烦,看了一眼站在门内看风景的李戟,不觉头大起来。
“若汐姑娘懂的还真多,不知师从何人?”李戟似想起了什么,转身插了句嘴,倒问的若汐一愣。
听的话里似有刺,若汐心下略恼,自己又不是有意偷听,但想着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若汐不才,只是瞎猜罢了,这不知晓之事,是不会乱说的。”
李戟对这话似乎比较满意,略点了点头,却听若汐又道“若汐懂的也不多,既长的不好看,又不会跳舞,让李统领见笑了。”
说着若汐莞尔一笑,对着酒楼老板和李戟福了福身,才走回了楼上,留得面露诧异的酒楼老板,和脸色阴沉的李戟愣在了原地。
从小门出来,花枝就再也没有露面,一直到酒席结束上了马车,若汐也没有看到那个娇娇的小姐,这倒让她松了口气。自己不是有意偷听,但总不是好事。事关花大小姐的名声,若不小心露了端倪,说不定会惹来什么事端。
回了客栈自有春分给李平打理事物,若汐便不用操心,只需将自己的床铺收拾好就是。
期间,若汐找机会问了李平,靖王爷是什么人。
“他是父皇的表兄,从小便一同玩耍,后来便做了父皇的陪读,小时候父皇身体不好,疏于练字,常被太傅训斥,为这,靖王爷不知道替父皇挨了多少打。十多年前,他助父皇登基,先后帮着父皇平定了西北,又将清国拒于关外,功劳不小。不知道姐姐为何问起他?”离了登州,即将回京,李平便又改了称谓,将父亲改为父皇,免得让人觉得不敬。
“没有什么,只是听说李统领是靖王爷府里出来的,所以问一问。”想着李戟似乎对这个比较排斥,若汐心下有些奇怪,靖王爷既然如此显赫,他又为何说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的话。
“确是如此,是靖王爷推荐给父皇,只是知道这个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听我娘提起过。”李平显然也不怎么了解,若汐只得作罢,为李平铺路还早了些,但这些人际关系却是早些了解才有利。晚饭过后,众人便歇息了,若汐对李戟仍然疏离而敬畏,但心里却不怎么怕了。
其实算起来,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五月,李平想着在济南住上两日,逛逛趵突泉和千佛洞。但李戟却说出了济南府,这路就不太好走了。山东和直隶交界路况太差,又不太平,还是早早的往前赶为是。于是第二天一早,众人便早起出发。
因着李戟昨日嘱咐过,马知府便没有前来,只是送来一车礼物,更被李戟以路上不方便为由给退回去了。
出了济南城,又行了数日,四周便日渐荒凉起来。镇子渐少,只好借住在村子里的农家中,虽然条件和环境差很多,但村民纯朴,倒也安全。
待出了济南府的地界,李戟便吩咐下去,多加防备,尽可能的赶路,可是这一日还是没在落山前到得前一个村子,只好宿于荒野之中。
☆、第十五章 暧昧
“这个地方,土匪太多。只是我并不怕土匪,真是土匪,怎么样都能打发,只怕是别有用心的人冒充土匪来惹事。”李戟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只是气氛却有些紧张。
此地离直隶的地界不远,一般来说,较山东而言,直隶应该更加繁华,但这交界之地,却是爷爷不管,舅舅不爱的,不但人烟稀少,还不甚安全。
出来这么久,第一次在野外过夜,连一向稳重的若汐都有些担心,倒是李平还算乐观,安慰着道“几年前来登州的时候也是如此,倒也没什么事情,大家也不用太担心了。”
李戟撇了一眼李平,紧紧的握了握剑柄,摇摇头,低声道“那是不同,上回出来,有云衣卫相随,又打了皇家的旗号,虽然扎眼,但路途各处都有接应。这一次不但皇上没有动用云衣卫,还让低调行事,想来京里的局势并不算好。”
心下一动,若汐抬起头看着李戟,这个男子终于透露出一丝与众不同的味道。京中的局势并不算好,这是什么意思呢?说明李平回去并不一定有什么好处。
皇上让低调行事,说到底还是为了李平的安全。如果说李平在登州呆着,借了倭寇的名义杀了李平,是皇后的意思。那现在如此低调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皇后有什么样的势力,或是有什么样的把柄被皇后握在了手里,才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如此的嚣张。
若汐收回思绪,重新看向李戟,这个冷俊的男子没有什么表情,依然观看着周围的情况,盘算着怎么宿营才最安全。
天色已暗,李戟转了又转,才找了一块平坦的土地,吩咐下去扎营休息。这个地方地势平坦,四处空旷,不怕有敌人埋伏,是个扎营的好地方。如今已是三月下旬,但北方本就入春较晚,而且今年较往年冷了许多,树芽草叶还没怎么见着。此地的不远处有一棵光秃秃的槐树,孤单的立在溪水的旁边,溪水缓缓流淌,干净清澈,正好补充水源。
一边用溪水洗了手,一边将水取来嗅了嗅,又从头上拔了银针来试,若汐眼看着银针没有变色,才回头跟看风景的李平说“看起来没事,少爷仔细着些,别掉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