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宠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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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璟并不想提起齐玉湮,潘莠君心里那块石头,这才放了下来。看来在皇帝心里,已经将齐玉湮放下了吧?若是知道齐玉湮也不在了,他现在是不是也会像听见梁紫云的死讯一般,只是心中有些感慨而已?
可她始终还是不敢主动提出齐玉湮的事情。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他根本再不想提起那个女人,自己何必自添烦扰?最好他永远也不再提起她。
现在齐玉湮和梁紫云都死了,罗巧儿也要去庙里,以后,这大轩后宫便是自己一人的天下了。想到刚才见他更衣时,露出的健硕的身体,她的心,又是一阵猛跳。
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接纳自己吗?
想到这里,潘莠君红着脸走上前,对着李璟柔声说道:“皇上这趟出去辛苦了,怕是多日没睡舒适了吗?要不,让臣妾服侍皇上歇息了吧?”
闻言,李璟有些讶意地抬起头。看着潘莠君满脸春。色,他心里也明白她的意思。
他顿了顿,然后淡笑着开了口:“不用了,德妃。时辰也不早了,你也累了,早些回云台宫歇息去吧。”
潘莠君神色微微一变,然后扯着一个笑容,说道:“臣妾遵旨,那臣妾便告退了。”说着她行了一礼。
他挥了挥手。
她面朝着她,微笑依然,然后缓缓转身,走出殿门。出了门,不知不觉,笑容便收敛住了,眼睛却温润了起来。
她身为德妃,位列四妃之一,看起来身份显贵。可出嫁快七年了,她到现在还是清白之身。
想到这里,她一阵苦笑。这事,只怕说出去也没人信。
可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明明被齐玉湮伤透了心,却还是不碰其他人。
见潘莠君离开了,李璟走到李暄身边,在他头上轻轻抚了抚:“暄儿,你也要歇息了。”
李暄一听,忙放下手中的七巧图,然后一把抱住父亲,像一只小猴子般攀在父亲身上,吵道:“暄儿好久没见父皇了,暄儿跟父皇睡好不好?”
李璟紧紧抱着儿子,却没说话。
常海过来拉了拉李暄,笑道:“殿下,皇上出征在外,一直没能歇息好,今晚就让皇上好好歇息一晚吧。小人带殿下去偏殿歇息,可好?”
“不好!”李暄小嘴翘起,气鼓鼓地说道:“我就要跟父皇睡嘛。”
“殿下!”常海无奈地叫了一声。
李璟却笑了起来,说道:“好,今日父皇便陪着暄儿一起歇息。”
“好啊!”李暄一下松了手,跳了起来,拍手欢叫道:“暄儿可以与父皇一起了。”
常海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那小人先带殿下去洗浴吧。”
“好。”李暄这下便肯听常海的话了。
“走吧,殿下。”常海牵着李暄向外走去。
李璟一脸微笑地看着李暄蹦蹦跳跳地离去。
待李璟浴了身,钻进被子时,便感觉一个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便靠了过来。
“暄儿在等父皇吗?”李璟笑问。
“嗯。父皇不来,暄儿睡不着。”说着李暄把自己的双脚伸到父亲的两腿之间,冰冷的小手便钻进他的衣裳里,放在他的肚子上,冰得他浑身一惊。
“暄儿,把父皇当锡奴呢?”他笑骂。
李暄嘿嘿笑道:“锡奴哪有父皇暖和呢。”
闻了儿子的话,他一下便愣住了。
这话,听起来好熟悉。
那时他和她情浓。她畏寒,一到冬日便手脚冰凉。为了帮她暖身,他便用脚将她的双腿夹在中间,再让她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取暖。
她一开始不愿,跟他说自己有锡奴可用。最后还是他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虽然那一下,真的很冰,但他知道,他和她,心里很暖。
他记得,自己当时对她说的便是:“锡奴哪有我暖和。”
想到这里,他的鼻子微微酸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她了。这些日子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她呢?可曾想过自己?
突然,他无可抑制地想要见到她,见到那个在记忆中巧笑嫣然的女子。
李璟将李暄往自己怀里紧紧一搂,问道:“父皇不在之时,德妃对你可好?”
“好。”李暄应道。
李璟微微放了心。
“可儿臣不喜欢德妃。”李暄说道。
“为何?”李璟一怔。
“她每回看见暄儿时,脸上虽然在笑,可暄儿看见她的眼睛不笑,很凶的。”
李璟心里一笑。小小年纪,倒学会察颜观色了。
不过,小孩子也是不会撒谎的,看来这潘莠君并非真心疼爱暄儿。
表情虽然可以装,但那眼神却是装不了。
李璟在儿子额头上轻轻吻了吻,然后便哄着他睡觉。
小孩子瞌睡大,李暄很快便睡着了。
将儿子哄睡着之后,李璟悄悄起了身。
常海见皇帝悄悄出了殿门,有些意外,忙问道:“皇上可是有事?”
“嗯。”他点头,“朕要出去一下。”
“皇上要去哪里?”常海说道,“小人去叫銮辇。”
李璟顿了顿,说道:“去兰芜宫。”
常海怔了怔,低头回答:“是。”
两盏茶的时间后,李璟便站在了兰芜宫前。
☆、第50章 前世番外三
李璟看着这破败的宫门,斑驳的宫墙,怔忡了半晌。
这里便是她居住的地方。可是如今,却是那么的安静,听不见一丝声响。
他走近几步,贴近宫墙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声响,却什么也没听见。
突然,在天苍草原的时候,齐恕对他说过的话又响了起来:“皇上,如果你对玉湮还未断情,就请你这次回去以后,平心静气地听玉湮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她说完,皇上再下决断也不迟。”
他心猛地一动。
他想要听她解释,他想听她怎么说她与钟毓的关系,他想听她说,她根本没有背叛他们的感情。
想到这里,他突然叫道:“找人来将宫门打开!”
“是!”常海应了声。然后伸手招过朱源,“叫给齐贵妃送饭的老嬷嬷过来开门!”
朱源点了点头,便跑开了。
没多时,一个赭色衣衫的老妪便跟着朱源走了回来。她战战兢兢地走到李璟面前,说道:“老奴见过皇上。”
“将宫门打开。”李璟说道。
“是!”老妪一就。然后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捅进了锁眼里,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见门锁已开,几个宫人便走上前,用力一推。两扇沉重的大门便缓缓向着两边打开。
李璟顿了顿,然后缓缓迈开步子,走到宫门前,往里面望去。
里面一片黑暗,安静地犹如沉睡的阿鼻地狱。
“掌灯!”李璟叫道。
“是!”立刻有宫人提起灯笼走上前来。
李璟迫不及待的夺过一盏灯笼,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向着兰芜宫里走了进去。
她被关进这里九个多月了,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一阵冷风吹过,除了宫殿年久失修发出的陈霉味,似乎还有隐隐血腥味。
刚从战场上归来的他,对血腥味特别的敏感。
他的眉头慢慢皱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从他心底升了起来。
“玉湮。”终于,他叫出了她的名字。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夜里,却那么的响亮。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玉湮。”他提高了声音。
回答他的,还是一片寂静。
他心里一慌,连声叫了起来:“玉湮!玉湮!”
“皇上,别叫了。齐废妃没在这里了。”那开门的老妪说道。
“她不在这里了?”他大吃一惊,转头盯着老妪,问道:“她去了哪里?”
“回皇上,老奴不知道。”老妪摇了摇头,说道:“半月前的一天,老奴来给齐废妃送饭时,突然便没见到她了。只是……”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身子似乎颤抖了几下。
“只是什么?”李璟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紧声问道。
老妪指了指不远处的地上,说道:“那里有两滩血。”说着手指向宫墙上指了指,说道,“墙上也有血!”
血?
哪来的血?
是她的血吗?
李璟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浸透了他身上每一寸肌肤。
李璟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助和恐慌。
她不在这里了!
而这宫里的地上,有血!
她出了何事?
她如今在哪里?
“那齐贵人到底去了何处?”李璟颤抖着声音问道。
“老奴确实不知。”老妪说道:“老奴回去之后,将此事禀告给了宋尚宫。可宋尚宫也没说什么,只叫老奴别再管此事,老奴也就没再问了。”
“堂堂大轩皇宫之内,就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一个人,也不闻不问?”李璟气得浑身发抖。
“皇上,这皇宫大内之中,莫名其妙不在了人,是常有的事,何况齐废妃只是一个被废黜的嫔妃,没有人去管她的。”老妪低头说道:“老奴能平安活得今日,已是万幸了。”
“被废了,也是朕的人!是朕儿子的母亲!”李璟急怒攻心,转头对着常海叫道:“让宋少莘来见我。”
很快,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便被带到李璟面前。
此人便是宋少莘,由潘莠君管理后宫之后,新提拔的尚宫。
“宋少湮,齐贵妃呢?”李璟一看见宋少莘,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听着李璟叫齐玉湮为贵妃,宋少莘愣了愣。
照理说,齐玉湮已被废,不应该再称她为贵妃了。如今皇帝这样叫她,是不是说明在他心里,始终还是当齐玉湮是她的贵妃。想到这里,又记起自己帮着潘莠君对齐玉湮做的那些事,宋少莘心一紧,低着头回答道:“回皇上,齐贵妃她,她已经,已经不在了。”
李璟一怔。
半晌,他才问道:“什么叫不在了?”
“就是,齐贵妃,她,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宋少莘因为害怕,语不成句。
不!在!人!世!了!
李璟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似乎就要栽在地上。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但听到有人真的向他说出这个事实,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皇上当心。”常海赶紧上前将他扶住。
此时,李璟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像个木偶一般,呆呆地立着,眼睛隐隐泪光闪动,已然说不出话来。
“皇上,你,你节哀啊!”常海的声音带了些哭音。
他缓了缓神,半晌问道:“她,她怎么走的?”
“回皇上,齐贵妃是得疫病薨逝的。”她答。
“得疫病的?”他冷冷说道,“那老妪跟朕说,她看见这地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她一怔,顿了半晌没回答。
“得疫病死的,会在留几滩血吗?”他面色铁青,两只眼睛在灯笼的映衬下,更显得血红。
“回皇上,齐贵妃死时,奴婢不在,奴婢也,也只是听说的。”宋尚宫说道。
“你是尚宫都不知道,那朕要问谁?”李璟厉声道。
她支支吾吾半晌说不清。
他见宋少莘不说话,便大吼一声:“你说,朕该问谁!”
那吼声在深夜的宫殿之中,陡然出现,似乎响彻云宵。
“德妃娘娘!”宋少莘被吓得哭了起来,“皇上若想知道,便问德妃娘娘吧!”
“好,朕便去问那潘莠君,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李璟转身便往宫门外走。
刚出宫,便有一个女子大叫着“皇上!”,想要扑了上来,却被侍卫拦住。
只见那女子大声哭喊着:“皇上,贵妃是冤枉的,她死得好惨,你要还她清白啊!你要为她报仇啊!”
听到这凄厉地呼号,李璟身子一颤。
“将她带过来!”他叫道。
“是!”很快便有羽卫军带着那女子过来。
他定睛一看,这女子正是齐玉湮的侍女,梅香。
“梅香,你知道玉湮的事?”他问。
她流泪点头:“那几日奴婢知道贵妃身子不好,趁着浣衣局的事做完了,便想来探望贵妃。奴婢像往常一样,准备爬树进到宫里去,没想到,奴婢刚上了树,便看见看到他们正在杀她。”说完,梅香跪着上前几步,抱住李璟的腿,大哭道:“皇上,贵妃是冤枉的!她死得惨啊,你要为她报仇啊!”
听了梅香的话,李璟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只有两行清泪从他眼中无声的坠落。
潘莠君本已经就寝,却听到李璟叫人来传自己。她以为他想通了,叫自己过来侍寝,心中大喜。赶紧起了身,换了件流光羽纱锦裙,梳了一个墨云髻,又精心妆扮了一翻,这才出了云台宫,坐着仪辇来了乾阳宫。
可宫人带她来的地方,却并非李璟的寝宫,而是云熙殿。
潘莠君心里有些纳闷,却还是走了进去。
一进殿,她便看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