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妾成群-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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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马上跑了出去,过一会儿再回来,就是扶着裴秋池出门上车的。
“我来看裴秋池的,她怎么还没醒。”
“嗯,我知道,我不找他。”
“什么都不用说,他明白的。”
裴秋池咬了咬牙,又让车夫开车,小梨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裴秋池说少爷知道,也许就知道呢?也就没有再拦,等到上官嫣赶到墨府的时候,小梨才刚刚进门没多久。
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有十五万的人马掉头往京城围了回来,这的确是件大事了,也难怪这个探子这么着急了。
“应该是七万多,上次回报过来的数目是这么多。”
“嗯,好,少夫人稍等。”
“那个……这个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裴冬凌其实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就是怕柳王爷会去成明关,所以提前将他调了回来。至于他被抓的消息,全是我和师父想出来的,想要让裴秋池乱一下阵脚,然后骗她去风情楼,再然后,就可以配合你的苦肉计了。”
“也许真是累了呢?听说棋局是她破的,会不会是太费心神了?”
“少夫人,你要做什么呀。”
而现在墨冉将那件甲胄重新拿出来,郑重其事的穿在身上。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还静静的躺在床上的裴秋池,大步的走了出去。
“其实,抄了裴侍郎府可真正是柳王爷搞出来的,我只是借这个机会,把事情捅的大一些而已。如果我不偷偷将裴冬凌调回来,想必柳王爷这会儿已经对他下手了呢。”
“嫣皇妃好!”
“嗯。池儿,等我回来。”
麻兰姑的父亲是风谣族的族长,也早就倒向了柳王爷那边,而且风谣族的人都是会施毒的,那一万多人比几万大军还可怕。都秋在就。
裴秋池点了点头,拉开了小梨扶着自己的手,又往外走去。
丫鬟小梨正从院子往里走,是墨冉吩咐来照顾裴秋池的,只是没有想到居然看到睡了快一天一夜的裴秋池居然自己从屋里走来出来,忙上前扶住她说道:“少夫人,少爷才走的。”
而当那团光芒才消失在院子门口,屋里的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按了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慢慢的起身下床,又抓过放在床头的墨子令和面具,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冉,我叫嫣儿过来裴着她。你带着乾坤印,我们出城迎敌吧。”
看到墨冉仍然紧皱着眉头、一脸焦急的没有回应,皇甫允到床边看了一眼,问道:“她还不醒?”
皇甫允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墨冉研究了那么久的棋局,裴秋池一下子就给破解了。只是现在所有墨子都在听裴秋池的号令,证明这确实是真的。在皇甫允眼里,裴秋池本来应该变成傻子的,现在……
皇甫允对于那些死伤的墨家军也是心痛却又无能为力,但随即又马上说道:“我之前以裴冬凌的事情做幌子,克扣了柳王爷的两万两军饷,虽然不是很大的数字,但应该会对他用兵有些影响的。”
墨冉实在不明白,裴秋池看上去脸色已经转好了,呼吸也平稳了,却还是不醒。
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昏睡的裴秋池,皇甫允沉声的说道。现在这样的时候,他知道墨冉想守着她,可是如果城都破了,他们还谈什么情爱。
“嗯,马上天又要黑了,昨天后半夜到现在,也有七八个时辰了,就连师父的药她都吃了,还是没有动静。”
将那只匣子放在桌上,墨冉恭敬的先是对着匣子鞠了三个躬,才上前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银质的战甲,这也是墨冉的大哥穿过的,是墨家军副将的象征。而墨先生曾经穿过的那一件主帅的战甲,已经随着墨先生的遗体一起入殓,也就是说,现在墨家军的最高将领,是副将而已。
“所以呢?池儿现在真是乱了阵脚,我的蛊毒清了没有告诉她,害她伤心;你又和师父搞出这么一出,让裴家上下都乱成了一团,然后再骗池儿去了风情楼?”
裴秋池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她不想动而已,静静的,就是在听,在想着她自己的事情而已。
小梨亦步亦趋的跟着,却不知道裴秋池起来就走,也不找少爷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墨家军还有多少人?”
上官嫣是得到皇甫允的消息,过来看裴秋池的,这样墨冉才能放心和皇甫允去迎战。
从床头拿过一个小布包,那是从裴秋池闺房里取来的乾坤印,又将那块墨子令和银狐面具端端正正的在裴秋池的床头放好,墨冉起身走到柜子边,拉开了最上面的一层,从里面捧出一个香樟木的盒子来。
外面有个探子来报,皇甫允看了墨冉一眼,到了门口,那探子就递上了一张纸,皇甫允看过之后,回来和墨冉说道:“柳王爷已经到了成明关,那里有他安排的三万人马。”
裴秋池站住身子,感觉自己现在要走出去还真是有些难。
裴秋池上了马车,也没有再说话,放下了车帘子,就让车夫赶车,小梨却感觉不对了,忙又拦下问道:“少夫人,您要去多久?少爷回来问起您,我怎么说?”
“那裴冬凌呢?别告诉我那里真的有刁民暴动。”
到了下午,皇甫允御驾亲临,而且是穿着盔甲来的。因为一早得知了柳王爷和王妃一家出逃的消息,他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去追了。只是没有想到柳王爷早已经有了防备,一路上居然遇到了伏兵和机关,最后还是没有追到。
墨冉终于是坐不住了,父亲留下的十万墨家军这些年来被柳王爷推到最凶险的战场上,几乎是自杀式的攻击,不知道还能有多少勇士幸存下来。
正在说着,又有探子跑了进来,这次比上两次来的都急,直接到了门口才跪了下来,而且是大声的禀报着:“皇上,柳王爷已经带着那十二万五千人马掉头而来,中间的几个小城的将领或是府衙都投了过去,现在估算,已经有近十五万人马,正向我京城方向而来。”
皇甫允站在门口做好了开溜的准备,说完了就迈出门去,正好又有一个探子进来,跪下递上了一张纸条,皇甫允看过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刚刚准备开溜的腿又迈了回来,进门和墨冉说道:“金阳关和桐城又有八万人马向成明关而去,想必是去和柳王爷回合的。而且麻兰姑的风谣族还有一万多人,也伺机而动。这样一来,他的手里起码有十二万多人了。”
墨冉的眉头皱着,伸手按了按微微发疼的太阳穴,感觉这件事情真的麻烦了,裴秋池如果不醒自己很着急,可如果她醒了,这又一桩事情如何向她解释呢。
“我回娘家取点东西,就回来。你叫人给我派辆车吧。”
“少夫人醒了,刚刚回娘家了。”
“啊!回娘家?”上官嫣微微一愣,虽然心眼没有那么多,但也马上感觉不对,转身上了自己来时候的那辆车,急急忙忙的往裴侍郎府赶去。
只是,上官嫣走的再急,当她来到侍郎府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裴秋池的影子,因为裴秋池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而此时的风情楼,正因为这位新晋楼主的到来,有了些小小的不适应。
远望的忧伤
而此时的风情楼,正因为这位新晋楼主的到来,有了些小小的不适应。因为风情楼算是天下第一的密探组织,风声和情报来的自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途径,所以墨子都是黑巾蒙面、身份成谜,永远都是属于黑色的夜晚。
而今天,裴秋池居然大大方方的,举着那只银狐面具和墨子令,在太阳还没有落山之前就来到了风情楼,那些几乎不在人前现身的墨子却还要迎接一下,实在是个不小的挑战!但如果不接她,只怕她独自进楼之后,又会迷路的,或是摔进什么陷阱。
“风情楼的顶层,我是说地上的那第五层,能让我上去吗?”
裴秋池下马车的时候还有些摇晃,毕竟躺的太久了,而且不得不承认,在那根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之后,会有一些失落和巨大的不适应,所以现在头疼和四肢无力的症状,也应该算是后遗症的一种吧。
“楼主说上去,自然可以。”
其中一位墨子马上在前面带路,领着裴秋池从第一层上去,然后是第二层。在第二层仍然是那些巨大的书架,只是现在已经重新摆放整齐了,而且裴秋池从中间走过,也安静的没有一点摇晃的意思。显然之前的书籍掉落,就是一个活动的机关。
第三层也如之前一样,仍旧是布置的华丽而整齐的一间卧室,只是带路的墨子转动了一处机关,那靠墙的柜子就慢慢移动开来,然后转向另一面,从墙后面探出一截楼梯来。这显然就是通往上一层的路了。
后面的两层也因为有人带路,没有任何的险情出现。第四层的布置是一个习武场;第五层则是一间祠堂,里面是历代的风情楼楼主的灵位。裴秋池站在那些灵位前面,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很恭敬的鞠了三个躬。
那些牌位上的人或许该叫做她的前辈,但应该也是墨冉的先人们,所以于公于私,裴秋池从心里都是表示尊敬的。
拜过之后,裴秋池来到塔楼的窗口,向外看了一下,然后问道:“从这里可以出去吗?”
那位墨子带裴秋池上来,还以为她是来参拜历代楼主的。却没有想裴秋池居然要从窗口出去!疑惑的眼神看着裴秋池,点了点头,却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原路下楼,却要跳窗户。难道是学习之前的准楼主墨冉,和那位天启的皇帝都喜欢跳窗户吗?Uq0v。
“这里还不够高,我想到塔楼的最上面去。”
裴秋池说完,推开了窗子,抬腿迈了出去,然后攀上了窗台,站在上面真的开始往上爬墙。那动作有些笨拙,加上身体还很虚弱,轻功都使不出来,从身形上来看,那真是危险异常的。
“楼主,请恕属下唐突,属下可以带您上去。”
那位墨子此时才明白,原来裴秋池是真的要爬到风情楼的最顶上去,所以也赶紧跟着跳出了窗户,来到裴秋池身边,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征求她的意见。
“那好,谢谢了。”
裴秋池开怀的一笑,如果是平时,她爬上去或许还不算难,但是现在真的感觉很虚弱,才爬了这么一小段,手也酸、腿也没有力气了,真怕自己一下抓不住房檐就摔下去呢。
而轻功的作用真的比手脚并用来的快啊,那个墨子一只手托着裴秋池的腰,足尖那么一点,身子就跃起老高,几个纵跃,就已经到了风情楼的最顶上,那只涂满金粉的瑞兽旁边。
“好了,把我放下来吧,能帮我找壶酒吗?什么酒都可以,我不会品酒,只想喝些,找点惆怅的感觉而已。”
裴秋池知道自己现在笑的挺难看的,但那位墨子在多年之后犹记得,那么一个少女,说要一壶酒找找惆怅的感觉,而实际她那时候的脸上,不只是惆怅,还有满满的苦涩,让人很想要将少女脸上的忧伤抚平,却又无能无力的感觉。
坐在那只瑞兽的旁边,裴秋池一只手搭在上面,将头靠在了那只铁铸镀金的瑞兽的头上,冰凉铁硬的感觉在漫天的霞光即将落下之后更加的深刻。
而那个那位墨子拿着一壶桂花酿重新跃上楼顶的时候,顺着裴秋池远远望出去的目光,可以看到城外繁星般的火把光亮。
在火光的跳耀下,在那支行进的大军队伍中,有一个黑色战袍、雪亮银甲的修长挺拔身影。那漆黑如墨的战袍与银色的战甲形成了黑与白、夜与昼一样的极大反差,而那本来纤瘦的背影此时却如刀锋般充满锐利的气势。
原来,她爬的这样高,只是为了在这京城中最高的一点上,看着那个此时与往日完全不同,满身战神气息的男人。而那支大军在他手中令旗的一挥之下,时而如长龙、时而如猛虎;时而一字排开有排山倒海的攻势,时而头尾相接成无懈可击的守势。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那个墨子不知道裴秋池是和自己说话,还是和她头边的那只瑞兽说话,但她声音很轻,更像是和她自己说话。随即仰头喝了一口酒,那酒不是大口的吞进去的,也不是小口的咽进去的,反而好像是浅酌、细品,虽然她说自己不懂酒,但此时却好像从酒中的滋味里,从那辛辣的味道中,找到了一些心中的共鸣。
“如果……”那位墨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如果楼主吩咐,我们可以带着楼主去前沿。”
墨子向来只是奉命行事的,如果没有楼主的命令,则是分散在暗中的各处各司其职。有这样的建议,还是要建议他们的新晋楼主,实在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但他真的感觉,这样的建议对于楼主或许不合适,但对于一个伤情的少女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了,这里看着挺好。”里也的之。
裴秋池现在很庆幸自己是这里的楼主,因为这里是京城的最北端、最高点,也是最接近城门,可以将那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城外空地,看的最清楚的地方。如果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