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妾成群-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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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还说有钱的是大爷，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银子了？那么大间的酒楼不去，偏要去这小店里。”
老头撇了撇嘴，显然比刚刚裴秋池自称姐的时候不高兴了，敢情裴秋池嘴上说什么他不介意，要是吃的不好，他倒是会介意的。
人而两身。“喂，叫花子站住，还没到饭口，没有剩饭给你们。”
虽然是间小店，门口的伙计还是将裴秋池和那老头拦住了，不准他们进去，还以为他们是来要饭的。
“谁说我们要剩饭了？有银子，吃饭不行吗？”
裴秋池说完，从荷包里就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到了伙计的面前。
“啊！姑娘请吧。”
那伙计看看手里的银子，又仔细看看裴秋池的脸，虽然脏了点，身上也有些鱼腥味，可还是能看出是个年轻的姑娘，身上的衣服料子也可以，就是扯破了而已，一下就明白或许只是一时有了难处，可口袋还是鼓的，忙把两个人往里面让。
因为这间店和墨家的酒楼挨着，所以生意并不怎么好，加上还没到中午的饭口时间，所以店里还没有客人。
裴秋池和那老头坐下，伙计还倒了壶茶，裴秋池点了几样小菜一壶酒，那老头也不客气，就先喝着茶，专心的等着上菜。
只是菜还没上来，那老头就突然说了一句：“这家馆子不怎么样，菜一定不好吃。”
“什么？还没上菜，你咋就知道不怎么样？”
听那老头这么一说，裴秋池倒是纳闷起来，不知道那个老头从哪儿就知道人家菜不好了。
“闻啊！菜讲究的是色、香、味。虽然菜还没上来，这色和味不知道，可是菜香已经传出来了，不过根本就不香，好像炒菜的油还没热呢，就下锅了。”
那老头又喝了一口茶水，摇了摇头，然后又举起了茶杯说道：“这茶也不好，分明是大户人家泡过的茶叶，然后晾干了，他们再拿来泡的水，恶心死了。”
“恶心你还喝。”
裴秋池端过茶壶，打开盖子闻了闻，果然茶味儿很淡，也没有香气，只有些淡淡的茶色。
“不喝了，刚刚只是口渴。”
那老头倒是分外挑剔，把茶杯一推，正好伙计又来上菜了，端上来的时候，颜色还算鲜亮，但裴秋池尝了一口，就感觉味道的确不怎么样，而那个老头干脆就没动筷子。
“你不饿吗？刚刚说要吃馒头，现在连菜都有了，你又挑剔起来了。”
“不是挑剔，是吃不下，要是这菜不合胃口，真不如啃馒头来的实惠。如果吃馒头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要是配上菜，就一定要是色、香、味俱佳的好菜，这叫宁缺勿滥。”
那老头说的还头头是道，然后也不吃菜，也不喝茶了，单是看着裴秋池在那里吃。
“哎呀，你还装起洪七公的范儿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头儿，裴秋池忽然就想起了最有名的乞丐“洪七公”来，忽地眼珠一转，就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小二，这个给你，我借你们厨房用用好吧。”
裴秋池忙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块银子，转头又对那老头说：“你等我一下，我亲自下厨，给你弄两样菜尝尝。”
“小丫头，你记得把手洗干净了哈，把你那裙子也掖紧了，一身的鱼腥味，别坏了菜的味道。”
“呃，你这老头还挺挑剔。”
裴秋池白了那老头一眼，不过到了后堂，还是先让伙计给自己打了盆水，洗洗手和脸，又找了条手绢，把头发高高的挽起来，用手绢绑好，免得做饭的时候头发掉进了锅里。
这后厨的师傅见来了个丫头，满脸的不高兴，不过刚刚小二有拿了裴秋池的银子，就连掌柜的也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好插嘴，只是到另一个灶上，开始煲他的高汤，预备着待会客人多了的东西。
裴秋池看看这间也不太大的厨房，想起了自己君子店的御厨，心里倒是有些酸楚，转而从一边选了几样食材，认真的做了起来。
“哎呀，这次的味道还真是香。”
坐在前面的老头儿忽地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从后厨飘了出来，然后就有些口舌生津，有些按耐不住了，从筷子筒里抽出了筷子，已经开始等着菜上桌了。
“好啦，时间不多，麻婆豆腐、水煮鱼。”
裴秋池再出来，已经亲自端了两样菜出来。而且她故意选了两样川菜，是因为川菜的香味浓郁，口感麻辣鲜香，可以一下就抓住客人的口味。
“不错，不错，闻着就香。”
那老头两只本来就晶亮的眼睛更加放光了，等裴秋池将菜往桌上一放，就先吃了一口麻婆豆腐，只是那豆腐烫嘴，那老头吃的直吐舌头，但还是忍不住又夹了片鱼肉，这一下，刚刚的烫劲还没过去，那水煮鱼的麻辣味儿又冲了上来，老头的脸一下就憋的通红，却又是对美味欲罢不能了。
“好好，真好吃，你这丫头还真是有两下子……”
那一盘麻婆豆腐都见了底，水煮鱼也只剩下一盆鲜亮的汤汁和几根豆芽菜，那老头菜抬起头来夸奖着裴秋池，只是眼神一落在裴秋池的脸上，就楞住了，后面的话也随着菜咽下了肚。
“看什么啊，别说你保暖之后思淫欲，被姐的脸蛋给迷住了，正想着什么龌龊念头。”
裴秋池发现那老头看着自己的脸发呆，用小手摸摸脸上，光溜溜的早就洗干净了那些泥土，知道那老头或许是吃惊自己刚刚的乞丐邋遢样子和现在的差别，但还是忍不住要调侃他一番。
“哎呀，小丫头还敢调戏我老爷子。不过，小丫头的模样还真是不错的，手艺也好，让我老头子吃的心里高兴，不如就送你件好东西吧。”
那老头也不生气，说完就在身上摸索起来，好像真的要掏出什么好东西来似的。
“不要，你的东西自己留着吧，我想要的就一样，可你没有。”
裴秋池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现在什么好东西都看不上眼，她想要墨冉，可这老头子的兜里装不下。
“啥没有？啥没有？我老头子看着像是乞丐，可我富可敌国，我要啥有啥，丫头你说，想要的，我老头子都有。”
一听裴秋池这么说，那个老头就急了，也不从口袋里掏了，直接就让裴秋池开条件出来。
“呵呵，要个人，要个美男做我男人，你有吗？”
裴秋池笑了起来，笑这老头的认真劲，也笑他会吹牛。刚刚还要自己的铜板买馒头呢，一盘麻婆豆腐、一盆水煮鱼，他吃的跟三天没吃过饭似的，现在还能有什么呢。
“有，就算别的没有，这个我老头子还真是有的。而且保证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哩，丫头想要，我去找过来给你。”
那老头说了一句，马上把裴秋池扔下跑了，而且是跑的一溜烟，身法那个快啊。
“姑娘，你们原来不认识啊？那估计你给那个老头诓了，他那样子，八成不是疯的，就是傻的，再就是个骗子。”
一边的伙计倒是好像看明白了，在一旁劝着裴秋池。
迷失的竹林
“呵呵，一个没有家人的老头儿而已，骗也就是一顿饭，我现在也不差那么一点银子。”
裴秋池笑着说完，又放下了一块银子，算是饭钱，转身走出了这间小店。她真没打算等着那个老头回来，也没指望他带什么天下第一大美男过来，就算真的是美男，是天下第一大又怎么样呢？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是早就定了的。
天上不知道啥时候开始下起了雨，秋雨淅淅沥沥的，有些凉，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了。裴秋池那本来就脏了的裙摆这下在雨水里一趟，连鞋袜都湿了，更多的泥浆也裹了上来，比之前的样子更落魄一些。
抬头看看天色，又伸手在那微凉的雨中，让雨滴落在温热点掌心，渐渐的，掌心里聚起一小汪的水，看着这被后面的雨滴一打，就会生出一小圈涟漪的水，裴秋池露出了一个苦笑来。
裴秋池的头发又湿了，鬓角度发丝也有几缕粘到了脸上，裴秋池都没有去拂开，只是又站了一会儿，感觉肚子又疼，估计是受了凉，却只能找个僻静没有人的屋檐下，坐了过去。现在自己还能去哪里？墨府昨天就不让自己进去了，又逞强的不肯回墨家庄园。絮儿那里，就算她找过来，自己都不想再去的，还不如在这里坐坐，清清凉凉的，也有些品尝孤寂的味道。
而另一边……
皇甫允一下朝回到御书房，就看到自己的龙书案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瓦罐，上面盖着盖子，虽然不能一下子看到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但看着总是很熟悉的感觉，也让皇甫允的汗毛一下都竖了起来。水说可在。
“来人！”
皇甫允一声高喊，马上有侍卫跑了进来，手里的长刀都拉出一半，急急忙忙的在门口排好了队形，因为皇上鲜少有这样高声叫人的时候，声音里也有些莫名的惶恐味道，要是皇上都压不住的事情，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那个，上去两个人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皇甫允指了指桌上的瓦罐，那几个侍卫的汗就下来了。
因为那个瓦罐看上去极为普通，根本不像是皇宫里的东西，而他们几个今天值班啊，怎么就没发现有人抱着这么个东西进来呢？也就是说，这些人都失职了，若是那个人进来不是放下东西就走，反而要行刺呢！
抹抹额头的冷汗，其中两个胆子大的上前去，用手里的刀鞘捅了捅那只瓦罐的盖子，而其他的几个侍卫将皇上紧紧的护在中间，还有一个用衣袖遮在皇甫允前面，怕打开盖子，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或是毒气冒出来伤了他。
“快打开看看，没有毒的。”
皇甫允倒是看着几个小心翼翼、严阵以待的侍卫有些不耐烦了，如果真是那个东西，自己害怕，他们有什么可怕的。
“是！”皇上的话就是圣旨，别说没有毒，就是一打开里面全是毒箭飞出来，只要皇上一句话，也要奋勇上前的。所以那两个侍卫的手也快了，用刀鞘将盖子一掀，“啪”的一声，那盖子摔在地上碎了七八片，而那只瓦罐倒是纹丝未动，里面也没见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皇上，里面像是空的……不对，好像有水。”
其中一个侍卫小心翼翼的相里面看了一眼，乍一看里面黑漆漆的，好像没有东西，但仔细又看了一眼，才发现有水光在里面反射出来，而水光中，竟然还有隐隐的金光闪过。
“水！”听到是水，皇甫允又抖了一下，脸色不好看，但又有些兴奋，忙催促着侍卫：“伸手进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快点。”
“是！”一个侍卫咽了下口水，已经保定了必死的决心，将手向那只瓦罐里伸了进去，里面果然有水，凉丝丝的让那侍卫有些抖，接着，似乎就摸到了什么东西，开始是硬硬的，接着就是软软的，用手抓住了，还会动！
“啊！是……是一只金龟。”
侍卫抓住了那个东西，战战兢兢的拿出瓦罐，众人才看清楚，侍卫手里抓着的是一只掌心大小的金龟，通体金黄，小脑袋和四肢还在不停的挣扎着。
“你们一直守在门口吗？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进来过。”
看到那只小金龟，皇甫允的心开始是害怕，接着就是一阵希望闪了出来。
之前那只小金龟莫名其妙就失踪了，把御花园的小池塘整个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现在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难道是……
“回皇上，小人失职，并未看到有人进过御书房！”
一听皇上这话，几个侍卫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都跪了下来，怕皇上下一刻就要了自己的脑袋了。
“去，找墨冉进宫，快去。”
皇甫允马上催促了一句，就有侍卫跑了出去。皇上没说马上给自己推出去砍了，只是让找墨三公子过来，还不抓紧时间去办。
“皇上。”
墨冉是被侍卫匆匆忙忙带到皇宫的，侍卫都说不清楚皇上是什么意思，倒是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皇上的御书房里发现了之前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的小金龟。
“你们下去。”
挥手让几个侍卫都下去了，皇甫允才指了指摆在窗台上的瓦罐，这已经是叫人重新换的一个，有盖子的，因为皇甫允怕那样的东西，所以必须要有盖子，还要离他远一些才行。
墨冉赶紧走过去，掀开瓦罐看了一下，眉头就皱了皱。这是师父的金龟没错，只是之前失踪的离奇，今天出现的更奇怪。
“会不会是金龟真的可以找到师父，现在师父回来了？”
皇甫允感觉只有这个可能了，因为侍卫说没有见到人的，估计也只有师父会有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功夫和兴趣，要是换成其他人，回来了就回来了，也用不着这么神秘，尤其还把这东西放在皇甫允的桌子上，吓唬他。
“那我们去竹林？”
墨冉当然也抱着这样的希望，只是又看看还未黑的天色，有些不太确定。
“现在月亮还没升起来，我们能进去吗？”
皇甫允也知道墨冉的意思，那竹林里有八卦玄阵，只有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