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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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到了李氏面前,语声低沉,略带沙哑:“是招供,还是将所见所闻道出?”
李氏对上萧旬阴冷的视线,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被一条毒蛇凝视,不自主地心生寒意,后退一步,定了定神才道:“、是何?因何出现宋府宅内?是不是意图不轨?让说什……”
语声未落,她脸上挨了重重地一耳光,身形立时跌倒地。
叶昔昭惊讶不已,这男子的脾气未免太差了。可是男子打了之后,神色竟丝毫不变,扬声唤道:“如意!进来!”继而才看向李氏,“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这等愚蠢却自以为是之,分明就是跳梁小丑。”
李氏被打得头晕目眩,唇角淌下鲜血,语声低微问道:“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责打官员家眷!”
“萧旬,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官员府邸,可以任意对品行不端行径恶劣之用刑。”
萧旬。
这个名字让室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如意这时走进来,因着随时套外面的衣物已丢弃寝室,此时现出了里面的日常穿戴。
虞绍衡吩咐道:“讲。”
“奴婢是知道有存心要坏夫名节,担心之下,代替夫前来此处一探究竟。奴婢进门时,果然有一名狂徒室内,欲行不轨,是萧大出手相助,奴婢才得以无恙。”如意说完这些,又将所知一切从头至尾讲述一遍。
宾客听了,先是惊愕,随即便是满脸鄙弃地看向李氏,“竟是这等龌龊之!那女儿着实是要不得!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萧旬转到那名被捆绑的男子,抬起脚尖轻踢他一下,语调平静,没有波澜,“该了,说,受何收买,收买之吩咐做什么事。”
那名男子吞吞吐吐地道:“没、没有收买小,小是无意中到了此处……”说着话,忽然一声惨叫。
坏脾气的萧旬又暴躁起来,脚尖狠力踢了男子的腿骨上。
叶昔昭萧旬出手时别开了脸,看向虞绍衡。这厮倒是从容得很,甚至,隐有笑意。
萧旬又问:“说不说?”
那男子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一时间疼得说不出话来。
萧旬又是一记重踢。
男子的惨叫声再度响起。
几名宾客看不下去了,转身要悄悄离开,叶昔昭出声阻拦:“众位留步,这件事总要有个着落,平白被污蔑,需要众位作证。”
几位宾客只好应着头皮留原地,身为女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开罪永平侯夫的。让她们害怕的,是都听说过虞绍衡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命;萧旬则是随时随地都会出手,一出手就让鬼哭狼嚎——这间寝室内站着两个活阎王,太受罪了。
这时,那男子拼尽力气回了一句:“说,说,喘口气就说。”
“还算识时务。”萧旬和男子拉开一点距离,减轻他的恐惧。
男子喘息片刻,如实说道:“是被永平侯府三夫收买了。她让今日等这里,等一名女子,辱没女子的名节——可她却没说要等的是永平侯夫啊,若是知道,是宁死也不肯做这件事的!”
萧旬听完,看向虞绍衡,低语一句:“家门不幸,砍了算了。”
这真是语不惊死不休,叶昔昭叹服。
虞绍衡淡淡回道:“不可取。”
“也对,杀戮太重,尽量还是别再染血了。”萧旬说着,向外踱步,走到叶昔昭面前,细看了两眼,之后竟是一拱手,“嫂夫。”
叶昔昭心里很惊讶,面上自是不动声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便只是欠身一笑。
萧旬又转到虞绍衡面前,“日后,只欠一坛酒。”
虞绍衡微一颔首。
萧旬向外走去,“去这府中正房,看如何发落这几。”
叶昔昭一头雾水。
虞绍衡转身吩咐两名婆子:“把这两还有侯府三夫带去府中正房。要见宋大。”转而又对几名宾客道,“烦劳几位随行。”
往回走的路上,长安等路边。
虞绍衡吩咐道:“快马回府,让绍桓速来宋府。再有,备下休书。”
☆、35。独家
宋府正房院中。
虞绍衡与叶昔昭厅堂门外的廊下就座。
萧旬则吊儿郎当地倚着西侧抄手游廊的栏杆,手里拿着个精致小巧的酒壶;一口一口慢吞吞饮酒。
李氏、被收买的男子被带至院落正中;前者瘫坐地上;后者自觉地跪地上。
来至府中看戏的宾客听说此事后;三三两两到了院门口观望。后来见永平侯夫妇、暗卫统领萧旬并不介意;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溜边儿进到院中;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三夫被带了来;进院看到李氏面如死灰;唇角血迹未干;又见被自己收买的男子垂首跪地上;愣了片刻;猜出发生了什么。
再一次;她搬砖砸了自己的脚。不;她简直是砸掉了自己半条命。最要命的是,母亲也被她连累了。
三夫急匆匆走到李氏面前,探手去扶李氏起来,“娘,是连累了,所有的事都是的主意,该承担后果的是,您快起来!”
李氏满心恐惧,已有些恍惚。她抬起头来,看着三夫,目光呆滞。
三夫不能扶起李氏,心急起来,转而走到虞绍衡与叶昔昭面前,语声急促地道:“一个做事一当,不干娘的事。娘是宋府的当家主母,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不干娘的事?”芷兰忍不住冷笑道,“方才是谁诱骗夫去了后花园?又是谁话里话外地污蔑夫?”
三夫侧目瞪视芷兰的同时,发现了如意。心念转动,她猜出了事情败露得这么快的原由,忍不住切齿道:“好个吃里扒外的贱婢!看不打死!”
“休得造次!”叶昔昭冷声斥道,语声透着凛冽寒意,“退到一旁等候发落!”
三夫迅速将矛头转向叶昔昭,“有什么资格对颐指气使!告诉,要与虞绍桓和离!与这样心肠歹毒的同一屋檐下,简直就是此生劫难!再与趾高气扬的,小心将那些……”
她说着话的时候,芷兰气得厉害,拉着如意疾步到了三夫左右。
叶昔昭看着三夫几近癫狂的丑恶嘴脸,无从克制怒意,吩咐道:“掌嘴!给狠狠地打!”
芷兰卷起衣袖,抬手便是狠狠地一耳光,又对如意道:“帮摁着她!”
到了这时候,如意明白自己该做什么,闻言利落地反剪了三夫手臂,死死地把钳制住。
李氏见状,清醒过来,挣扎着去阻拦芷兰,“怎么能打她?算个什么东西!”
芷兰听了这话更气,却也不予理会,将李氏推到一边,把心头火气悉数发泄到三夫身上。
情急之下,李氏忙又到了虞绍衡、叶昔昭面前,“歆瑶方才已经说了,要与虞绍桓和离。她既有了这心思,便不再算是们侯府的,们也便无权再发落她。”
虞绍衡与叶昔昭听了这话,皆是讶然轻轻挑眉。这对母女到此时还异想天开。和离,她宋歆瑶配么?
虞绍衡轻眯了眸子,目光寒凉,视线锁住李氏。李氏这一日,再一次被看得心生恐惧。如果说萧旬有着毒蛇一般阴冷的眼神,虞绍衡则是有着猛兽一般锋利如刀尽带杀气的眼神。都是能随时给予致命一击的眼神。
李氏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左都御史宋青山从前院赶来了。宋青山一看妻女此时狼狈不堪的情形,先是震怒,随即便是惶惑不安。
叶昔昭见三夫双颊已经肿胀不堪,嘴角淌下的鲜血落到了衣襟,便让芷兰住了手。
宋青山分得清轻重,知道面对事实需得按部就班来,上前拱手见过虞绍衡,又远远地对萧旬一拱手,这才问道:“不知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犯了何事,引得侯爷动怒?”
虞绍衡点手唤如意与那名被收买的男子,之后才对宋青山道:“宋大细听分明。”
如意细说了来龙去脉,那名男子也说了被收买的事实。
宋青山聆听的过程中,脸色青红不定,额上青筋直跳。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带着恨意看住李氏,恨这女教女无方,更恨她竟帮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做了这等不可理喻的荒唐事。想要毁掉叶昔昭的名节,便是将相府、侯府同时得罪了——她们竟连这道理都不懂!这两家不论哪个都是他惹不起的,难不成她们竟以为自己不惧怕相府、侯府?
宋青山那对母女近前焦虑地踱着步子,扼腕叹息不已,斟酌半晌,他又回到虞绍衡面前,深施一礼,满带羞愧地道:“青山到此时方知,竟连打理家事的能力也无,着实是无能之辈!教女无方,若再让她回去,便是有辱侯府门风——如此,便请侯爷三弟写下休书,将这不孝女逐出侯府便是。”
宋青山倒是个明白事理的。叶昔昭不由暗自唏嘘,有些男品行并无大的瑕疵,却没有遇到一个好女子的福气。宋青山如此,虞绍桓如此,以往的虞绍衡也是如此。女一旦陷入某种认知,脑筋就拧住了,不经历大的变故,便不能认清事实。过后想想,比任何都恨自己的愚昧,当时却浑然不觉。
虞绍衡微一颔首,“绍桓稍后就到。”
宋青山又沉吟片刻,眼角余光瞥过萧旬,心海陷入沉重无比的挣扎,最后,狠一狠心道:“至于这恶妇与这不孝女,青山即日便将她们送去清风寺,终生吃斋念佛悔过。”
“什、么?!”三夫几欲崩溃,到了宋青山面前,泣道,“爹!怎么会这么心狠!们罪不至此!便是恼恨,只罚一个就好了啊,娘是被拖累的……”
“给滚!”宋青山挥手将三夫推至一旁,继而询问虞绍衡,“如此处置,不知侯爷可满意?”
虞绍衡道:“也好。”他看得出,宋青山害怕萧旬将这些事告知皇上,害怕皇上因为这些事而对他心生反感。
之后,宋青山又亲自给叶昔昭赔罪:“夫饱受这母女二的蓄意污蔑,平添一番烦扰,是青山无能,还望夫不要记挂于心,不需为这等蠢伤神。”
叶昔昭平静回一句:“大言重了。”
正是此时,虞绍桓急匆匆赶来。了解眼下局面之后,将休书取出,递给宋青山。
宋青山接过,无声叹息。原本极佳的婚事,却落得个这样的结果。说到底,还是他宋家没有这等福气。
之后的事,虞绍桓自己就能解决。虞绍衡无意再停留,与叶昔昭同时起身离开。两走出院落,听到了三夫——不,宋歆瑶试图解释却被宋青山与虞绍桓同时喝止。
两个同乘一辆马车往回返。途中,叶昔昭说起萧旬:“这过命的弟兄,脾气太差了。”
虞绍衡解释道:“他本就不是善类,近来又甚是烦躁,倒霉之也就多了一些。”
叶昔昭念及以往听他说过的一些事,笑问:“与立赌约之不会就是他吧?”
“是。”虞绍衡笑了,“他提及的一坛酒,源于赌注中的二十坛陈年佳酿。那是个酒鬼,什么酒到了他手里都会被他喝掉,一直不能给。这两年索性说帮处理二十件事——不需要他出手时他也要凑热闹,例如今日。”
他说着这些男之间的趣事,叶昔昭听得津津有味。
之后,虞绍衡索性与她交了底:“冯家事,也是他告诉的,至今也不想罢手,想查个水落石出。”
叶昔昭疑惑,“他与冯家长子交情不错?”
“不是,他只是看着顺眼的太少,平日里就很反感安国公。”
“这岂非就是无缘无故的恨?”
“是。”虞绍衡握住她的手,笑,“无缘无故恨的女子,不也有么?”
叶昔昭不得不承认,“是啊。”
闲聊着回到侯府,两个先去见过太夫,将虞绍桓休妻之事细细道来。
太夫知道,这般先斩后奏的行径,一定是虞绍衡的主意,先是有些啼笑皆非,之后便意识到他帮妻子处理这些事,自然是两个情分所致。事情就是这样,想想好处,也就释然。
感叹了几句虞绍桓时运不好,太夫对叶昔昭笑道:“日后帮留心着,找个品行端庄的,给绍桓另寻一门好亲事。”
叶昔昭恭声称是。
太夫又道:“先回房去吧,晚间不必备饭,们几个都要来房里用饭。就像昔昭说的,吃饭于心气,一家就该不时聚一起。”
夫妻二齐齐笑着称是。
回到房里,虞绍衡提及冯慧萱的事情:“还是将她尽快打发掉,她虽没露面却难逃干系。稍后命长安去相府一趟,给杜良些银两,让他尽快带回山东。”
“好。让新竹也去知会娘一声。”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之后,虞绍衡坐寝室临窗的桌案前,伏案抄录叶舒玄那本诗集。
叶昔昭以前没机会细看他字迹,好奇之下,站到他身侧观望。
字如其,字体俊逸,透着锐气,力透纸背。
叶昔昭俯身伏案上,忽闪着眼睛道:“这字写得真好。想绣一幅字画屏风,能不能帮写出图样来?”
虞绍衡头也不抬,“绣那东西做什么?伤神伤眼,去歇着,听话。”
叶昔昭认真地反驳:“那还整日看公文书卷呢,这就不伤眼?”
虞绍衡轻笑,“不做这些,如何能得俸禄供养?”
叶昔昭之间戳了戳他俊颜,“不也是没事可做么?绣的话,也只是每日绣一个半个字,权当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