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倾天下-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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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扒着船沿一寸一寸地挪,仰着头苦苦哀求:“求求你们,求求……”
她突然张大了眼睛,眼前的船身慢慢映出一个影子,举起了手,那手里还拿着……她一惊,正要回头,脑后却蓦然传来剧痛,紧接着眼前骤黑,一切人声水声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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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回到东跨院,院里灯火通明,房间却多数黑着,只有小一的房里亮着灯。
她微微沉了眼眸。
今晚的王府与往日无异,一切似乎都很平常,但她总觉得空气中有丝隐隐的紧绷,这是她多年行走生死边缘造就的敏锐直觉。
这种感觉,在她与夏侯渊在明光湖喝酒时就有。
不,应该说更早,早在夏侯渊对万顺山说,要让府内本地下人回家团聚的时候。
推开房门,小一听到动静立即走了出来:“二小姐您回来了。”
“人呢?”她回身,“还在前庭吃酒?”
“回二小姐的话,大小姐带着其他人去城外的天水湖游湖赏月,怕打扰您跟王爷,就没有告诉您,留我在院里回话……”
“游湖?为何不跟我说?”她声音一沉,眼中有了怒意,“留你回话,你就当真等在这里,等我回来才告诉我?”
小一惊得立即跪地,他从未见过楚清欢发怒的模样,也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发怒。
天上月亮血红如雾,慑人心魂,已看不到原有的皎皎清辉。
楚清欢一拂衣袖,转身而出。
自从杏儿入了东跨院之后,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留意,并非真的放手不管。
季婉瑶心思单纯,入世不深,杏儿虽然看不出有何异常,但有些事情还需要时间证明,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放心。但未想到,今日她稍不留意,季婉瑶就不与她打声招呼私自带人出城游湖。
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疾步出了院子,正迎面碰上快步而来的许毅。
许毅见到他,脸上线条一松:“二小姐,属下有事要跟您说。”
“可是因为大小姐?”楚清欢沉声问,脚步不曾放缓半分。
许毅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什么都不必说了。”她折身,转向马厩方向,“随我去趟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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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与许毅一路出城,沿途都是神色慌乱衣衫半湿的人群,等她赶到天水湖时,湖面上一片狼藉,大多数的船已靠了岸,未靠岸的也都仗着水性游往岸边,此时只剩下少数人还未离去。
“怎么回事?”许毅一跃下马,抓住一名浑身滴水刚从岸上爬起来的男人询问。
“血,血月……”那人浑身颤抖,牙齿硌得咯咯作响,连声音也走了样,“灾祸……不祥啊……”
“什么灾祸,什么不祥!”眸光快速掠过湖面,楚清欢声音冰冷,“怪力乱神,不得胡说!”
“什么胡说?”那人无端被斥,顿时来了气,抖着手指着湖面道,“你,你们看……好端端的船,说裂就裂了,船上的人……除了我和几个男的,都,都淹死了……不是灾祸是什么?”
“你说船裂了?”许毅一把揪起他的领子,眼神吓人,“船上还坐了些什么人?”
那人被他吓得腿一软,险些瘫倒:“你……”
“快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了他的下巴,楚清欢冷声道,“不许结巴。”
那人本就受了莫大惊吓,此时一把尖刀搁在眼前,心里绷着的那根细丝再也绷不住,眼睛往上一翻,就要晕过去。
“不许晕倒。”楚清欢将匕首往他脖子上递了递,声音里透出不耐。
“……”翻上去的眼皮硬生生地翻了回来,那人哭丧着脸,自认出门前烧过香,为何菩萨不保佑?
“有,有个女的……不对,有男的也有女的……”他眼泪鼻涕横流,努力想表达清楚,“多数都是樊阳的百姓,有几个我不认识,没见过……”
楚清欢问:“长什么模样?可有带随从?”
“长得挺漂亮的……”那人绞着脑汁回答,“好象带了几个丫头……对,还有个后生,白白净净的……”
许毅一惊:“该不会是大小姐?”
“对对,好象是叫什么大小姐。”那人急忙点头,印象倒还算深刻,“挺有气魄的一个姑娘,好象还说姓楚……”
“砰!”许毅手一松,那人屁股结结实实着地,疼得半天叫不出声。
“你说,她们落了水,而且淹死了?”楚清欢眯了眸子,俯下身子。
那人一抬头,发现她眼神不对,吓得话也不敢说。
“为何没人救?”她又逼近了几分。
“咚!”在强大的杀气面前,那人终于成功晕了过去。
“许毅,你去四周查看,看看是否有他们的踪迹。”楚清欢一收匕首,跃上就近一艘船,拿起船桨。
船裂的地方自然就是落水的地方,如果周围都能找到,那说只能说明他们还在水里。
而过了这么长时间,这生还的可能……
她不作多想,只留意着湖面,最后将船停在船板碎片最多的地方。
湖面很静,静到只有水波与船身相撞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
湖很深,水很凉,淮南之地本就多山,气温偏低,而从山上流下的水更是能冷到人的骨子里去。
楚清欢借着水下微弱的光线向下潜游,大概潜至五六丈水深时,手里突然触到一物——那是衣服布料。
再往前一摸,那是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身量小,头发长,皮肤滑。
手中一紧,她毫不耽搁,抓住那人的胳膊就往上游。
眼前的黑暗渐渐淡去,随着她越接近水面,透下来的光线就越亮,已能清楚地看到船的底部,离水面也就只有丈许之距。
她却突然,不动了。
杀气。
一阵强烈的杀气正向她慢慢包围过来,来者无声无息,水性极好,掩饰得也极好,可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
元烈皇后 第四十五章 谋算
“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要干什么。”仇鹏脱去身上的外衣,双手伸向了裤带。
见此动作,俞心顿时明白他的意图,竟有些不敢相信,“你?”
“俞心,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从兆京到樊阳,一直喜欢你,哪怕你做了淮南王的女人。”裤子掉落,仇鹏又开始脱中衣,动作很慢,象是要借着这个过程把心里想了很多年要说的话都说出来,“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包括死。但是……你不该说这句话。”
他甩出手里的衣服,蹲了下来,捏起她的下巴,“你一直无视我,无视我对你的情意,无视我为你所做的一切。既然你说我的死与你何干,那么,我只有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看你还如何与我无干。”
“仇鹏,不要让我恨你。”俞心用力拍开他的手,双肘撑地不断后退,声音有些颤抖,“你是喜欢我,但不是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感情的事需要两厢情愿,就算你得到我的人又如何?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就算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不枉我这些年来的付出。”仇鹏缓缓站起身来,解开了亵裤。
男人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眼前,俞心猛地扭过头去。
“怎么,不喜欢看到我的身子?”仇鹏将她的表现理解为厌恶,俯视着她的眼神里爱恨交织,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
俞心后背撞到了墙壁,已经无处可退,她想逃,双脚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捉住。
她被拖倒仰躺在地,男人的身躯压了下来,她紧咬着下唇,身体不可抵制地颤抖着,眼泪糊住了视线。
“俞心,你在我面前总是骄傲得象个公主,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哭。”仇鹏将她双手抵到头顶,低头舔去她眼角流下来的泪水,一手毫不费力地撕去她的衣衫。
女子洁白的身体露了出来,在阴暗的角落里散发着莹莹的柔光,更加刺激着男人的感观。
他呼吸顿时急促,有些迫不及待地撩起她的裙摆,扯裂她里面的底裤。
“仇鹏,你敢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语声消失,后面的话被一团破布堵住,再断了她求死的可能。
“不要说这种话威胁我。”仇鹏的手在她身下轻轻重重地揉捏着,“你对谁都狠,就是不会对自己狠。你是个惜命的人,怎么会舍得死?淮南王已死,只有我能保护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好?”
他突然身体一沉,毫不犹豫,心意坚决。
一阵撕裂的疼痛贯穿了身体,俞心双眼猛然大睁,浑身僵硬,喉咙深处漏出一丝象是鬼泣的呜咽。
仇鹏一呆,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往下一摸,手指殷红。
“俞心,俞心……”他狂喜,不断地亲吻着她,动作亦极尽轻柔,久久才渐至疯狂。
俞心两眼空洞,望着从发黑肮脏的庙顶漏下来的那一线天光,只有流不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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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无法忍受的疼痛到没有感觉的麻木,再从麻木中生出一丝令人羞耻的愉悦,俞心只是木然地接受着这种身体的本能反应。
“俞心,我会对你好的。”仇鹏替她拿出嘴里的布团,将她抱在怀里,“万总管死了,淮南王也死了,再也没人知道你我的身份,这些年我存了不少财物,过几天我就将铺子变卖了,我们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谁说淮南王死了?”俞心面无表情。
“谁都知道他已经死了……”
“你看见了?”她扯了下僵硬的嘴角,眼里有不加掩饰的嘲讽。
“我虽没有看见,但那么大的火,来的又是皇上最为信任的黄甲军……”
“那我怎么还活着?”
仇鹏声音顿住,这个问题如此重要,他本来打算在一开始就要问的,却被他给忘了。
俞心推开了他,拿起裙子勉强盖住自己:“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不是说好了,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才会在这里见面?”
“现在不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仇鹏拿起自己的亵裤为她穿上,“有人说,在这里见过你……”
“是谁说的?”俞心本木然着脸,闻言却神色大变。
仇鹏道:“一个陌生男子,说认得你,见你躲在破庙……”
蹭地一下,俞心站了起来,连身上的裙子掉了都未意识到,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神情连连变幻。
“你为什么不想想,整个淮南王府的人都死绝了,凭什么我就能活着?”
“我知道你一向聪明……”
“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何有人见到了我,偏偏要告诉你?”
“他去我那里买胭脂,也并没有告诉我,是我问的他……”
“你为什么不想想,一个男人买胭脂做什么?”
“他给他夫人买……”
“错!”俞心的声音因为失控而显得尖锐,身体更是不可遏制地颤抖,“这不是巧合,这是预谋,有人挖好了陷阱,就等着你我往里面跳!”
“你别想太多了,你看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
“好好的?”俞心低头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突然哈哈大笑,笑毕,她抖着手指着自己,“你是好好的,可我呢?我的清白没了,清白!你明白清白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你不明白……”
仇鹏渐渐皱了眉。
“啪啪啪……”一阵掌声突然从佛像前传出,并不响,却声声入耳,震人心魂。
元烈皇后 第五十六章 如此惊天动地
严子桓青白着一张脸在位子上坐了很久,只觉得浑身无力,而那个始作俑者在说完他有病之后就上了楼,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
“公子,”宝儿满脸不忍,“我扶你上楼吧。”
“好。”他倚着还不及他肩膀高的宝儿,在满堂同情的目光中上了楼梯,走了两步又顿住,“宝儿,公子我真的得了洁癖这种病了么?”
宝儿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公子,您病了不止一天两天好么?
嘴里却安慰着:“没有没有,公子是上等人物,哪能跟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爱干净是正常的。”
“哦。”严子桓点点头,又不自信地问,“那美人为何说……”
“哎呀,公子,那是她不懂欣赏。”宝儿扶着他继续走,“等你以后把她娶回家,多调教调教就好了。”
“调教?”严子桓听到这词微微一愣,随即笑得眉眼飞飞,夸道,“孺子可教,等公子我娶回美人,一定重重赏你。”
“呵呵呵……”宝儿干笑,不语。
大堂内,有人看着渐渐隐没在楼道口的两人,目光一闪。
“快快,准备浴汤,公子我要沐浴更衣。”上了楼,严子桓先看了眼楚清欢紧闭的房门,便急急地回了房,不堪忍受地闻了闻衣服。
一身的臭味。
胃里又是一阵翻滚,早已空无一物吐无可吐的胃又起了反应。
他连忙跑到点着苏合香的香炉旁,不行,这里香味更浓郁,反而更想呕吐。
又跑到窗子边,将所有的窗子都打开,夜间的凉风吹进来,吹散了房内的香气与他身上的“味道”,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一转头,看到隔壁房间的窗户也开着,一幅素白衣袖在风中翩翩翻飞,在夜色里如同一只振翅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