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天下-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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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天玄离风离辰太近,而两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的弓弩根本排不上用场,他们根本无法靠近。所以便以一种肃穆的方式,安静地注视,膜拜,或者也是在伺机而动,等待着……时机!
就在天玄被风离辰一掌拍出,与风离辰身形分开之时,万箭齐发!
天玄奋力抵抗,可是那弓弩的力道比普通的箭高出近五十倍,天地之间,没有人可以躲得过。
于是坠落,于是身死,天玄看着漫天浮云仿佛染上了晚霞,一点点,变成红色。
忽而想起了神寂圣域洁净无暇的天,低沉或高远。
想起了与自己并肩立在崖上的那个人。
“你总是在神寂圣域给自己画地为牢,如果你想走,天地之间还有谁能拦得住你?”
想起了,自己没有得到回答的那句追问。
“如果我死了,你可会为我,离开?”
风离辰看着天玄师太坠落在黄沙中的尸体,看着遍地死去的人,看着臣服的军队,看着结界中颤抖的人影,忽然间有一瞬间茫然,他是为什么要召唤玄月铁骑到这里来着?
想不起,也不想再想,反正,如今这里该死的不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也累了,便随意地挥了挥手。
一直紧密地关注着他们的主人的玄月铁骑,却仿佛收到了最严密的命令,整齐划一地转身,朝着他们来的方向,用同样的方式,回去。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玉麒麟看着现象环生的沐晴雨,第一个飞身上了火刑架台,拴住沐晴雨的铁链已经被火烧得火热,沐晴雨的皮肉已经粘在了铁链上,况且,这铁链原本就十分难解,清儿废了那么大功夫也砍不开,玉麒麟索性直接将烧得差不多的木头柱子砍断,将沐晴雨连同柱子一起抱了下来,放在结界内的地上。
看着奄奄一息的沐晴雨,楚清绝急忙过来想给沐晴雨清理伤口,北风越和小龙等人早有准备,急忙递上烫伤药。
沐晴雨却静静的看着风离辰离去的背影,从天玄师太离去的那一刻,他便再也没有看过自己一眼,想必,他是觉得没有兴趣杀自己了吧,还是以为自己早已经死了,不必再用他动手了。
可是,沐晴雨含着泪,挣扎着想要推开众人:“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玉麒麟拦住沐晴雨,固定着她受伤的手臂,看着她:“女人,不准去,容枯说,在他丧失理智的最后一刻,把你送给了我,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了,再也没有人能抢走。”
沐晴雨不听他胡言乱语,继续挣扎。
玉麒麟却看着她的眸:“除非,你再也不想见到你的儿子。”
沐晴雨的身体忽然一僵,恍惚地看着玉麒麟:“我的……孩子……还活着?”
玉麒麟对着沐晴雨温柔一笑:“是,活着,白白胖胖地,很可爱。跟我走,我就带你去见他。”
沐晴雨回头看了一眼风离辰刚刚站过的地方,冷冷清清,说:“好。”
***
第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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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进入“第七卷 妖姬归来天下同”了,这也是最后的终卷,坚持了一年多的事业马上就要进入尾期,还蛮不舍的,总之,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下面,让我们先进一个番外,让相机摇啊摇,摇到第五卷的结局。
***
番外?风离辰
直到那天以前,我一直以为,还可以等等……
至少等到我给她过完生辰。
我知道自己不能留给她太多美好的东西,我知道自己已经给不起她承诺,可是既然给了,就实现这唯一仅有的一个,难道也不可以吗?
我只想给她过完生日,给她和我都留一点美好的回忆,虽然我不知道天机老人为什么要让我将她送到梅溪镇,但是,我至少确定,天机老人是不会对晴雨不利的,他自有他的安排。我只想将她在梅溪镇的一切都安排好,然后再好好地道一个别。
可是那天,我捏着京城的来信,他们说,尹枫要在七夕,我和她生日那天,处决父王。
我归心似箭,不得不立刻回去,我早已无法忍受至亲之人在我眼前离去。
可是,我该怎么对她说?我要对她说的事情太复杂,也太需要勇气,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我没有时间了,所以:“晴雨,等我回来。”
终究是我看中的人,没有让我失望。
还是来不及了。
我忽然间在想,如果当初我将这只小狼扼杀在摇篮里,我的父王和母妃是不是就不会死?
我看着靖王府的缟素,看着父王的灵位,忘了跪,只是这么看着,用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
听着不绝于耳的哭声,我忽然觉得心烦,觉得这些年很难得我也遇见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决定出去躲一躲,那一刻,我想沐晴雨,想她,好想她。
我的家没了,我想,她是不是可以带我回家。
我骑着马往梅溪镇狂奔了一日一夜,马倒地开始口吐白沫,我站在荒郊野岭之中,忽然间调转了方向,因为一路上,我忽然间想到,我或许应该先去另一个地方。
苏瑾华看到我的时候,不算吃惊,只是多多少少有些担忧:“公子,已经到了那一步了吗?”
我没有回答。
第三十九章 万劫不复
我骑着马往梅溪镇狂奔了一日一夜,马倒地开始口吐白沫,我站在荒郊野岭之中,忽然间调转了方向,因为一路上,我忽然间想到,我或许应该先去另一个地方。
苏瑾华看到我的时候,不算吃惊,只是多多少少有些担忧:“公子,已经到了那一步了吗?”
我没有回答。
众人只知道苏华阁三层楼,步步珠玑,却无人知道,苏华阁的真正珍宝,在地下三层。那是一个用黄金雕铸的世界,用的是这些年他为我赚的钱。
而玄月令就在地下第三层,在一片耀眼的金黄之中,那个天山寒玉做的盒子比沐晴雨装风锁妖莲的种子的玉盒精致百倍。
那盒子里装的,是一块墨色的玉,其形状像极了玄玉珏,但唯一不同的是,玄玉珏是玉质浑厚轻柔,宛若凝墨,而玄月令本身就是凝墨玉液!
我带走了玄月令,去见沐晴雨,想着,能跟她并肩一战,也好,况且,如今的形势十分的不乐观,带着玄月令还算有一张底牌。
在我去取玄月令之前,我从来都不曾想过今生会有机会用到它,它的威力我是知道一二的,但也只是一二而已。
拿到它之后赶路的日子,我微微察觉了自己的一些不同,我有好多次,脾气变得暴躁,胸中愤懑不平,这是从前没有过的,我打开那盒子竟然发现那玉液竟然渐渐变小了,它在仿佛复苏了一般地缓缓蒸发,黑色的雾气一点点渗入我的呼吸,我的体内!
我感到有一点不安,这东西交到我手里这么多年,我却从来都不曾把它带在身边过,一则是因为天玄,其次是因为我只想守护它,并不曾想过使用。
当初娘临去前也只是把她藏宝的地点和玄月令的认主启用方式告诉了我。并不是交到我手中的,等我后来有了足够的能力去取回它,并将它藏于苏华阁的时候,明明也与它相处过一些时日。但是当时名无异常。
难道,是情之所至?如今,我的心不静,这东西是抓住了契机!
我用内力将它封存,阻止它的进一步扩散,可这一来二去,总归是耽误了时间,等我连夜冒雨赶往梅溪镇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晚了。
不过好在天命顾我一回,我在大雨倾盆里。邂逅了浑身湿透,抱着琴的她,看着她在大雨中缓缓倒下。
那一刻,我听见自己的心碎了。
她开始发烧,她开始昏迷。她嗫嚅着唤着我的名字,那么无助,那么脆弱,她一直在哭,默默地流泪,她是以为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吧。
那种孤独和无助我是懂的。
可如今,我就在她身边。她却感觉不到我,只能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挣扎,我却无能为力。
我感觉自己要疯了,我抱着她踹翻了容枯草庐的门,我抓着他的小童,让他将容枯找回来。否则,我杀了他!
容枯匆忙赶回来,看着双目通红的我,吓了一跳,他说。我当时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要杀了他。
诊过脉,容枯说,她得了瘟疫,要死了。
那不是普通的瘟疫,否则我诊得出来的,而且瘟疫也已经有了治愈的药。
容枯说,晴雨体内的瘟疫因为沐晴雨体内曾经的残毒,所以蛰伏了许久,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更可怕的热病,而且又拖了这么多天没有合理地医治,想必是回天乏术了。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掐住他的脖子,眸子里开始有了淡淡的紫光,容枯看着我:“风贤弟,你冷静一点!你到底怎么了?在你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他的话如雷贯耳,我到底怎么了?!
我打开玉盒,发现里面的玉液已经减少了几乎一半。
控制它变得越来越力不从心,我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看着晴雨一天天消瘦下去,我开始恨这个世界,恨所有的人,开始想着,为什么死的是我的晴雨而不是他们?
如果,晴雨死了,让他们一起去陪葬,我心里会不会好过一点。
在天玄来的那一天,那些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迸发的突破口,我想着,我和晴雨一生的悲剧,都是因为她。
我要杀了她。
我并不是一个太过好战的人,但是那时的我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玉液在那些时日里疯狂地渗入我的体内,我甚至不曾注意到,我是怎么在和她的打斗中使用了玄月令,一经玄月令的召唤,雨夜一滴不剩地进入了我的体内,从此终于与我合为一体!
天玄拼着一死也要重伤了我,并给我喂下了什么,我进入了昏迷,灵智却因为天玄的那一颗药丸得以保持清静明澈。
然后,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她说,神寂圣域是曾经昆仑神飞升成神的地方,而他在那里留下了的是他曾经的族人。世世代代受他庇护。
可是千百年来,神寂圣域再也没有出现一个一心一意求仙问道的后人。再也无人能做到与昆仑神比肩。但是不乏误入魔道之人,其中的翘楚便是千年前的启麟,他精心巫术,曾经屠戮了打量的族人,培养了一批怨灵军队,打算凭此扫荡西域,一统中原!
当时的巫神日夜祈求昆仑神的庇护,昆仑神也不曾忘却自己的族人,便派了当时座下最优秀的弟子临渊前来平乱,临渊也不负众望,收服了那只怨灵般的军队。
而此事也被写入了族志。最后因为岁月年久,曾经有一次大火烧毁了一部分的族志,而这件事情也在千百年的口耳相传之中变得越发扑朔迷离,后来又被有心者巧加利用,竟然演化成了玄月族的那只神秘莫测的玄月铁骑。
缓缓许多年,因为中原开通的商路,神寂圣域的族人认识到了中原的富庶,也厌恶了神寂圣域的苦寒,更加不愿去修仙问道,所以巫神的数量越来越少,最后成了族中唯一仅有的神圣职业。慢慢又被王权垄断,成了王族的供奉。
而在数百年前,竟然有出现了一个可以通灵神术的族人,而此人恰好还是当时族长最宠爱的幼女。她一出生,便被巫神说,是神的馈赠,她从小喜欢与巫神接近,也极有天分,能预言古今,庇护子民,破灾化难。可是她信仰的并不是昆仑神,而是月神。而后,这位受万民爱戴的公主。也是玄月族的第一任族长,在神寂圣域发生百年难遇的雪灾之时,为救族人进行了大刀破斧的变革,开始大举迁入中原,从此神寂圣域信仰昆仑神的一族越发式微。但是却有两族矢志不渝地留在了神寂圣域,守护着他们的祖先。
后经百代,神寂圣域分分合合,那两族之间也常有战乱,却从不曾消亡。
风族和雪族的人说,那是昆仑神的庇佑。
可是什么是神,哪里有神。谁又见过?
天玄说,她的名字叫玉彦,曾经是临渊座下最小的弟子,也是最聪慧的弟子。
临渊对她也最是宠溺,而这宠溺在无垠的时光里,渐渐地变了味道。可两个人都不曾察觉。
直到那一天,顽皮的玉彦不小心打开了临渊炼化守护那只怨灵军队的结界,让那只军队重归天山,在神寂圣域掀起轩然大波,昆仑神震怒。欲追究此事,临渊代玉彦受过,说是自己一时不慎,是自己的过失,也自愿贬下凡间,前往天山镇守玄月铁骑,以凡人之身,受百年天山风雪凄寒之苦。直到他可以重新收服玄月铁骑为止。
但是,区区一个凡人,如何能做到如此?临渊的大师兄提议,便在玄月铁骑上下了封印,将玄月铁骑封印于天山,只有玄月令可以解开封印。
所以,只需临渊寻到玄月令即可。
但是,也有人言道如此责罚太轻,不可任他逍遥人间,便责令他不许离开神寂圣域的苦寒之地一步。
毕竟临渊当时在昆仑神座下之时,风光无限,早已引人怨妒。
在他被贬下凡间之时,竟有师兄弟暗中使计,将玄月令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