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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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笑着将一个明黄锦盒递给她,“这个收着,待见了长公主,你来献寿。”
小小一方锦盒并无特别之处,云静好看了一眼,没好气道,“我去献寿,这不合礼数吧?”
“怎么不合?”君少秦挑眉问。
当然不合!她又不是皇后,即便是皇贵妃,但也只是妾,又怎么好贸然替他尊长跟前献寿?百官瞧着又会怎么想?这层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却明知故问!
云静好有些恼了,忍不住正要发作,却是小顺子进来禀报,说是宁书远有要事求见,宁书远仍查着君少秦遇刺案子,据说一直查不出什么,如今他急着要见君少秦,怕是案子终于有了眉目,君少秦只得宣他御书房见驾,让小顺子和锦儿服侍云静好先走一步,殿前等着他。
等到了殿前,那锦绣华盖御辇早已候那儿,云静好这才发现,辇车旁还站着一个人…………………………萧容浅!
当然,萧容浅是君少秦嫡妻,本朝中宫皇后,给姑母贺寿,她自然是要去。
云静好缓步向前,向她行礼道,“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萧容浅命左右宫人退开,目光直视云静好,将她细细审视,随即轻轻地笑了,侧过头来凑到她耳边,缓缓地道,“妹妹如今可好?本宫听闻,皇上宠|幸江选侍,气得妹妹小产血崩,差点就活不成了,妹妹如今是生不如死吧?”
云静好冷冷一笑,轻声道,“皇后娘娘放心,再如何生不如死,嫔妾也会活下去,会好好珍惜自己,倒是皇后娘娘,您那么希望嫔妾死,但即便没了嫔妾,皇上还是会宠爱别人,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注定了要有后宫三千,如您以后继续计谋百出残害后妃,终会被他厌弃,您难道忘了先帝惠后下场?”
萧容浅听了,原本端庄和气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疯狂,望着云静好,眼里俱是恨意,到了今天,她已经毫不掩饰对云静好恨了,“后宫嫔妃虽多,可本宫却只想你死,但你偏偏就是不死,从贱|民之中爬起来人果真不同,若是本宫被皇上当成玩|物一般折磨软|禁,本宫宁愿死了!”
云静好一笑,却不动怒,只是慵懒地伸手打了个呵欠,含羞低头道,“皇后娘娘又怎么知道皇上是折磨嫔妾?皇上有多宠爱嫔妾,六宫皆知,皇后娘娘却不知吗?”
“贱|人!”
萧容浅盛怒之下,抬手便是一掌掴去,云静好来不及躲避,只觉掌风扑面而至,眼前骤然一花,下一瞬,却是小顺子稳稳挡住了萧容浅手,令这一掌凝顿半空!
小顺子脸上仍是保持着万年亲切微笑,慢吞吞道,“两位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日头底下就吵了起来?皇上就要到了,若叫皇上瞧见了,可是不好!”
萧容浅听了这话,方才收回了手,却犹有不甘,发狠推开了小顺子,苍白脸色恻恻透寒,愤然瞪了云静好,凑近她厉声道,“别太得意,你虽聪明绝顶,但始终看不清皇上,你虽他心中占了一定地位,可你信不信,若有一天,你挡住了他路,妨碍了他,他必会亲手毁了你,而这一天,不远了,本宫只等着看,看你如何万劫不复,如何死无葬身之地!”
云静好见她跟个疯子似,不由面带悲悯地望着她,一言不发,却又惹得她火起,嗬嗬冷笑,“你这是什么目光?难道你不信?”
云静好正要说话,两人身后却传来了宣驾之声,君少秦终于到了,萧容浅便立刻恢复了端庄模样,跪了下去,云静好也只得跟着跪下了。
君少秦叫了起,含笑走到云静好身边,握了她手,柔声道,“叫你等久了,这便出发吧。”
云静好此时心情不好,正想甩开他手,但看了看萧容浅,又改主意了,竟难得向君少秦笑了一笑,又替他整了整腰带,拂了拂肩头并不存浮尘。
君少秦被她无视了那么久,如今见她这般娇俏乖巧,当下很有些受宠若惊,忍不住笑弯了眼,低下头以极速度她唇上偷了个吻,旁若无人得令人发指!
见了这一幕,萧容浅勉力保持着娴雅姿态,上前提醒道,“皇上,该起驾了。”
君少秦点头,先上了御辇,按制右边为大,萧容浅是皇后,她脚踏板便由御辇右边而入,而云静好只能从左边上辇。当萧容浅由宫人扶着坐上御辇时,君少秦只是端坐不动,但云静好刚踏上车板,他便微笑倾身,亲手扶了她,握着她手,让她靠坐自己身边。
萧容浅脸色已变得煞白,但她如今能忍也能等,再过几日,待拜将台筑成之日,便是云静好末日了,君少秦是帝王,他天下,他帝位,才是重要,他一定会为了自己而抛弃云静好,没有了云静好,后宫也就安宁了,君少秦心早晚会回到她身上,她失去了那么多,舍弃了那么多,伤害了那么多,如今剩下,便只有这个男人了,她不会让给任何人!
三人赶到牡丹园时,正当宾客云集,寿宴将开。
园子里琉璃宫灯大放异彩,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辉煌,长公主是从民间征了不少花匠进来,用秘发催熟,竟使隆冬寒梅与富贵牡丹同时盛开!
而寿宴则设凭水而立玲珑殿阁,宴桌从头排到尾,云鬓花貌妙龄侍女擎着茜纱流云灯,侍立左右,将整个寿宴照得明华如昼,放眼望去,满座王孙亲贵,锦衣华章,竟似一幅富贵繁华盛世画卷。
君少秦三人进殿时,长公主亲自迎了出来,群臣顿首,三呼吾皇万岁。
云静好亲手将寿礼献上,那锦盒打开,竟是一道圣旨。
小顺子双手展开,当众宣读。
原来,君少秦竟将天朝与贺兰交界处近千里殷川沃野赐给了长公主作为封邑!
以疆土作为寿礼,君少秦对这位姑母可算是慷慨至极了,纵是帝王也是罕见。
这样一份礼,长公主自然是收下了。
群臣无比震惊,但震惊是,此时皇后明明场,但献寿竟是皇贵妃,这叫什么道理?此前便一直有帝后不睦传闻,难道……群臣窃窃私语声音逐渐转为明显,惊奇猜测甚至压过了宫乐丝竹!
萧容浅却始终带着微笑,伴着君少秦踞坐首席,云静好便只能落座于下手,也总算分出个嫡庶尊卑了,但偏偏长公主又将云静好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了,因她是尊长,又是寿星,所以她宴桌与君少秦一样居于首席,云静好便又与萧容浅不分上下了。
筵席开始,美酒佳肴端上,君臣开怀畅饮,乐声悠扬,羽衣宫娥鱼贯入列,一时间舞袖飞扬,恍若九天之上瑶台仙苑。
席间,向君少秦和长公主迎奉祝酒之人络绎不绝,长公主多喝了几杯,便有些受不住了,觉得酒意突沉,便让云静好陪她起身去衣,君少秦自然不放心,使了个眼色,便有侍卫跟了上去。
云静好扶着醉醺醺长公主出了殿阁,却忽见不远处假山之侧闪过一个人影,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下一瞬,那道人影又那边闪了闪,仿佛是特意闪给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君少秦给这么重贺礼以及让云静好献寿,都是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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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三千宠爱在一身》
云静好扶着醉醺醺长公主出了殿阁;却忽见不远处假山之侧闪过一个人影,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下一瞬;那道人影又那边闪了闪,仿佛是特意闪给她看!
那人影也不是别人;正是那色|心不死萧敬业,他如今失了势,官也做不成了;便一心只想着将云静好带走,好遂了他素日心愿。
此时;云静好也认出是萧敬业了,却只作不见,低着头;依旧扶着长公主继续往前走,这会儿微微起了风,长公主酒意也被吹去了大半,眼睛似睁非睁,朦胧里看着云静好,看着她柔顺姿态,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这傻孩子,为何还要留他身边?”
如今宫里宫外都传遍了,说皇帝宠|幸江选侍,皇贵妃伤心之下小产血崩,她只不明白,依着云静好倔强性子,为何还要留君少秦身边?
为何还要留他身边?其实云静好自己也答不上来,她不断告诉自己,是因为寝殿四周全是侍卫,加上她身体还没好,所以只能留君少秦身边,每一日她都是这样告诉自己。这段日子君少秦并没有碰她,即便与她同床共枕,也只是抱着她而已,他一如既往地宠着她,却让她加矛盾痛苦,对他视而不见,只会让他放不开她,假意迎合他,她又怕自己会越陷越深,再这样下去,她真会把自己折磨疯了。
见她久久不答话,长公主也不再追问,只将整个身子都倚靠她臂弯,由她搀扶着一路往寝室走去。
到了长公主居住暖香斋,侍卫便不敢跟进去了,只得外面等着。
进了寝室,侍女服侍长公主去衣,云静好因走得累了,便椅上歇着,有侍候茶水嬷嬷端了香茶过来,指着她鞋子道,“娘娘鞋子怎么湿了?让奴婢服侍娘娘去换了吧。”
云静好低头一看,果然鞋尖处湿了一块,大约是园子里踩着水了,于是便随那嬷嬷去了离寝室不远一处偏室。
进去之后,那嬷嬷请云静好稍坐,自己就出去找替换鞋袜了。谁知,云静好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嬷嬷回来,她心下起疑,便出了偏室,循着记忆往长公主寝室走去,但她走着走着竟有些迷了路,左右也没个引路奴才,她正着急,便听见前面不远处似有说话声传来,于是便走了过去。
过了前面一个圆形洞门,却是别有一番洞天,里面院子吊着羊角大灯,焚着熏香,四周繁花摇曳,碧树幽然,这花海幽树之下,一个白衣胜雪男子,正端坐于古琴之前,云静好借着角灯看去,那男子极是年轻,面容如霜雪般孤清,长眉斜飞,一双眼睛锐利逼人,隐含熠熠锋芒,就见他无意识地勾着一根琴弦,“噔”地一声,琴弦竟被他硬生生地挑断,鲜红血滴从他指尖滑落,坠至琴上。
“陛下此举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这把中原古琴。”有小厮奉上茶来,玩笑了一句。
那男子没有抬头,只淡淡一笑,“琴无好坏,只看心情罢了。”
“看来陛下心情不是很好呢。”那小厮用帕子抹去了琴上血滴,又道,“夜深了,恐露水下来,越发凉了,奴才先服侍陛下就寝吧。”
那男子点头起身,忽见洞门处似有人影,当下厉声叱咤,问,“谁那里?”
云静好心中一慌,想要退了出去,那男子却已追了过来,眼疾手地抓住她手臂,威严道,“你是谁?抬起头来!”
他力气极大,从手臂上传来疼痛让云静好心生怒意,想也不想,另一手便猛然击向他胸口!
一声低哼,钳制她力量徒然松开,那男子哪里想到一个柔弱女子竟有这般掌力,一时不防,跌倒地,气得脸色突涨,怒道,“你…………………你到底是谁?阿鲁尔,叫人!”
那唤作阿鲁尔小厮正要叫人,却听远处有人喊皇贵妃,那男子爬起来打量着云静好,当下便明白了云静好身份,于是抬手让阿鲁尔退下了,他看着云静好,黑眸中光泽熠熠,“你就是云家女儿?”他笑了,长眉微挑,眼底厉色顿时化作潋滟春水,“果然是美人,君少秦好艳|福。”
听他提及君少秦,且直呼君少秦名讳,再想起方才那小厮竟唤他“陛下”,当今天下,除了君少秦,还有谁当得起“陛下”二字?云静好一时错愕,他却已转身往院内走去,这时,先前那嬷嬷已找了过来,急道,“可算是找到娘娘了,娘娘怎么到这儿来了?”
云静好怔怔地不知如何答她,便反问她,“这院里住着何人?”
那嬷嬷回道,“奴婢一向只园里侍候茶水,并不常进暖香斋,因今日事忙,管事才将奴婢拨了进来侍候,所以这院里事,奴婢并不清楚。”
云静好见问不出什么,便只得作罢,一时随她去换了干净鞋袜,再回到长公主寝殿时,长公主已衣妥当,云静好便扶着她出了暖香斋,一路面色自然,看不出丝毫差错。
此时,寿宴将,殿中却仍是丝竹缭绕,觥筹交错,满堂华彩,云静好给身边锦儿使了个眼色,锦儿默默点头,随即拿了云静好锦缎披风便出去了。
待到殿外,锦儿便将云静好披风裹自己身上,低着头朝假山暗处走了去,此时,萧敬业仍等那儿,正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只是干转,忽见有人过来,便以为是云静好,再想不到是别人,于是待锦儿走近,他淫|心一起,不管皂白,饿虎一般便将人抱住了,口中喊道,“心肝儿,你可想死我了,且让我销|魂一把,便是死你手里,我也愿了!”
他说着便开始拉扯锦儿衣裳,便要逞凶,锦儿也不反抗,只是笑着,“这可是国舅爷自己说…………………………那国舅爷就去死吧!”
一听这声音,萧敬业便傻了,还没反应过来,锦儿已扯开了自己衣领往外跑去,哭喊着,“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园子里侍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