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宠爱在一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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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浅忙道,“女儿愚昧,母亲教训得是。”
王氏叹了一声,又将一包东西往桌上一丢,“拿着。”
萧容浅愣了愣,不解地抬头看着她,“这是什么?”
“‘落蒂汤’。”王氏勾勾嘴角,指了指外头,“妖孽进门,既然赶不走,那就关起门来往死里整。这‘落蒂汤’有绝孕之效,你让陈嬷嬷亲自煎好,下午,待皇上从琴瑟殿出来,你便命晴贵妃过去,以‘罪奴不配生养皇嗣’为由,灌她喝下去,便永无后患了!”
萧容浅眼睛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撇了撇嘴道,“即便那贱·人不能怀孕又如何?皇上还不是宠着她?说起来,都怪父亲不好,当初处置云家,就应该斩草除根!”
王氏脸色略沉,“事已至此,你怨你父亲也没用……倒不如自己争气,皇上身上多下点工夫!”
“工夫?”萧容浅无言以对,心中却是气闷,窘困地咬了咬唇,“那贱·人进宫前,皇上一向冷落后宫,我这中宫皇后也仅每月十五得见,平日连人都见不着,如何下工夫?”
“十五?”王氏想了想,压低语声道,“距离十五,还有些日子,明天你生辰,母亲带个人进宫来见你,有这人,保证皇上对你刮目相看,一次便食髓知味……”
“有没有这么神?”萧容浅声若蚊蚋,白皙脸颊红得似欲滴出血来,名门贵女一向耻言床帏之事,堂堂皇后,一国之母却与母亲关起门来,商讨这等羞于启齿之事,实有些难堪。
但王氏却是万分自信,一再让女儿放心,又坐了会儿,便匆匆忙出了宫。
琴瑟殿。
下午,云静好正用膳,还未用完,就见锦儿进来禀道,“娘娘,晴贵妃娘娘到了。”
她刚禀完,晴贵妃便带了两个三十如狼宫女走了进来。
云静好只得放下碗筷,行了礼。
晴贵妃位列四妃之首,全名萧容晴,是皇后萧容浅表妹之一,生得十分漂亮,与萧容浅有三分相似。一进门,她便一脸不屑地打量了云静好几眼,尤其是云静好裸·露颈上停留了一会儿,那上面有清晰情·事痕迹,而她身后宫女已将一碗冒着热气汤药搁了云静好跟前。
晴贵妃冷声道,“你是罪奴出身,本不配入宫,即便入了宫,也不配生养皇嗣。这是皇后娘娘赏下‘落蒂汤’,你服了吧!”
云静好看着眼前浓稠汤药半晌没动,晴贵妃便有些不耐烦了,不发一言地抬了抬手,她带来那两个宫女便一拥而上,打算强行将药灌进云静好嘴里。锦儿见状忙溜了出去,飞地跑向御书房,去向君少秦求救!
这会儿,君少秦正御书房跟大理寺廷尉宁书远对弈。这宁书远不过二十五,六年纪,是君少秦一手提拔上来青年才俊,虽管着刑狱之事,但身上却无半点血腥之气,反而身长玉立,面容俊朗,像个翩翩公子。
君少秦只着一身玄色便服,指尖拈了一枚棋子,似沉思。
坐他对面宁书远正恭候他落子,但恭候了半天,也不见他落下,便低眉一笑,“皇上似有些分心,可是心烦朝堂上事?”
君少秦看了他一眼,神色冷然,“萧道成今天上了道折子,说自己年事已高,既要主理朝政,又要顾及军中事务,颇有些力不从心,是以想让其长子萧敬业暂代大将军之职,统领三十万禁军,镇卫天都,守护帝侧。”
宁书远苦笑着摇头道,“京都人人都知道,萧敬业是个草包,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如何能统领禁军?”他想了想,又道,“但难得萧道成肯让出大将军之位,皇上不妨趁机下旨,以‘禁军担任护卫天子重责,应有能者居之’为由,来个比武选拔,到时,萧敬业要是输了,萧道成也无话可说。”
君少秦摇了摇头,“京中武将大多是萧道成人,只怕选拔那天,没人敢赢萧敬业。”
宁书远听了,微微一笑,“皇上放心,微臣可向皇上推荐一人,此人……”
他刚说到这儿,小顺子便急急进来,向君少秦禀道,“琴瑟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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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郎心似铁
君少秦听完,起身便往外走去,宁书远忙跟他后头,但他走出去不过两步,便又停了下来,望着长廊头,神情冷冷,如岁寒之冰,随即唤来贴身护卫阿兽,淡淡地吩咐了几句,眼中便再无波动,待阿兽离开,他才转身看向宁书远,“你方才话还没说完,继续说!”
“啊?”宁书远惊讶出声,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不是要向朕推荐将才吗?”君少秦不耐烦地提醒他。
“是……”宁书远眉头深皱,偷看了君少秦一眼,“但云嫔出了事,皇上不用过去看看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君少秦一声怒吼,“朕问你话,你提云嫔做什么?”
“是微臣失言了。”宁书远猛然一个哆嗦,激灵灵一颤,忙言归正传,“微臣向皇上推荐人,就住城外栖梧山庄,姓诸葛,名青凤,他师父是剑宗第二十四代传人,他是二十五代,剑术天下第一,年仅弱冠,便打遍天下无敌手,堪称百年难得一见武学奇才,只是……”说到一半,他神色略显怪异,“只是此人性格古怪,一向戴着面具见人,从未有人见过其真容,他曾扬言,唯有赢过他人,才有资格一睹他真容。”
君少秦听了,轻笑一声,“如此嚣狂自大,朕还真想会会他!”随即便吩咐小顺子,“命人备马,朕要出宫!”
一刻钟后,两匹马一路疾奔出了城,两个时辰后,便到了栖梧山庄。
此时已是红日西沉,霞光映着飞檐,余晖瑟瑟铺了一地。
君臣二人下了马,眼前便是一座古雅大宅,门上高悬一块匾额,上有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栖梧山庄”
宁书远上前叩响门环,三声过后,门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打开,他面露喜色,忙往前一迈,“请问……”
“哗……”
宁书远脸上还保持着激·情四射微笑,但整个人已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他面前,一位明眸皓齿红衣少女,手中端着尚余残水脸盆,板着小脸,瞪眼打量着他们君臣二人,“你们是谁?我家门前,有何企图?”
宁书远抹了一把脸上水,干笑两声,“姑娘莫怕,下宁书远,与我家主上是专程来求见诸葛公子。”
他刚说完,一位五十上下妇人便走了过来,“朱颜,你跟谁说话?”
那名唤朱颜红衣少女回头大声道,“姑姑,他二人要求见主人!”
那妇人相貌普通,脸上带着久经风吹日晒痕迹,看她衣着,应是这山庄管事。她见宁书远一身狼狈,忙歉然道,“公子莫怪,先前曾有人来山庄闹事,朱颜误以为那些人又来了,这才无礼冒犯了公子。”
“小事,不碍。”
宁书远望着朱颜微微一笑,那妇人却看向了宁书远身后君少秦,仿佛被他周身气度所摄,立时就是一惊,“这位是?”
“这位便是我家主上。”宁书远笑容亲切地介绍。
那妇人目光一闪,正要开口,却见君少秦取了随身玉佩,递到了她手里,“这是我随身之物,请代为转交诸葛公子,我此次前来,是诚心求见。”
那妇人接过玉佩,待看清了玉佩上雕琢之物,不禁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已然跳出了胸口!就算她不懂古董,但常识还是懂,有些东西只能出现皇帝佩饰上,比如说……龙!
她深吸了一口气,忙将朱颜拉到一旁,低声道,“这下麻烦了,来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君少秦……”
“天子又如何?反正主人又不,我们实话实说,打发他们走就是了。”朱颜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那妇人却摇头道,“话是这么说,可天子突然找上门来,我只担心,是主人出了事……你别忘了,主人现就宫里。”
“姑姑别担心,主人虽旧疾身,又暂时失了内力,但他总有法子保全自己。”朱颜轻声道。“再说,主人不是飞鸽传书,说明晚兰若寺有烟火会,他会设法回来一趟吗?不如,我们便让他们二人明晚再来吧,一切交给主人亲自处理。”
那妇人点点头,再望向君少秦时,已恢复了从容淡定神色,“实不相瞒,我家主人出门远游,要明晚才归,若二位愿意,不妨明晚再来。”
明晚再来?宁书远听到此处,已是面色苍白,依他对君少秦了解,这会儿该是龙颜大怒了!但他耳边听到,却是君少秦轻描淡写一句,“也好,玉佩暂且留下,我明晚再来!”
啊?
居然没发怒?
仿佛感觉到宁书远大惊小怪目光,君少秦瞥了他一眼,又添了一句,“明晚你陪我一同过来。”
再说云静好,下午时,她被晴贵妃宫女强行按地上,挣扎时,拂落了宫女手中药碗,晴贵妃眼见“落蒂汤”泼了一地,不能向皇后交差了,脸色当即一沉,一脚踢向云静好!她出身将门,自小学了些拳脚功夫,这一脚踢得颇重,云静好受不住,便痛晕了过去,她却仍是不解气,正要补上一脚,但刚抬腿,便被及时赶到阿兽拦住了!
“贵妃娘娘脚下留情!”
晴贵妃见一个奴才也敢来拦她,一时脸色沉,极为震怒,朝着阿兽,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用你脏手碰本宫!来人,将他拿下!”
若换作别奴才,拿下也就拿下了,但阿兽是皇帝人,是御前一品带刀护卫,从小跟皇帝一起长大,不是你想拿下,说拿下就能拿下!所以,晴贵妃下了拿人指令后,竟无人敢上前响应!
就这时,却听锦儿惊呼出声,“……传太医!娘娘怕是不好了!”
正准备自己亲手拿住阿兽,然后死磕到底晴贵妃,一听这话,顿时愣了,这也太严重了吧?她也没怎么用力踢啊!再看云静好,果然是面色苍白,了无生气,竟真如濒死之人一般!吓得她慌了神,她只是奉命来送药,皇后只想让云静好绝孕,可没想要云静好命,若云静好有个好歹,她可担待不起!于是,她忙领着她人,太医来之前开溜了!
不过一会儿,太医便赶到了琴瑟殿,因云静好有咳喘旧疾,太医便取尺泽,肺俞,合谷等穴,以三棱针点刺放血,又喂以汤药,如此折腾了半天,云静好才醒了过来,脸色稍稍好转,呼吸也变得均匀,但她胸口被踢伤位置,却没一个太医敢去查看,只留了伤药,让宫女代为敷药,毕竟,那位置有些不方便。
于是,太医退下后,什么也不会锦儿便接替了太医位置,解了云静好衣裳,准备替她敷药。待衣衫褪,就只见云静好雪白胸口,印着大片青紫色,锦儿刚将药膏抹上去,她便痛得叫出声来!
守外面阿兽不知出了何事,一时紧张,竟冲了进来,下一瞬,却又是吓了一跳,脸上“腾”地布满了红云,竟也不知道低头回避,目光傻傻地停驻云静好赤·裸肌肤上,过了片刻,才回过神,俯身重重叩首,“奴才莽撞,望娘娘恕罪!”
惊掉了下巴锦儿,这时才全面爆发,抄起手边药瓶药碗等物,朝着他就砸了过去,“谁让你进来了?出去……出去!!”
一阵电闪雷鸣之后,阿兽哭丧着脸站殿外,抱着头上鲜红发亮大包,好不憋屈,“我又不是故意……”
云静好倒并未生气,因怕疼,也不想擦药了,正要休息,外头却传来了宣驾之声,锦儿忙跪下行礼。
“让朕看看,伤哪里?”垂帘拂动,君少秦一路走来,绕过屏风,命小顺子点燃了壁上灯烛。
云静好只觉刺眼,便翻身向内,不去看他,也不回话,白生生脚丫子泄愤一般踹着被子。
锦儿忙一旁道,“皇上,娘娘胸口被踢伤了!”
君少秦便坐榻边,强势而自然地将云静好拉进怀里,因用力过猛,云静好略感不适,想要躲开,却被他按住了,“别动,让朕看看!”说着,便解开了她衣襟上珠扣。
锦儿见状,忙招呼着众人退了出去。
待看到云静好伤势后,君少秦目光变得冷,如果萧容晴踢得重些,或多踢一脚要害,估计不死也是个重伤结局!
他叹了口气,取出带来创药,抹青紫处,轻轻揉了揉,云静好便痛得冷汗直流,一把将他推开,恨不能踹他一脚泄愤,但摄于某人淫·威,终究只是负气地转过头去,故意道,“贵妃果然不愧是萧家人,连皇上也只能任由她逞威风!”
强势力道迫使她转过头来,两人面容无限靠近,君少秦眼中闪着危险光芒,“你这算是挑拨吗?”
云静好负气咻咻,“你这算是纵容萧家人欺负我吗?”
她睁圆了眼睛瞪着他,相当不怕死大胆挑衅,但软糯声音,却又该死好听得紧,让人气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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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皇上爱吃肉
两人眼对眼地僵持了一阵,君少秦面色一沉,正要训斥她胡闹,却见她霎时红了眼眶,眼中蓄满了晶莹泪水,他心中低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