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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在江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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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见了何中棠便知真伪。”那黑衣人一边挟持着刘班头,一边缓缓朝着林口移动。公差持着短弩紧随,却不敢靠近半分。等黑衣人快要迈出空地之时,脚下忽然踩到一截枯枝,身子一下子略失平衡。那公差哪里肯放过这破绽,手中一动,一支弩箭破风而出,噗地一声刺入那黑衣人双眼之间;黑衣人应声倒地,连呻吟也不及发出就气绝身亡。

侥幸活命的刘班头脸色苍白,晃晃手腕,转头看着黑衣人尸体,表情颇为复杂。那公差收起短弩,看了看黑衣人尸体,低声道:“刘班头,莫要惊慌,在下亦是萨掌门派入衙门的,只是武功低微,混不出什么名堂。如今萨掌门失踪,我就跟了刘班头你,以后还请多多照应。”刘班头斜眼看了看他,口中只道:“好说好说”。

那公差面露喜色,俯下身子去捡那黑衣人的刀。刘班头面沉如水,手中却突然翻出一枚飞刀,直直射入公差背心。那公差哼也不哼一声,“扑通”倒在黑衣人尸身上,一动不动,想来也已然毙命。

这连番变故可以说是跌宕起伏兔起鹘落,只惊的在一旁偷窥的我心惊胆战,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树林外传来嘈杂声,接着一大群衙役涌入空地,为首的正是何中棠。

刘班头见差人们到了,从容走上前去,说见那黑衣人与那公差缠斗,最后同归于尽。何中棠扫视四周,又瞥了那黑衣人尸体一眼,冷冷道:“将这两具尸体全抬回去吧。”

几个差人便走过来抬尸体,何中棠环顾四周,又道:“大家今夜辛苦,这两具尸体运到车上,便可以收队了。”说完他朝林口走去,我暗地里松了口气。谁料他走出去没有五步,却突然飞身向左,一掌击向我藏身之处。我避无可避,只得举掌相抵,一下子只觉得半条胳膊都被震的麻酥,呼吸艰难。我见那些笔记小说里公门中人多是废物,看来皆是虚妄之说。

他这一下子突袭,我便无可匿形,不得不起身相搏。何中棠的武功与江湖中人大不相同,直来直去,虽不花哨却极具威力,与我路子颇合。于是就见我二人你一招“黑虎掏心”,我一招“懒驴打滚”,打的煞是热闹。这番情景若是被萧紫庭等人见了,只怕要笑煞。十几招拆下来,我被他逼的只有招架之力,情急之下抓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拍了过去,何中棠没料到这招,闷哼一声被拍倒在地。

四周人见了,都是一急。立时有八名身穿“制暴”藤甲、手持橡木圆棍的衙役冲入圈中,将我团团围住,一通乱打乱踢。俗话说双拳难抵四手,这攻击虽无章法,我却也无从抵抗,只几下就被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何中棠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脸边淌出一条血迹,表情却还是冰冷神色,不见愤恨也不见恼怒。

“何大人!是,是我啊!”

我一边拼命抬头一边喊道。何中棠看到我叫嚷,仍旧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见我已然被控制住了,扭头对手下道:

“唔,看来人全被抓齐了,把他们全带回登封县的衙门去。”

我听了这话,还未出言抗辩,就觉得嘴里一麻,被人塞进一个麻核。刘班头在一边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我眼前变成一片漆黑,想来是被套上什么口袋之类的。接着身体被人抬起,扔到了马车之上,与其他人滚做一团,全都动弹不得。

这一路上马车颠簸不堪,加上我手脚被绑住,嘴里又呻吟不出,实在是痛苦难言。我这粗皮糙肉倒还好,只不知萧紫庭是否消受的了。苦苦捱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马车停住,我刚缓出一口气,又立刻被人弄下车,我两眼漆黑也不辨东南西北,只得由着他们抬来抬去。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工夫,我感到被人放在了地上,接着罩头的口袋也被取下,眼前霎时一亮。原来我如今身处在一间阴暗石室之中,室中只有一张木桌和两把椅子,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烛光飘忽不定,桌后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何中棠何大人。

“让他说话。”

何中棠下令,于是旁边一个衙役走过来将我嘴里的麻核取出,我口里一松,俯下身子连连咳嗽不已。那衙役手里转着麻核,一脸冷漠地说道:“你可有相熟的讼师?”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那衙役似乎早预料到有此回答,冷笑一声,便说:“如此,衙门会为你找一个登封当地的讼师,在他来之前,你可以保持缄默。”我听了只是糊涂。

何中棠见我这样子,手指一弹,那衙役便推门走了出去,屋中只剩我们二人。我诧异之余,不禁暗自庆幸,这若然被慕容冰情知道。少不得又弄出些暧昧来。

“东方沧云,你可知这榷毒之罪是何等严重?”他声音不大,却异常威严,随手翻开桌边律书,念道“依本朝律例,携五石散五钱以上行走者,斩无赦。”

“何大人,我实在不知那箱子里装着五石散。”我大声说道,这是实话,了得大师只交代我们是紧要物事,却不曾说是什么。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何中棠猛一拍桌子,喝道,“五石散与银票已被衙门收缴,你们交易之人也被当场拿获无一人落网,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和萧紫庭只是受少林了得大师所托,那箱子都不曾打开看过。不信大人你可以去问了得大师。”

何中棠听到此言,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道:“我们正是接了得大师密信,才知有人要在莲花峰下交易。如今你反过来说是了得大师指使,岂不可笑。”

我听了心下大惊,了得大师为什么一面叫我们去替他交换物品,一面却又偷偷通知衙门,莫非这里面还有些曲折?我本与他无怨无仇,何以初次见面就费这许多心机来害我?

何中棠见我不言语,便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们确实是受了了得大师所托,既不知那箱子里是五石散,也不认识与我等交易的黑衣人……”

我话音未落,就见何中棠一把将我按到桌前,揪起我的头,拿起蜡烛直直晃着我的眼睛。

“少废话,快交代究竟谁是你后台主谋!”

我被他这么一折腾,也有了些怒意。我本是清白之身,被这么冤枉岂会不怒,梗着脖子也愤愤答道:

“我实在不知,若大人生疑,杀了我便是。”

何中棠听到这话,非担没勃然大怒,反倒点了点头。他把我的头放开,重新扶我回到椅子上,双手交叉搁在桌上,悠然说道,语气竟然和刚才截然不同:“东方少侠,你我也算有过两面之缘,当日我在破庙之时就劝诫过你少惹这江湖是非,早些寻个正当营生才是。你不听我言,果然弄出这许多乱子。”

我怒目而视,拼命挣扎,只是双手被绳子绑的太紧,只能徒劳地扭动着。

“江湖人心险恶,我早说过这不是你该来的,如今怎样?你被人构陷到死地却还懵懂不知。”

我听到他如此说话,不由得眼睛睁大,这何中棠却好象是话中有话:“大人的意思,您早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何中棠哼了一声,道:“那等拙劣的计谋若还看不穿,我公门岂不早该裁撤了。你们两个家伙虽然持勇好斗,可还没聪明到贩毒制富的地步。”他顿了顿,又道,“何况哪家毒贩会派你们两个不懂江湖规矩的傻瓜前去交易。”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何中棠继续说道:

“少林寺一直有五石散的秘密交易,这公门早有觉察,只是证据不足,所以一直隐而未发。这一次了得和尚居然主动通知我们有人交易五石散,这其中必然有诈,等到我赶到现场一看交易的居然是你们两个,便立刻就明白了。”

“少林涉毒么……”我听了后心里慨叹不已,想这千年古刹百年名派居然也沦落如斯。

“你以前可见过了得和尚?”何中棠问道,语气虽然冷峻依旧,却比刚才和缓了不少。

我摇摇头,道:“我和萧公子都是第一次来少林。”

“那就怪了,了得和尚既然和你们素昧平生,怎么会宁愿赔出一箱五石散和几个交易的买家也要陷害你等?”

“这个实在不知……若非慕容先生托我送信,我本来连河南也不会来。”接着我将在慕容家如何

何中棠一听,目光一凛,身子不由自主地凑了过来。“慕容骧?他托你们给了得和尚带一封信?”

“是的。”

“信中说些什么?”

“不知,我是直接交给了得大师的,不曾私自拆开。”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还当真是个老实人。”何中棠挑起眉毛,表情露出几分无可奈何。他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眉头紧皱,嘴里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慕容骧在这里也是个角色,这事越加蹊跷。”

听他一说,我也生出不少疑窦。没等我仔细梳理一番思路,却见何中棠趟着步子,慢慢走到我身边,面无表情道:“此事谜团重重,此中必有重大关节。我来问你,你可愿意就这么糊涂死去?”

“自然不甘心啊”

“如此甚好。”何中棠满意地点点头,“那就与我们衙门合作,将错就错,回到毒贩那边,为公门做个卧底如何。”

我一听这话,有如晴空里打出一个霹雳,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的好。何中棠见我面露犹豫,又道:

“你别忘了,这一次与我们衙门合作,也是为了你自己好;只有查出他们的真正企图,才好洗刷你的嫌疑,还你个清白。这去或不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强压心中惊讶,急声道:“

“不是我不去,只是了得大师既然存心陷害我等,自然知道我们不是毒贩。我们此番回去,岂不是自暴身份?又谈何卧底探察。”

“看不出你这人还不算傻。”何中棠道略抬下巴,表示赞许,“这无须你挂心,你要混入的,不是少林,而是与少林勾结起来贩毒的一字慧剑门。他们与少林只有交易关系,彼此之间却都不清楚内部。你以少林俗家弟子身份混入,他们不会怀疑。”

“那万一了得大师发现,该怎生是好?”

“他即使发现,也不会说破,否则岂不是自承其阴谋?要知道,这一次他不仅出卖了你,也顺便卖了那几个交易之人。”

“可……”

“休再多言。”何中棠毫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公门不是讨价还价之地。虽然你有心贩毒是假,可参与交易是真,我完全可以把你治一个贩毒之罪。”

这话就说的斩钉截铁,无一丝转圜余地。我若不答应,就有性命之虞,无奈之下,只得点了点头。何中棠见我答应了,又道:

“这一字慧剑门规模甚小,他们敢与少林交易,其幕后必然有庞大势力插手,你务必查出来这究竟是何人主使。”见我还是一脸茫然,他皱皱眉头,补充道:“本来衙门在一字慧剑门中早有内线,只是前几日唯一知其身份的黄捕头遭人谋刺,就此断了联系。你此番潜入若能联系上此人,则于调查大有帮助。”

“只是不知那人有什么特征或是联系方式?”

“我亦不知,只是约略听黄捕头提过此人姓陈。”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忽然想到萧紫庭,正要开口询问,他却不给我开口机会,又道。

“如此甚好,我会把你与那几个人安排在同一牢房,你尽量跟他们套套近乎。过几日我便设法叫你们逃脱,如此你便可以顺利混进去了。” 说完这番话,他也不等我答复,起身抬手来拍了拍巴掌;石室的门应声而开,几名衙役走进屋子里,将我重新绑缚起来,押了出去。

一出石室,赫然就见前方转角处竖着一块木牌,上面用浓墨大楷写着一行字,上面写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标语放到这刑讯房前头倒也别有深意。而又走出一段距离,又见墙上写着:“公门百姓,同气连枝。”字体却是喜气洋洋。

两个衙役押着我从标语牌边转出来,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只见前方一片宽阔校场,足有一里之广;校场两侧分立着两排小砖房,独立成间。校场及两边过道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不时有穿着皂色制服的衙役押着犯人或者手持文书进出。校场尽头停着一排高头骏马,马鞍与辔头皆是蓝白颜色,马头上还挂着红蓝两色大铜铃。恰好一队衙役从屋中出来,从我们三人身边飞跑而过,飞身上马,一边策马疾行一边晃动铃铛;阳光照耀只见蓝红光芒闪耀,伴以刺耳铃声,直叫人心惊胆战。

“王三他们怎么是今天出勤?”其中一个押送我的衙役问道,另外一个嘻嘻回说:“听说镇西头老钱家新进了不少仇十洲的春宫图,天天晚上叫一群人鬼鬼祟祟地看,王三他们八成去查抄了吧。”

“上次抄来的皮影戏还没看完呢,他们急什么?”

“谁知道,听说这一次老钱进的是瀛岛倭女,比西域春宫更……”

“可真是从瀛岛运过来的真货?”

“哪儿能啊,一张瀛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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