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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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明白,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个认知让绯云脑袋发麻,墨竹还真是铁口神仙,出门果然没算好卦啊。
先是遇到彩莲和红梅两个小人,还没几分钟,又撞上瘟神了。
听说,北戎国三皇子相貌俊逸,脾气古怪,喜怒无常。
这是墨竹在外面听到的消息。
绯云被五花大绑,扔在院子里,接近中午,太阳开始强烈起来,晒得她头脑发晕,北戎国的使者们在院中走来走去,象没看见她一样。
绯云被晒了好一阵,口干舌躁,忍不住道:“喂,给点水喝啊。”
没人理她,看来,妖孽男在惩罚她。
绯云无奈,这个时候,特别想念冷奕勋,若是他在,自己又怎么会被妖孽男捉来。
明明两个人都长得美艳绝伦,为何冷奕勋身上就没有那股子女气呢?
喊了好几声,喉咙都快哑了,也没人理她,绯云放弃了,反正只是晒得头晕,不如躺下休息,当日光浴好了,正好院子里有颗梧桐,树繁叶茂,她就势打了几个滚,躲在树阴底下,闭目养神。
见她如此,来来往往的北戎人也没理她,由着她折腾。
绯云便安心睡,可闭上眼还没几分钟,脖子上就一阵酸痛,还没反应过来,脚上又痛又痒,若不是五花大绑着,绯云差点跳起来,再仔细一看,顿时浑身鸡皮都起来了,丫丫的,树下有蚂蚁,而且是成千上万只的蚂蚁,正牵线一样往她身上爬。
大热的天,艳阳高照,蚂蚁这般倾巢出动,太不正常了。
她不由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吓得脸都白了。
不知何时,她身上沾满了槐蜜,蚂蚁就是闻到密糖味才来的,而且,这槐蜜里,似乎还掺了别的东西,否则,仅有蜜糖,蚂蚁也不会如此倾巢而动。
方才被人捆绑时,也没见谁往她身上洒蜜糖啊?
绯云疑惑地四处观看,果然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的地上,有好一滩水渍,肯定是自己从太阳下滚过来时,沾上在身上了。
丫丫的妖孽男你也太阴险了吧,故意把她放在太阳底下晒,知道她脑袋晒晕,受不住后,肯定会往树阴下躲,滚一身蜜糖,遭来蚂蚁,让她活受罪。
一个个大包此起彼伏,被绑了手脚,想抓个痒痒都不行,简直就是酷刑,再这样下去,非难受死不可。
绯云虽然受过不少苦,但那大多是精神层面的,要么就是挨饿,自从跟了冷奕勋后,好吃好喝地过着,养得细皮嫩肉,几时受过这样的苦?
一时手脚红肿一片,又痒又酸又痛,这种感觉,比打上几十板子还难受。
路过的北戎人根本不理她,就算偶尔有人瞟过来一眼,也是满眼憋笑,没一个人会救她。
看来,都是得了妖孽男的令,故意看她受罪的。
绯云知道,这会子求饶也好,喊人也罢,叫破喉咙也未必有用。
大眼一转,她破口大骂:“那个男生女相的妖孽男,你给本姑娘出来,你自己长得不男不女,还怪别人说你,你个小气自大,又混帐的混蛋,说话不算数的小人,王八蛋。”
果然,一句话骂完,妖孽男好听的男中音便传了出来:“来人,把她扔到狼圈里去。”
“好不要腰,说不过本姑娘就想杀人灭口,你长了一副女人样子就算了,心胸狭隘得比女人还小心眼儿,你有本事就跟本姑娘当面锣,对面鼓,咱们说道说道,你不是说,要让本姑娘死得心服口服吗?男人欺负女人,还是武功高强的男人欺负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算什么英雄好汉?难怪别人要把你看成女,你根本就没有男子汉的气概和胸襟,你就是个娘泡,一个大娘泡。”绯云继续骂道,希望能激怒他,放开自己。
唇边突然多了一杯水,还冒着幽幽茶香,是清明龙井,绯云最喜欢的味道。
绯云正要张口,那杯子明明就在眼下,却被移走几分,她拼命够,才要碰到,又移开,绯云挫败地翻眼,果然见妖孽男正端着水杯,如逗小狗一样地看着她。
“骂完没?没完继续。”
绯云没好气地咂巴咂巴嘴:“你说让我骂我就骂?本姑娘心情才骂呢。没见过你这样小气巴拉的人,比我家二爷差太远了,怪不得我家好爷长得也好看,就没一个人说他男生女相。”
“你家二爷?比本宫还长得好看?”妖孽男一脸鄙夷,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没听说过,大锦朝的理国公二公子吗?温润如玉,气质卓然,俊逸非凡,如谪仙下凡,冷傲高贵,天下男子,无人能比。”绯云一脸向往地说道,眼神中,露出淡淡柔情,眼圈微微发红。
她受了这么多苦,却一直没有哭,比起一般的女子来,既大胆又倔强,还坚强,都说南国的女子温柔似水,娇气胆小,没想到,遇到这么个特别的。
她说的那个男子是她倾慕之人么?世上真有那样出色的男子?
拓拔清宏自认出世以来,就再没有比他更俊美的男子,他是北戎国最俊,最有本事的皇子,是父皇母后心中最优秀的,也是北戎国声望最高的,就算战功赫赫的大皇兄,也难及他一二。
他是北戎国女子心中最理想的情郎,是人人趋之若鹜的钻石皇子,这个女孩子头一眼见他时,也是一脸的惊艳,可后来,她的眼神平淡得很,除了惊讶,就是欣赏,她承认他好看,却并非如那些倾慕他的女子一样,有狂热的占有欲,更没有爱慕与期望,除了欣赏,就是玩闹,她根本就不拿他当一回事。
现在从她口中亲口证实,让拓拔清宏心里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他素来争强好胜,不肯服输,无伦文才武略,还是相貌,在北戎,他都是一等一的,没有人能胜过他。
“真有这样的人?本宫倒想会会他,比本宫更出色的人,根本就没有出世,如果你撒谎,你知道本宫的手段。”拓拔清宏轻挑起绯云的下巴,冷艳的眸中浮起一丝玩味,将手中的杯子一甩,转身就走。
绯云早就干得口唇都快裂了,心里火烧火辣,这厮竟然还当着她的面,把水洒了,她真想骂他十八辈祖宗。
“喂,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家二爷来了,非打得你落花流水不可。”
“想让我放你?”绯云不过是随便一喊,没想到拓拔清宏还真的转回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是啊,当然,你十几个男人,抓我一个小姑娘,算什么男人啊。”绯云就选他的禁忌处戳,看来,这妖孽是个自大自傲的臭屁男,比她家二爷还要臭屁,简直不可一世。
“好,要放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给我解开一道难题,如若解不开,那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拓拔清宏突然就想试试这野丫头的智力,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玩过了,难得遇到一个有趣的玩具,不好好玩玩,还真对不住自己。
☆、第七十一章:飞来横祸
“难题?什么难题?如果解开了,你说话要算数。”绯云警惕地看着拓拔清宏,这厮比她家二爷要变态得多,而且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谁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妖蛾子。
“当然,本宫是大戎皇子,会失信于你这小小的野丫头?”拓拔清宏秀眉一挑道。
“那可说不定。”绯云低头小声嘀咕,丫就是个变态。
“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你的题呢?快出,别磨磨蹭蹭的。”老娘难受死了,一身的包又疼又痒,当是好玩么?
“好,你起来,这里有一缸水,给你两个壶,一个壶是三升,一个是五升,你怎么倒出四升水来。”拓拔清宏问道。
“这还不简单,先把五升的水装满,倒入三升的壶里,五升壶还剩两升,把这两升水倒入三升的壶里,然后,再用把五升壶装满,又倒入已经装了两升的三升水壶里,正好倒入一升,那五升壶余下的水,不就是四升了么?嘛烦你出个难点的吧,这种题,小学三年级好吧。”绯云翻了个白眼,想也没想回到。
这个题,曾经是北戎太师出给四位皇子的考试题,只有他,用了十分钟才想出答案,而几位皇兄都想了近半个时辰,这丫头竟然想都没想,就得出了答案,拓拔清宏有点不太相信,或许,这个题野丫头做过,可是……
“小学三年级是什么意思?”
“你几岁启蒙?”绯云不答反问。
“四岁!”
“好吧,你家里虐待儿童,这么早就启蒙,怪不得你这么变态。”绯云小声嘀咕,抬眼间,某妖孽男脸色正在发黑,忙识时务道:“那就是你七岁时。”
“你是说,这是七岁小孩能回答的问题?”拓拔清宏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这丫头肯定早就做过类似的题。
“这就是你说的难题?我解开了,快放了我。”
“不行,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我再出一个,你若答出来,我就放了你。”拓拔清宏不服气道。
“喂,你说话不算数。”绯云恼了。
“我就不算数你又耐我何?”拓拔清宏秀眉一扬,转身就要走。
丫丫的,没见过耍赖还耍得这么横的。
“好,算了,给你一次机会难倒我吧。”绯云实在受不了浑身的痛痒,只好妥协。
拓拔清宏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象个孩子一样兴奋地转回来:“那你听好了,这次换个喝酒的题的,有两个八两的壶,装满了酒,只有一个三两的杯子,怎么样才能让四个人都喝到等量的酒。”
这个问题确实比刚才那个难得多,不过是同样的原理,绯云在想,她不能太快回答这个问题,否则,以这厮自大混帐的性子肯定不会服气,肯定会没完没了问更多,
“这个啊,确实难得子,呀,我要是想不出来,你真的不放我走?”绯云拧着眉,一脸愁苦地说道。
“不行,你必须要回答出来,否则,我再在你身上浇一桶蜜。”拓拔清宏果然眉目舒展道。
这厮笑起来还真好看,妖艳中,带着冷厉,让绯云想起了开在沙漠里的蔓砣罗。
“你怎么这样啊,存心为难我嘛,太过份了。”绯云急得快要哭了,身子往拓拔清宏跟前蹭了蹭:“喂,解开吧,反正我在你跟前也逃不了,绑着做什么?我腾出一只手来算一算嘛。”
拓拔清宏一想也是,她没有武功,再蹦哒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于是,终于替绯云解了绳子。
绯云手一得空就往身上挠,哪还顾得回答问题。
拓拔清宏等了半天,只见她在自己跟前扭腰摆臀,样子很是滑稽。
没见过这样不顾礼数形象的,真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
饶是北戎国礼教不如锦泰森严,拓拔清宏也看不下去,这丫头好象根本没拿自个当女人看。
“喂,野丫头,你算出来了没?我给你限定一杯茶的功夫。”拓拔清宏等了半晌,她仍在自顾自地挠痒痒,忍不住道。
“不行,身上太痒,影响我的思路,我脑子没法转动,你太奸诈了,故意的吧,我告诉你,我就算答不出来我也不服气啊。”绯云灵动的大眼里满是委屈道。
“好,我经你药,我可告诉你,涂过药后,再以一杯茶为限,你回答不出来,你身上爬的,可就不会只是蚂蚁了。”拓拔清宏随手扔给绯云一个小瓶子,冷冷道。
“药?不会有毒吧,别给我止了痒,又下了另一种毒。”绯云边揭开瓶子闻了闻,边咕哝道。
“你要还是不要?”拓拔清宏脸色一沉道。
“马马虎虎用着吧,可比不得我家二爷的药。”绯云一闻,就知道是清热解毒止痒的好药,嘴上不服输,手却涂得极快,生怕被他又夺回去。
涂过药后,痛痒果然减轻了许多,绯云毫不客气地将瓶子揣进怀里。
“好,开始计时。”拓拔清宏也没找她讨回药瓶,冷冷道。
“计什么时啊,这个问题简单得很。”绯云拍着衣服上的灰尘道。
“简单?你方才还不是说,很难的么?”拓拔清宏不相信,她真的又能立即回答出来。
“你是说,十六两酒分装两瓶,一个三两的杯子,四个人喝,四个人必须喝一样的,不能谁比谁多喝一滴,对吧。”绯云笑道。
“不错。快说说,你怎么让四个人喝一样多。”拓拔清宏满是期待。
“把酒全撒了。”绯云灵动的大眼里闪过一抹狡點道。
“什么?全撒了?你什么意思?”拓拔清宏愣住。
“就是全撒了,四个人,一滴也没喝,当然就是喝一样多的,反正也没谁比谁多喝一滴,比谁少喝一滴,再公平不过了。”绯云理直气壮道。
“你!你钻我空子。”没想到她会耍赖,拓拔清宏气得脸色铁清。
“就是钻空子,谁让你不把条件规定好,好了,问题我回答完了,你可以放我走吧。”身上的衣服脏还不说,粘着蜜糖怪难受的。
“那也就是说,你其实很笨,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