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益的母亲是许大人的表妹,而刘益也是因为父母双亡才投靠许家的,为何许夫人要骂刘益的母亲?
这里面有文章。
“你还好吧。”绯云不安地看着刘益,少年的眼里蕴着复杂难懂的情绪,有悲哀,有失望,也有痛。
刘益没想到绯云会来安慰他,黯淡的眼神顿时亮了:“多谢学妹,我还好。”
“许夫人是伤心过度,你不要见怪,对了,她好象不待见你?”绯云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扫把星三个字触动了她,曾经的绯云也如刘益一样,遭人嫌弃,遭人打骂,不由得生了同病相怜之感。
“贫寒子弟,依附于此,自是不受人待见,无事的,学妹,你不用担心我,反正也习惯了。”刘益勾起嘴角,笑容明亮,还带着的末前所未有的惬意。
他竟然感觉惬意!
绯云有点毛骨耸然之感。
死了这么多人,许家又大厦将倾,他就算不难过,也不该惬意啊。
再抬眸,却见他眼里已经染上了悲伤之色,刚才的笑容似乎只是绯云的错觉。
“许森对你好吗?他是不是经常送东西给你?”绯云轻柔地问道。
刘益神情一凛,随即垂下眼眸,语气淡淡地说道:“表哥待我还可以,到底年龄相仿,表哥又是豪爽之人,只是当年母亲也曾经许家住过,表舅母无端猜忌,所以不许欢家母和益。”
刘益的母亲曾经在许家住过?也是,他们是表亲。
“绯云姑娘若无事,益先走了,府里没了主心骨,益想帮衬一二,姑娘随意。”刘益礼貌地说道。
绯云若有所思地看着刘益纤瘦的背影,总感觉这个少年背负了太多,就算是笑,也带着辛酸,当初,姐姐带着自己在理国公府讨生活时,也同刘益一样吧。
怎么会突然想起了姐姐?
“去后院吧,我感觉许大人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墨竹牵住绯云的手,看她呆呆的没反应,又紧了紧,柔声道。
墨竹心细,必定察觉到她的伤感了,所以想要给她温暖。
绯云嫣然一笑,随手勾住墨竹的肩:“墨竹姐姐,你说,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么?”
“能,只要你不嫌弃我,赶我走。”墨竹毫不犹豫地回道。
绯云戳她脑门:“怎么比我还傻了,我又不是男人,怎么能一直跟着我,你以后不嫁人的?”
墨竹认真地回头看她:“嫁男人做什么?我就嫁给小云你好了,你可说好了,不许赶我走,也不许朝三暮四。”
绯云哈哈大笑,心里的那点子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两人走到许府后院时,看见一个婆子正对着那破旧的院子发呆,两人对礼一眼,悄悄地走了过去。
等她们走近,婆子才发现身后有人,惊得连忙转身就走,绯云道:“阿婆,您是许府的人么?”
那婆子见走不了,过来行礼:“你们两位是来查案的么?”
绯云就看见婆子苍桑的双眼里,有泪痕,应该是才哭过。
“不错,许少爷和周少爷都死得很惨,却一直查不到凶手,许大人又进了刑部大牢,我想尽快查出真相,还许大人一个清白。”
绯云故意说道。
“清白?”婆子缓缓转过脸来看绯云。
婆子穿着粗布粗衣,但是,却有一副好容貌,虽然一脸的皱纹,从五官上也可以看出,当年必定也是美女一名。
“莫非阿婆认为许大人罪有应得?”绯云敏感地问道。
“就算不罪有应得,也是活该如此。”阿婆冷冷地说完,转身又要走。
“阿婆,你的东西掉了。”墨竹眼疾手快,向婆子递上一块玉。
阿婆震惊地看了一眼,忙抢过玉佩,默然就走。
“阿婆,这块玉好眼熟啊,刘益少爷好象也有一块。”绯云完全瞎扯,玉根本就不是墨竹捡的,还是她从婆子身上顺走的,故意要逗婆子多说几句。
两人在一起久了,就有了默契,有时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心领神会。
婆子果然浑身一震,喝道:“胡说,此玉就此一块,当年小姐赠于我的,怎么可能会有另一块。”
“哦,不知是哪位小姐送给阿婆的呢?阿婆看着这间院子发呆,可是曾经住在此院里过?”绯云装似随意地问道。
婆子却不愿意再多说,还是要走。
“可是表小姐?刘益的母亲曾住过这间院子?”绯云试探着问。
婆子果然浑身一震,猛地转过头来,泪眼模糊。
“你们都知道了?”婆子颤声问。
“知道一些,但是,还有很多不明白,还望阿婆不吝赐教。”绯云向婆婆行了一礼,真诚地说道:“两条人命,死得不明不白,绯云很想查清,还死者一个公道,还世间一片清明。”
“死了的未必冤枉,你一个小姑娘家,就不要太操心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婆婆却摆摆手,一脸悲凄道。
“就算死有余辜,但也要死个明白,作恶之人,该受律法严惩,而不是以暴治暴,不然,还有律法何用,弱者遭受凌辱后,没有能力复仇又怎么办?忍辱偷生?还是应该以律法治栽才是。
不守法制,私用暴刑,那以暴制暴之人,又与施暴者有何区别?”绯云义正严词地说道。
婆子瞪大眼睛看她,眼里多了一抹欣赏与赞许。
“女娃儿到是一身正气。”
“难得你一介女娃,竟然也敢维护正义,婆子佩服,既然如此,你想问什么,我但凡知道,不会隐瞒。”
绯云大喜,问道:“还是那句话,这间小院,是谁住过?”
“表小姐当年就是住在这里的,她是个好人,可惜……”婆子说着,眼里又浮起泪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表小姐当年也是来投靠许大人的么?”绯云一脸诧异,许府很大,后院的好房好院并不少,许家人丁也不多,为何要让表小姐住在如此偏避之处?
“表小姐当年是否家境贫寒,很落魄?”绯云等婆子情绪稳定了一些,又问。
“当年的赵家,在顺安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不是一场大火,表小姐又岂会来到京城,可就算一把大火烧了整个赵家,可表小姐也不穷,赵家的家底子,又岂会吸是一座宅院?”婆子冷笑着,眼睛幽幽地看着前院破旧的小院道。
“那她为何要住进许家?”
“是老太爷接回来的,老太爷不让赵小姐住在外面,说是要照顾这个舅侄女,老太太是赵小姐的姑姑,对赵小姐又好,小姐刚失去亲人,自是舍不得姑姑这个嫡亲,便住进来了,可惜,她却看不见老太你的狼子野心……”
“赵家在京城也有不少产业,小姐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不好抛头露面,下面的奴才也看她软弱,奴才大欺主,小姐维持得虽然辛苦,却也不愁吃穿,还帮衬许家不少。”
“哦,当年许家家境也不太好么?”绯云忍不住插嘴道。
“许家看着大,却早就是空架子,老太爷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老爷那时候还没有考取功名,也是个好吃懒做的,诺大个许家,其实也是随时会倒的。”
“老太太之所以硬把赵小姐请回府,无非也是看中了她的家财,后来,看小姐对许家还有些戒备,便说要把小姐许配给老爷,老爷年轻时,也是一表人才,对小姐又殷勤,小姐还是动了心,后来,家财一点一点被老爷挖了去,唉!”
“如果许老爷肯娶表小姐,那些财产也算得上是嫁妆,给了许家也无可厚非,只是,后来为何这桩亲事又黄了呢?”墨竹不解道。
“是啊,若是婚事能成,又哪来后面这许多事情,女儿家啊,总是会被男人的几句甜言蜜语哄得忘乎所以,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得来的,却是男人的负情负义。”婆子长叹一口气道。
“当年,我就是小姐的丫环,劝过小姐多少回,小姐被老爷迷了心窍,怎么也不肯听,后来,自是自食其果。”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赵小姐又嫁到了刘家?”墨竹一脸八卦。
“老爷后来考取了进士及弟,上门求亲的就多了起来,现在的太太是吏部尚书的女儿,看老爷风流倜傥,心生爱意,两人一见倾心,有了权贵之女,老爷又岂会还在乎赵小姐,可怜小姐当年怀着身孕,被赶出许家,老太太匆匆给她说了门亲事,远嫁奉天。”
婆子话没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岂有此理,这许家老太太也太黑良心了。”墨竹气愤道。
“岂止黑良心,简直就是人面兽心,许家人,都是畜生。”老婆婆咬牙切齿道。
☆、第六十五章:学院奇案4
“岂止黑良心,简直就是人面兽心,许家人,都是畜生。”老婆婆咬牙切齿道。
“赵小姐当年是怀着身孕出嫁的,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她婆家会受得了?娶个新娘子却是怀了别人孩子的,谁愿意喜当爹啊,可怜见的,赵小姐在婆家肯定日子不好过。”绯云心有凄凄然道。
这事莫说在礼教如此森严的古代,便是在现代,也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网上不少得知养了几年的儿子非亲生后,杀妻灭子的消息,唉,这许家人,也确实人面兽心,太过份了。
“唉,可不是吗?小姐家世相貌全都是一等一的好,又知书达礼,贤惠温柔,云英未嫁之身,却只能给人当填房,对方大了小姐十几岁,元配早死,留下一个十多岁的儿子。刚嫁过去时,新姑爷待小姐倒还好,小姐也认清了许家人的真面目,打算真心实意的跟新姑爷过日子。
新姑爷也知道,以小姐的条件,嫁他一个小门小户,又是娶过妻的,自是有些问题,当得知小姐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后,虽然不高兴,但也接受,并不多曾责怪小姐,只是,婆婆知道后,却是坚决要小姐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那时候,孩子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在肚子里长了四个月,有了感情,小姐怎么也不舍得,婆婆便想了很多法子,让人在吃食里下药,或者故意推小姐摔倒,什么招都用尽了,小姐被折磨得快没了人形,那孩子却是顽强得很,一直不打下来。
婆婆便不高兴,天天念叨,找各种理由责骂,折磨小姐,新姑爷被老太太念叨得多了,也难免听进去了些,对小姐也冷淡了许多。
等到后来,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儿,又长得冰雪可爱,老太太这才态度好转了些,加之小姐又放低姿态,尽心服侍,待前头的那个孩子也好,日子也就这么不好不坏地过着,又过了一年,小姐又怀了一个,婆家便彻底放下了以前的事,对小姐好了,虽说并不富裕,到底是和和睦睦了,小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婆婆边说,边幽幽地看着那栋小院,突然,眸光变得凌厉怨恨起来。
“莫非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墨竹听得入神,见婆婆顿住,急得挠了挠后脑,问道。
“天不从人愿,老天不开眼啊。”老婆婆神情激动起来,刚收干的泪,又滴滴滑落:“那天杀的许世会,竟然当了奉天的知府。”
原来如此!
“他对赵小姐作下如此猪狗不如的事,心里应该内疚,该忏悔才是,当了奉天的父母官,应该对赵小姐多加照拂吧,莫非他又……”墨竹满脸怀疑,实在不想相信,一个人,可以禽兽到那种地步。
“他若是个会内疚,会忏悔的,那他还算是个人,可他天生就是披着人皮的狼,披着人皮的狼啊。”老婆婆拼命用拐杖击打着地板,声泪俱下。
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狼!那不正是这两桩杀人案中,凶手想要向世人宣告的意思吗?
是巧合吗?
绯云困惑地看向老婆婆,她看似苍桑,实际年龄应该不到四十岁吧,可是,太过柔弱,不象是能将个年轻男子杀死,并砍下头颅来的人啊?
除非,她有帮手。
可如果婆婆是凶手,那她最恨的应该是许世会,最先杀死的也该是许世会吧,怎么会是许森和周棋呢?
“后来呢?婆婆!”墨竹心急地问。
婆婆稳了稳神,长叹一口气道:“新姑爷家是经商的,在奉天做点小买卖,小姐原就是富商之女,天生就懂得经营,嫁过去那几年,一边操持家务,一边帮着相公处理庶务,姑爷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家境也越过越好了。
夫妻恩爱,婆媳和睦,母慈子孝,尽享天伦,可是,许世会呢?娶了高门之女后,妻子骄横任性,常与许老太太争执不和,又过惯奢华的日子,用钱大手大脚,不会持家,虽有岳家的帮衬,家境却日渐艰难,又加之许世会吃喝嫖赌,花销很大,日子就越发难过,太太便与他见天的闹,许世会越发觉得难过,被调任去奉天,许世会就不带夫人过去,只盼着能自由自在地过几天逍遥日子。
一到奉天,展转打听到小姐的下落,看见小姐日子过得滋润,家产颇丰,又加之那几年小姐养得好,比起出嫁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