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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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适合他做,那就让她来做好了,虽然她前事是法医,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但是,如果是为了她,她不介意杀一个早就罪该万死的恶人。
“不行,我是男人,没有让女人替自己背负痛苦的道理,我才不会像某个无能的男人一样,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冷奕勋斩钉截铁地说道。
绯云象只小猫儿一样,将头钻进他的怀里,埋在他胸前,深吸着他身上清新的柠檬香气,这个男人,霸道,却能给她最安宁的感觉。
“我不会傻傻地自己动手的,放心,这个骂名,我也背不上。”
☆、终章:大结局
彩莲的死,让整个理国公府显得死气沉沉,理国公自那天扶着红梅回了房间后,就再也没来看过理国公夫人一眼,也不知他猫在屋里做什么,也多日没有去衙门公差。
理国公夫人虽说吃过解药,但到底幽魂之毒不同一般,加之那日又被理国公打过,伤毒一起,快去了半条命,这几日赵妈妈看着日渐虚弱的理国公夫人,不知偷偷哭了几回,这天,她端了碗银耳莲子羹去给夫人,夫人正半寐着,赵妈妈轻手轻脚把碗放下,坐在夫人床前又抹眼泪儿。
理国公夫人这几日就没真睡着过,听见脚步声就微睁了眼,见赵妈妈又在抹泪,苦笑:
“又端了什么来了?我喝不下!拿走吧。”
“是银耳莲子羹,太太就喝一点吧,这么着下去,真的会……”赵妈妈边说眼泪又止不住往外冒。
府里头从来不少燕窝,自己病成这样了,燕窝却没喝过一回,赵妈妈天天想着法给自己炖补品,却都是些普通药材,以她的忠心,如果不是红梅那贱人作梗,自己又何苦连燕窝也喝不到?
“老爷还在那边院里?”理国公夫人反常地想要坐起来,赵妈妈高兴地扶她:
“好几天也没见着出来,怕是有什么事情吧。”赵妈妈生怕说了实情让太太心里更难受,言语间还想遮拦。
“他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或者巴不得我早死了好扶那贱人上位,如今正好她能给他生儿子,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若不是我赵家扶持,他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地位和富贵,一个为了富贵连亲兄长也敢杀的人,我还能指望他什么?我就不应该对他有期望。”理国公夫人边骂边咳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满眼的恨意让她整个人都显出狰狞来。
赵妈妈看着心疼,忙拿水给她喝:“太太,您先顾着自个的身子吧……”男人指望不上,如果自个再不珍惜自个的身子,那可就真要如了那对狗男女的意了。
“呵呵,这身子已经破败了,宁儿走了,彩莲的孩子也没了,我还苟活着有什么意思?”理国公夫人凄然地看着窗外,眼神黯淡如死灰。
“太太真要这么想,最高兴的莫过于侧夫人。”赵妈妈忍不住道。
“我不会让她高兴太久的。”理国公夫人冷笑着挣扎起来,赵妈妈忙去扶,她也不管,自成自地抓到床头,打开多宝格里的一个小抽屉,自里面拿出一个黄布包来。
“这东西你去给二太太,她总觉着是我害了睿儿那孩子,呵呵,看了这个,她就会明白的。”
越妈妈皱眉道:“若是让老爷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杀了我?哈哈,我这样活着,又比死好了多少?他要真敢一剑杀了我,倒好了,正好给了阿奕一个灭他的借口,免得别人说他弑父。”
赵妈妈一想也是,在外头,别人都以为理国公夫人是二少爷的生母,如果理国公真敢杀了夫人,儿子为母报仇,失了理智打死父亲,虽说也有罪,但骂名会小很多,何况理国公宠妾灭妻,就是该死,那些个文人义士之流只会夸赞二爷杀得好。
而红梅屋里,理国公正双眉深锁在地屋里走来走去,红梅正喝着丫环送上来的血燕,放下碗问:“老爷自回来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可有心事?”
理国公顿住脚,双眼精亮地看着红梅,问道:“你曾帮阿奕掌管着财物,你可知,他的钱财来源?”
红梅怔住,过去种种铺天盖地一样向她涌来,她自十岁开始就守在冷奕勋身边,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体贴细心,照顾他,替他打理偌大家业,那时,他最信任,最倚重的就是自己,墨竹几个,根本没法跟她比,原以为,他会纳她为妾,可到头来……
“你还想着他?别忘了,你已经是快要做娘的人了。”红梅的失态让理国公很不舒服,冷声道。
红梅冷笑:“妾身现在巴不得他早死,免得他抢我孩儿的爵位。”
理国公的脸色这才缓了些,“我一直没摸清,阿奕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无官无职,手上的钱财比我这个理国公还富余……”
“任家的钱!”红梅眼神幽远地看着窗外道:“当年任家被抄家灭门后,皇上却暗地里救下了任夫人的弟弟,后来还暗中将任家大部分产业还给了任家人。”
“怎么可能!任家如果还有人在,为何没有与我联系,为何我从来都不知道?”理国公大怒,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红梅轻蔑地看了眼理国公,唇角勾起一抹讥笑:“老爷当真以为,二爷什么都不知道么?你可知,妾身和墨竹几个,是谁给二爷的?”
理国公怔住:“谁?”
“是皇上,妾身和墨竹几个,全是皇上让任老爷给二爷的,当时,二爷也才十岁。”
理国公顿时,感觉背后冷汗潸潸,心虚道:“莫非皇上他知道了……”
“知道什么?”看着理国公苍白恐惧的脸,红梅敏感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理国公心虚地别开眼,喃喃道:“怪不得,那嬷嬷会那样问我……”
红梅捉住理国公的手臂:“什么嬷嬷?她问您什么?”
“她问,孩子可保住了。”理国公道。
“孩子?什么孩子?”红梅有点迷茫。
理国公却不肯再说,自己做的恶事,就算最宠爱的女人在身边,他也不愿意表露,他喜欢红梅,除了任夫人,红梅是他难得的知已,红梅的稳重,聪慧,温柔娇美都让他深深的着迷,但他年纪比红梅大太多,他知道,红梅喜欢的阿奕,尽管那个疑问在心里缠磨得他日夜难眠,寝食难安,他很想有人来替他解惑,商量,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在红梅心里留阴狠毒辣的形象。
那宫嬷的语气,好象那孩子不是大哥的,而是……
以前他也怀疑过,阿奕有可能会是皇帝的儿子,但那时他很快就否认了,因为如果任夫人怀了身孕,就算犯了事,也会母凭子贵,被赦免。
现在知道皇上的子嗣现状,他不得不怀疑,皇上是为了保住阿奕,才不任由任夫人和阿奕流落民间的。
如果阿奕真是皇上的血脉,很多他想不通的事情,他现在才想明白了。
为什么皇上会对阿奕特别宠爱,包容,甚至超过了对仅存于世的七皇子。
七皇子身世可疑,刘美人与人有染,而阿奕,他的确有与皇上有几分相似,而且,任夫人的性子刚烈坚贞,皇上可能更相信任夫人一些。
越想头越痛,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如果阿奕真是皇上的儿子,阿奕自己心里清楚吗?
他不由得回想这些年,阿奕对待自己的态度来。
好象,阿变从没真正拿自己当父亲待过,看自己的眼神也很冷,带着一股轻蔑。
如果他知道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是不是也知道了,当年的一些事情?
知道任夫人的死因?
赵氏身上的幽魂毒是哪来的?何人给她下的毒?
莫非,阿奕已经查到,任夫人是死于幽魂,怀疑是赵氏所为,所以在她身上下毒?
回想绯云先前一系列行为与言语,理国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汗水如豆一样在额头上滚下。
红梅见他半点不言不语,陷入沉思,突然脸色大变,不由担心地问:“老爷,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理国公猛地捉住红梅的手:“小梅,阿奕是不是很讨厌我,很恨我?”
红梅怔住,她跟随冷奕勋十年,冷奕勋的心思藏得很深,轻易并不表露,但她爱冷奕勋,对他一举一动都很关心,他藏得再深,她也能察觉得到,二爷他,讨厌国公爷,讨厌夫人,很少有亲生儿子会对自己的父母如此厌恶冷淡的。
“老爷,您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红梅隐隐感觉害怕起来。
“如此说来,阿奕他……他真的恨我?他肯定知道了,肯定知道了。”红梅虽没明说,但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理国公。
理国公顿时如坠冰河,浑身冷得发颤,那小子狂狷冷厉,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世情俗礼在他眼里屁都不是,一切只凭心情喜好来,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经杀死了任夫人,还害死了冷清华,他会不会……
不对,他应该还只是怀疑,怀疑任夫人的死是人为而非疾病,他肯定还不确定是自己害死了任夫人。
可是,赵氏没死,还吃下了正确的解药,这说明什么?
可见阿奕已经排除了赵氏的嫌疑,绯云那丫头最会抽丝剥茧分析案情,如果这件事有点眉目了,那么,阿奕很快就会查到自己的头上来,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但阿奕现在最得皇上的心,又手掌军权,皇上明摆着将他当继承人培养,加之阿奕武功高强,自己如果用武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下毒……有了任夫人之事,阿奕早有了防备之心。
理国公越想越坐不住,红梅紧张地握住他的手:“老爷,你在发抖了。”
她娇美的脸色有点苍白,大眼里布着血丝的惊惶,这个女人正怀着他的孩子,她与绯云那丫头早就成了死对头,如果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将都死无葬生之地……
“别怕,一切有我。”理国公反握住红梅的手,将她扶到庆边坐下:“你先歇着吧,我出去办点事。”
“这么晚了,老爷,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去办?”理国公的紧张感染了红梅,她没来由的也感到害怕和恐惧,刚怀上孩子的女人最容易患得患失,她没爱过理国公,但是,他是她腹中胎儿的父亲,他是她的依靠,她暂时不想失去他。
“我怕迟则生变,你什么也不用想,安心养胎就好。我去去就回。”
理国公安抚了一会儿红梅,起身出了门。
宁王最近总有点心神不宁,皇上一改往日整个愁眉紧锁,郁郁寡欢的样子,早朝时,总是精神饱满,神彩奕奕,好象遇到什么天大的地喜似的,按说,七皇子身世已经被揭穿,他后继无人,母后和大臣们又一直在逼他在宗亲中选皇储,他很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应该很愁闷怨怼才是啊,为何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情了呢?
而且,皇上似乎还在暗暗筹划着什么事,最近常常会把庆王爷和北靖侯召去上书房,长谈至深夜,自己身为亲王,位高权重,却不得参与,这让宁王有种被防备,被排斥的感觉。
莫非,皇上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察觉到了什么?
“王爷,理国公求见。”宁王收拾心事,正考虑该去哪个妾室的屋里歇息时,管家来禀道。
“你说什么?理国公?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不见!”宁王想也没想拒绝了。
“王爷,奴才原也是想打发他走,可是,他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密报您。”管家道。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个靠女人上位,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本王才没空听他闲扯蛋,赶紧打发他走。”宁王轻蔑地说道。
“不是,王爷,他说,他知道皇储的事。”管家凑近宁王,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皇储?宁王心头一怔,挥手道:“那让他进来。”
理国公刚才宁王书房离开,就听到身后一阵巨响,不知宁王砸碎了什么,肯定很值钱,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狞笑,阿奕,别怪爹心狠,爹其实也期盼过,你会是皇上的儿子,这样,爹怎么也是新皇的养父,将来你登基后,怎么着也要能爹封个亲王吧,可惜,你没良心,都说生恩没有养恩大,你根本就不懂各报恩,你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你从来就没把爹放在眼里过。
秋季的月光惨淡地洒在紫禁城里,远处传来孤寂落莫的打更声,这个时辰,除了打更人,路上根本没有人走,大家早就进入了梦乡,可偏偏,通往皇宫的石板路上,传来一阵突兀的马蹄声,急促而沉重。
宫门早就关了,这个时候,谁来也不可能再开,但是,这不影响宁王爷的进入,整个紫禁城都在他的控制之下,羽林军统林是他的人,就算皇帝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宁王也不怕,他有的是筹码把皇帝赶下台。
太后这几天身子不太爽利,很浅眠,宁王闯进来时,她正好要起夜,嬷嬷惊慌地将她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