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梦之欢颜-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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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转瞪疼的双眼,脑子终于回过神来。再看四周,老头儿确实已经消失了。回想起病房里的那个景象,欢颜也不再顾及那什么‘就算走也要留给人家一付好身子骨儿’之类假惺惺的话,一头扎进被窝儿里狠狠哭了一场。
老妈一直在医院里伺候自己吗?不过短短的十七天,头发都花白了。人也消瘦了不少。穆云天倒是个讲情义的,送饭打水样样不落空。老爸为什么不在?被自己的病拖垮了?还是和老妈换班儿照顾着自己,趁着间歇回去歇着了?
看师父提到这事儿时的样子,只说自己再不回去该变成植物人了,并未说起其他,想必老爸还好。欢颜又想了想,终是放了心。
费尽心思活过的这十七年,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却这么真实,这么刻骨。爹娘家人,夫君孩子,个个都那么鲜活;孕事初来时的呕吐,分娩时的痛苦,样样都几乎难以承受。
为了求全受过的那些委屈呢?挂着一副心甘情愿的笑脸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将他与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视同己出,装大度,装不妒,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若早知道一切是梦,还刻意装什么洋蒜?按自己的心意活着不好么?
都道是自己运气好,托生于一品国公家的嫡生大小姐,几个老哥个个争气,世袭的世袭,做将军的做将军;自己进宫没半年就做了贵妃,两年多又做了皇后。又有谁瞧见了那华丽外袍下满满的虱虫?有谁瞧见了笑容过后的泪痕与心碎?
故皇后的大皇子养在膝下宛如亲生,自己生的一对龙凤胎也是颇得皇上与太后的喜爱。更有几年来皇上的独宠。关上殿门,宛如民间小夫妻般夫唱妇随。再说不快乐不幸福,是不是太过不知足了?
因此写回云洲的家信,总是报喜不报忧;偶尔乔装打扮跑回东郊去,也是一副幸福满足的小女人模样。
其实说什么按心意活着,也不过是快乐快乐嘴。直到今天,欢颜依旧幸运着感慨,好在自己没被这份尊宠冲昏了头脑。若是为了独占那份爱,为了母仪天下的尊贵忘了初衷,也许等不到这一天,等不到师父告诉自己还能回去了。
这宫里的日子,哪一天不是如同冰上行走?之前受的一切委屈,付出的一切努力,不都是为了平安的活着么。
想到这儿,欢颜微笑着擦了泪。对,一切都是为了平安的等到能回去的那一天。原来,我一直都没有放弃。
很久都没有胡思乱想过了,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我从何处来,忘记了曾经的坚持与信念。
若是有朝一日有机会将这个梦讲出来,只怕现代的小姐妹们都会笑死吧。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知识女性,跑到古代来竟然能平心静气过起了以夫为天的日子,无论那男人身边有多少女人,也能不动声色心平气和。
第4卷 第61章
唉,看来得改了这个习惯了。否则回去后,哪天有小三打上门来,自己也会以礼相待呢。欢颜偷笑。
可是我既然没死,为何还跑到这穆朝来溜达一圈?当做免费的旅游么?初来时,我以为姻缘在此,穿越而来不过是为了再续前缘。
直到今天得知还能回去,倒弄不懂所为何来了。欢颜越想越糊涂,几欲抓狂。看来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她心里暗叹道——
这一天,宫中热热闹闹的给小公主与小皇子办了满月盛宴,齐夫人也到了京都。先到东郊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凤娘便迫不及待的进了宫。
虽然错过了外孙女和外孙的出生与洗三,凤娘依然准备了许多礼物,令后廷角门上等待的宫人拿到手软。大队宫人大包小提的跟在凤娘身后直奔坤宁宫,奉承恭维的话说了几马车。
“林统领的夫人进宫来了么?”凤娘问自己身后跟得最紧的那个宫人。
宫人侧身俯头道:“回国公夫人的话,林夫人与您不同,若想进宫得事先请示了上头,皇后娘娘一会儿会派坤宁宫的掌事姑姑过来接着。您是一品诰命有随身腰牌的,随时都能进宫来。”
凤娘点头表示知晓,不过是几句话问答罢了,也并未停下脚步。之前雨荷与乐儿虽然都是双胎,毕竟自己都在身旁。欢儿一人孤身在宫内,那么凶险的生死关头,自己却未能陪着她。好在母子平安啊,菩萨保佑。
远远望见了坤宁宫,凤娘不由得眼角微湿。想起欢儿未进宫前那清冷的性子,自己这几年可没少为她揪心,总怕她一直淡淡的不即不离惹恼了皇帝。
虽说后来也曾亲眼见了两人的恩爱,毕竟这后宫不比民间,每隔三年一选秀,难保那皇帝不会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多亏欢儿是个极懂事又极命好的,否则也轮不到她坐到这母仪天下的位子上。如今膝下又有了龙凤双胞,这一生的荣华尊宠该尽在掌握了吧。
凤娘一边想着一边迎上守在门前迎接的冬梅姑姑和绿俏,冬梅唤了宫人们随着她将手中物品提进,绿俏则扶了凤娘径直进了坤宁殿又进了寝宫。
瞧见女儿靠在床上眼含期盼的望过来,凤娘不禁泪如雨下。踉踉跄跄扑到女儿床前,紧紧抱住欢颜不放,双手不停地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呢喃着:“娘的乖乖,不怕不怕,娘来了。”
欢颜将头埋在娘亲怀里,听到这话不由得嘴儿一扁,泪水一股急似一股的涌了出来。凤娘抱着她哭了几声觉出不对头,忙扶了她起来,“欢儿莫哭,月子里流泪会伤了眼睛。娘这不是来了么,不哭了。”
“你说娘是不是老了,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明明是好事却哭个没完,累你伤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小皇子与小公主是睡了还是醒着呢?若是醒着抱来给娘瞧瞧吧。”凤娘擦了泪笑道,眼神很是急切。
欢颜让绿俏拧来热手巾擦了脸,采芳又端了热水请齐夫人净手洗面,服侍着甚是周到。绿俏接了用过的毛巾,扭身便去了东偏殿。片刻后,两个奶娘嬷嬷一前一后抱着襁褓走了进来。
欢颜默默瞧着娘亲怀抱两个孩子,温柔低语着,泪不停地滑落。终将梦醒,终将永别……
距海边不远的一座三层小楼,爱丁堡式的建筑很符合穆云天英国旅居归来的风格与身份。
欢颜悠闲的靠在露台的躺椅上翻着书,手边一杯柠檬红茶时不时端来啜上两口,全然不顾屋内儿子哭女儿叫。反正有老爸老妈和两个阿姨抢着哄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小祖宗也许是闹累了,先后睡去。老妈笑嘻嘻的走出来,凑到欢颜耳边:“欢儿啊,多亏你没有公婆。要不就会多两个人跟我们抢宝儿贝儿呢。”
“也多亏你肚皮争气,一胎就生了俩,要不我和你爸也得打起来。”
欢颜失笑,“老妈啊,跟您说过多少次了。我接老爸和您来是度假的,不是来哄孩子的。这么大岁数了不说享点清福,非得自己找事儿做。”
“我们愿意!”老爸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冒出,“你都三十一了,才给我们生了这两个宝贝,你知不知道我们盼了多久了?”
欢颜高举双手,“行了行了,我知道我说不过您。可是您和妈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午觉睡了多少年早成了习惯,现在为了这俩孩子说不睡就不睡了,对身体可没好处。”
“我眯一会在这儿,您二老也回屋睡一会儿去。等那两个小祖宗睡醒了,才有精力抢着抱啊。”
话音刚落,躺椅旁的藤几上,手机嘟嘟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欢颜拿起手机翻看,嘴角不由得带上笑容。
“老婆,宝儿贝儿睡了吧?爸妈也睡了?你也抓紧睡一会儿,省得被他俩闹的总喊头疼。对了,我晚饭要吃炸酱面,菜码儿要黄瓜心里美和绿豆芽。别忘了给我剥几瓣蒜。”
合上手机,欢颜起身推着老爸老妈回房睡觉,好言好语的又求又哄,“午睡醒了后,咱们推着宝儿贝儿去海边遛遛还不行吗。”
“沙滩太松软,婴儿车推不动。我和你妈一人戴上一个松手抱,带着他们去就好。”老爸被女儿推坐在床上,仍不忘提出异议。老爸一直都是个老好人,很少发表不同看法。如今为了外孙外孙女,不停地破戒。
“就是就是。”老妈复议。老妈强势了一辈子,很少附和老爸的意见。如今见了隔辈儿人,老爸说的话只要是为了那俩孩子好,老妈一概同意。
欢颜为了让爸妈好好午睡,鸡啄米似的点头,“行行,都行。快睡吧,早睡早起也许咱们还能赶上出海回来的船,买上两兜子新鲜螃蟹。穆云天晚上要吃炸酱面,也忒素了点不是。”
重回露台,重新靠回躺椅,欢颜松了口气。老祖宗和小祖宗们都睡了,我也能轻松一下。初秋的阳光还有些耀眼,重又起身打开遮阳伞,没过一刻钟,欢颜也在躺椅上睡着了。
第4卷 第62章
睡得正香,耳边响起嘀嘀咕咕的声音,“宝儿喊妈妈起床了,说懒妈妈快起来,带宝儿到码头买螃蟹去。”
欢颜揉揉眼睛坐起来,太阳已经偏西。扭头,宝儿无齿的微笑正在眼前,嘴角还挂着清亮亮的口水。再扭头,贝儿偎在外公怀里,小手握拳挡在嘴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的宝儿啊,瞧妹妹多淑女,打个哈欠还知道用手掩着。你那口水都流到外婆衣襟儿上了,还笑呢。”欢颜忙拿了老妈手里的小手绢儿给宝儿擦嘴,“妈啊,宝儿最近总流口水,是不是要长牙了?”
“你这个妈妈当的,贝儿都出两个小牙尖了,宝儿那小白牙印儿也快破土而出了,你却才问孩子流口水是不是要出牙!”老妈一脸不快。
欢颜惊叫着扑向老爸,“贝儿都长牙了?快让妈妈看看!”
贝儿在外公怀里被猛扑过来的妈妈吓了一跳,小嘴瘪了瘪裂开就要哭。欢颜却正好看见女儿下齿龈上的两个小白牙,也就有两毫米高。抱着女儿的小脸儿亲了又亲啃了又啃,终于把贝儿弄急了放声大哭起来。
老爸懊恼的推开欢颜,不停的哄着贝儿,“臭妈妈欺负贝儿了?不哭不哭,看外公打她给贝儿出气啊。”
宝儿靠在外婆的怀里却很雀跃,妹妹哭得越是厉害他越是手舞足蹈,还不停地伸出小手向妹妹那边扑,不知道是想帮妈妈欺负妹妹一下,还是想帮妹妹擦擦眼泪。
看着老爸递来的白眼儿,欢颜无奈的接过大哭的女儿,“闹的外公一身汗啊,妈妈抱一会儿吧。咱们唱个歌儿吧,贝儿爱听什么呢?小小萤火虫,飞到西飞到东?”
“要不唱个小燕子吧。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欢颜怀着这兄妹俩的时候,常常抚着肚皮唱儿歌。每次唱起来,胎动都会随着那节奏左扭右摆。于是出生后的每次哭闹,也都会被妈妈的儿歌化解。
果不其然,大哭的贝儿侧头听着妈妈的歌声,逐渐露出了笑容。却依然抽噎,时不时头一甩哼一声。
老爸接过贝儿带回去洗脸,宝儿在外婆怀里伸过小手想要妈妈抱。外婆很不舍的递过,欢颜接过儿子不停的笑,“宝儿啊,你外婆把妈妈当成敌人了。等你和妹妹再大些,咱们玩儿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妈妈做老鹰,让你外婆做老母鸡哈。”
老妈带笑锤了女儿一拳,祖孙三人笑成一团。
出门时老爸不让推车,欢颜却担心两老抱孩子太累。带着阿姨一起出去吧,又有被外人打扰的隐患。何况穆云天点名儿要吃炸酱面,欢颜打发一人出去买菜码儿要用的黄瓜豆芽,另一人留在家里收拾宝儿乐儿的睡房。
于是,她推着双胞胎婴儿车跟在身后,老爸老妈每人一个松手抱带着宝儿乐儿,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嬉戏着,老爸替贝儿说两句,老妈又替宝儿答两句。小兄妹俩随着外公外婆一起咿咿呀呀。
夕阳西下,映红海面。晚归的渔船落帆而回,慢慢靠入码头。远远地望得见渔民们忙碌的搬运着这次出海的收获,欢颜扔下婴儿车紧跑两步,大声喊着让渔民送过来两兜螃蟹。
身后有个男声略带疑问,“欢颜?”
欢颜扭头,却被夕阳耀了眼。以手遮阴微眯双眼望去,“刘亚轩?”
没错儿,是刘亚轩。欢颜微笑着,十年以后再次相见,不想却是这个场景。两个人已是完全不相干,自己又拖家带口。
刘亚轩身边站着的,想必是他的母亲吧。欢颜从未见过刘亚轩的家人,当初两人领结婚证,也是瞒着他家的。
“伯母好。”欢颜微微躬身打招呼。心底却暗笑,这梦回千年的后遗症,都快两年了还是没有改变啊。和谁打招呼都不忘躬身。
刘亚轩的母亲点头微笑,脸上的表情却变幻莫测。
刘亚轩半晌又开了口,“你这是?”
欢颜指了指不远处的父母和孩子,“我和我先生带着我父母和孩子们来度假。”
刘亚轩点头,“我也是陪着我母亲过来小住。我母亲才出院不久,医生嘱咐说需要静养,正巧这边有处房子,就过来了。”
怪不得他母亲那么瘦,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