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金川立时便向马玉凤怒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人家再怎么说也来为我们家帮忙的,待会见到人家要客气些!”
马玉凤见父亲生气了,不敢再多嘴了,便道:“知道了。”
不一会,那五条人影便来到了马金川三人的面前。这五人都没打伞,光着胳膊,任由细雨将他们身上打得湿淋淋的。这些人中最大的也不过四十出头,最小的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一个个生得虎背熊腰,十分壮实。其中为首的一人长得最为粗豪,老远地就向马金川打招呼:“不好意思,兄弟家里出了点小事,耽搁了一会,让马老哥在这雨地里久等了。”
马金川急忙迎了上去,道:“不妨事!不妨事!蒋老弟呀,这雨看上去不大,可是走远了还是会将身上淋潮的。你们出来怎么也不带上雨伞?你看你们身上都湿透了。”
那蒋老弟用手抹了一下额头的雨水,笑道:“这点雨也不算什么,这身衣服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潮了便潮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们都是粗胚,淋些雨也不怕。不过马老哥你可不一样了,你们这些大老板,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可要小心风寒呀。”
马金川苦笑一声,道:“蒋老弟说笑了,我们马家可是小本生意,也算不上什么大老板。”蒋老弟却道:“马老哥,你就别谦虚了。在京城里有谁不知道你们马家的‘三宝斋’?连王公大臣也经常光顾你们家的店铺,你若不算大老板,京城里可就没有人敢称大老板了。”
蒋老弟一面说着,一面向马玉凤望去。待他见到吴天远时,微微一怔,便向马金川道:“原来马老哥还请了别的朋友?为什么不为老弟我引荐一下?”
马金川听出蒋老弟语气略带责怪之意,忙笑道:“老哥我是老糊涂了,到现在还没为你们引荐。这位吴天远吴大夫是小女请来的大夫。据小女说吴大夫医术高明,所以小女想请吴大夫去为王家三少爷治伤。”
然后,马金川又为吴天远介绍了“金陵五义”,老大叫蒋一彪、老二冯长贵、老三韩重、老四黄月文、老五宗胜才。而“金陵五义”听说吴天远不过个是大夫,看上去也就是游方郎中,也就没把吴天远放在心上。蒋一彪只是道:“令千金想得周到。若是吴大夫能将王家三少爷的伤治好,这件事就更好办了。”然后他又向马金川道:“我们也别在这里淋雨了,还是赶紧上路吧!”
蒋一彪说完之后便大踏步地向牛首山的方向去了。马金川便跟在他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蒋一彪闲聊起来。而吴天远则木无表情地跟在马玉凤的身后,缓缓前行。
第二章 惩奸除恶(一)
走出四五里地,众人便来到一处大庄院前。蒋一彪上前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见到蒋一彪忙笑道:“蒋大爷,您又来找我们家大爷呀?我这就去给您禀报去。”说完,他便将众人让进门内,自己匆匆进去了。
没过多久,便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满面春风,一见蒋一彪便笑道:“是什么风把蒋大哥吹到敝庄来了?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小弟也好准备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蒋一彪身后众人巡视了一遍。当他看到马金川父女之时,目光一寒,定在了他们父女身上。马金川见到那中年人的眼神,心中也是一寒,忙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而马玉凤却毫不畏惧,昂首回视,与之针锋相对起来。
蒋一彪见情形不对,便在一旁笑道:“都是自家兄弟,王兄弟不必如此客气。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愚兄此来是打算做和事佬的。还望王老弟能给愚兄一点薄面。”那中年人听蒋一彪发话了,也就将眼神从马玉凤那里移开,向蒋一彪道:“这里不是说话所在,蒋大哥请随我来。”说完,那中年人便在头前引路,众人则尾随而入。
吴天远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向马玉凤问道:“这个人就是王家的老大王纳古吗?”马玉凤也小声答道:“就是这个家伙。你瞧他刚才多嚣张?好象吃定了我们似的。”吴天远却没有言语。马玉凤见吴天远并不附和自己,知道吴天远不愿听她的一面之词,心中颇不高兴。
穿过了几道门户,王纳古领着众人来到一间大客厅中。众人分别落座之后,王纳古让家人奉上茶水,这才向蒋一彪道:“蒋大哥,您要为马家和我们王家做和事佬。不是小弟不给您面子,只是这件事小弟也做不了主,小弟这就请家父出来与诸位面谈。”他说完之后便扬长而去,将一众人丢在客厅中。
马金川见此情形,脸色极为难看,宽大的脑门上渗出了汗珠。蒋一彪见马金川如此紧张,便安慰道:“马老哥,你放心,王老爷子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胡搅蛮缠的。不过看这情形,王家三少爷当真伤得不轻,看来你要多破费些才能过得了这一关了。”马金川抹去额头的汗水,道:“全凭蒋老弟做主,只要能救回小婿就成。”蒋一彪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了。
众人也没等多久,王家的老二、老三、老四陆续进了客厅。他们三人无一例外地先向“金陵五义”打招呼,坐定之后便向马金川父女二人怒目而视。使马金川父女觉得在这客厅中大受煎熬。又过了一会,王纳古才走了进来,向蒋一彪等人道:“请诸位稍候,家父一会就到。”
又过了好一会,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从后堂转了出来。这老者虽年逾花甲,可是却是满头黑发,面色红润宛若婴儿,身着一袭火红色的绸衫,更显得人十分精神。他当然就是这“五义庄”的太上皇——“九绝侠刀”王海雄。
王海雄一出现,王家四子与“金陵五义”便齐坐座位上站起,向王海雄深施一礼。“金陵五义”齐声道:“晚辈见过王老前辈。”马金川见了这个阵势也在慌忙中站起身给王海雄深施了一礼,由于紧张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马玉凤虽然也跟着众人施礼,也没有出声,因为她压根就不想对王海雄说些什么尊敬的话语。不过碍着王海雄的确是武林前辈,这才不得已向他施礼。只有吴天远随着众人站起身,却没有向王海雄施礼,甚至身体晃都没有晃一下。他与“少林寺”掌门灵真大师、“丐帮”长老杨疆闲等人平辈论交,怎会将“九绝侠刀”王海雄这样的角色放在眼里?
王海雄见吴天远没有向他施礼,一双眸子便盯在了吴天远的身上,似乎要用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使吴天远屈服。可是吴天远是什么人?那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根本不为所动,满不在乎地回视王海雄,看得王海雄十分尴尬,有些下不了台。
王海雄的目光在吴天远的身上停留了一小会,见镇不住吴天远,心中虽然有气,可这时也不便发作,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转了回来,向蒋一彪笑道:“大家请坐下说话。蒋贤侄呀!你最近怎么也不常来走动了?王大叔老了,平日里就想见见你们这些年轻人。唉!老了!老了!见一面就少一面了。”蒋一彪在一旁陪笑道:“最近小侄那里有些小事,小侄忙了好一阵子,没有来看望老爷子,还请老爷子见谅。话又说回来,您老爷子老当益壮,瞧您这精神,便是活到一百岁也没什么问题。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金陵五义”其余四兄弟闻便齐声附和,都说了些好听的话。
王海雄道:“你们忙归忙,有空还是要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你们若是遇上什么难事就与我五个儿子说一声。你蒋贤侄与我们家纳古是过命的交情,别不好意思开口。虽然我这个老头子岁数大了,不过在京城这片地面上,在某些事情上我这个老头子还是能帮上忙的。”
蒋一彪则乘机将话头引向正题,道:“晚辈今晚来便是来有求老爷子的。晚辈听说老爷子家的百子贤侄与‘三宝斋’马家的女婿苗秀成失和,进而动起手来。好象百子贤侄受了些伤,而苗秀成也被贵庄扣了下来。晚辈与‘三宝斋’的老板马金川马老哥也颇有些交情,与纳古贤弟交情深厚,所以才不自量力来贵庄调解两家纠纷,还请老爷子能高抬贵手放了苗秀成。而马老哥也愿意为贵庄的任何损失进行赔偿。”
王海雄点了点头,道:“既然贤侄愿意出面调解这件事,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说完他便向长子王纳古问道:“家里的人都到齐了吗?”一旁的马玉凤心中十分纳闷:“这老头说这些废话做什么?你生了几个儿子,来了几个,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第二章 惩奸除恶(二)
王纳古则道:“回禀父亲大人,除了五弟在相爷府当差不能回来之外,其余兄弟都到齐了。”王纳古在说“相爷府”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非常重。而吴天远也看到王海雄在听到“相爷府”这三个字的时候,眼中也闪出了一丝十分得意的光芒。看来王家老五在胡惟庸府上当差这件事倒是王家足以骄傲的资本。王海雄之所以问了这句废话,想来也是为突出他们家有人在相爷府当差的这件事。好象他们家里有人在相爷府当差,便与胡惟庸拉上了关系。
而一旁的马金川听了这话更加坐立不安起来。他们“三宝斋”虽然经常与京城的王公大臣有生意上的往来,可是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家中也没有一个人有幸在这些达官贵人的府上做奴才。也正因为自己家里没有什么后台,所以才受王家的欺负。若是自己家里也有人在韩国公李善长、魏国公徐达、曹国公李文忠这些权臣府上当差,王家未必敢这样欺凌他们马家。
王海雄听了王纳古的话微微颔首,这才向蒋一彪道:“你可知道我那百子孙儿伤得有多重吗?”蒋一彪当即摇头道:“晚辈不知道。”王海雄冷笑一声,向王纳古道:“你去找人把百子抬进来给蒋贤侄和马老板看看。”王纳古当即站起身,领命下去了。
没一会功夫,王纳古便领着两个家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那担架上躺着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面色蜡黄,无丝毫血色,嘴唇也失去了红润的色泽,显出淡淡的白色,而且是气若游丝。只觉得这人出气多,进气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担架一抬进客厅,便有一股浓重的药味传来,闻上去好象这人是刚从药罐里捞出来的一般。吴天远待担架从他身边经过之时,鼻子用力地一嗅,随之眉头微皱,转而嘴角便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微笑。就连一直对他察言观色的马玉凤也没有发觉。
“金陵五义”与马金川见王百子居然伤成这样,都傻了眼,半晌也没有人能说出一个字来。王海雄则寒着脸道:“蒋贤侄,你看看!我们王家向来本本分分,从来不胡乱惹事生非。我一个好好的孙子无缘无故给他们马家人伤成这样。你倒说说看,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蒋一彪沉吟道:“老爷子,你看这样成不成?百子贤侄所花费的药费都由马老板来出,另外马老板再付一笔钱与贵庄,至于需要多少钱,由老爷子定个价,我想马老板是不会同贵庄讨价还价的。”
王海雄冷冷道:“若是我这百子孙儿不治而亡怎么办?你说说看,一条人命值多少钱?”蒋一彪苦笑一声,道:“就算是百子贤侄不幸故去,您扣着苗秀成也没有用呀!我们大家还是来谈点实际的。老爷子,大家都是爽快人,您老就开个价吧!”
王海雄道:“我们家为百子孙儿治伤仅汤药费便花去了一千多贯。”马玉凤在一旁听得忍不住了,怒道:“你说什么?这才几天你们家便花去了一千多贯的汤药费?你们家的药是金子做的吗?”
王海雄道:“有些药比金子还贵,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你是什么人?”马玉凤道:“苗秀成是我姊夫。”王海雄冷然道:“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小丫头竟敢这样与老夫说话?这里可不是你这种小丫头说话的地方。”马玉凤不屑地道:“谁稀罕与你说话?”
王海雄向蒋一彪问道:“蒋贤侄,现在究竟是你同老夫谈,还是这个小丫头同老夫谈?”蒋一彪则只有向马金川道:“马老哥,你还是让令千金住嘴吧!否则,我可就不管了。”
马金川听蒋一彪要撒手不管了,心中大骇,心想蒋一彪若撒手而去,自己怎么同王家谈?于是他就向马玉凤道:“你给我住口!现在万事都听蒋老弟的,你少在这里掺和!”马玉凤却道:“他们这明明是在讹你!哪有几天工夫便花去一千多贯钱看病的道理?”马金川发火了,怒道:“你给我住口!”
马玉凤见父亲不听自己的,气呼呼地不说话了,她向吴天远望去,心想:“这个死人也不帮我说句话。”她见吴天远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节竹棍和一把小刀。此时他正专心致志地用小刀将手中竹棍削出一根根竹针。不一会的功夫,便已经削出一小把竹针来。马玉凤见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