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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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面带惊惧之色望着自己。他扔了手中已经昏死过去的牢子,指向另一个牢子,问道:“你知道宋濂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那牢子见李越前竟然找上了自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差点一屁股没坐在地上,可是他又怕李越前动怒将他杀了,忙连连点头,颤声道:“小的知道!大爷别杀小的!小的知道……。”
李越前大步上前,拽住那牢子的衣领,如拎小鸡一般将其提起,道:“我只问你知不知道,你说那么多作什么?快领我去见宋老师!你若敢象刚刚那家伙那样昏过去,我就一刀杀了你。”
那牢子刚刚在门缝里见李越前杀人就象踩死蚂蚁一般容易,对李越前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当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防止自己昏死过去,那可就真的将性命给丢了。他指着前方,向李越前大声道:“宋大人就被关在地牢里。”他的声音虽然很大,却依然发颤。
李越前便拎着那牢子向地牢行去,而旁边倚着木栅屏息不动的众人见李越前已去了地牢,谁也不敢在这时多呆上分秒,齐齐向大门涌去。当他们打开牢门之后,立时便见到原先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万丈阳光,然而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无情的箭雨。
李越前在那牢子的指点下,很快便来到了宋濂的牢门前。地牢的牢门是铁铸的,只在门的上方开了半尺见方的洞口,洞口之内一片漆黑,李越前看不清里的情况,便冲着洞口大声喊道:“宋老师,我是愣子,我来看你来了。”
李越前的声音响起后,宋濂的声音随即也响了起来:“是李越前吗?你是怎么进来的?是皇上让你来的吗?”宋濂语气听起来既疲惫,又很兴奋。他自打被关进天牢里来之后,至今还没有人来见过他呢!他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而且自己一家人都得跟着自己被斩首。可是这会李越前经皇上同意来看他,看来事情倒是有了转机。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可能不会被斩,宋濂的心中也是十分激动,心中暗想,李越前这个学生他可没白收,当下三两步便抢到门前。
可是,宋濂刚刚到了门口,便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当他就着地牢走廊中的火光看见李越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整颗心猛地的一沉,他立时便明白李越前是如何进入这天牢了:“你怎么这样不自爱?你这样岂不是连你自己也被牵扯进来了?你可不能蛮干,你这是犯上作乱,你快回去……”
第十六章 师恩难报(二)
李越前却道:“宋老师可不是什么胡党,是皇上弄错了。况且你是我的老师,就象我的父亲一样。我是一定要救你出去的!”说话间,李越前扔了手中的那个牢子,抬起“炫龙刀”在铁门上轻轻一划,铁门无声无息地迎刃而开。
宋濂见李越前这样拼命来救自己,又说自己如同李越前的父亲一样,心中也是十分感动。可是自己是一个必死之人,总不能为了自己而害了李越前,当下他向李越前道:“老朽现如今已是风烛残年的人了,纵然皇上不杀老朽,老朽也活不了几年了。可是你还年青,尚有许多大好年头,可不能为了老朽而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李越前对宋濂的话充耳不闻,伸手便抓住宋濂的右臂,道:“宋老师,愣子本来就是江湖亡命,为了老师犯下什么样的滔天大罪也不在乎。外面虽然有些兵丁围着天牢,可是宋老师也别害怕,愣子保证能将你救出去。”说着,便拉着宋濂向外行去。
宋濂却奋力甩开李越前的手掌,道:“不成!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同你一道作这种叛逆犯上的事情。你这样做只会加深老朽的罪过,老朽就是死也不会同你一道出这天牢的。你若真的为老师好,就请你自行离去。如若不然,就将我的尸体带出这天牢!”
李越前本来想宋濂应该巴不得自己将其救出去才对,却没想到会遭到宋濂如此激列的反对。他见宋濂的情绪十分激动,而且态度异常的坚决,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也不知是该独自逃走,还是该一意孤行下去。
正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李越前的耳中:“别同他费话,快点了他的穴道!”这声音李越前再熟悉不过了,是大哥吴天远的声音。他什么时候也来天牢了?李越前大喜,有大哥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底气也足了许多。当下他也不暇多想,便照着吴天远的话,抬手点了宋濂的“鸠尾穴”。李越前出手快如闪电,纵然武林中一流好手也未必能闪得开,更何况宋濂是一个毫无武功之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宋濂只觉自己胸腹之间一麻,全身便不再受自己的控制瘫软下来,虽然意识清晰,可是却连开口呼叫一声也是不能。
李越前一边伸手扶住即将倒下的宋濂,一边四处寻找着吴天远的踪影。可是整个走廊里除了自己与宋濂以及那个惊恐不安的牢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了,却不知吴天远究竟藏身于何处。然而,他还没找上一会,吴天远的声音却又传入他的耳中:“你也别费力找我了,我是不会露面的。你快将宋濂绑在背后,从天牢冲出去,再迟他们就要放火了。”
李越前闻言便不再找吴天远,却去找起绳索来。他东张西望了一小会,却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问道:“李少侠,你在找什么?”声音是从宋濂隔壁的牢房中传出来的。
这让李越前大感惊奇。他可没想到,在这座天牢里,居然还他的故交旧识。他循声望去,却见那牢门的方孔上出现了一张面孔,正是“武当派”掌门松风道长。他这才想起昨日柳含烟提起过松风道长也被打入了天牢。当下他上前向松风道:“我都忘记了你也被关在这里的事情了。我这就救你出来。”
松风却摇头道:“贫道不用你救,贫道要堂堂正正地从这天牢里走出去。”李越前奇道:“堂堂正正地走出去?怎么堂堂正正个法子?”
松风道:“我要让皇上放我出去,我才出去。”他见李越前显然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当下又道:“贫道的事情也就不用李少侠费心了,贫道刚刚看你在找东西,你在找什么?”
李越前本来对救松风的事情便不是十分热切,见其不用自己相助,当下也就不再勉强,道:“我在找绳索,将宋老师绑在我的背后,不然凭我一人可不容易将宋老师救出去。”
松风一笑道:“这里是天牢,绳索自然多的是。你让过道里的那位仁兄给你取一条来便是了。”李越前闻言大喜,敲着自己的脑袋道:“你说的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言罢,李越前又向松风问道:“你真的不用我救你出来吗?”松风微笑着摇头道:“不用了!你还是快将宋老先生救出去吧。”
李越前闻言大摇其头,感觉松风道长可真够奇怪的,明明有人来救他还不要,死活要赖在这座牢房里。当下,他冲着那个战战兢兢的牢子厉声道:“你快领我去找一根结实的绳索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在那牢子的带领下,李越前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一根绳索,三下五除二地将宋濂绑在了自己的背后。完工之后,李越前便大步来到上层。却见这时天牢的大门洞开,而先前逃出天牢的牢子与高手却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一个个被弓箭射得如刺猬一般,倒在大门前。甚至没有一人能冲出牢门的三丈之外!更有些人的胸口被“攻城弩”直穿而过,留下了一个老大的血洞,而自己身侧的石墙之上,也钉着数支“攻城弩”,每一支都笔直地没入石墙半截,其劲道之凌厉,看得李越前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李越前望着天牢大门外密密麻的弓箭手与一辆辆“攻城弩车”,心中估摸着,若是凭着手中的“炫龙刀”,自己一人逃出去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可是这一会自己的背上还有一个大累赘——宋濂,想要逃出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弄不好,自己的性命都会被断送在此处。他一时间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准备退回去慢慢寻思脱困之术。
正这时,天牢的大门是无风自动,缓缓地合闭上了。紧接着,吴天远的声音在李越前的耳中响起:“愣子,你也别着慌,我来告诉你应该如何逃出去……”李越前闻言大喜,他对吴天远的能力与见识从来没有怀疑过。吴天远所传授的方法简单易行,李越前只觉得自己如果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应该也能想到。只是他眼下缺的就是时间。
天牢外的众军士莫不带着惊恐的神色紧盯着天牢大门。李越前在天牢大门前所留下的一具具尸体,令他们一个个莫不胆战心惊,他们平生以来从来也未曾见过如此凶恶的人物。
正当他们惊疑不定之际,却听得天牢的屋顶之上传来一阵轰然巨响,李越前的身影腾空而出。众军士早已得到指令,无论任何人从天牢内出来都格杀无论。他们当然也明白,这是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无论是李越前脱困而去,或者是被李越前近到身前,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因而他们自然更无半分犹豫。
刹那间,万弦齐发,矢如雨集,一排排“攻城弩”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排射而至,而驽车的弦音更是如雷鸣般震响,此起彼伏,经久不息。而李越前的身形却没在屋顶停留,也没有顺着屋顶俯冲来来,当他弩箭接近他的身体,而其尚未上升至最高点时,突然间硬坠而下,似有千斤巨石系在他的双足之上,硬生生将其拽落一般。
所有的弩箭自然落空,而几乎与此同时,李越前那高大的身影却出现在天牢大门之前。李越前的身形如幻影流光一般向前方疾驰而去。而此时围聚在天牢四周的弓箭手中的第一支弓箭已然发出,第二支弓箭刚刚上弦。至于“攻城弩车”上箭的速度更慢,是以大伙眼睁睁地看着李越前几乎毫无阻碍地前进了数十步。
第二拨弓箭发出了,却远不似第一拨弓箭那密集,至“攻城弩”也只稀稀落落地发出十余支来。而李越前前进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却将其背上的宋濂惊出了一身冷汗。即使他不能看到李越前的面目神色,依然能感觉到李越前不慌不忙,平静如常,似乎拥有无穷的时间与力量,解决他们所面临的困境。
转眼间,三支“攻城弩”如惊电而至,李越前只待那三只“攻城弩”贴近自己衣衫之时,才蓦然拔地而起,三只“攻城弩”几乎擦着李越前的鞋底飞射而过。手中的“炫龙刀”舞起寒光一片,其余的弓箭悄无声息地落入那片寒光之中,如同冰针入水一般,转眼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李越前的身形急坠而下,再度向他射至的弩箭一一落空,他的整个身体几乎贴着地面滑擦而过。天牢正前方的弓弩手只觉李越前那高大的身影几乎在一瞬间便已经消失不见。等到他们再看见李越前时,李越前掌中那黑黝黝的“炫龙刀”却已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一声震天长啸响彻云霄,李越前已豪勇无畏地闯入敌阵之中。弓箭与“攻城弩”此时再也危胁不到李越前,使得李越前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战阵最前方的士兵根本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便有十余人作了刀下之鬼。而阵后之人也未能看清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耳中弓弦声依然大作,可是眼前却有一团黑雾飘飞而至。那团黑雾之中有两条金龙隐现,所过之处波开浪裂,血肉横飞,转眼便到了自己的近前,紧接着自己的脑袋便与身体分家了。
李越前入阵之后,无一人可接下其一刀,势如摧枯拉朽,而其前进之势也当真好似利刃裂帛一般,将敌阵一分为二,转眼间直透阵背,穿刺而过。众兵丁只见李越前的身形好似浮光掠影一般,只在他们的眼前闪了几闪,便已是踪迹全无。这些军士中许多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卒,平生也不知打过多少硬仗。可是他们却从来未曾见过如李越前这般凶悍之辈,竟然以一人之力对抗数千大军。到了最后己方不但丢了数百条性命,还让对方毫发无损地成功逃脱。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个李越前还身负一个老人依然办到了这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从头至尾,这个李越前简直就视他们这数千名官兵如无物。对方若是当真大开杀戒的话,只怕这里一小半人都得送命。一想到这里,众人无不心惊胆寒。
王敬业眼见此景,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目睹为实,愕然良久。他知道自己所率这队兵马器械精良,足当数万铁骑。可是这样一支军队在李越前的眼中居然被视若无物,来去自如,竟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实是令人难以置信,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直至他的部下向他请示下一步该当如何时,他才缓过神来,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快将这里的事情禀报皇上……”
李越前冲出敌阵后,便径直向江边行去。他负着宋濂疾走如飞,也没费多少功夫便来到了事先与柳含烟约好碰面的地点。待他到达时,柳含烟与李应昌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