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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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远端坐于厅堂的主座之上,神情肃穆。而客人却是一位四十出头的道士,却是面带谦恭的微笑。至于李越前、杨疆闲、“南荒三魔”等人也一古脑地出现在厅堂中作陪,每一个人都颇为紧张地望着地望着吴天远。而吴天远则盯着手中的一封信,一语不发。
当柳含烟走进客堂之际,吴天远才抬起头来看了柳含烟一眼。柳含烟见到吴天远的双睛中闪射出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极其兴奋的光焰,那光焰比火还要炽热,柳含烟一时间也觉得自己的双目被刺得生痛。到这时吴天远才向那道士道:“请松长道长回去后转告张真人,就说吴某万分感谢张真人的盛情邀请。后天吴某与诸位朋友一定准时赴约。”
第九章 再聚京师(九)
松长道长听到吴天远的答复后忙站起身来,向吴天远躬身一礼,道:“贫道这就将吴大侠的话带回祖师爷那里。”
松长道长说完便准备打道回府了,可是他却听到吴天远又道:“且慢!”松长微微一怔,回过头来满面疑惑地向吴天远望去。
而吴天远却微微一笑,道:“吴某想请松长道长将这块桌角带回去交给张真人。”吴天远一边说着,一边用中指和食指夹住身边小几上的一角,手往怀中微微一带,一块桌角齐吴天远的手指而断。
松长道长从吴天远的手中接过那块桌角,只见那块桌角断面处光滑无比,似乎是被极为锋利的刀剑切下来的一般。当下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将那桌角放入怀中,再度拜辞而去。
柳含烟待吴天远送走了松长道长,这才向吴天远问道:“怎么?张三丰写信给你了?”吴天远点了点头道:“是啊,他约我后天去燕王府一聚。”吴天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那封信交到柳含烟的手中。
柳含烟接过展开一看,却见信上的字迹极为工整,看来写这封信的人极为刻板,只是笔墨力透纸背,这份劲力倒是不容小视。信里的言辞也极为客气,只是说张三丰在北平府时便听说了中原武林出了一个武学奇才吴天远,这段时日以来更是在京城中干了不少大事,令张三丰由衷地感到钦佩。张三丰希望吴天远能在后天去京城内的燕王府与之一聚,并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同吴天远商谈。柳含烟对这封信通篇并没有什么疑问,只是她见不知是谁在信的末了处画了一个圆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柳含烟看完信后,向吴天远问道:“这封信是张三丰亲手所书吗?”
吴天远笑着摇头道:“除了信上的圆圈是张三丰所为之外,其余的文字都不是张三丰所书。我想应该是他的五位弟子中一人所为吧。”乌秀贤在一旁奇道:“吴师叔怎么知道那个圆圈是张三丰所书,而其他的文字却是他人所写?”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柳含烟手中的那封信望去:“不就是个圈圈吗?看起来也不是很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刘四海这时却接口道:“当然有所不同了,你如果能一笔也画出这样一个圆圈来,你吴师叔自然会将你高看个十七八等。”说完刘四海又向吴天远问道:“吴少君,你准备带谁去赴会?”这才是刘四海与大伙最为关心的问题,因此刘四海一说完,大家伙都不吱声了,齐齐注视着吴天远。
吴天远不假思索地道:“我们这里的人当然全都得去。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单单便宜了‘武当派’。我们还得将我们在京城的所有朋友都请来。”
吴天远的话说到这里,众人都不由自主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李越前第一个叫了起来:“对,我这就去请楚大哥和钟大哥。”柳含紫也在一旁道:“那我也去请我的师父来。”
吴天远却微微一皱眉头,向柳含紫道:“尊师还是免了吧。你如果当真想请,那就去请贵派的掌门静尘师太,毕竟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可不能浪费。”柳含紫听吴天远如此说,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了。而吴天远又向柳含紫道:“愣子那里有一门叫作‘全看见’的眼法,你得好好学学。”
柳含烟上前一步,刚想说些什么,而吴天远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转向众人道:“大家若想请自己朋友一道赴会的,请尽管去请,也不用来向我打招呼了。”杨疆闲问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发些贴子?这样看起来正式一些。”
这一点倒是吴天远所没想到的,当下他道:“请柬的事情,你们找烟妹商谈吧!兄弟只想请大家让我一个人好好地安静一阵子。”吴天远说完,便自顾自地去了。
而乌秀贤却将那张信纸抓在手里,拉着李越前问道:“愣头青,你看这圆圈与寻常的圆圈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吴大哥一眼就看出这个圆圈是张三丰张真人画的?”李越前看了一眼,却见那纸上的圆圈最粗的地方壮如拇指,最细的地方细若游丝,几近断绝,而其圆圆之意却生生不息,只看得李越前大摇其头道:“这个圈圈我可画不出。你也不行!”
乌秀贤却做了鬼脸,道:“画个圈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立刻就可以画一几百个圆圈,个个都比这个圆圈圆。”而李越前却道:“你当真认为这个圆圈不够圆吗?你再仔细看看。”说完李越前便去找柳含烟讨要发给楚春城与钟尚隐的贴子去了,只留下乌秀贤一人在那里发愣充傻。
乌秀贤这才拿着那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看了一小会之后,乌秀贤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圆圈是很圆的。无论是圆圈的外圈,还是圆圈的内圈都十分圆润。至于为什么自己第一眼看上去觉得不圆,可能是因为视觉上的误差。接下来,他又觉得这个圆圈似乎活了,不停地在他的眼内旋转着。乌秀贤只看了一阵子,便只觉头晕脑胀,心中烦闷恶心,差点呕吐起来。可是当他想移开目光,不再望向那个圆圈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僵硬住了,想动弹一下也是不能。当下,他忙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乌秀贤抬起头来的时候,面色一片苍白。他第一眼便看到杨疆闲那关切的目光,轻声道:“师父,张真人太了不起了,人家只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圈便将您的徒弟击败了。”
本来乌秀贤本以为师父会说他没用,岂知杨疆闲却笑了笑,道:“看来,你的功夫精进了不少。我原以为最多只能撑过盏茶的时间,谁成想你竟然能撑过一柱香。看样子,你可以学为师的‘惊电奔雷手’了。”乌秀贤听到杨疆闲如此说,当然是惊喜过望,他知道“惊电奔雷手”那可是师父压箱底的绝学。师父本来说要到自己三十岁之后才传给自己的,却没想到师父竟然在这个时候便要传给自己了,算起来,足足提前了十多年。
第十章 京城纸贵(一)
静室内,张三丰与“狼豪”独行狼正闲谈着。张三丰这个人没什么架子,而独行狼也显得十分随意。他们俩本来就相识,自从张三丰去了北平府之后,两人之间见面的机会更多,关系也更加密切。
独行狼此时将话锋一转,向张三丰问道:“前辈,听说自从前辈入京以来,皇上已经数次下诏请前辈入宫,而前辈却拒不从命。不知可有此事?”张三丰听到这里便明白独行狼今日来此不只是探望他,叙叙旧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道:“会主应该知道贫道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是真是假。”
独行狼闻言,脸色微微一红,微露愧疚之色,只是他的面上长满了长毛,纵然是张三丰也难以查觉其面色的变化:“自从大元被逐出中原,天下各大武林门派经过元末的大乱各自元气大伤,各门各派无不于此时养精蓄锐,以期在今后的武林中能独占鳌头。然而真正能够称雄武林却又谈何容易?而皇上于此时召见前辈对于‘武当派’而言却是千载难逢之机。据晚辈所知,皇上此次召见前辈便是想册封前辈为‘清虚无妙护国真人’,而前辈的‘武当派’也当……”
张三丰听着独行狼越说越不像话,忙截口道:“会主方才所言只怕不是会主自己的本意吧?你这是替谁来当说客的?”独行狼此刻倒也显得无所谓,也用不着脸红了,道:“前辈说得不错,魏国公知道晚辈要前来探望,特地嘱咐晚辈将这些话带给前辈,并让晚辈也顺势劝劝前辈。”
张三丰道:“你同魏国公交情颇深,他既然开了口,你自然也不好意思回绝。”顿了一下之后,张三丰又笑了笑道:“这个魏国公管的事还挺多的,居然连贫道进宫面圣的事情也要插上一手来。会主,你对这件事情是如何看待的?”张三丰见独行狼神色有些迟疑,又道:“你我相交多年,彼此从无芥蒂。只要你能凭心而论,贫道不会对你着恼的。”
独行狼干咳了一声,方道:“前辈在北平时就曾对晚辈说过皇上调动燕王回京是居心叵测,所以前辈是极不愿意入宫的。可是一个武林门派能够得到朝庭的支持终究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况且,眼下的情势而言,也没到极其恶劣的地步,在这等情势之下,能与朝庭合作终究是上上之选。况且,皇上在处置前辈的记名弟子沈万三一事上也很给前辈的面子,晚辈想前辈也该投桃报李一次。”
张三丰听到这里微微点着头道:“你说得也十分有道理。”
“这么说前辈是准备入宫了?”独行狼显得有些诧异,也有些惊喜。他没想到自己只凭三言两语便劝动了张三丰,魏国公如果知道了还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自己呢!
可是张三丰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丧气不已:“暂时不会,贫道在入京之前就给自己立下了一条规矩——在没见到吴天远之前,贫道绝不入宫。”
独行狼听到“吴天远”三个字不禁面色微变,而就在这时,松长道长也急匆匆走了进来向张三丰复命。一见松长进屋,张三丰便向松长问道:“你见过吴天远了?他怎么说?”张三丰平日里安静闲雅,谁也没成想他说到这里竟然也流露出少有的热切来。
松长道长忙答道:“吴大侠让我转告祖师爷,说他届时一定准时赴会。”张三丰听到这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只有这些吗?他没说别的什么?”
松长道长道:“没有了。”张三丰略略流出一丝失望之色,向松长道:“哦,那你下去吧!”松风道长向张三丰深深一揖,便转身离去。可是当松风走到门口时,突然间想起什么来,回头向张三丰道:“刚刚徒孙忘了一件事情,徒孙与吴大侠告别时,吴大侠让徒孙带了一块桌角给祖师爷。”
张三丰听得双睛一亮,道:“快拿来给我看看。”
松长忙将怀中的那块桌角取出,交给张三丰。而张三丰接过来,放在手中一边端详着,一边连连点头,之后又将那块桌角交到独行狼的手中。独行狼看得也是十分仔细,并流露出十分震惊的神情来。
松长看着二人的表情觉得十分奇怪,自始至终,他也不觉得那块桌角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能让祖师爷与独行狼如此看重。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向张三丰问道:“祖师爷,这块桌角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张三丰却答非所问地道:“你是亲眼看见吴天远将这块桌角从茶几上取下,并交给你的吗?”松长点头称是。张三丰又问道:“吴天远是怎么作的?你能示范一下吗?”
当下,松长便走到静室内的茶几边,学着吴天远的模样,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了桌角,手指上内力潜运,立时将桌角齐手指震断,轻轻松松地落于手中。虽然断口处犬牙参差,不过基本上与吴天远的手法大致相同,也没费什么功夫,松长对自己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便将手中的桌角递向张三丰。
张三丰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块桌角,而是轻轻摇头道:“你是不是认为吴天远的手法与你同出一辙?”松长怔了一下,坦然道:“徒孙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虽然徒孙做的没有吴大侠那样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一点难度也没有了,我想你的师父刘古泉也应该可以轻易地办到,而且一点也不比吴天远差。吴天远又何必让你将这块桌角带到我这里来,难道是要让我来看笑话吗?”张三丰轻笑着向松长问道。
松长将张三丰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知道祖师爷的话一点也没错,只有道:“徒孙当时也不太明白,还请祖师爷为徒孙指点迷津。”
张三丰却回过头来向独行狼道:“你怎么看?”独行狼望着手中的那块桌角道:“这是吴天远用最快的速度将桌角从茶几上拔下来的,而不是如松长道长那样用内力将其震断的。单以这种速度而论,在下是比不过吴天远了,估计普天之下也无人能及。”
第十章 京城纸贵(二)
松长脸上依然有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只是他听到连独行狼说得如此郑重其事,迫不得已地在面上表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来。张三丰见松长到现在还没有领悟,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