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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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望没想到这些小辈一个个无法无天,居然人人都敢向他大声斥责几句,乌秀贤是这样,而林武堂也是这样。依着他的心性,若在平日里,他也早已脾气发作,出手便取了这二人的性命。可是今天自己输了东道,还有一件事情在乌秀贤的手中捏着,他这时也只有忍着不吭声。心中只道等此间事了,日后一定要给这几个小辈点厉害瞧瞧!
林武堂转过头脸向着乌秀贤道:“乌兄弟,为兄求你让张教主将家师与两位师叔放了。”
“这有什么难的?”乌秀贤怪叫一声,便向张良望大声道:“张良望,你快将南荒三位前辈放了,要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回来。今天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张良望本来还怕乌秀贤给他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难题,让自己不是丢面子,就是难以办到。听到这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放了“南荒三魔”那还不是举手之劳?心中虽然欣喜若狂,可是面上依然一片阴沉,缓缓地点了点头,张良望道:“你放心,等张某回去之后,立刻放了他们。”
杨疆闲见事情如此处置倒也不赖,“丐帮”不仅挣回了面子,又救出了“南荒三魔”,也算是顾及了江湖道义。而对于“白莲教”来说,放了“南荒三魔”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太过丢人。当下他向张良望道:“今天老叫化子靠自己的徒弟挣回了面子,对你我来说都是平生之耻。日后待老叫化子伤好之好,定要向张教主讨教。”说完之后,杨疆闲则向崔庆余道:“我们回去吧!”
崔庆余点了点头,发出号令,“丐帮”门下弟子与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众高手这才缓缓退去。而“银电邪龙”所召来的那些毒虫也随着众人的离开如潮水般退下。
张良望看着杨疆闲等人的离去,满心不是滋味。他虽然不怕杨疆闲日后来寻仇,可是杨疆闲说的没错,自己在三招之内没能收拾掉乌秀贤,的确是他平生之耻。他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却没想到今天竟会在阴沟里翻船。他隐隐听到乌秀贤在问杨疆闲:“师父,今天徒儿给你挣回了颜面,你怎么还说是你的平生之耻?难道徒儿非得三招之内死在姓张的手下,你的脸上才有光吗?师父的脸上倒是有光了,徒儿的性命却没了!”
阿古拉这时却走近张良望,轻声道:“张教主,我们也走吧!”
张良望仰头望向天空,恨恨地道:“没想到我们出动了这许多人手,竟然还没能将吴天远这个小贼给收拾掉。”阿古拉却不以为然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已经尽力了!还请张教主不要多虑。”
张良望冷笑一声:“不要多虑?吴天远此番成功逃脱,日后他伤愈之后,肯定会回来寻我们报复。以我们现在的人手都制不住他,今后我们更是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第八章 有凤来仪(一)
柳含烟说完之后,一双美眸紧紧盯住吴天远。吴天远听到这里,却又恢复了常态,淡淡地道:“你说得不错,以前我的确是太过自大狂妄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柳含烟见吴天远说得虽然很平静,可是态度却极为坚决,知道自己的这番说教吴天远是听进去了。她的粉面上流露出满意的微笑。接下来吴天远又问道:“如今京城内的情势如何?”
柳含烟道:“自从我们离开京城后,愣子就将你的‘龙腾八荒阵’传授给了楚春城、钟尚隐和丁怀忠,他们与‘风云四卫’一道构筑了真正的‘龙腾八荒阵’。屡次挫败了张良望与阿古拉等人欲行刺朱元璋的计划。如今愣子现在是名震天下,其江湖地位几乎可以与楚春城、唐剑秋等人比肩了。而朱元璋也将‘天山派’与‘昆仑派’的高手布置于宫中,以增强其护卫力量。看来朱元璋对整个武林的分化行动已经开始了,现在‘天山派’与‘昆仑派’已经成了他的走狗,今后他还要拉更多的门派下水。”
吴天远哼了一声,便再没有出声了。他现在身负重伤,自身难保,对于这些事情,也无法干预。他只听柳含烟又道:“自从愣子将那位占城使者交到朱元璋手上之后,朱元璋便借题大作,将中书省的官员尽数关押,又命六部奏事不得关白丞相。虽然他没将胡惟庸也关押起来,可是却将胡惟庸的权力一削再削。胡惟庸现在是惶惶不可终日,他手下的那些异域高手也随同张良望等人屡屡入宫刺驾。虽然他做得十分隐秘,朱元璋一直没能抓到他的把柄,可是长此以往,我看朱元璋迟早会获得他行刺的罪状。再说那些被关押的官员究竟能撑多久也是个未知之数,万一有些人熬不过酷刑,随便乱咬他胡惟庸一口,那都是灭族的大罪。看来朝堂上的一场血腥屠杀已是迫在眉睫了。”
吴天远叹了一口气,道:“我对朱元璋说过,朝廷上的事情,无论他怎么胡搞,我都不会去管他的,随他去吧!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我们每天这样东躲西藏,似永无宁日一般,我们是在躲避谁的追杀?是‘白莲教’吗?”
“你想到哪里去了?”柳含烟惊奇地望了吴天远一眼,“‘白莲教’与阿古拉想除去你,也只是因为你阻碍了他们刺杀朱元璋。现在你已经离开京城了,不再对他们构成威胁了,他们眼下最迫切的事情就是赶在张三丰入京之前杀了朱元璋,此刻他们根本无暇顾及你。况且他们都是志夺天下的人,对于个人恩怨并不是如何计较的。”
“我最担心的却是朱元璋。自从你见过他之后,他肯定会将你视作心腹大患。他那个人凶狡残狠,无论采用什么手段,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得除去你。而且他的权势布及天下,只要我们的行踪露出蛛丝蚂迹来,就立刻会被他的手下所侦知,转眼间他们就会如饿狼一般向我们扑来。”
吴天远又问道:“那彭莹玉呢?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柳含烟道:“彭大师虽然是令师的好友,可是他以前不知道你和愣子的武功如此高绝,所以一直也没将你和愣子放在眼里。因为你们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多年以来他从来也没有去探望过你们。可是当他发现你的武功可以算得上独步天下的时候,你与愣子的价值立刻就显现出来了。他便将自己世伯的身份抬了出来,希望能够影响你,控制你。虽然我听说张良望要对付你的时候,彭大师是极力反对的。我想一方面,他碍于故人情面,不会赞同张良望与阿古拉的计策,另一方面,我总觉他另有所图,似乎他别有手段来控制你。总而言之,他对你没安好心。”
吴天远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柳含烟闻言一怔,吴天远的话里有话,她刚想向吴天远问些什么,可是一股如飞泉鸣涧般的琴声却已传入她的耳中。她从来未曾听过如此动听的琴声,其声忽而明快飞扬,忽而如春风拂水,忽而如少女怀情般如怨如诉,忽而如泰山崩于眼前一般令人惊心动魄。真如唐代诗人李贺的《李凭箜篌引》所说:“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湘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李凭所弹的箜篌柳含烟是没有听过了,可是耳中所闻之曲却当真是人间天音。
渐渐的,那琴声越来越小,最终细不可闻。柳含烟此时已完全陶醉那美妙的琴声中不能自拔,她生怕那琴音就此消失,竟然从坐椅上站了起来,向前走出了两步,生怕任何一个音符从她的耳畔溜走。而屋外的“板角青”也同样扬起了牛头仔细地聆听着那令人难以拒绝的琴声。
幸而,琴音再度由弱转强,清晰可闻,柳含烟才如释重负般地退回到坐椅中坐下,听了一小会,她突然间想起什么,向吴天远问道:“这是什么曲子?怎么这么好听?”
吴天远道:“当然好听了,因为那是‘九曲魔魂音’。”
“九曲魔魂音”?听着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柳含烟闻言一惊,忙从衣角上撕下两片布帛想堵住自己的双耳。可是当她的双手到达耳垂之际,她的双手却停住了。让她忍下心不去听这样美妙的琴音,她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吴天远见这情形只是一笑,道:“你堵住了耳朵,也还是能听到‘九曲魔魂音’的,你也别白费力气。还是好好听听吧,这人弹得也真不赖!”
第八章 有凤来仪(二)
柳含烟的双手顺从地放了下来,向吴天远问道:“这‘九曲魔魂音’有何功效?用什么样的内功心法可以抵御?”
“抵御‘九曲魔魂音’依靠内功心法是没用的,得靠定力。而且人家也不是要伤害你们,只是想让你们睡上一觉而已。”
柳含烟听到这里面色一变,失声道:“他们是不是想用‘九曲魔魂音’来对付‘板角青’?”刚说到这里,柳含烟便觉得一股不可阻挡的倦意登临了她的娇躯,忍不住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吴天远只是点了点头。柳含烟心中大急,她知道这段时日以来“板角青”就是他们俩的护身符,一旦“板角青”倒下,也就等于宣告他们俩的末日来临了。若是在平日,她转眼便能想出一条计策来,令自己与吴天远化险为夷。可是此刻那浓浓的倦意却似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地向她侵袭过来,令她无法集中起精神寻思对策。突然间她看到吴天远的面色平静如恒,她的焦灼不安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她伸出手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使自己的神智略微清醒一些,向吴天远问道:“你是不是早有安排?”
吴天远微微地点了点头,伸出手去握住了柳含烟的柔荑,轻声道:“是有,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奏效,我们还是得赌一赌运气。”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柳含烟的娇躯揽入怀中,又轻声地问道:“你怕不怕?”
柳含烟将螓首靠在吴天远那结实的胸膛上,心中不再感到丝毫的恐惧,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比的充实与宁静。她轻轻地道:“你就这样别动。如果我死了,你别放开我。如果你死了,也别放开我。”说完之后,她竟然带着甜甜的笑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几乎与此同时,屋外的“板角青”也瘫软于地,不再发出任何声响来。
柳含烟的轻声细语,表明了她此刻已是无所畏惧,同样也表明了如果吴天远死去,她誓不独生的决心。在“九曲魔魂音”的伴奏声中,吴天远望着怀中的柳含烟那甜甜的笑容,一时间竟然看痴了。他遵照着柳含烟的叮嘱,就那样搂着柳含烟,就那样痴痴地凝视着柳含烟。一直凝视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条娇小玲珑青色的身影进入了屋内。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生得雪白粉嫩,清秀异常,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透出一股灵性,令人一见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爱。而吴天远对那少女的来到却浑若未觉,依然凝视着怀中的柳含烟。
“她长得可真美啊!”那位青衣少女望着柳含烟发出了一声惊叹,“在京城时,人家都说‘昊天堡’柳家女公子生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当时我还不相信,今天见了才知道传言不虚。”
吴天远这才抬头看了那青衣少女一眼,接着又再度端详起怀中的柳含烟来。那青衣少女却又向吴天远问道:“你就是那个吴天远?”
吴天远口中应道:“不错!”
“听说你的武功很高,普天之下几乎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连我爹娘那样的人物一说到你也会感到害怕。你的武功真的有那么高吗?我怎么看都不太象嘛!”那青衣少女嘟着嘴,歪着头仔细地端详着吴天远,也看不出这个颇为俊逸的青年有何过人之处。
吴天远抬起头来,望向那青衣少女。不知为何,他突然间想起了马玉凤来,总觉得这个青衣少女与马玉凤有些相像。自从吴天远与柳含烟相恋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马玉凤了。可是她毕竟是吴天远第一个暗恋的少女,虽然只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影子,一到关键时刻,那个淡淡的影子便如幽灵一般在不知不觉中浮出了水面。只是单以美艳而论,马玉凤较这青衣少女要稍逊一筹,也远不及这青衣少女那么有灵气。他在不知不觉间对这青衣少女有了一些好感,淡淡一笑,反问道:“那我应该长成什么样?”
那青衣少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总觉得你长得文弱了些。或许你生得再过高大魁梧些便能名副其实了。”
吴天远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生得文弱,况且还是从一个妙龄少女的口中说出,这令他忍俊不禁,大笑起来。那青衣少女知道吴天远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