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尘丝-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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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了。或许也是因为他早已厌倦江湖,只盼能够与孙女相依为命,度过晚年,故而不愿和
孙女多谈自己的过去吧。”
徐锦瑶淡淡说道:“可惜这位齐姑娘却是未能依顺她爷爷的心意,依然还是涉足江湖。”
楚天舒无心听他们的议论,只是在一旁呆呆的想。楚天虹见他如此神情,拉住他的手
道:“哥哥,你怎么啦?怎的好像傻了一般?”
楚天舒道:“我是在想,在想……”
楚天虹噗嗤一笑,说道:“我明白了,哥哥,你还是在想那位齐姑娘吧?”
楚天舒正容说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我是在想,如若汤伯伯所言,齐漱玉恐怕是
还未知道白驼山妖人的来历的。她一定是上了那个小子的当了!”
汤怀远道:“我的看法也是这样。”
楚天舒搓搓手道:“那怎么办呢?那怎么办呢?我的命也是她救的,我总不能看着她坠
入人家的陷阱呀!”
汤怀远道:“你不必心急,我们镖局人多,我负责替你打听她的下落就是。白驼山那小
子是乘马车来的,拉车的两匹白马是极为罕见的良驹,这就是一个可以侦查的线索。”
楚天舒素知汤怀远耳目灵通,听他这么说,也只好倚靠他了。
***
齐漱玉的确不知道白驼山的来历,对白驼山她所知道的只是宇文夫人告诉她的那些。但
她心坚也并非毫无怀疑的,她最大的一个疑团就是关于她的义母宇文夫人的。
马车跑得飞快,已经走过了十里长街,到了什刹海(地名)的湖边。
什刹海是京师著名的风景区,虽然不算郊区,却很幽静。此时旭日初升,湖边的行人寥
寥无几。
他们松了口气,几乎同时开口。
“玉妹,怎的你会跟汤怀远打起来,你不知道他是震远镖局的……”
“宇文大哥,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我想请问你一件事情……”
两人争着说话,宇文浩先停下来。他作了一个礼让的姿势,笑道:“好,玉妹,你先说
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说怎会知道我是女子?”齐漱玉问道。
宇文浩哈哈一笑道:“其实我与娘亲早已知道你是女子了,只是不说穿,免你害羞罢
了。”
“干娘好吗?”齐漱玉红着脸又问道。
宇文浩怔了一怔,答了个“好”字,接着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问我
呢,多谢你惦记家母。”
齐漱玉脸上却是毫无笑容,继续问道:“昨晚你是和干娘在一起吗?”
宇文浩诧道:“是呀,昨天我们搬到一个朋友家里,晚上和他的家人聊无,很迟才睡。”
齐漱玉道:“迟到什么时候?”
宇文浩道:“大概是三更过后,四更未到。”
齐漱玉沉吟不语,宇文浩反过来问她道:“玉妹,你怎么啦,因何这样问我?”
齐漱玉道:“没什么,昨晚我碰到一件奇怪事情,你先别问我是在什么地方!那时大约
是三更时分,我一个人正想进入一家人家打探一件事情的时候,突然给一个人打中了我的麻
穴,她用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泥丸。”
宇文浩道:“是什么人?”
齐漱玉道:“我不知道。那个人的背影很像、很像……大哥,你别误会,我不是
说……”
宇文浩先是作出惶惑的神情,接着才装着恍然大悟的神气说道:“那个人很像我的娘
亲,是吗?怪不得你……”齐漱玉面上一红,连忙说道:“我当然不会怀疑是干娘打我的穴
道,但背影那样相似,我忍不住好奇,所以才说给你知道罢了。”其实假如没有宇文浩刚刚
来救她“脱险”这件事情发生,她的心里的确还是有点思疑的。如今她却是不能不相信宇文
浩的说话了。
宇文浩笑道:“你莫多心,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怀疑干娘。我说的怪不得,不是这个意
思。”
齐漱玉道:“哦,那是什么意思?”
宇文浩道:“的确有一个人和我的母亲极相似,我也曾经误认过她是娘亲。”
齐漱玉道:“哦。有这样相似的人吗?她是……”
宇文浩道:“她是和我的母亲同时出生的。不过,她们虽然是孪生姐妹,却并不住在一
起,自小就分开的。我也只见过她一次。对啦,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什么情形下
被她打着穴道的”
齐漱玉可不愿意把“家丑”外扬,她一面思量哪些是可以告诉宇文浩的,哪些是必须隐
瞒的;一面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宇文浩道:“就是为了来找你呀!”
齐漱玉道:“你怎知道要来这儿找我?”
宇文浩道:“你不是说过你要找扬州大侠楚劲松的儿子楚天舒的吗?昨天有一位朋友告
诉我们,楚劲松应震远镖局总镖头汤怀远之请,住在镖局后街他的一座别墅。
“你两天没有回来,娘亲是放心不下。昨天我们碰上一位家父的朋友,他邀我们到他家
里住。我怕你回到那间客店找不到我们,更怕你出了什么意外,因此娘亲叫我试一试来访寻
楚劲松,希望能够在他那里打听到你的下落,想不到我一来就碰见你和汤怀远交手,这是怎
么回事?”
齐漱玉已经编好一套故事,说道:“不错,昨晚我是要来找楚劲松的,也是想不到我还
未到门前,他的仇家已是先我而来,那时他们已经在屋子里打起来了。就在此时,我被打着
穴道。天亮时我的穴道刚刚解开,又碰上汤怀远来了,他不由分说,就要捉我,或许他误会
我是楚劲松的仇家吧。”
宇文浩道:“那位楚姑娘好像说你是她父兄的救命恩人?”
齐漱玉道:“我哪有那样大本领可以救得扬州大侠,我猜那是因为天舒的妹妹知道我是
她哥哥的朋友,故而这样说,好让汤怀远放过我们的。”
两人都是编造谎言,不敢实说,同样,彼此虽然也都听得出对方的话里似有破绽,但为
了掩饰自己,也都不敢盘问对方。
尽管心中藏着疑团,她还是愿意见到宇文夫人的。因为她的感情正在受着巨大的冲击。
像是一只在暴风雨底下已经欲飞无力的燕子,她是只能希望赶快回巢。甚至不管那个巢是否
她的旧巢,只要能够聊避风雨就行。有人爱怜,那就更好。
唉,这一晚之间,她所经历的变化,也实在是太多了。一切的变化都来得那么突然,完
全是她意想不到的!
她想不到她以为早已死了的父母原来都还活着,更想不到在父母的身上她发现了那许多
丑恶。或许她的父母也有值得同情的地方(楚天舒就曾劝告过她,劝她原谅父亲。)但由于
她的感情受到前所未有的挫伤,她那脆弱的心灵目前还是不能接受她认为是“丑恶”的事实。
小时候她多么渴望能够像别的孩子一样,父母双全。但如今她见到了双亲,却又不能和
双亲同在一起。
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是特别令人沮丧的。
爷爷远在千里之外,丁大叔和王妈也都不在她的身边,谁能给她安慰呢?她想要寻找的
师兄,又仍是一点线索都还没有。
宇文夫人要认她做干女儿的时候。她是无可无不可的顺她意思认干娘的,但如今她对宇
文夫人倒是不觉有点“亲人”的感觉了。
马车继续前行,过了积水潭的那座桥了。
“玉妹,到了!”宇文浩将她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她盟然一省,抬头四望,说道:“这个小岛的风景倒是幽美得很,你那位朋友就是住在
这个岛上的么?”
“不错,你瞧,那座大花园就是他家的!
“啊,这么大的园子,他想必非富即贵吧?”
“那倒不是,他只是个破落户。园子里也没什么花木,不过你若爱静的话,倒还不错。”
“啊,那太好了。我正想静养几天。”
“不要我陪伴吗?”宇文浩带点嘻皮笑脸的神态和她说道。
“不要,我只要干娘作陪。”马车已经停在门前了。宇文浩将她扶下马车,便即并肩而
进。
宇文夫人正在陪齐勒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在园子正中的一座小楼上。
这座小楼正好是对着园门。
齐勒铭听见车马之声,不觉抬头望向窗外。
宇文夫人忽地格格一笑,说道:“妹夫,你最挂念的人是谁?”
齐勒铭沉着脸没回答。
宇文夫人笑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做妹夫是不是?好,那我就暂且叫你做齐公子吧。
唉,你最挂念的人大概不会是我那苦命的妹妹了,那么是那位早已抛弃了你的、如今是现任
楚夫人的庄英男呢?还是你那位不肯认你做父亲的宝贝女儿呢?”
齐勒铭强抑怒气,应声说道:“不要你管!”
宇文夫人笑道:“我本来并不爱管闲事,可是眼前却有一个人找上门来,要我管她的闲
事,你说是管好呢,或是不管好呢?”
说至此处,宇文浩已经扶着齐漱玉踏入园门。
宇文夫人这才蓦地提高声音说道:“你瞧是谁来了?”
齐勒铭吓得跳了起来!
宇文夫人将他按住,轻轻笑道:“安静一些,不是我不让你们父女相会,你应该知道你
的女儿对你的感想如何,恐怕她还不愿意承认你是她的父亲吧。”
这儿句话象利箭一般刺伤他的心,齐勒铭颓然坐下。
“你既然知道她不愿意见我,你把她抓来做什么?”齐勒铭双眼火红,瞪着她问。
宇文夫人笑道:“你一开口就说错了,你看她像是被人强迫而来的么?”
齐漱玉气力还未恢复,心灵的创伤更大,要不是宇文浩扶着她走,她的脚步都几乎踏不
稳。
齐勒铭惊疑不定,说道:“这小伙子是谁?”
宇文夫人道:“是小儿宇文浩。你瞧他们亲热的样子,你该相信不是我叫浩儿把她抓来
的了!”
齐勒铭道:“她怎样会认识你的儿子的?”心里想说的却是:“你们怎样骗她上当
的?”但因一来真相未明,二来自己是在人檐下,只好暂且忍气。但虽然他说话的口气较为
缓和,脸上的神色仍是十分难看。
宇文夫人道:“这你就暂且不要管吧,不过你应该相信我,我对你实是一片好心。”
齐勒铭冷笑道:“你对我好心,我只求你放过我的女儿那就好了。”
宇文夫人摇了摇头,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设法把令媛请来,还不
是因为你挂念她的原故。”
“你要得回女儿,恐怕还得靠我帮忙。”宇文夫人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哈哈,对齐勒铭
继续说道:“别的本事我没有,但你这位宝贝女儿对我的话倒是很能听得进去,这个忙我是
有把握帮你的。你别心焦,等待一些时日,待她气平之后,我再慢慢劝她。那时你们就可以
重为父女了。”
齐勒铭再也忍耐不住,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要你帮这个忙。听着,你若不想逼我和
你决裂的话,你就得马上把我的女儿放回去!”
宇文夫人笑道:“只怕我请她回去,她也不肯回去呢。你仔细礁瞧,他们是多么亲热。
我的儿子也不至于辱没你的女儿吧?”
齐勒铭冷冷说道:“说清楚点,你们到底想要怎样摆布我的女儿?”
宇文夫人道:“别说得这样难听好不好,你瞧他们不是很登对么?咱们亲上加亲,那就
越发妙了!”
齐勒铭沉声说道:“你也别以为我己在你的掌握之中,就必须听你摆布?你信不信我有
把握与你同归于尽?我若用天魔解体dafa,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你的酥骨散就会失了作用!”
宇文夫人吃了一惊,心里想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倒是不能将他逼得太紧了。”当
下笑道:“有话好好的说,干吗发这样大脾气?”
齐勒铭道:“你不放我的女儿?我再明白的告诉你,我宁愿自己死了,也决不能让她做
你的媳妇!”
宇文夫人道:“唉,你一定要棒打鸳鸯,那我只好劝小儿暂且和令媛疏远了。”
齐勒铭道:“不是暂且,是永远!我愿意跟你们回白驼山,从今之后,不许你的儿子见
到我的女儿。”
宇文夫人苦笑道:“可不能操之过急啊,你瞧他们这样要好,怎能马上就要他们分开?
再说,我还不想回山呢。这样吧,我把令媛留在我的身边,减少他们亲近的机会,这样你可
以比较放心吧?”
齐勒铭道:“我就是不放心她在你的身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你要设法使她离
开你,早日回家去跟她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