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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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爷哪有听不出来的,接着问道:“你只答爹是不是喜欢他就成了,不要问,爹看得出来。”
被爹知道了心中的秘密,熊大小姐不由娇羞地道:“爹!你是怎样看出来的?既然看出了,还要问!”
这等于承认了。
证实了心中所想的,熊大爷此刻心情复杂,不由道:“君儿!你是爹亲生的,爹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语气神态,爹岂会看不出。你年纪太轻,不懂世情险恶,你连人家的底也不了解,怎可盲目喜欢一个人,君儿!爹是为你好。”
熊大小姐撤娇道:“爹!什么都是你说的!先前说女儿长大了,现在又说女儿年纪轻,女儿今年已经十八岁,什么都懂得,他是个好人,女儿看得出来,就凭他是好!人,这应该就够了!”
熊大小姐撤起娇来,熊大爷还能说什么,但他仍不放弃地道:“君儿!白海那孩子一表人才,自小和你在一起长大,为什么你不喜欢他?”
“女儿就是不喜欢他,爹!你不会逼女儿嫁给他吧?”熊大小姐明眸眨动了一下,忽然反问。
“君儿!爹几时逼你做过你不喜欢的事?”熊大爷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对这个任性的女儿实没有办法。
“唔,爹!您真好。”熊大小姐的笑靥有如春风解冻,霎那,什么心事烦恼也没有了。抚着女儿的背后,熊大爷由衷地笑了:“君儿!你就是会讨爹喜欢!”
父女俩正在说话,门外响起脚步声,熊大小姐以为是沈胜衣换完衣服回来了,忙离开她爹身边,走向门口。
熊大爷不觉摇头,又不好拦阻她。
“君儿!你终于回来了,那就好了,你知道吗?这几天你爹急得茶饭不思,寝不安席。”古诚在门口一眼看到迎出来的熊大小姐,不觉惊喜万分地上前一把拉着熊大小姐的手,细细地端详着她。
这实在太意外了,令人意想不到,失踪好几天的熊大小姐突然又出现在面前。
“君儿!想煞你三叔了,几时回来的?没事吧?”跟在古诚身后的雷莽大声嚷叫着,高兴地道:“你平安回来,咱们就安心了,大哥也吃得下饭,睡得着觉了。
熊大小姐正想说什么,第三个人从后闪上,一把拉着她的手,欣喜欲狂地道:“君妹!你好吧?你可知道,自从你失踪后,愚兄简直急死了,恨不得将驻马镇翻个天,将你搜寻出来。君妹!愚兄想得你好苦啊!”
第三个人是原白海,只见他双目痴痴地盯视着熊大小姐。
熊大小姐被三人这一说、,不知回答哪一个好,恰在这时熊大爷在房内已听到是谁来了,喊道:“君儿!快请你二叔、三叔、白海哥进来说话。”
熊大小姐连忙道:“二叔!三叔!白海哥!快请进去,坐下再谈吧。”
退身闪在一旁,待三人进房后,才走向前,分别向古诚、雷莽一礼道“二叔!三叔!侄女向你二位请安,为了侄女儿累二叔三叔千里奔波,侄女儿感激!”
古诚和雷莽呵呵大笑道:“君儿回来就好了,自家人,不要多礼。”
熊大爷此刻心情大快,呵呵一声大笑,欢声道:“二弟、三弟,君儿是晚辈,要的,要的,你们别和她客气了。”
看了一眼原白海,熊大小姐不愿失礼,福了一福道:“白海哥!为了小妹,劳累你,小妹心内不安!请受小妹一礼!”
原白海面上欢笑,内心吃惊不已,还了一礼,道:“君妹!愚兄身受不起。对了,你是如何回来的?”
他实在想知道熊大小姐是怎样能够从地窖里逃出来,平安无事地回到客栈的。这时沈胜不在房中,他想不到是沈胜衣将熊大小姐救出来的。
“是沈大哥将小妹救出来的!”熊大小姐一提起沈胜衣,一丝甜意在心中滋生,脸上也闪动着光采。
“真的?”古诚、雷莽、原白海三人同时问。
古诚和雷莽语气中充满了惊喜,原白海语声中只有惊异,没有喜意。
他此刻真想立刻脱身到十里香酒铺向老狗头问个清楚,偏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一离开就可能会引起怀疑,此刻的他,真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熊大爷含笑点点头,说道:“正是沈大侠!”
人随声现,沈胜衣出现在房门口。一眼见到三人,忙跨步进房,抱拳为礼道:“古前辈!雷前辈!原兄,三位好!”
三人连忙还礼,齐道:“前天误会冒犯了沈大哥,真不好意思,还望海涵!”
沈胜衣一笑道:”三位快不要如此说,过去了的事,不提也罢!”熊大小姐这时已经轻快地走到沈胜衣身边,带笑说道:“沈大哥!快过来坐吧,小妹刚才吩咐店家备了几样好吃的,沈大哥你一定喜欢吃。”
原白海见熊大小姐对沈胜衣如此亲热,心中不由又恨又妒,但表面上却既不便发作,还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众人坐下,熊大爷笑对众人道:“君儿平安脱险归来,老夫心头一块石头放下了,等会儿咱们痛快地喝一杯,然后回家,庆祝一下,再办正经事。”
古诚笑道:“大哥现在可以放心了。对了,君儿!你是被谁掳劫去了,认识那些人吗?关在哪里?”
雷莽也道:“君儿快说,三叔急死了!”
原白海也急欲想知道熊大小姐被救的始末,好谋对策,但他不敢抢着问,有古诚和雷莽在,他不便抢先问,也不想太着痕迹,如今古诚替他问了,正中下怀。
熊大小姐闻问,当即将一切经过对三人说了一遍。
古诚和雷莽听得全都握拳瞪目,特别是雷莽更大声说道:“好卑鄙阴险的手段,他们要是撞在我手里,非杀了他们,消不了我胸中闷气!”
原白海听完后,不安的心放下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而大院中的人一定全部撤退了。
于是,他故作表现地说道:“三位叔父!沈大哥!君妹!那座大院正是现成的线索,咱们何不立即赶去那座大院,搜查捉拿那些人,不就知道他们是谁了吗?”
雷莽首先站起来道:“对!白海说得对,咱们快去吧,一定能抓到他们的。”
熊大爷笑道:“三弟!君儿被沈大侠救出,已惊动了他们。现在他们不闻风逃遁才怪,哪有这样笨的人,事情败露了,还不走,等着人去捉拿?三弟!不用去了,我敢担保,你们去到那里,必已人去屋空。”
雷莽点头道:“大哥说得是,小弟就是想不到这点。”
原白海已无心留在这里,他急于想出去,以便重新安排一切,于是,他轻咳了一声说道:“大叔!依小侄之见,他们虽已人去屋空,但那是他们经营的地方,人走了,或许多少还能找到一点线索.也未可定!”
雷莽一跳起身道:“怎么我就想不到这点,大哥!白海说得对,或许还可以找到一点线索也未可知,大哥!小弟这就去走一趟。”
原白海也趁机道:“三叔!你一个人去怎成?小侄陪你走一趟。”
沈胜衣始终没有说话,他在注意着古诚、雷莽、原白海三人的神态举止。
古诚也站起身道:“三弟!二哥也陪你走一趟。”
雷莽道:“二哥!小弟和白海去就成了,正如大哥所说,肯定已是人去屋空.架是没得打了,你还是留下来陪陪大哥和沈大侠谈话吧!”
熊大爷也道:“有三弟和白海去就成了,二弟你就留下来陪我和沈大侠吧。三弟!白海!小心点。”
雷莽和原白海等四人,如飞去了。
第十六章 妄费心 原白海求婚被拒
不到一个时辰?原白海与雷莽又回到客栈中。
雷莽首先一个开口道:“大哥!如你所料。果然是人去屋空,不但如此.连整座大宅院也被夷为平地.小弟和白海可说是白跑一趟。”
原白海接口道:“小侄和三叔在废墟上搜寻,那批人毁得很彻底,累小侄和三叔白费了一番力气,始终找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连沈大哥所说的石屋也找不到。”
熊大爷含笑道:“三弟!白海!快坐下来歇歇,这一切本是意料中事,等会儿咱们吃完饭后立即回家,白海!你离家也有十多天了,也该回家去看看,免得你爹挂念。”
“是二叔!小侄也该回堡看看爹了,二叔!如有用得着小侄处,只管开口,小侄义不容辞!”
熊大爷赞赏地哈哈一笑道:“白海!你年少有为,前途未可限量!”
说着含有深意地望了熊大小姐一眼。
原白海双目灼灼地望向熊大小姐,见她和沈胜衣在亲热地小声说笑,不由妒火中烧,暗咬了咬牙道:“君妹!愚兄有句话想和你说很久了(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咱们出去走一走好吗?”
坐在沈胜衣身旁,正在低声说笑的熊大小姐闻言,不由微蹙了蹙黛眉道:“白海哥!有话请现在说吧,外面风雪大,小妹不想出去。”
熊大爷为了撮合两人,立刻乘机帮着原白海说话:“君儿!你就和你白海哥出去走走吧。你两人也有一段时间不见了,你可知白海为了你的失踪,多忧心。”
古诚和雷莽当然帮着熊大爷,齐声劝着熊大小姐。
熊大小姐拗不过她爹和两位盟叔,她本对原白海没有什么,虽有感情,也只是兄妹般的感情,她一直将原白海当兄长般看待。她有点无可奈何地站起身,对原白海道:“白海哥!咱们就到外面走走吧!”
原白海闻言大喜,连忙上前拉着熊大小姐的玉手,向沈胜衣示威地笑笑,得意地向房外走去。
熊大小姐临出房时,回头向沈胜衣妩媚一笑。
沈胜衣对原白海的浅薄并不以为意,但对熊大小姐满含情意的一笑,却心头一震,他实在不能接受这份感情,他只是一个到处流浪的人,何况他心头的创痛还未痊愈。同时他已看出熊大爷三人都对原白海有一份好感,他从中插入,定会惹来麻烦与烦恼。
熊大爷哈哈一笑,对微在沉思的沈胜衣道:“沈大侠!你看小女和白海,真是天生的一对,如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
沈胜衣由衷地点头说道:“前辈说得对,令千金和原少堡主,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大哥!君儿已长大了,该是为她办喜事的时候了。”古诚高兴地说。
“好啊!小弟等君儿这杯喜酒等得脖子也长长了,大哥!到底几时?”雷莽兴高采烈地嚷叫。
熊大爷胸怀大畅,满心欢喜,一提起这宝贝心肝女儿,他什么都可以抛诸脑后:“二弟!急什么,难道大哥不比你们急?急,也要看看君儿的意思,才好拿定主意。”
“大哥不用担心,君儿和白海自小长大,一定两情相悦,你看他俩刚才出去时,手拉手,亲热得很!”雷莽笑着说。
熊大爷心知肚明:“三弟!急也不在一时,待诸般事了,再谈!”
语声一顿,转望着古诚道:“二弟!李锷的腿伤不碍事了吧?咱们今天一定要回去。”
“李锷腿伤差不多已痊愈了,只是失血过多,身体有点虚弱,相信他定能支持得了。”古诚说。
“沈大侠!如不嫌弃,到舍下一叙如何?”熊大爷热诚地邀沈胜衣到熊家大院。
沈胜衣一来尚有事要办,二来也不想过分接触熊大小姐,免得感情滋生,婉却道:“前辈盛意,在下心感,只是在下还有点事情要办,请恕在下不能前往,待在下事完,入关途中,定当前往专诚拜谒。”
熊大爷不便强邀,说道:“那么老夫也不勉强,入关时,请千万赏脸,到舍下一叙,好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一定!”沈胜衣抱拳说。
众人正在谈笑,熊大小姐像一阵风般进入房内,气鼓鼓的,沉着脸,没见原白海和她一同回来。
熊大爷见女儿如此脸色,心知一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古诚、雷莽、沈胜衣也看出来了,却不便发问。
熊大爷明知故问地道:“君儿!你白海哥呢,怎不见他?”
熊大小姐先看了沈胜衣一眼,然后坐在沈胜衣身边,说道:“他赌气走了,说要立即回堡。”
“君儿!你一定是惹他生气了,唉!你怎么可以如此任性。”熊大爷摇头叹气。
“女儿并没惹他,是他惹女儿生气,爹也不问清楚,就责备女儿!”熊大小姐说着委屈地哽咽起来。
熊大爷最怕他的宝贝心肝女儿哭了,一哭他就心乱,手足无措,古诚和雷莽平时也极宠熊大小姐,如今见她一哭,也是手足无措,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沈胜衣在旁见了,自是不便出声,他毕竟是外人,而且相交不深,他感到有点尴尬,真想就此告辞,但又不愿失礼,一时间也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还是熊大爷有办法,温和地说道:“君儿!是爹不好,错怪了你,看,这么大个人了还哭,也不怕沈大侠见笑。来,告诉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大小姐果然立刻停止了哽咽,羞红着脸抬头看了沈胜衣一眼,然后向熊大爷委屈地娇声说道:“爹!你给评评理,白海他一定要女儿嫁给他,要女儿立刻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