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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还剑奇情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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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素素见她父亲一面说话,神气越来越不对了,急忙叫道:“爹爹,你一向爱惜人才,就看在他这一手剑法上,饶了他吧!”

云舞阳又“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这班人处心积虑的谋杀我,我我今日若饶了他,再过十年,待他羽翼已长,未必肯饶了我!”

蓦地身形一晃,呼的一掌拍到陈玄机面门,就在这一瞬间,云素素已是和身扑上,尖声叫道:“爹爹,你武功无敌天下,原来却怕他十年之后赢你!”

陈玄机但感云舞阳掌心沾到自己的太阳穴,却忽的掌力一松,只听得云舞阳大声喝道:“饶你这次,你十年之后再来与我一决雌雄吧。若然不识时务,功夫还未练成,就敢再来行刺,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猛然间只听得云舞阳叱咤一声,大手一伸,把陈玄机抓了起来,旋风急舞,喝道:“去吧!”望外一甩,陈玄机给他一抛,尤如腾云驾雾一般,但感天旋地转,登时失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玄机悠悠醒转,眼睛尚未睁开,一股醉人的幽香,已透入鼻端,陈玄机急忙叫道:“素素,素素!”

一转身只觉所睡之处冰冷坚硬,全身骨节,隐隐作痛,那里是云家房中的被软香温可比?陈玄机吃了一惊,睁开眼时,只听得一个柔媚的少女声音笑道:“什么素素?你梦见谁啦?”这少女是萧韵兰。

陈玄机这才发觉是处身石洞之中,奇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云家?”萧韵兰道:“我跟着你的蹄痕马迹,来到那儿,正巧你给人抛出墙外。呵,原来那是云家,那老头儿想必就是云舞阳了?你真大胆,吓死我了!你和他交手了?”

陈玄机褪然卧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想起自己从叔伯辈的悉心指点之下,学了十多年的武功,人人都夸赞自己是后起之秀,却不料和云舞阳比起来竟是不堪一击,心中惶愧之极,但听的萧韵兰笑盈盈的赞道:“你真了得,着了上官天野那一掌,居然没有受伤,还能够和云舞阳交手,嗯,别动,别动,你虽然没有摔坏,也受了一点外伤,瘀积还没有完全化开,待我给你搓搓!”

陈玄机面上一红,掰开了她的玉手,低声说道:“不用啦!”

萧韵兰不提起他的伤还好,一提起这事,不由的他又想起云素素来。想起她用父亲最珍贵的灵丹救了自己的性命,想起她给自己做小菜和玉米粥,想起她对自己信任不疑,竟然把世间最罕见的宝剑挂在房中,这一切都已令人感动更难忘怀的是那蕴藏不露。

只能另人心领神会的脉脉柔情。

萧韵兰越是对他亲热,就越发令他对云素素思念不忘!云素素就像幽谷寒梅,只淡淡的清香,便已胜似夭桃艳李。萧韵兰察觉到他冷漠的神情,诧然问道:“你想什么?”陈玄机定了一下心神,怅然答道:“我在想念上官天野。”

萧韵兰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真是真是一对冤家,见了奇*书*电&子^书打架,离开了却又彼此思念,嗯,上官天野也正在找寻你呢!”陈玄机道:“我已见着他了。”萧韵兰急声问道:“在那儿?”陈玄机道:“就在云舞阳的家中。呀,我而今才知道他是个至性至情的男子!”

将昨晚的事情,一一对萧韵兰说了,萧韵兰掩口笑道:“可惜上官天野没听到你这样夸他,更可惜你不是一个女子!”陈玄机正色道:“是呀,我若是女子,一定会喜欢他!”把眼偷窥萧韵兰的神色。但见萧韵兰低垂粉颈,薄怒佯嗔,啐了一口道:“你这人真是,别人对你、对你贩贩贩你却、你却贩贩贩”陈玄机急忙打断她的话道:“我真的在想念上官天野,他为我而落在云舞阳的手中,叫我怎能安心?”萧韵兰道:“云舞阳这样厉害,咱们就是舍了性命,也斗不过他。你不如安心静养,好回到武当去报信呀,就让那些武当的老道士斗一斗云舞阳吧,你不可在冒险行刺了!”

陈玄机暗为上官天野叹息,心道:“上官天野对你痴心一片,难道你竟无动于衷?”萧韵兰见陈玄机久久不语,呆了一会,柔声问道:“你肚子饿吗?我给你烤两只野兔。”陈玄机欠身要起,正想要说自己身体没事,不必劳烦,见萧韵兰已走出洞口,想了一想,终于让她去了。

那山洞是两块大石合抱而成,从洞口望出,但见明月皎皎,原来又是第二天的晚上了,陈玄机站了起来,活动一下筋骨,缓步揍出石洞,倚着岩石,疑望山顶那几栋房屋,云素素的歌声舞影重泛心头,又恍似她就在那峰巅上向自己远远招手。

陈玄机叹了一口长气,心道:“可惜她是云舞阳的女儿,呀,我还想着她干什么?我武功若未练成,怎能踏进那座房子?呀,难道真是要十年之后才能见面?”想起十年之后,自己也未必斗得过云舞阳,心中更为惆怅,忽的又想道:“不知她可思念于我?若是她也思念于我,我真愿意再冒性命之危!”黄仲则诗道:“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陈玄机比黄仲则(清诗人)早生了三百多年,当然没有念过这两句诗,可是这感情今古相通,陈玄机这时心中所想的,除了云素素外,更无杂念,他中宵独立,一点也不觉得,敢情竟是想得痴了。

忽听的一声长啸,远远传来,有人在山峰上放声歌道:“百战归来酒尚温,繁霜侵鬓转消沉,金戈铁马当年恨,辜负梅花一片心!”

陈玄机吃了一惊,这是云舞阳的歌声,激昂而又沉郁的歌声,这么晚了,他还未睡?难道他也在想什么心事么?一抬头只见一条人影,向南面疾驰而下,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陈玄机呆了一会,想不透云舞阳何以深夜下山。他身不由己的向着山上的云家走去,忽又听得琴声阵阵,从山峰上飘下来,呀,那竟是云素素的歌声!晚风吹来,歌声隐约可辨,她唱的是:“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水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这是诗经中《小雅白驹》一章中的两节,乃是送客惜别的诗,上一节是客已到而挽留,下一节是客已去而相忆。

陈玄机听得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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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雪儿提供

    正文 第三回 荒山剑气

这两节诗经翻译成白话诗就是:

“白白的小马儿,吃我场上的青苗。拴起它拴起它啊,延长欢乐的今朝。那个人那个人啊,曾在这儿和我欢乐逍遥。白白的小马儿,回到山谷去了。咀嚼着一捆青草。那人儿啊玉一般美好。别忘了给我捎个信啊!别有疏远我的心啊!”

听这琴声歌意,云素素竟是在深深的思念他,陈玄机然叹道:“我那白马儿还在你家,明朝还会咀嚼你门谕的青草。呀,我只怕不能再踏进你的家门了!”抬头凝望:玉字无尘,银河泻影,月光如水,良夜迢迢,只是心上的人儿,却在可望不可即的梅花深处!

歌声袅袅,飘荡山巅水涯,陈玄机一片茫然,也似随着那琴韵歌声,神飘意荡,云素素娇痴的情影泛上心头,上官天野粗豪的笑声索回耳畔,“为了这两个人,我何惜再冒一次生命的危险?”陈玄机下了决心,终于又再上山峰去了。琴声划然而止,空山绝响,又复归于静寂。陈玄机心中一动,停下步来,只听得有极轻微的几下擦擦之声,直飘耳鼓,若非陈玄机自小就练过收发暗器的上乘功夫,还真听不出来!那声音越来越近了,陈玄机这时更听得清楚了,来的不止一人,前面那个人的脚步声和后面那几个人的脚步声,相距约有数十丈之遥,倏忽之间,就到了陈玄机前面,当真是快到极点,竟然都是“踏雪无痕”的轻身功夫,陈玄机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躺在大树的背后。

只见前面那个黑衣汉子,一声长啸,暮然止步,冷然发话道:“石某顾念多年情份,诸兄却何故穷追不舍?难道当真要追到云家,迫小弟决裂么?”随即听得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喝道:“石天铎你休要自恃武功,连少主的金牌也不放在眼内!你到云家意欲何为?”

话声入耳,陈玄机更是惊得呆了,想不到这个黑衣汉子竟然就是昔年名震天下、在武林中声名仅次于彭和尚而在云舞阳之上的石天铎,自张士诚被朱元漳擒杀之后,彭和尚殉难,石天铎不知所终,有人传说他保护张士诚的儿子逃到漠北,也不知是真是假,却不料会在这个深夜,出现在贺兰山上,而且听来还是去找云舞阳!

陈玄机大是疑惑,想这石天铎义胆忠心,当年曾舍了性命,在张上诚国破家亡之日,将他的儿子抢救出来,石天铎的军中旧侣,亦即陈玄机的师长叔伯辈,每一谈及,无不钦佩,何以这个人却骂他自恃武功,连少主的金牌也不放在眼内?难道这个人口中的“少主”不是大周(张士诚所建国号)的亡国太子么?

那破锣般的声音刚一入耳,人已到了跟前,陈玄机在树后愉窥,但见追踪石天铎而来的共有三人,个个装束古怪,一个道士,一个打扮得类似乡下老农,手长过膝,焦黄的脸上毫无表情,还有一个却是作蒙古装束的武士,那破锣般的声音乃是道士所发。

这道士相貌好熟,但听得石天铎应道:“七修道兄,你若问小弟到云家之意,先请问你自己何以要追踪至此!”陈玄机心头一震,果然是他!

这七修道人乃是当年张上诚所延聘的客卿,请来教大子张复初的剑术的,张士诚最尊崇的客卿共有三人,乃是一僧一道一丐。“僧”是彭莹玉彭和尚,“丐”是北方的丐帮帮主毕凌虚,“道”就是这位七修道长!当时武林咸尊彭和尚武功天下第一,至于石天铎、云舞阳、毕凌虚、七修道人等人则各有专长,难于品定,固石、云二人均是张士诚最亲近的武士,与彭莹玉常在一起,所以又有人将石、云二人与彭和尚并列,称为张士诚军中的“龙虎凤”三杰。陈玄机小时候曾见过七修道长一面,不过那时陈玄机只有七岁,所以一时不能记起。

月光之下,只见六修道人扬起一面金牌,叫道:“我是奉了少主之命追你回去!公义私情,都不许你叛主求荣!”石天铎冷笑道:“我若要叛主求荣,也不必待今日了。想当年主上兵败长江,我护送先太子单骑渡江,远逃异域,一路之上,连毙朱元漳手下的十八名武士,我若想在朱元漳手下求取富贵,那锦衣卫总指挥的位子,也轮不到那个什么罗金峰来坐啦!”

七修道人道:“我辈同受先帝厚恩,舍身报主,份所应当。你为先帝保存血脉,我自是佩服得很。但大丈夫理当有始有终,你既放出先太子于前,何以又抛弃他的遗孤于后?何况少主年青有为,正该你我戮力同心,助他复国!你私自逃走,还要到此地找云舞阳,请问你怀的是什么心意?

陈玄机这才知道他叔伯辈所遥奉的“太子”已客死异域,石天铎七修道人等口中所说的“少主”已是张士诚的孙子了。心中想道:“朱张二姓争夺江山,这风波已延至第三代了,将来还不知何时了结?那云舞阳意欲卖友求荣,是不义之人。但他所说的为一家一姓争夺江山殊属无谓的话,却也未尝没有道理。”一时思潮混乱,对自己卷入这漩涡之中,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也感到茫然了。

只听得石天铎沉声说道:“正因为少主年青有为,我才不愿你们将他毁了。想当年先太子赐名少主,号为‘宗周’,乃是要他继承先帝,毋忘故国,可不是要他以瓦刺为宗,奉蛮夷之君为主!”陈玄机怔了一征,什么“瓦刺”?什么“蛮夷之君”?这是怎么回事?那时“瓦刺”乃是蒙古地方的一个部落,尚未建成国家,这名字在中国一般人均不知晓。

七修道人“哼”了一声,尚未发话,石天铎又道:“我与舞阳兄一别二十年,不知他心意如何?但我总当尽力劝他,不让他也随你们同陷污淖!”那老汉蓦地一声喝道:“石天铎你反了,私逃之罪已是不轻,你还想破坏我们的大事么?”那蒙古武士喝道:“还与他多说什么?国主有命,此人若不就范,就将他毙了!”忽地抖起长鞭,刷的一鞭,便向石天铎拦腰疾扫!

鞭风过处,树叶纷落,沙飞石走,“卡啦”一声,陈玄机身侧的一棵大树,竞被长鞭扫断了两枝粗如儿臂的树枝,劲力之大,实是惊人。石天铎叫道:“念在你处多年,也有主客之谊,让你三鞭!”刷,刷,刷三鞭过处,石天铎在一团鞭影之下,蓦地一声长啸,一个“燕子钻云”,刷地凭空跳起两丈多高,凌空下击,那蒙古武士长鞭直抖,只听得“砰”的一声,肩头已是中了一掌!石天铎以铁掌神笔,号称武林双绝,这一掌自是打得不轻,但蒙古武士居然也挺得住,闷声不响的用个“怪蟒翻身”,连人带鞭急旋回来,朝着石天铎立身之处又是猛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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