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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翡翠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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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遮盖……”

文逸民冷然截口道:“很抱歉!本部堂只知执法如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莫荣仍然是以衰求的语气,凑近文逸民耳边,以低得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语声道:“文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年来,卑职总算略有积蓄,文大人如有所命……”

文逸民脸色一沉,截口冷笑道:“莫大人别看错了人,文逸民可不是严嵩!”

惊堂木一拍,沉声接道:“莫子良倚仗乃父官势,鱼肉乡民,公然抢劫良家妇女,罪不容诛,着即就地正法,从犯家丁四名,杖一百,发配边疆充军!”

微顿话锋,又扬声接道:“两湖总督莫荣,纵子辱民,并于公堂之上,企图向本部堂行贿,不但有负朝廷倚畀之重,抑且有玷官箴,着即听候参处!”

“江西巡抚唐伦,南昌知府毛承德,知情不报,有亏职守,一并听候参处。”

这宣判,算得是大快人心,但却震慑得全体官民,鸦雀无声。

文逸民一口气宣判完毕之后,又沉声喝道:“传南昌府!”

南昌知府毛承德应声爬伏案前,颤声说道:“卑职毛承德,叩见大人。”

文逸民沉声喝道:“抬起头来!”

接着,抬手一指云集外围的无数平民,平静地问道:“贵府看到了吗?”

毛承德恭应道:“回大人,卑职看到了。”

文逸民接道;“看到了就好,烦贵府立即派员查明农地所受损失,从优赔偿,所需银两,派员向本部堂行辕具领,不得延误!”

毛承德在千百十名大小官员中,独承钦差大人召见,本来不知是祸是福而提心吊胆的,此刻,一听竟是如此这般之后,这才如释重负地暗中长吁一声,连声恭喏道:“是,是,卑职立刻遵办。”

“还有”文逸民一指那位青衣少妇接道:“这位民妇,也请贵府立即派员护送返家,并致赠慰问金纹银百两,明天一并向行辕具领。”

毛承德恭喏道:“卑职遵命。”

“好,贵府请退下。”

毛承德行礼退下时,那位总督大人莫荣,想他是横了心,当下目注文逸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文大人,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文逸民漠然地点首道:“不错!”

莫荣冷冷一笑道:“本督斗胆,请文大人多多三思而行。”

这位总督大人也够跋扈,居然连称谓也改了。

文逸民脸色一沉,注目问道:“莫大人,你这是威胁?”

“岂敢!”莫荣冷笑着接道:“本督方才已经说过,只有这么一个孽子,如果文大人一定要绳之以法,势将使寒家断绝香火……”

文逸民截口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莫荣正容接道:“如果文大人能法外从宽,免犬子一死,本督除衷心感激之外,并向朝廷自请处分。”

“说得好。”文逸民淡笑着接道:“如果本部堂不能法外从宽呢?”

莫荣冷笑道:“本督方才已说过,请文大人多多三思!”

文逸民笑了笑道:“我心如秤,不能随人高低,方才,本部堂也已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大人请勿再言。”

一拍惊堂木,剑眉一挑地震声大喝:“刽子手!立即行刑!”

公案前一声暴喏,一个手执钢刀的刽子手,已大步走向莫子良身前。

莫子良早于听到文逸民宣判之时,即吓得昏死过去,此刻,那要命的刽子手走到他身边去,倒省一番惊恐了。

但他那身为总督大人的父亲莫荣,却脸色大变地霍然起立,嗔目大喝道:“住手!”

刽子手那柄雪亮的钢刀,本已扬起,即待砍下,闻声之后不由僵在那儿,以目光向文逸民请示。

这时,莫荣已飞快地接道:“文大人,本督提最起码要求,请暂时将犬子收押,咱们一同进京,请皇上公断。”

“先了官司后上朝。”文逸民目注刽子手,震声接道:“行刑!”

寒芒一闪,血光进射,这位作恶多端的花花公子,业已在国法之前,身首异处了。

那位怀抱婴儿的青衣少妇,本就坐在莫子良身边不远处,入目之下,不由惊出一声尖叫,幸亏毛承德派出护送她的人员适时赶到,将她扶了出去。

这些,本来也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

当莫子良伏法之同时,那执行杖责四名家丁的人员,也开始行刑。

就在那青衣少妇的尖叫,四名家丁杀猪似的哀号声中,旁边的平民百姓,已情不自禁地发出一片春雷似的欢呼。

这时的莫荣,在心痛自己独子惨死的情况之下,已失去理性,只见他,面色铁青,双目尽赤,猛然一捶公案,戟指文逸民,怒声叱道:“文逸民,你欺人太甚!”

文逸民勃然变色,一拍惊堂木,震声叱道:“莫荣,你身为方面大员,居然藐视钦差大臣,咆哮公堂,你以为本部堂治不了你!”

莫荣似乎已豁了出去,冷笑一声道:“文逸民,本督提醒你,皇上只赋予你对二品以下官员,有先斩后奏之权,本督纵然承认咆哮公堂,你又能把我怎样!”

姜,毕竟是老的辣,莫荣虽然是悲愤攻心之下,口不择言,却也只承认说咆哮公堂,不敢自承“藐视钦差大臣”。

文逸民微一沉思,正容说道:“莫大人,你莫*得我走极端!”

莫荣怒吼道:“你走极端怎样?还能将本督吃了不成!”

文逸民脸色一沉道:“本部堂虽然治不了你,却有权摘你的顶戴!”

莫荣戟指怒叱道:“凭你也配!”

文逸民冷笑道:“你看看本部堂配不配!”

一顿话锋,震声接道:“请尚方宝剑!”

那位侍立一旁的三品侍卫刘煜,立即应声由八抬大轿中捧出一把外表华丽已极的宝剑,毕恭毕敬地供在公案正中。

文逸民也同时起身,让侍从人员将他的坐椅稍微移向一旁,以便大小官员参拜。

当文逸民重行就座时,大小官员已一齐爬伏在地,高呼“万岁”参拜如仪。

当然,身为总督大人的莫荣,尽管心中老大不愿意,但面对皇上所赐的“尚方宝剑”,却也不敢失礼,领头参拜。

文逸民脸色肃穆地朗声说道:“除莫荣之外,诸位大人请平身。”

大小官员闻言之后,自然是立即起身,肃立两旁。

但出人意外地,莫荣居然冷笑一声,也霍然站起。

文逸民勃然变色,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拿下!”

莫荣震声大喝道:“谁敢!”

那两个遵令上前拿人的兵勇,居然被莫荣的威态所慑,而为之趑趄不前。

紧接着,莫荣扬声大喝道:“卫士备马!伺候本督回衙。”

他,说的虽然是“伺候本督回衙”,但骨子里却是命卫士们保护他硬闯。

“想走,哼!没那么容易!”文逸民朗声命令道:“刘大人听令!”

刘煜躬身恭喏道:“卑职在。”

文逸民沉声接道:“传令御林军,不论任何人,胆敢不遵法令,擅自行动者,以叛逆论处,格杀勿论!”

前文已经说过,文逸民是代表天子出巡,又是天子女婿,依制可使用皇帝半副仪仗,他的卫队,自然也是由御林军中临时调用的了。

而这位三品侍卫刘煜,也正是这批御林军的统领,当下他恭喏一声之后,立即将文逸民的谕令朗声下达,那些环伺四周的御林军,也“轰”然恭喏。

这情形,使得莫荣手下的卫士,震慑得连大气也不敢出,这时,一直不便开口的巡抚大人唐伦,可再不便装聋做哑了。

他,快步走近莫荣身边,低声说道:“莫大人,您可……可不能意气用事。”

刘煜也脸色肃穆地走近莫荣身边,冷然说道:“莫大人,请莫让我为难!”

扭头挥了挥手道:“拿下!”

两个御林军应声而前,左右夹持着,将莫荣押向公案前,使其强行跪下。

这情形,可震慑得全场一片肃静,落针可闻。

旁立的唐伦,整了整袍带,向文逸民躬身说道:“启禀钦差大人,莫大人是因爱子的伏法,悲伤过度,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而致失仪,尚请钦差大人赐予矜全……”

“失仪?”文逸民截口冷笑道:“唐大人说得多轻松!”

唐伦方自讪然一笑间,文逸民却摆手接道:“唐大人请回座!”

唐伦苦笑着刚刚坐回他自己的座位,文逸民目注垂首跪在公案前的莫荣,沉声喝问道:“莫荣,你知不知罪?”

莫荣抬首抗声反问道:“本督有何罪行?”

文逸民冷笑一声:“好!本部堂说给你听!”

一顿话锋,才沉声接道:“一、你藐视钦差大臣,公然抗命!二、咆哮公堂目无法纪!三、贪赃枉法,鱼肉良民!

四、纵子辱民,形同盗匪!这些,不过是荦荦卓著者,其余罪行,可说是择发难数……”

莫荣接口冷笑道:“好,你总算没给本督扣上叛逆的帽子!”

文逸民道:“这些罪行,都是铁证如山,不容狡辩,本部堂奉旨出巡,旨在洞察民隐,翦除贪官污吏,决不因犯官官职之大小而有所偏颇!”

一顿话锋,戟指怒叱道:“你,官拜两湖总督,节制三省,圣眷之隆,无以复加,乃不思感恩图报,更不想你这些锦衣玉食,席丰履厚的享受,完全是老百姓的膏血,反而泯灭人性,任意胡为,你……你还能算是人!”

语声锵锵,有若黄钟大吕,且言浅而意深,弥足发人深省,不但震慑得强悍跋扈的莫荣,默然垂首,其余大小官员,也莫不悚然动容。

文逸民语声顿处,又轻轻一叹道:“莫荣,本部堂本想暂时放过你,静候皇上裁决,但继想皇上付托之重,与湘、鄂、赣三省数千万黎民期望之殷,又不得不改变初衷。”

接着又正色道:“试就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而言,你连本身与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又怎能治理这数以千万计的军民百姓?”

“所以,如果本部堂暂时放过你,不但有负皇上托付之重,也愧对在你暴政统制之下的湘、鄂、赣三省数千万无辜黎民。”

语声再顿,脸色一沉地沉声喝道:“左右!立即剥下莫荣的冠带袍服!”

“是!”

两个御林军恭喏声中,已迅捷地将莫荣身上那些代表总督官衔的冠带袍服等,剥了下来。

莫荣虽然斗不过钦差大臣的权威,却连声冷笑道:“文逸民,除非你立即杀了我,否则有得你瞧的!”

文逸民淡淡地一笑道:“莫荣,我知道你是奸相严嵩的干儿子,本部堂等着就是!”

接着,又一拍惊堂木,震声说道:“两湖总督莫荣,已先行革职,着交江西抚台暂行收押,至于两湖总督一职,在新任总督未到任之前,由本部堂与江西巡抚唐大人,暂时联合署理,退堂!”

在老百姓的如雷掌声与欢呼声中,响起三声号炮,这是表示钦差大人已经起驾,进城去了……

这时,已近黄昏。在数以万计的围观老百姓像潮水一般退去的人潮中,那位最先惩治莫子良的青衫少年与灰衫中年人,也杂在人潮中“随波逐流”着。

那青衫少年,边走边蹙眉说道:“奇怪,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灰衫中年人苦笑道:“少爷,如果敌人能如此轻易地被发觉,也就算不上阴险毒辣啦!”

青衫少年接问道:“老人家,您是否已有发现?”

灰衫中年人轻轻一叹道:“咱们回去再谈。”

“方才文大人所赐送的戒指,可不简单。”

“钦差大人所赐送的东西,当然不会简单嘛!”

“不!”青衫少年接道:“我不是这意思,老人家,您瞧厂说着,随手将戒指递了过去。

灰衫中年人接过一瞧之后,不由“咦”的一声道:“这是皇上所御赐的戒指,怪不得文大人方才说,不论辕门宫门,持此都可通行无阻。”

将戒指还给青衫少年,接道:“这等重要信物,竟赠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这事情,委实透着稀奇。”

青衫少年沉思着接道:“老人家,我总觉得,文大人此举,必然另有深意。”

“不错,”灰衫中年人接道:“文大人这个人,还似乎特具有一种普通官场中人所欠缺的豪侠胸襟。”

接着,又自语似地说道:“即以方才他对长亭附近那些被群众踏坏的青苗所做的处置而言,事情虽小,但却充分显示他那种仁民爱物的精神。”

青衫少年点点头道:“是的,我也有此同感……”

这二位,本是故意随着涌向城内的人潮,走向人城方面,因为人多,速度自然不快。

边走边谈中,路程还没走到一半,夜幕却已低垂。

至于文逸民和他的仪仗队和护送官兵们,因官道上有兵勇开道,速度自然快得多,这时已走得没有影儿,可能早已进了城啦!

青衫少年一顿话锋之后,又皱眉接道:“老人家,您有否注意,那文大人身边的两位半百老者,是否也有点奇特?”

灰衫中年人笑问道:“如何奇特法?”

青衫少年道:“我总感觉,他们似乎不像是官场中人。”

灰衫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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