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剑断情丝-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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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七先生的这一掌,足蓄了八成以上的功力,一掌才出,势子之猛,实是难以形容,电光石火之间,狂飙乱卷,比起苍云老人刚才那一掌来,气势又有不同之处!
任何人,连费七先生在内,都只当这一掌陡地发出,结果一定是双掌相交了。
可是接之而来的变化,却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只听得苍云老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怪笑,身子竟在那一瞬间,向上拔了起来!
苍云老人的这一下身形拔起,可以说来得突然之极,费七先生虽是久经强敌,而且见多识广,但是他却也万万想不到,苍云老人刚才看来气势如此雄浑的一招,竞会是虚招!
费七先生一见苍云老人忽然身子向上拔起,心中便自大吃了一惊。
他自然想立即收掌来对付苍云老人的。然而,他那一掌,全力以赴,掌一发出,全身真力,便如无数头脱缰野马一样,向前飞驰而出,他功力虽高,一时之间要收回力道来,岂是容易之事?
他在百忙之中,只得足尖一点,顺着他自己掌力的去势,向前连冲出了三步,这才站稳了身形。连忙转过身来,然而费七先生应变虽快,等他转过身子来的时候,苍云老人的身形,在山洞口子上一闪,已经掠进那个山洞之中去了!
费七先生呆了一呆,心知苍云老人一进山洞,袁中笙便非被发现不可!
而他就算现在立即冲进山洞去,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他心中苦笑一下,兀立不动,向费绛珠望去,只见费绛珠也望着苍云老人掠了进去的山洞,面色发白,身子也在微微发颤。
费绛珠也不转过头来,仍是定定地望着山洞口,颤声道:“爷爷。”
她只叫了一声,便停了下来。
因为这时,那山洞之中,突然荡起了劲疾之极的风声,一听便知道,那正是有一个武功极其高强的人,正在洞中发掌之故!
费绛珠听到了那么强烈的掌风之声,不禁心如刀割!
她知道,不论袁中笙的武功如何突飞猛进,但是也难以和苍云老人数十年功力相抗衡的,她忍不住大叫道:“住手!住手!”
她叫了两声,只听得山洞之中,传来了苍云老人的一声怒吼,随着这一声怒吼,苍云老人的身子如箭离弦,飕地出了山洞!
费绛珠和费七先生两人,都当苍云老人这一出山洞,手中一定提着袁中笙了。
可是,苍云老人出洞之后,却是两手空空,并没有提着什么人,同时,他面上的神色,也只是愠怒而已,只见他身形一凝,转过头来,“哼”地一声,道:“费七,你在江湖上威望已经甚隆,但行事却仍不免鬼鬼祟祟,山洞中并无一人,你何以神神秘秘,当作有人?”
费七先生和费绛珠两人一听,不禁一呆。
因为袁中笙是在山洞之中,何以苍云老人竟看不到。
但是费七先生和费绛珠的人,全是机灵之极,应变极快的人。
他们一听得苍云老人这样说法,心中虽然奇怪,却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两人互望了一眼,费七先生“哼”地一声,道:“早与你说了我们祖孙二人在此,阁下硬要显显武当派的威风,有何话可说?”
苍云老人听了,也是“哼”地一声冷笑。
苍云老人的心中,自然大不高兴。但是,他刚才进那山洞去,直冲到了山洞的尽头,又退了出来。如果山洞中藏有什么人,而他竟然未能发现的话,那简直是难以想像的事。
苍云老人也有这份自信,相信山洞中没有人!
而山洞中既然没有人,虽然他心中十分恼怒.却也不想再在这里多耽搁下去,因为武当派失了玄铁神手,到如今还没有头绪,他不知道要费多少心血,方始能够找得到,来挽回武当派既失的面子!
因之,他“哼”地一声之后,大袖飘飘,已向后退了出去。
他才一退出,费绛珠的心中便猛地一动,道:“前辈且住!”
苍云老人的身子向外飘去,极其快疾。但是费绛珠才一开口,他却立即又向前掠了过来,一去一来之间,如行云流水一样,自然之极!
费七先生见费绛珠突然节外生枝,不禁一惊.叱道:“阿珠,什么事?”
费绛珠心中却已有了打算,她在苍云老人离去的那一刹间,想起袁中笙说他已拜在寿菊香的门下,这件事总非了局,而玄铁神手失盗。正是寿菊香派人作下的好事,何不挑拨苍云老人和寿菊香起一番争斗?或许寿菊香忙于对付武当派,自己和袁中笙,即使远走高飞,她也不会来追赶了。
所以,当苍云老人一回到身前之后,她也不理会她祖父的责叱,道:“前辈,贵派玄铁神手失盗一事,天下瞩目。但是知道玄铁神手是什么人盗去的,只怕只有寥寥数人!”
苍云老人沉声道:“你知道么?”
费绛珠道:“不错,我也是凭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才知道的,盗去玄铁神手的指使人,乃是滇南高黎贡山,银臂金手寿菊香!”
事实上,费绛珠更知道,这玄铁神手如今是在玉骷髅史媚的手上,但是却没有讲出这点来。
苍云老人一听得“寿菊香”三字,饶是他身为武当之尊,在武林中已有极高的地位,也不禁为之面上变色,说不出话来。
他呆了片刻,才道:“好,如果真依此线索,而得回玄铁神手,武当派必不忘姑娘大德。”
费绛珠忙道:“但愿如此。”
等到费绛珠这句话出口之际,苍云老人早已带着那武当弟子,掠出山坳去了。费七先生身形闪动,到了一个小山岗上,向前望去。
只见苍云老人和那武当弟子两人,身形越走越远,转眼之间,便已没入树丛之中不见,他一面向山坳中的费绛珠作了一个手势,一面跃了下来。
费绛珠在下面,一看到费七先生的手势,便知道苍云老人已经走远了,她心中不禁大喜,奔到了山洞面前,叫道:“中笙,袁大哥,那老儿已经走了,你快出来吧,刚才你是怎么躲过他搜索的?”
费绛珠只当自己一开口,袁中笙一定会笑嘻嘻地走出来的。
可是,他那几句话叫完,山洞之中,响起了“嗡嗡”的回声,却并不见袁中笙出来。
费绛珠呆了一呆,道:“袁大哥,苍云老人走了,你还躲着做什么?”
她一面说,一面便待向山洞之内走去。
然而,她才跨出了一步,费七先生已到了她的身后,喝道:“且慢!”费绛珠回过头来,大惑不解地望着祖父,道:“爷爷,为什么不让我进洞去?”
费七先生向山洞中一指,道:“其中怕另有蹊跷!”
费绛珠一听得费七先生这样说法,想起刚才连苍云老人进洞,也未曾发现袁中笙,她的心中,不禁陡地升起了一股寒意,面上也为之变色!
费七先生一见费绛珠面上变色,连忙安慰道:“阿珠,你怕什么,只要你们真的有缘,总会才相见的。当日在太湖边的那小渔村中,我将你带走,只盼你们从此不再相见。但你们不是又见面了么?”
费绛珠叹了一口气,道:“爷爷,你还说哩,如果不是你在那小渔村中,硬生生将我带走,袁大哥又怎会落在寿菊香的手中?”
原来,当日在小渔村中,费绛珠神秘失踪一事,就是因为费七先生恰好在那小渔村中,一见费绛珠,得知她和袁中笙在一起,心中便大不愿意,因之便不由分说,将费绛珠带了就走。
却不知道当日在费家庄中,少年英侠,拜倒在费绛珠石榴裙下的,不知多少,但是费绛珠却是对袁中笙一人,情有独钟。
费七先生硬生生地将费绛珠带走,费绛珠终日以泪流面,神情憔悴,最后,弄得费七先生也没有办法,不得不将袁中笙找了回来!
那时候,费绛珠所讲的,倒是实话,因为如果费绛珠不离开袁中笙的话,即使一样遇上了霍贝,袁中笙有费绛珠在一旁提醒,也不至于会落入了霍贝所布置下的陷阱之中,难以拔身!
费七先生听了,心中显然也有后悔之意,叹了一口气,道:“事情已成过去,还说它作甚?”
费绛珠黯然不语,费七先生已幌着了火摺子,向山洞之内走去,费绛珠连忙跟在后面,那山洞本就没有多深,经火摺子的光芒一照,几乎一眼可以望到山洞尽头处,洞中哪里有什么人?
费七先生和费绛珠两人,都呆了一呆。
费七先生沉声道:“小子,你在何处?”
可是,除了山洞中的回声之外,也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费绛珠还待开口,但是费七先生却向她作了一个手势,令她噤声。
刹时之问,山洞之中,便静了下来,静到了一点声音也没有。
需知费七先生乃是功力极其深湛的高手,在这样静寂的境地之中,如果两丈方圆之内,有人藏着,虽是屏住气息,他也一样可以觉察得到的。
但是,当他和费绛珠两人,静下来不出声时,山洞之中,当真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由此可以证明,山洞中除了他们两人以外,一个人也没有!
费七先生呆了片刻,道:“这小子不在了。”
费绛珠一听,几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一开口,连声音都哑了,道:“他……他上哪里去了?”费七先生的心中,也正以这个问题在自己问自己,他正在四面察看着。
那山洞确是没有其他通道的,而如果说袁中笙是从山洞洞口处走出去的,那更是没有可能之事,因为洞口一直有人在,他若是走了出来,焉能不被人发现?
费七先生站着发呆,费绛珠泪珠儿已滚滚而下,道:“爷爷,爷爷,他上哪里去了?”
费七先生被费绛珠叫得心烦意乱,叱道:“你别多问,我不是正在想么?”
费绛珠被费七先生一喝,更觉得伤心,不禁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费七先生叹了一口气,道:“阿珠,你别哭,这里别无通途,他走得到哪里去?”
费绛珠一面哭,一面道:“可是他却不见了。”
费七先生不禁也无话可说,来回踱着步,突然,他在一道宽可半尺的石缝之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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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七先生伸手,向那道石缝,指了一指,费绛珠道:“这道石缝这样窄,他怎能藏身其中?”
费七先生沉声道:“如果他武功高超,已练成了缩骨易筋之法的话,那倒是可以藏进去的,说不定这石缝可以通向别处,他便因此出了山洞!”
费绛珠道:“他武功竟高到这一地步么?”
那“缩骨易筋”之法,不是内功有着极其深厚的根底,是万难练得成的,连费七先生本身,练成这门功夫,也只是近两年来的事,是以难怪得费绛珠会有此一问的。
费七先生捋髯沉思,道:“算来他武功的确不应如此之高,但眼前只有这一条去路了。”
费绛珠点了点头,费七先生又道:“我进去看看,你在山洞中等我。”
费绛珠显然对于自己一个人,独留在山洞之中一事,感到十分害怕,但是为了要去找袁中笙,她本身武功,又不能使缩骨法也从那石缝之中,挤进去。是以只得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费七先生道:“你在山洞中,我不曾回来之前,切不可乱走。”
费绛珠道:“爷爷,你快去快回!”
费七先生点头答应,身子靠在石缝之上。本来,半尺来宽的石缝,即使是一个最瘦的人,也是难以挤得进去的。但是费七先生一靠到了石缝上,吸了一口气,只听得“刷”地一声响,像是石缝之中,有一股极大的吸力一样,他的身子,已进了那只不过半尺宽窄的石缝之中,而且还像是游刃有余一样,身子再一闪间,又掠进了五六尺,已看不见了。
费绛珠也到了石缝之前,连连吸气,想向内挤去。
费绛珠的身躯,虽然娇小,但是她既不会“缩骨易筋”之法,要想在那么窄的石缝之中挤了进去,实是绝无可能之事。
她挤了片刻,连身子也捱不进去,这才颓然而止,在山洞中坐了下来,等她爷爷回来。
她等了片刻,费七先生还是没有回来。费绛珠渐渐地着急起来,凑在石缝口处,用力叫道:“爷爷,爷爷”她的声音本来不十分响亮,但是在山缝中传了出去,却是“嗡嗡”连声,响起了一阵又一阵响亮的回声。
但是,当回声渐渐地静了下去之际,她仍然听不到任何回答。
费绛珠心中暗忖: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然而她却又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因为她爷爷武功高强,罕有敌手——
费绛珠一想到“罕有敌手”这一点,全身不自由主地打了一个冷震!
在那一刹间,她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她爷爷闻风而逃的,那是银臂金手寿菊香!
会不会袁中笙是被寿菊香带走,而爷爷追了上去,又恰好遇上了寿菊香呢?要不然,何以那么久了,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