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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刀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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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听他闷哼一声,身子跟著就泛起了颤抖。

江山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大惊失色,心瞻欲裂,急急一步跨过去抓住了长发老人,叫道:“齐伯伯,您……您怎么能……”

长发老人嘴角流下一缕鲜血,抬起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身子一软,头一低,不动了。江山心如刀割,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他竭力地叫道:“齐伯伯,您这是为什么,您大难末死,这么多年来虽然受尽了罪,受尽了苦,可是您仍是健在,而我跑到这儿来找您,反倒成了您的催命符?齐伯伯,楚家欠您的,您叫楚家怎么报答,您叫楚家怎么报答……”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难怪江山难过,此情此景,就是铁石人儿也会潸然泪下。

半晌,江山缓缓地站了起来,长发老人临终指指自己又指指地,这,他明白,那是说长发老人愿意长眠此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长发老人所以会突然咬舌自绝,就因为江山要带长发老人出去,如今他怎么能再违背长发老人的意思?、望望长发老人的遗体,江山突然抬起手,连指如飞在长发老人身后石壁书上了二十四个大字。他写的是:“顶天立地一侠义,震古铄金此完人,千面神君齐九皋埋骨处。”然后,他仰面一声悲怆长啸,震得石洞嗡嗡作响,声如踌雷,啸声中,他转身向外扑了出去。

出了洞,四野无声,阵阵的江风拂面,江山猛吸一口气,转身往洞中投下最后一瞥,抓住那条绳子腾身而起。

他攀缘上升,刚上去约莫二十女,忽听上头传来一个带著得意的熟悉话声:“姓江的,我这个故人恭候多时了,你怎么不上来?”

是南宫海天。江山心头猛震,立刻停止了攀升,而且马上思忖对策。

他知道,眼前的情势对他极为不利,他完全处于挨打的地位,别说还手了,连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他心念电闪转动著。

只听上头的南宫海天又道;“姓江的,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江山道:“南宫海天,你可真除魂不敬啊!”南宫海天嘿嘿她笑道:“我南宫某人就是这个脾气,我要是想要一样东西,不到手绝不甘休,我也有这个能耐,你跑到哪儿我也能找到你。”

“现在咱们少说废话,言归正传,你知道我要什么,我现在另放下一条绳子,你乖乖地把我要的东西给我绑在这条绳子上,要不然我拿刀割断你这条树皮,你不是姓江么?我就让你到江里去。”

跟南宫海天说话时也好,听南宫海天要价时也好,江山绝不放过任何一刻可以思忖对策的机会。

然而他没有想出一个办法,除非他赶快再坠下去,回到那处洞口去。

可是若南宫海天在上头把绳于一收,他要不从不愿那个洞里赎出去碰运气,就得跟齐九泉一样,在洞里待下来,不知道待到何年何月,而南宫海天会不会客他再坠回那处洞口去还是个问题。

这条树皮只要动一动,在上头的南宫海天就会发觉,南宫海天一但一发现自己没希望得到那三招“轩辕刀法”,十之八九会一刀割断这根树皮。

江山这里正自思忖,一条细小的麻绳已坠到眼前,随听南宫海天说道:“姓江的,看见这条麻绳了么,以你的身手腾出一只手来绑绑东西应该不是难事,快点儿,别让我等得不耐烦了,也别打什么主意,你知道你现在是怎么个处境。”

江山也知道,只要那三招“轩辕刀法”在他身上一刻,南宫海天就绝不会割断这根树皮的。他若是听了南宫海天的话,把那页“轩辕刀法”绑在这条细麻绳上,交给了南宫海天,那可就很难说了。

他这里没动,也没说话。

南宫海天在上头又阴阴她笑道:“姓江的,你可千万别以为那页“轩辕刀法”在你身上,我就不会割断你这条树皮,我不妨告诉你,我在下游已经派了好几条船,等你掉到江里去,我一样可以截住你得到那页“轩辕刀法”,不过买到那时候你就要把命也赔上了,你年纪还没我大,那多划不来,是不是?”

江山道:“我要是把东西交给你,就不暗这条命了?”

南宫海天道:“那当然,你放心,这是我们干这一行的规矩,要财不要命,伤命不要财,这你总该听说过吧”江山知道,这确实是干这一行的规矩,可是这规矩不适于南宫家的人,他现在不能死,也不能让“轩辕刀法”落进南宫海天手里。

他悄悄横心咬牙,他打算冒掉进长江之险,再坠回那处洞口去。

就在这时侯,该听南宫海天发出一声惊叫:“是谁……”

只听一个清朗冰冷的话声:“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一顿,紧接著又道:“下头的,这个机会可能稍纵即逝,你要把握住它。”

旋听南宫海天又一声惊叫。

江山心头一阵猛跳,提一口气如飞升了上去。

江山攀升的速度奇快,转眼工夫离崖顶已只剩五、六丈,却见一个黑衣汉子挥刀向著那条树皮砍下。

江山猛吸一口气,大喝声中松了那根树皮腾身拔起,就在他腾起的那一刹那,那根树皮应刃而断。江山看得双肩陡扬,双手齐发,数个凌厉挡风弹了出去,只听黑衣大汉惨呼一声,张口喷血,往后便倒。

就在这时侯,一片白影飞了过来,耳边并听得一声朗喝:“抓住!”

江山无瑕多想,也无瑕多看,伸手抓住了那片白影,白影入握,他立即觉出那是块绸缎。

他抓住了白影,白影猛然地往回一带,就藉这一带一力,他落到了崖顶上,真是好险啊!

抬眼看,崖上躺著三个黑衣汉子,站著一个人,赫然是“血无痕”黄君,南宫海天却已不见了影儿。

江山呆了一呆道:“是你?”

握在黄君手里的,是她那袭白长衫,此刻她披衣上身,一边穿衣一边道:“怎么,不行么?”

江山定神一抱拳道:“大恩不敢言谢,姑娘……”

“哎哟”黄君皱眉轻轻地叫道:“酸死了,我还是欣赏你在“百花城”那种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江山笑道:“人总该有个正经的时候!”

黄君穿好衣裳,一挥手道:“好了,不提了,大黑夜里你跑到赤壁下干什么去了,寻宝么?”

江山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瞒姑娘,但请姑娘为我保守此一秘密。”

他告诉黄君,他听说赤壁下那个洞里住著一个残废老人,他怀疑这个残废老人是他失多年的父挚,所以他到赤壁来下去看看。他见著那个残废老人,果然就是他那位失多年的父挚,不过那个残废老人在他没来之前已死了曰静静听完了江山这番话,黄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你是下去寻宝呢,人死不能复生,我希望你节哀别太难过。”

她居然没问别的,没问江山那位父挚是何许人,也没有问江山那位父挚是怎么失棕的,怎么会到了赤壁下的古洞里。

显然,这位姑娘不但聪明而且善解人意。

江山要是愿意说,自会告诉她,用不著她问;江山没告诉她,就表示江山不愿意说,问了岂不让人为难么!

江山又何尝不知道,他禁不住对这位姑娘产生了一份好感,人家救了他,他却没完全对人家说实话,尽管是不得已,他心中也有一份歉疚。

他感激地看了黄君一眼,道:“谢谢姑娘!”

黄君道:“谢我什么,只为我安慰了你一句么?”

江山道:“姑娘,你明知道不是。”

黄君又深深看了他一回,嫣然而笑,这一笑流露出女儿家的娇媚和动人:“别在这儿待了,走吧!”

江山迈步要走。忽然,他又停了步,说道:“姑娘要到哪儿去?”

黄君道:“我无所事事,一天到晚到处逛,你要是觉得我不碠事,我愿意跟你做个伴儿。”这姑娘好会说话,一句话先扣住了江山,这叫江山怎么说?江山能拒绝吗?那岂不表示人家姑娘砖事吗?

他悄悄一皱眉,只好说道:“那怎么会……”

黄君道:“不会就好,走吧!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江山没动,说道:“姑娘,我东奔西跑累得很,也苦得很!”黄君瞟了他一眼道:“别把我当金枝玉叶、娇生惯养的闺阁大小姐,刚没听我说么,我无所事事,一天到晚到处逛。”

江山道:“姑娘也该知道,我身上带著一页三招“轩辕刀法”,随时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

黄君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小看我了,要怕我也不会跟你做伴儿了。”

江山还待再说,黄君目光一凝,冷冷地说道:“你后悔了是不是,你要是后悔了,可以说一句,我马上就走。”

江山连忙说道:“姑娘误会了,我怎么会……”

黄君瞟了他一眼,道:“不会就好,那就什么都别说,像刚才那样儿,你怎么能没个伴儿,有我这么一个伴你也不会吃顾的,走吧!”迳自拧身迈步行去。

江山悄悄地皱眉,却只有迈步追了上去,道:“姑娘……”

黄君转过头来含情地看了江山一眼,道:“别老是姑娘姑娘的行么?我这么一身打扮,你偏偏口口声声叫我姑娘,让人家听见了岂不是不伦不类,这样吧!我比你小两岁,你叫我一声兄弟好了。”

江山道:“这……”

黄君道:“这什么,叫我一声兄弟你会吃亏?”

江山道:“那倒不是,只是……”

黄君眉锋一皱,说道:“你是怎么了,“百花城”的你上哪儿去了,前后没几天,你怎么像完全变了个人儿?”

江山倏然而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要叫兄弟就叫兄弟吧!能有这么一个兄弟倒也不错。”

黄君的娇榃上掠过了一丝喜意,她也笑了笑,说道:“这还差强人意,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江山道:“我是问问,那位悔恨天,没追上你么?”

黄君微愕道:“什么时候,他追我干什么?”

江山笑笑地说道:“就在遇见“桐柏五虎”之后,他觉得他跟你很投缘,想跟你交个朋友。”

黄君眉梢儿一扬,道:“他觉得跟我投缘,想跟我交朋友?他想干什么?”

江山道:“别冤枉人家,他根本不知道你是个女儿身。”

黄君道:“你没告诉他么?”

江山道:“没有,我告诉他这个干什么,我还没那么快的嘴。”

“那还好。”黄君瞟了他一眼道:“我不许你告诉任何人,我只让你一个人知道。”

江山心头震动了一下,道:“悔恨天这个人本性不错,而且也称得上是年轻这一辈里的俊彦。”

黄君目光一凝,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他本性不错,是个俊彦,那是他家的事,你干嘛要告诉我。”

江山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这么说说。”

黄君道:“他觉得跟我投缘,也得看我是不是也觉得跟他投缘,他想要跟我交个朋友,我要是不想跟他交朋友怎么办?”

江山沉默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恐怕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世很可怜,有一段很悲痛的遭遇……”

他把悔恨天告诉他的告诉了黄君,并且把自己的发现也告诉了黄君。

最后他说道:“他所以有今天这种性情,错不在他,他这个人要任他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毁灭了自己,那不但可惜而且让人心痛,我认为要是有个知心的朋友跟他在一起,随时阻拦他,随时规劝他,或许能使他有所改变,从而拯救了他。”

静静听毕,黄君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在沉默著。

过了半晌,她才说道:“你有这份悲天悯人的胸怀固然很好,也让我很敬佩,可是这种事不是普通的事,尤其我是个女儿身。我也想救他,我也不忍看著他这么下去,直到有一天亲手毁灭了自己,可是我不能为他牺牲了我的一辈子……”

江山道:“你……”

黄君道:“你的用意或许不是这样,可是你不能否认将来的结果必然是这样,我要不佳这条路上走,我所做的不但白费而且会适得其反,对他一定是个大打声,我岂不是反而害了他么?”

江山默然,他不能不承认这是实情。

黄君又说道:“我认为真诚的友情一样能影响他,那就是说你也能救他,你既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为什么你不想法子去救他呢?你要知道,你怎么能让一个女儿家牺牲她一辈子为其一个人,尤其她的心已有所属,那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你为了救一个人而害了一个人,你忍心么?这也不能算悲天悯人啊!”

江山听得心神连震,沉默了一下之后,他肃容说道:“谢谢姑娘,我受教了,要不是姑娘,我险些做错了事,差一点让我自己抱恨终生!”

黄君唇边泛起了一丝凄楚苦笑,道:“我没让你抱恨终生,我自己恐怕要抱恨终生了呢!”

江山一怔,道:“姑娘这话……”

黄君道:“你刚才听见了么,我说我的心已有所属。”

江山道:“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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