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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护花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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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戳天夺命双枪,戈中海戈大侠了?”任风萍颔首道:“不错!正是戈老英雄!”

南宫平大笑道:“尝闻戈大侠‘戳天夺命双枪,有神鬼莫测之机,戳天夺命之能!今日得识,幸会,幸会!”戈中海回头看了看任风萍一眼,似乎在动手之前要征得任凤萍的同意!任风萍脸上毫无表情,默然不语!南宫平冷笑道:“任兄何不点点头?”

戈中海大喝一声,身形扑进,双掌左右拍出,一击“章门”,一击“藏海”!

南宫平早已有备,身形卓立不动,双臂一圈,闪电般向他双腕扣去,飞起一腿,踢向戈中海“丹田”大穴!

这两招快捷无比,而且取时部位恰到好处!任风萍暗暗心惊,一年不见,南宫平一身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戈中海满面凝重,却毫无惧色,身躯一侧,双掌疾翻,一招“腕底翻云”,反向南宫平双臂“曲池”穴拍去!

南宫平身形一闪,甩臂沉腕,一招“沉香劈月”,向戈中海胸前直击过去!

陡闻一声娇叱,叶曼青已与“岷山二友”战在一处!

戈中海微感一惊,大喝一声,右腕一沉,左臂蓦缩,才又倏地一起劈出,硬接南宫平一掌!

“轰”然一暴响,双方掌力接实,地上沙石飞扬,尘土弥漫!

南宫平只觉对方内力绵绵不绝,“双腕疼痛如折,暴退一丈!戈中海仅上身晃动,马步依然钉立如桩,但他心中亦自暗暗一惊,普天之下能接他双掌一击者,寥寥可数,南宫平年方弱冠,竟能硬接一掌,而直立无恙!南宫平脸泛青白,气血翻腾,喉头一甜,咯出一口鲜血,显然受伤不轻!但他微一咬牙,旋又飞身扑上,双掌一错,向戈中海猛攻而去!戈中海冷冷一”哼“双掌翻飞,迎住来势!南宫平这次扑上,招式一变,竟施出幽居”渚伸殿“时,在木屋中所学的”达摩十八式“!左掌斜出,右掌直劈,招名”苦海普渡“,疾攻过去!戈中海身形一闪,左掌封出,右掌疾拍南宫平”肩井“!谁知南宫平这竟是虚招,沉时挫腕,左掌改削中盘,右掌并指如戟,疾点戈中海前胸”七坎“大穴!戈中海骇然大惊,疾退五步,双掌”如封似闭“同时封出!南宫平虽然只把”达摩十八式“牢记心中,却没有时间去仔细揣摩其中繁杂精奥之变化,此刻临敌施为,一面思忖,一面出招,这套武林绝技,依然深具威力,十招之内,将”戳天夺命双枪“戈中海连连逼退了一丈远近!一旁观战的任风萍双眉深锁,沉思俄顷,不禁惊叫出声——”达摩十八式!“南宫平一面进招,一面冷笑道:“不错!正是‘达摩十八式’!要是胆怯的话,现在放掉狄扬夫妇还来得及!”

“戳天夺命双枪”业已额角见汗,浓眉紧蹙,方在寻思破解之策!

蓦闻“岷山二友”发出震天暴喝,原来叶曼青已逞不支之状,“龙吟神音”左招右架,节节败退!

只听长孙单狞笑一声,叫道:“看你还能支持几招!”

叫声中双剑微绞,右足前探,一招“极逸沧波”,双剑划出一道银弧,迅捷地向她执剑右腕削去!

长孙空却足下一滑,闪到叶曼青身后,“飞星逐月”,疾点叶曼青背心!

叶曼青腹背受敌,险象环生,掌中剑疾封而出,娇躯向左闪去!但她早已真力不继,气血浮动,身形一个踉跄,被长孙单一剑刺中右肩,闷哼一声,龙吟剑又被长孙空双剑听中,虎口一麻,脱手飞出!

长孙空剑交左手,欺身上前,伸手间,连点中她“大赫”、“商曲”二穴,叶曼青两穴受制,娇躯随之倒地不起。

“岷山二友”更不停顿,飞掠过来,与戈中海联手围攻南宫平!

南宫平急怒交并,右手一探,呛然龙吟,“叶上秋露”已拔在手中,一招“天地分光”,剑芒颤动,森森剑气,幻起一圈剑网。

戈中海冷冷一笑,亦自撤下腰间金色双枪,一抖攻上!

南宫平大喝一声,“叶上秋露”振腕攻出,幻出三朵剑花,分袭“岷山二友”及戈中海!

岷山二友武功虽高,与南宫平相较却相形见继,南宫平这诡异的一招,迫得两人连退三步!

戈中海双枪疾出,左手金枪硬架来势,右手金枪“春云乍展”,疾逾星火地挑向南宫平右肩!

南宫平知道今天想要全身而退,已不可能,看出“岷山二友”中,铁掌金剑独行客又较惊魂双剑追风客略差半筹,因此他避重就轻,“叶上秋露”尽向长孙单身上猛施杀手!

戈中海与长孙空何尝看不出来?两人心中似有默契,不约而同,加紧抢攻!

数十招一过,南宫平已逞不支之状,两个一流高手和一个顶尖高手,联手抢攻,南宫平武功再高,也只能左右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月光照映下,任风萍面露喜色,嘴角时而噙着一丝阴骛而得意的微笑!

戈中海断喝一声,双枪一紧,“狂鹰振翅”,右手金枪自下而上,猛刺左肋,左手金枪闪电般向南宫平执剑右腕挑去,“岷山二友”的二支长剑,齐地罩向南宫平周身要害!

南宫平虎目喷火,额角上豆大汗珠滚滚而下,脸色苍白,但却洋溢着坚毅而倔做的神情,“叶上秋露”连演绝学,“金灵飞火”“荤渡三过”,“分水摆荷”,“唰唰唰”,接连三剑,封挡了三人凌厉的攻势。

戈中海闪身欺近,双枪疾刺而出,一点“幽门”,一点“咽喉、”岷山二友“亦旋身扑进,三支长剑交错递出。南宫平三剑攻出之后,真力已经不支,但他神智未乱,霍地足下旋转,闪开戈中海的双枪,奋力一剑朝长孙单胸前疾刺而去!这一剑又疾又狠,长孙单想要抽身退避,已嫌太迟,惨叫一。声,”叶上秋露“贯胸穿过!南宫平惨厉一笑,方把”叶上秋露“拔出,长孙空双剑已自他左肩划下一道深有寸许、可见白骨的血沟,长至脊柱,殷红的鲜血飞喷而出!就在这时,戈中海的金枪也正刺中南宫平右大腿上!南宫平牙关怒咬,长剑一挥,将正欲重下杀手的长孙空和戈中海逼退五步,戈中海金枪犹未拔出,依然插在南宫平腿上,令人触卧心惊!戈中海从未见过有如此潜力之人,不禁愕在当地!长孙空痛弟身亡,怒吼一声,再度扑上!南宫平厉声大喝:“不死神龙,神龙不死!”

喝声中,伸手拔下大腿上的金枪,看也不看,反臂向他甩出。

长孙单的死;使得长孙空恨火攻心,此刻出手,丝毫没有防备,何况他认为南宫平必定已无还手之力,金枪竟插入左肩,登时扑地不起!

戈中海摇头叹道:“真不愧为神龙弟子!”缓步向长孙空走去!

任风萍神色黯然,也喟叹道:“不死神龙第二,能得如此豪杰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南宫平喝道:“你今生做梦也休想!”

话才出口,又咯出一大口鲜血,身形栽个踉跄,最后终于不支,扑倒于地!

任风萍一跃上前,右掌缓缓拍下,他的脸上充满了可惜的神情,就在他右掌离南宫平头颅不足三寸之时,蓦闻身后响起一声闷雷似的大喝:“住手!”

喝声宏亮,响彻四野,显然中气充沛!

任风萍惊愕的转过身躯,只见身后数尺之遥,站着一个身形矮小、其貌不扬的中年人。

中年人向前跨进一步,沉声道:“这人我要带走!”

戈中海已从长孙空身旁一跃而至,手中握着两柄金枪,大声喝道:“小子!你是谁?”

中年人睨视他一眼,随口吟道:“远山高大!”

任风萍、戈中海霍然一惊,连忙同声接道:“风雨飘香!”

中年人自怀中掏出一只紫檀香木的精致小牌,扬了一扬,接着喝道:“两位可认识此牌?”

任风萍低首道:“弟子认得!”

中年人道:“见牌如见人!这人我要带走,两位有何异议?”

任风萍黯然道:“弟子不敢!”

中年人冷冷一哼,走近南宫平身旁,俯下身去,将南宫平抱在怀中,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去!

直到中年人的矮小身影被漫漫的黑暗吞没,任风萍才摇头叹道:“帅先生不知何时又新收了这一号人物,我们为何都不认识。”

戈中海道:“我们出来半年多了,帅天帆吸收的新血,未经介绍,我们自然不认识!”

中年人抱着南宫平健步如飞,奔了将近一个时辰左右,到了一片枝桠浓密的树林前。

月光照映下,在一颗合抱的大树旁,两匹长程健马正俯啃着野草,马旁却伫立着一位凤华绝代、美艳出尘的少女,蛾眉紧蹙,满面忧急之色!

她正是梅吟雪!

中年人才一走近,梅吟雪已奔了上来,看了他怀中的南宫平一眼,问道:“他的伤势很重么?”

中年人颔首道:“真力消耗殆尽,血流过多,还好我早到一步,否则就要死在任风萍掌下了!”

南宫平星目紧闭,面色苍由,背上和腿上的血仍然一滴一滴的淌下,被中年人抱在怀中,奄奄一息,身躯僵挺,除了胸部还有一些极其轻微的起伏外,简直和死去无二!

梅吟雪目泛泪光,黯然道:“他伤重如此,不知是否还能活着见他的师傅!”

中年人也自叹道:“看他不是夭寿之相,相信必有奇迹,将他救活!”

梅吟雪默然不语,伸出皓腕自中年人怀中接过南宫平。

中年人道:“姑娘珍重,我要走了,那块木牌——”梅吟雪道:“那块木牌送给你吧,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中年人谢了一声,飞身上马,扬尘驰去。

梅吟雪也跨上马背,将南宫平抱在怀中,一咬银牙,催开坐骑,顺着官道,向前奔去。

黎明时分,梅吟雪已经赶到三门湾!直驰到一家客栈前,这才下马走入客栈中。

匆匆跨进一间房内,房内有三张床,其中有两张竟赫然分别躺着“不死神龙”龙布诗和“诸神岛主”南宫永乐!

此刻两人都已醒来,四只眼睛都透着焦灼的神色,一见梅吟雪抱着奄奄一息的南宫平推门而入时,俱不禁大吃一惊!

龙布诗首先问道:“平儿受伤了?”

梅吟雪略点螓首,一言不发地将南宫平面孔朝上放在另一张床上。

南宫永乐接问道:“是谁把他打伤的?”

两人说话的语声,都很柔弱轻微,仿佛是大病未愈一般。

梅吟雪没有回答,凤目一闭,两行清泪滚滚流下。

南宫永乐挣扎着爬起来,察看了南宫平的伤势一番,有气无力地道:“他伤势很重,但有我在,这倒不用担心,只要用移植大法,保管他在两天之内就可痊愈!”

龙布诗声音沙哑地吼道:“不行,你不准碰他一根汗毛!”

南宫永乐也是怒容满面,声音微弱的吼道:“我碰他关你何事!你在那里鬼叫什么?”

龙布诗叫道:“他是我的徒弟!我就是不许你碰他!”

南宫永乐也叫道:“他是我的侄儿!我偏要碰他。”

梅吟雪泪流满面,哀声道:“他已是奄奄待毙之人了,两位前辈还作无谓之争,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么?”

两个老人相互怒视一眼,终于缄默不语!

良久,南宫永乐转脸向忧心如焚的梅吟雪道:“这十几天来,我已将我全部医术,包括移植大法在内传授给你,我看你冰雪聪明,何不冒险一试?”

梅吟雪说道:“我只学得心法,还未实际动过手,恐怕——”南宫永乐道:“有我在旁给你指点,你尽管大胆动手!”

梅吟雪委决不下,一时沉吟不语!

南宫永乐道:“他已命在旦夕,不能犹豫不决了。”

梅吟雪转头看了龙布诗一眼,龙布诗却默然不语!当下一咬银牙,毅然道:“好!事已至此,我只好冒险一试!”

南宫永乐面现微笑,道:“你先去买支大针和一瓶烈酒以及一卷细麻线回来,即刻动手!”

梅吟雪依言匆匆上街将所需之物买回。

南宫永乐道:“先将大针和细麻线泡在酒里,用酒洗净伤处,再点他胸前‘凤尾’、‘七坎’两穴和背后‘命门,、’带脉‘两穴,并用真力护住他一口丹元之气,然后用烈酒洗一洗我的大腿肌肉,用你的佩剑割下一块与他伤口同长同宽的腿肌,移植上去,再用细麻线缝合,两天之后,他就会痊愈了。”梅吟雪一面聆听,一面动手,两个时辰不到,业已大功告成,果然顺利无碍!南宫永乐却因活生生的被割去一块腿肌,一时元气大伤,痛彻骨髓,闪上双目,沉沉睡去!龙布诗不禁为之动容,叹道:“四十年来,你简直和疯人无二,但自从脱离了‘诸神殿’后,想不到你个性又大变特变,在你临死之前,还做了一件有人性的事情!”

梅吟雪彻夜未眠,心神交瘁,直到此刻芳心才放宽一点,一时疲惫万分,竟也伏在南宫平床边,沉沉睡去!

南宫平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躯,并发出一丝轻微的呻吟,梅吟雪霍然醒转!

南宫平睁开眼睛,一眼看见身边的梅吟雪,不禁惊喜莫名的脱口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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