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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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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素素不怀好意地道:“那好!你就爬在地上,先学猪拱土,再学狗叫,如果学得象呢,本姑娘或许会一时手软,放你一条生路!”龙瑞将信将疑地道:“你当真会放过我吗?”于素素道:“你不试,怎知我不会放过你?”说完将脚从他颈上移开,跟着又用足尖点了他的“气海穴”,让他虽有行动之力,却无伤敌之能。

这时,别说让龙瑞学狗叫,为了逃得性命,就是让他装孙子,十八代祖宗不要,他都愿意,当下爬在地上,象猪一样“哄哄”地拱了一阵子,跟着又“汪汪”地叫个不停,于素素嘴角露出一丝复仇的快意,拍手道:“不错,不错!大哥,我看鸡鸭堡现在要更名,叫猪狗堡,猪狗不如的堡!”

龙瑞听她连说两个“不错”,又卖力地叫了两声,道:“于姑娘,现在可以放了我吧?”于素素问道:“姓龙的,你真的象一条狗,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龙瑞忙道:“不错,不错,我是狗,是狗!”于素素又道:“俗话说,有其子必有其父,你既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那你说,龙庭芝算一条什么样的狗?”虽说龙瑞此刻没了半分骨气,半分自尊,但听她伤及乃父,神色也不由变了变,叫道:“于姑娘,你可以侮辱我,但……但不能侮辱我爹!”于素素不屑地道:“是吗?”龙瑞一听,吓得一个机灵,当下住口不言。

沈君梧见他如此,也不由摇头叹息,于素素的个性他是知道,别说龙瑞与她有深仇大恨,就是自己第一次与她相遇,只因在言语中得罪于她,她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百般捉弄,还差点命丧江南四杰手中,此刻她又怎会放过龙瑞?虽说龙瑞死有余辜,但杀人不过点头地,做人也不能做得太绝了,见于素素又想施出其他手段进行凌辱,急忙叫道:“丫头!”于素素知他心意,恭声道:“是,大哥!”复对龙瑞冷冷地道:“龙瑞,今日算你走运!”

龙瑞听她如此说话,还道她要放过自己,忙磕头谢道:“谢于姑娘不杀之恩,谢于姑娘不杀之恩!”于素素冷冷地道:“本姑娘说过不杀你吗?”单刀一掷,直插过来,龙瑞惊吓之下,本能地一滚,但为时已晚,突觉胸口一痛,单刀透胸而出,钉在地上。龙瑞双手抱刀,怨毒地盯着于素素,肌肉一阵扭曲:“你……好……毒!”说毕,身子一挺,气绝而逝,于素素想起死难的家人,眼泪滚将而出!

沈君梧拔出单刀,在地上掘了一个坑,一脚将龙瑞踢在坑中,用土填平,又找了些杂草,散乱地洒在上面,便偕同于素素回到住处,却见吕不奇正端坐在自己房中,不由怔道:“义父,你……”吕不奇问道:“刚才你们上哪儿了?”

沈君梧吱唔道:“刚才……与丫头出去闲逛了一会!”平生第一次说谎,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吕不奇道:“龙庭芝就住在君悦客栈,你与丫头要小心一点,别单独外出,以免发生意外!”沈君梧道:“义父放心,我们省得!”吕不奇道:“结盟大会即将召开,你与于姑娘最好呆在客栈,以免旁生枝节,让恨天教找到捣乱的借口,报仇一事,过后再议!”沈君梧暗道:“果不出丫头所料。”

但愿这几天别出什么乱子为好,自己倒无所谓,如果因此而连累北侠诸人,心中着实有点过意不去。吕不奇见他沉默,追问道:“在想什么?”

沈君梧道:“我在想这少室山下到处都是恨天教的人,等结盟大会一过,他们会不会趁机围杀我等?”吕不奇道:“如果七派结盟成功,仇恨天必将主要精力放在对付七大帮派上,不会花大力气来追杀我们的。你就好好休息吧,一切等结盟大会结束后再作打算!”

说完,走出房去。

第三十三章 天魔三剑幻玄光(上)

傍晚时分,整个登封都闹得沸沸扬扬,都在谈论龙凤堡少堡主突然失踪,龙庭芝正焦急异常地央请江湖朋友四处打探,吕不奇一听说这个消息,便不由自主地望了沈君梧一眼,沈君梧心中有愧,将头压得低低的,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这时,酒丐任天祥忽地一拉沈君梧衣袖道:“小兄弟,咱们一旁喝酒去!”沈君梧正想找个借口溜开,见酒丐相邀,自是求之不得,酒丐之酒虽然烈得可以,难喝极了,但总比呆在吕不奇面前强,毕竟,吕不奇乃前辈高人,又是义兄之父,向他说谎,内心着实难安!

任天祥将他拉到一旁,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斜视着他,似笑非笑,只瞧得沈君梧心底心里发毛,不知此老又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来捉弄自己,偷眼朝方化望去,却见他正拿着一个饭团在吕钟面前晃来晃去,口中嚷个不停,虽不知他叫嚷些什么,但见吕钟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亦知绝非好事,心中暗道还好,至少眼前方化不会前来捉弄自己,他那所谓的美味佳肴的确让人无福消受!

这时,又听任天祥低声问道:“小子,龙瑞是不是被你做了?”沈君梧知道瞒他不住,也就承认道:“不错,那小子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只好送他上路了!”任天祥拇指一伸,连声赞道:“好,不错,敢作敢为,很合老叫化脾味!”解开葫芦,一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又递过来道,“来,你也来一口,咱们庆祝庆祝!”

沈君梧不好推却,只好接过,深知此酒烈得可以,可不敢象酒丐那样狂喝滥饮,只放在嘴边轻轻地呷了一口,入口之即,既香且醇,哪似前日的辛辣?当下不再做作,仰起脖子,咕噜噜地大喝了几口,方将酒葫芦还给他。

任天祥骨碌碌地转动双目,对沈君梧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好小子,老叫化越瞧你越顺眼,你不用害怕,如果龙凤堡找上门来,老叫化替你顶着!”沈君梧恭声道:“多谢前辈原厚爱,但此事既由晚辈而起,还是由晚辈自行解决为好!”任天祥怪眼一翻道:“怎么?你敢瞧不起老叫化?你现在的武功虽也不错,但比起龙庭芝还差得远呢!就是老叫化……嘿嘿……也不怕你笑话,也只有七分胜算,其中三分还算运气!”

沈君梧也知自己非单武功比不过此人,论江湖实力更是望尘莫及,此人不但统率龙凤堡,人多势众,更有恨天教作后盾,别说自己一江湖散人,势单力孤,就是七大帮派,也不敢轻易招惹,自己得罪了龙庭芝,虽说前途难料,但大丈夫顶天立地,生而何欢,死而何惧,行走江湖,图的就是快意恩仇,哪能事事庇护他人?当下朗声接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晚辈但求问心无愧!”

任天祥道:“有此豪气,固是难得,但江湖大乱在即,正是用人之时,以你有用之躯,岂能轻言身死?”沈君梧怔道:“这……”任天祥忽地一叹道:“你这小子看起来着实不令人讨厌,那好吧,老叫化今天就不以己甚,破例传你一点功夫了!”

沈君梧深知酒丐的武功虽不弱于龙庭芝,但比起师父北侠等人,却相距甚远,自不会有多少厉害的功夫传授自己,随即又想到此人酒力惊人,莫非……心中暗打主意,如果他真个要教自己喝酒功的话,也只好得罪这位前辈高人,抗令不遵。

任天祥目注远方,凝神沉思,仿佛在搜索那遥远的记忆,对沈君梧的神色根本就未曾留意,良久才道:“你觉得老叫化的武功怎样?”沈君梧没想到此老想了半天,问出来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与自己心中猜想真是风马牛不相及,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老实说,此老的功夫别说与白啸天等绝顶高手相比,就是师父北侠也强过很多,他一生中极少说谎,但实话实说也未免有点……任天祥是乎看出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老叫化这一生,除了喝酒功夫一流外,其他的功夫也的确稀松平常得很!”

沈君梧听他如此说话,想来想去都不明白,此老既说自己武功稀松平常,却不知他拿什么来教自己,心中自然疑惑难解。这时,却听任天祥问道:“小子,你听说过天魔没有?”

“天魔?”沈君梧忍不住失声惊!任天祥神色凝重,点点头道:“不错,天魔!”说到这儿,忽地自怀中掏出一块二指大的圆形玉佩,上面刻着的正是一个乱发飞散,面目狰狞的魔头面相,凝视良久,方将它挂在一棵小树上,对沈君梧道:“小子,跪下!”

沈君梧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但见他说得凝重,未及细想,依言跪了下去,对着玉佩恭恭敬敬地瞌了三个响头,才听任天祥接道:“你对着玉佩瞌了三个响头,老叫化便替天魔传你三剑!”

说毕,自地上拾起一根枯枝,道:“这是第一招‘飞蚁来朝’!”手腕一抖,刹那间,一根毫不起眼的枯枝,顿时化作千万条,激射而出,令人闪无从闪,避无从避,触目惊心!

此招似与“百川归海”有相似之处,但威力却有着天渊之别,“百川归海”只有一道剑光,而此招却有无数道,仿佛无数“百川归海”同使,一招“百川归海”的威力如何,沈君梧知之甚祥,但无数招“百川归海”威力怎样,沈君梧却有点不敢想象!

任天祥一招使完,稍作停顿后,道:“第二招‘天花法雨’!”忽地身形暴起,拔至半空,似一只大鹏在空中盘旋,跟着,枯枝一展,幻起枝影无数,密密匝匝,层层叠叠,宛如泰山压顶,胜似黑云摧城,方圆一丈之内,无处遁形,沈君梧忍不住脱口惊呼:“风雷无情!”

不错,此招的确与雷天横的“风雷无情”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自上而下,范围广阔,威力无匹,不同的是,“风雷无情”鞭影交织,均在一个平面,而此招则是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如果说雷天横的“风雷无情”是一张巨网罩下的话,那么此招则似一座小山下压,威力自不相同。

那日,沈君梧与雷天横赌斗,虽以“旋风十八盘”冲破鞭网,侥幸脱难,但对雷天横的“风雷无情”仍是心有余悸,叹为观止,没想到在剑招中却有比他更厉害的杀着,当下更是凝神屏气,细心观看,哪怕是一个极微小的动作,也不愿轻易放弃。任天祥第二招使完,已是气喘嘘嘘,稍作休息后,对沈君梧道:“还有最后一剑‘对影三人’,你看仔细了!”

沈君梧点点头,屏气敛神,望着任天祥,不敢有丝毫怠慢,但见任天祥双足一错,枝影一展,刹那间,只见四面八方俱是枝影密布,饶是沈君梧目光锐利,此刻亦有昏眩之感,透过枝影,隐约其间似有人影窜动,相对穿梭,仿佛不再是一个任天祥,而是二个、三个,一化为三,当真神乎其神!

当真是越瞧越心惊,越瞧越骇然,直到此时,方知什么是博大精深,师父常说,身剑合一,攻守兼备,才能达到上乘境界,然而眼前三招,根本就没有丝毫守的味道,想到这儿,不禁哑然失笑,此三招一旦施展开来,放眼当今武林,又有几人不回剑自保,又何须自己相守?最强的攻招便是最佳的守招,看着看着,不由看得痴了!

任天祥三剑使完,早已是大汗淋淋,用手抹了一把汗道:“小子,看明白没有?”沈君梧接道:“请恕晚辈直言,前辈既有如此傲世剑法,何以……”还未说完,任天祥便笑着接道:“何以弃之不用,反而只用那些二流武功?”沈君梧点点头道:“不知是何道理?”任天祥道:“老叫化就知你有此一问,其实说来也怪老叫化资质愚钝,学不到上乘的武功,空有绝世无双的剑法,却不能真正用于对敌!”

沈君梧刚才见他所使的三招剑法无不惊世骇俗,就算没有十分掌握,但就刚才的威力而言,就算先师在世,恐怕也将尸横剑下,不知他出此言语,是何道理。

任天祥似乎也瞧出他的心思,叹息着道:“唉,说来惭愧呀!当年天魔一心醉于武学,一出江湖,便四处挑战,博取众家之长,三十余岁,便已纵横天下,无人能敌,他武功越高,越是挑战,踏遍天下,但求一败,但往往事与愿违,越想求败,自己的武功反而越高,到后来,竟无一人在他手中走过三招,这期间,倒在他剑下的武林豪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此滥伤人命,终于激怒了天下武林,黑白两道,群起而攻之,决战华山,寡不敌众,被打下万丈悬崖!”

第三十三章 天魔三剑幻玄光(下)

沈君梧“啊”了一声,问道:“天魔既然身死,那前辈的武功又从何而来?”任天祥反问道:“谁说天魔死了?”跟着“嘿嘿”冷笑两声,接着道,“如果天魔当时死了,又那来的‘天魔三剑’?”沈君梧知道尚有下文,也就不再打岔,听他续道,“不过,天魔当时虽未身死,但从此却淡出江湖,潜心武学,用三十年光阴将平生所学浓缩成‘三剑十二掌’。”

“三剑十二掌?”沈君梧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任天祥点点头道:“不错,老叫化当年虽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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