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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斩雀-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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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王天豹听见了一句令他感动深刻的话,确切的说,只有两个字,这两个字是独孤飘雪说的:“你走。”

独孤飘雪已栏在王天豹和任海莉的中间,他对背后的王天豹说:“你走,我不会让他们追上你。”

王天豹相信。

任海莉咬了咬牙,整个仙鼎宫的尊严和荣誉仿佛已被独孤飘雪踩在脚下,对方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独孤飘雪,现在却好像已和自己为敌。她自己没出手,也没叫八名护卫出手伤人,并不是因为害怕独孤飘雪,而是不想和他为敌。

独孤飘雪也不管他们为何不对自己出手,他也无所谓,他只是不想让任海莉和她身后的八个跟班阻碍王天豹。

王天豹没有说谢谢,他的眼神已经替他说了,他相信独孤飘雪一定能理解这意思。独孤飘雪也用眼神回复着,他也相信王天豹一定懂。

他弯着腰,背着王天虎的尸体往下山的路走去,任海莉只能让他走,因为站在她眼前的独孤飘雪阻碍了她命令王天豹的权利,也阻碍了她砍王天豹的手和脚。李若雪也看着缓缓离去的王天豹。

王天豹并没有走远,他只走了十步半,忽然停下来了,沉默了很久,缓缓回头问独孤飘雪:“刚才我若用的不是明剑,你会怎样?”

独孤飘雪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天豹背着的尸体,道:“你方才若用暗剑,他就是你的下场。”

王天豹转身,仿佛在这一瞬间忽然懂得了许多道理,看了一眼背上已死的兄弟,带着惆怅红尘的眼神,缓缓消失在黑夜的雪中。

任海莉忽然笑了,虽然她失去了一条很有用的看门狗,她还是笑,因为独孤飘雪就在她眼前,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了,她笑呵呵的说:“独孤公子,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天这么冷,不如进去喝杯酒?”

李若雪冷哼一声:“哼!我听说这里是看病的地方,什么时候改成喝酒的地方?”

任海莉道:“这里我说了算,我说可以看病就可以看病,我说可以喝酒就可以喝酒。”

李若雪道:“我还听说,要是一个人不带着几两的现银,就不能进去,甚至连仙鼎宫的门槛都不能过。”

任海莉道:“这的确是几天前立下的新规矩,但规矩总是可以改的。”

李若雪道:“你什么时候可以改出一些对病人有利的规矩?”

任海莉不懂。

李若雪解释:“若一个上门求医久苛缠身的病人,想你们救他一命,你怎么办?”

“给钱就给治病,没钱的话。”任海莉叹了口气,道:“那这个人只能叹自己是个穷命鬼了。”任海莉又缓缓道:“就算少一钱银子都不行,一个铜板都不行,独孤公子有独孤公子的剑道,我也有我的医道。”

独孤飘雪冷冷道:“不要用你的医道和我的剑道比。”他觉得恶心。

李若雪道:“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想喝酒。”

“什么人!”独孤飘雪一声冷叫,三个字冰冷而缓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仪,不管什么人听了,都会害怕的起起皮疙瘩。

独孤飘雪又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出来!”

有人躲在暗处?任海莉和李若雪以及那八名侍卫纷纷转头,用目光去寻,淡淡的月光下,何人藏在暗处?

一片披着白雪的花草丛,忽然晃了几晃,上面的白雪抖落,然后花草丛的后面就缓缓的走出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手持一双车轮般大的鸳鸯钺,男的怀抱一支婴臂般粗的判官笔。两人缓缓走来

李若雪不住的大量两人,皱着眉头问道:“苏冰?林百路?”她五个字刚说完,两人已走近。果然是苏冰和林百路。

任海莉不等苏冰开口,就冷冷的问道:“我不是已经把你的脸治好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苏冰很随意的说道:“我想回来就回来。”她回答了任海莉的问题,目光却是停留在独孤飘雪脸上的。

苏冰在盯着她的心上人看,于是任海莉心里的火又猛的一下窜上来,历喝道:“深更半夜的,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苏冰没有回答,仿佛是因为看独孤飘雪看的痴了,也仿佛是故意不回答的。独孤飘雪冷哼一声,避开苏冰的目光。

任海莉更怒了,又喝一声:“老娘问你话呢!”

林百路决不允许别人用这种语气对苏冰说话,绝不允许,于是他比任海莉更愤怒,也用历喝回敬:“**说话小心点儿!”他也在生气,生苏冰的气。

——独孤飘雪到底哪点比自己强?

任海莉正想回骂,苏冰已经缓缓的先说到:“不要吵了,我来这里,只是想见一个人。”

“你想见的人就是独孤飘雪?”

苏冰没有回答,她已默认。

独孤飘雪厌恶的看了一眼苏冰,冷冷道:“可我并不想见你。”

任海莉马上又笑了:“那我呢?”

独孤飘雪冷笑一声,转过头不去看她。这种神情就是也不想见她的意思。这个冷酷的剑客,忽然感觉这世上的麻烦事很多,女人,简直就是最麻烦的!

现在觉得最麻烦的人不是独孤飘雪,而是项恒。

项恒感觉麻烦极了,他第一次感觉这么麻烦,麻烦的他甚至有揍人的冲动。

他正在和任阔雄谈生意,谈卖无羁刀的生意。项恒当然不是真的卖无羁刀,他只不过是在替宇文子乔拖延时间,只需要五柱香的时间。

五柱香的时间是很短暂的,项恒现在却忽然感觉这五柱香的时间很长,不但长,还很麻烦。

他原本以为以卖无羁刀的名义拖住任阔雄是件极其简单的事,可直到现在才知道有多麻烦,麻烦就麻烦在任阔雄这人很痛快,项恒一向喜欢痛快的人,现在却感觉越痛快的人越麻烦,越磨蹭的人越可爱。

当任阔雄问他无羁刀的价格时,项恒想都不想,就说出了一个很高的价格,价格高的吓人,是整整十万两,不是银子,是黄金!

没人会肯用十万两金子去买一柄刀,除非这人是疯子,所以项恒算准了任阔雄一定不会答应,会和他杀价,然后想办法把杀价的时间延迟到四柱香以上的时间,然后找借口带着无羁刀离开就行了。

可任阔雄这人不但痛快,还很大方,项恒说出无羁刀的价格是十万两金子时,任阔雄居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好!十万两金子!爽快,成交!”

然后项恒就傻眼了,从他和任阔雄交谈至今,才过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可现在却已经谈好了。

项恒开始暗暗叫苦。

他们的计划本就很简单,项恒拖住仙鼎宫后山的任阔雄以及二十六名侍卫五柱香的时间,然后宇文子乔趁机溜进炼丹房,取走要用的药物,接着去马槽牵走玄韵,就大功告成了。

项恒的缓兵之计或许不是很顺利,可宇文子乔简直顺利极了,他在三炷香的时间内不但打开了仙鼎宫炼丹房的大锁,还打晕了两名守在炼丹房外的侍卫。然后晃燃一根火折子,借着火光溜了进去,一进炼丹房,就能闻见浓浓的药味。

进去后他才发现,这计划有个地方没算对,那就是炼丹房的大小。

炼丹房里除了有一个炼药的丹炉外,还有一些刚摘下的草药,就只有一瓶一瓶的丹药了。丹药就放在架子上。

放置丹药的架子有七七四十九个,每个架子有七层,每一层可以摆三十瓶丹药。现在这七七四十九个架子上都放满了装着丹药的瓶子,也就是说,一共有一万二百九十瓶丹药。

想在一万多瓶中找出两瓶自己所需的,这并不比大海捞针简单,就算宇文子乔再怎么聪明,也要花去至少一百零八炷香以上的时间。若按计划进行,那他只剩下两炷香的时间了。

宇文子乔忽然笑了,他不是苦笑,是愉快的微笑,也是在笑他自己并不是一个笨人。他原本以为在一炷香内找到那两瓶丹药是不可能的事,他现在忽然发现只用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找出那四瓶药了。

原来大海捞针一点也不难。

宇文子乔他们现在所需还容丹和佛光舍利这两种药,这两种药刚好又是仙鼎宫最贵的药,两种药当然也是分别装在两个瓶子里的。

那些摆在架子上的丹药,都装在不同的瓶子里,虽然瓶子外面都标记了瓶子里丹药的名字,可若想在一万多瓶中找出两瓶,那就绝对不能靠外面标记着的名字。

宇文子乔发现,装药的瓶子由许多不同的材料所造,有陶瓷,有紫砂,有木雕的,有翡翠的,有金银铸成的,还有羊脂玉的。一些瓶子外面甚至还雕刻着线条细腻的龙凤图案。

他又想到,越贵的药,就会装在越好的瓶子里。

他又发现,放置丹药瓶子的架子,也是分别由许多不同的材料所造,有红木的,有竹子的,有大理石的,有黄花梨的,有紫檀的,有铁力木的,有鸡翅木的,有瘿木的,甚至还有几个檀香木做成的架子,有些架子上还雕着线条细腻的龙凤图案。

他又想到,越好的丹药瓶子,就会放在越好的架子上。

于是他很愉快的找到了一个架子,一个檀香木的架子。在七七四十九个架子中,檀香木的架子只有三个,他并不是一个不识货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檀香木比其他的木值钱的多。

现在选的这个檀香木架子,上面所调的龙是最多的,线条是最细腻的,散发的香味是最极品的老山香,所以这个架子是最值钱的。

这个最值钱的架子上,放着最昂贵的丹药,宇文子乔现在要的就是最值钱丹药中其中的两种,所以他选了这个架子。

他带着愉快的面容,很快就从这个檀香木的架子上找出了他所需的第一瓶药,佛光舍利。

——佛光舍利,父亲的性命就靠这瓶药了。

瓶子里有三颗佛光舍利,装佛光舍利的瓶子是羊脂玉的,瓶盖上还雕着一只半卧麒麟。宇文子乔把这瓶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佛光舍利装入身后的羊皮口袋,然后又开始继续寻找。

还差还容丹没找到。

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么轻松,他把这个檀香木的架子整个找遍了,解去各种毒素的仙丹妙药的确有很多,可就是没有恢复容貌的还容丹。

他又来到了另一个檀香木的架子前,沉着冷静的寻找,翻过这架子上的二百一十瓶药后,还是没有找到还容丹和龙魂散。现在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宇文子乔咬了咬牙,来到最后一个檀香木的架子前,迅速的在二百一十瓶中寻觅,找了两遍,还是没有找到。

这个书生忽然也有一种揍人的冲动。

——难道上次来仙鼎宫偷盗的毛贼,偷走了还容丹?

第二十四回:混战(第三章)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现在离开是最理智的选择,更何况已找到佛光舍利,至少宇文涛的性命无碍了,忆柔的容貌可以再想办法,总比在这里被人抓个人赃并获,搞的佛光舍利也白偷的要好。

宇文子乔偷了点东西,但并不代表他不是君子。在他离开炼丹房之前,还做了一件很君子的事情。

他在炼丹炉旁留下了五张一千两的银票,刚好是佛光舍利的价格。他不是来做贼的,是来当顾客的。

他很快的退出炼丹房,迎着风往马槽奔去,又享受了一次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

他很快的来到马槽,两个马童已经睡着了,睡的和死猪一样,还挂着鼻涕泡。

假如这两个马童没有睡着,宇文子乔也有办法把他们弄睡着。

马槽里的玄韵也已熟睡。

宇文子乔来到玄韵面前,看着眼前这头满身是刀疤的大青牛,他忍住了热泪盈眶的表情,现在他需要的就是镇定。

他拍了拍牛背,玄韵就睁开了一双松懈的眼睛,然后就看见了最可爱的主人,兴奋的就想叫出声来,宇文子乔急忙捂住牛嘴,摇了摇头,又一阵挤眉弄眼。

玄韵真的通灵,居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就安静了下来,只听宇文子乔轻声说道:“玄韵,轻点儿,跟我走。”

玄韵摇头晃脑,意思是知道了。

牵走玄韵,宇文子乔却没有留下银票,因为玄韵本就是他的,他为何要花钱去买?

宇文子乔牵玄韵走出马槽,又四处看了看。

这个一向斯斯文文的书生现在居然像个贼一样,他现在穿着一身黑衣,再加上一双贼眉鼠眼,谁也不相信他就是文质彬彬的宇文公子。

——已经过了四炷香半的时间了,后山的侍卫应该还被项恒拖着,那么就按照计划,和来这里时的路线一样,绕过后山的侍卫点,从上山的路线下山。

只有半炷香的时间了,在半炷香的时间内,要带着玄韵从后山下去,就时间上来说的确有些急迫。所以宇文子乔现在必须抓紧时间。

这次并没有前两次那种如入无人之境的飘逸了,宇文子乔牵着玄韵,在马槽不远的一块草地上站着,脚下的嫩草上披着一层薄薄的雪,宇文子乔的脸现在却比雪还冰冷。

那是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他很在意,但现在却不想看见的人,这个人就是项恒!

项恒带着愁苦的脸色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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