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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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寒云性情突又一变,叱喝道:“不要说了!”
逍遥客动轧得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竟然愣住了。
慕容寒云好象有些过意不去,扶起了他的头,柔情地道:“小弟!你瘦了?”
逍遥客道;“云姊就是要和我说这些话么?”
慕容寒云笑道:“好强的性子,报复的也真快?”
逍遥客连连摇头道:“不!小弟绝无此意,云姊你应该照照镜子,你瘦得更厉害,而且……。”
慕容寒云打断他的话道:“好了!都别说这些,今天找我来,因为有件事与你切身关系,就是那把剑的事情。”
逍遥客道:“我知道。‘沧浪’‘黑龙’已然合璧,而且都到了上官英的手里。”
慕容寒云间道:“你见过了?”
逍遥客点头道:“上官英来到天外一毒洞中的那晚见到的。”
慕容寒云加重语气地问道:“不会有错?”
逍遥客肯定地道:“当然不会错,‘黑龙’我曾见过一次,那晚又再见了它的威力,绝对错不了的!”
慕容寒云道:“用剑之人,爱剑胜过爱生命,‘剑魔’闻声寒岂肯将他的宝剑拱手送人。”
逍遥客不假思索地道:“那还用说,他们两人早巳同鼻出气了。”
慕容寒云轻笑道:“未必吧!纵使他们间声—息,闻声寒只能出面助拳.也不至于舍翻让剑,同时,剑在上官英手里,不如在闻声寒手里的威力惊人,他们怎会做这种傻事。”
逍遥客愁眉苦脸地想了半天,仍是想不出眉目,摇摇头道:“我想不出其中道理来。”
慕容寒云—字字如敲金击玉般道:“让我告坼你,你听看到的那两把剑是假的,两把真的都在闻声寒手里。”
逍遥客见她语气那样肯定,不由大惊失色道:“云姊何得如此肯定?”
慕容寒云翘起左手无名指,扬了扬指头上戴着的一方绿玉戒指道:“我这里有—方试剑石。”
第二十二章 花径不曾缘客扫
逍遥客也曾受过极为严格的剑术训练,但从未听说过“试剑石”这件东西,一时竟然怔住了!
慕容寒云笑道:“小弟!没听说过吧?”
遥客茫然的点点头道:“确实不曾听说过,咳!……你怎会有这块‘试剑石’?”
慕容寒云神色诡异地一笑道:“别忘了家父也是一个用剑高手。”
逍遥客勉强的笑笑道:“那真是失敬了!不过……”
说着,笑容一敛,神色迟疑的问道:“你怎知那两把剑是假的呢?如果……,那两把剑是真的,你这方‘试针石’又有何反映呢?”
慕容寒云翘起指头,伸到逍遥客面前道:“你看!这戒指上已有几条裂痕,想必是前人试验利剑时所留下的,自古名剑,除去‘干将’‘莫邪’不谈,如今江湖上的几把名剑,如,‘沧浪’,黑龙’,‘薄情’之类,既然‘名’震武林,必定有遇金断前,遇石裂石的锋利,而我试验上官英身边那两把剑时,这‘试剑石’却丝毫不损,可见那两把剑是假的。”
逍遥客乍舌不已,沉吟—阵道:“这件事你可曾问过柳逢春?”
慕容寒云道:“我不曾提起双剑的真假,我只问他,‘沧娘’‘黑龙’因何会落到上官英的手中。”
逍遥客疾问道:“他如何说?”
慕容寒云道:“他说是奉他师父之命将双剑交与上官英的。”
逍遥客双掌一击道:“那柄‘沦浪’剑毫无问题在‘剑魔’闻声寒手里了!”
慕容寒云点点头道:“那里当然,我们现在该想想闻声寒送出假剑的用意何在?”
逍遥客略一思忖道:“其中道理,实在令人费解,不过,可以具定的,我们原以为‘剑魔’‘剑霸’早已相互勾结,狼狈为奸,事实上他们不但暗中勾心斗角,且有水火不容之势,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了……。”
说着,剑眉一掀,振声道:“云姊,你尚有机会接触上官魁,你只要多留心一点……”
慕容寒云抢口道:“我已经和上官魁翻了。”
于是,慕容寒云将那晚经过讲述一遍。
听完后,逍遥客吁一口气道:“这是意料中的结束,不过太早一点。”
慕容寒云冷笑道:“在上官老魔来说,却正是时候,一来他想要有双剑已然到手,二来我知道了他的机密。”
逍遥客大大一怔,忙问道:“什么机密?”
慕容寒云神色凝重地道:“这就是我要找你来的是大原因,小弟!你今晚是不是要下北邙山?”
逍遥客头点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慕容寒云未理他的问话,又道:“同谁有约?”
逍遥客道:“‘绝情谷’主。”
幕容寒云冷笑道:“只怕是那‘天龙帮’主。”
逍遥客道:我虽不敢肯定上官魁一人扮演两角,却也差不了多少。”
慕容寒云问:“你是否准时赴约?”
逍遥客状甚轻松的道:“当然去。”
慕容寒云声音一沉道:“只怕你去得回不得。”
逍遥客淡淡一笑道:“当然!这点小弟也曾想到过,不过,不去象什么话?”
慕容寒云语重心长地道:“这不是象话不象话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的问题,如值得去,虽赴汤蹈火,也当去,如果不值行去的话……”
他突然将话打住,言下之意,业已表明根本不要理十五之约。
逍遥客苦笑道:“值得不值得,目下还得难讲,如果小弟能一举而残魔头,那岂不大大地值得,万一不幸……咳!这只有事后才知道了。”
慕容寒云冷哼道:“你想得太天真了,今晚你如能全身而退,巳算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逍遥客先是一怔,接着又笑道:“云姊,你将上官老魔看得太能了,也将小弟看得太济了。”
慕容寒云声音沉重地道:“上官老魔已从‘血剑官’调来三百名剑士,埋伏在北邙山,小弟!你该知道他的用意吧?”
逍遥客确实驻异了一阵,但随又笑道:“上官老魔若肯调三百名剑士来对付我,那真是太看得起了我,只怕不是用来对付我的。”
柳逢春忽然仰首大笑道:“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二人妨一剂上,争争看,谁快谁慢。”
慕容寒云沉声道:“不行!报杀母之急,岂可容旁人插手!”
柳逢春耸府柽笑道:“这就难办了!在下只有一条命,一颗头颅,你们去分吧!”
逍遥客道:“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慕容寒云道:“说说看!”
逍遥客轻描淡笑地道:“放掉他!”
慕容寒云惊道:“放了他!”
逍遥客点点头道:“不错,从今天起,我俩谁先碰着他,谁就走运。”
慕容寒云反问道:“如果从此以后也碰不着他呢?”
逍遥客笑道:“那就算他走运。”
慕容寒云抿唇沉思良久,将头一点道:“好!就依你这个法子……。”
说着,缓步走到柳逢春面前,言道:“姓柳的!可能你要走运了!一在你可以从容离去了,不过,有件事你可不能忘记。”
柳逢春似乎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势怔愣了,良久方问道:“保事呢?”
慕容寒云道:“上官老魔暗中出卖你,又挑拨我二人火拚,这仇不能报吧?”
柳逢春却摇摇头道:“我不愿找上官老魔。”
慕容寒云不由—怔道:“何故呢?”
柳逢春道;“我自知不是上官老魔的敌手,与其殆在他手,不如死在二人之手。”
慕容寒云冷笑道:“亏你不自封‘独脚剑客’,一点也不象男子汉在说话。”
柳逢春白嘲性地笑道:“别人不知道,你总该知道,我早就不算是男子汉了!”
慕容寒云知道他指的是他不能人道的那回事,不由面上一热、逍遥客暗中以传音人密的方法向慕容寒云道:“云姊!动手逼他,人没有不求生路的。”
慕容寒云赞成了逍遥客的办法,于是淀声道:“好!这是你自找死路,你可能会浇个尸骨不全。”
柳逢春毫在乎地道:“姓柳的活着就是肢体不全的。”
慕容寒云向逍遥客—招手道:“好,我们动手。”
两人蓄势凝劲,向柳逢春逼近进过去。
柳逢春面带微笑,毫无惧色。
天下那有这种轻死如归的人?尤其象柳逢春这种邪恶之徒,简单太不可能了。
两人双逼进一步,那柳逢春竟索性闭上了眼睛。
两人迅速交换—下眼色,各自出招,向柳逢春左右拍去。
其实、两人指、掌之力,只是所向石壁之上,并末对正柳逢春的躯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柳逢春单腿—弹,象箭镞般从两人中间射过,直扑密室门外,身法快得出奇。
两人唯恐露出破绽,并不及时撤招收势,只听“砰砰”两声,石壁为之—晃。
两人方时回身,葛然……
脚下陡地一虚!慕容寒云惊叫一声不妙!一手抓住逍遥客,那时底已呈现一个黑暗的大洞,整个密石的地下成空。
两人身形朝上猛攻……。
那洞底似乎有股强大无比的吸力,硬将两有吸了下去。
两人死命挣扎,吸气上提,但终于抵不住那股强大的吸力落到了底。
一股限寒自四周袭来……
仰望头顶,一丝微光犹如鬼火,那是密室内由油灯内所发射的微弱光茫。
洞底到洞口,少说也有百丈以上。
二人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各自吁了口凉气。
慕容寒云咬牙切齿:“人无伤虎心,虎有人意,这厮太可恶了!”
逍扔客叹道:“想不到上了他的当。”
慕容寒云问道:“小弟,现在怎么办?”
逍遥客道:“先养养神再说吧!”
慕容寒去3陡地逍遥客怀里一靠,惊乎道:“看这是什么?”
洞内虽然异常黑暗,集著洞口射进来那一丝微光,射入倒还看得有几分清楚,原来在洞底一角具有一具尸髅。
逍遥客放眼搜集一阵道:“嘿!不止一具,共有四具,看来我胶是第五个和第六个了。”
慕容寒云道:“你说是我们出不去了?”
逍遥客道:“希望很小。”
慕容寒云忿然道:“难怪柳逢春诱我到此地来。”
逍遥客道:“这样说来,他是早有预某了?”
慕容寒云道:“那还用说。”
逍遥客思忖了一阵,问道:“云姊怎么办?”
慕容寒云苦笑道:“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逍遥客诧声道:“看你样子好象一点都不急!”
慕容寒云道:“急有又什么用!”
逍遥客即急得双手连挫,一连声道:“怎么办?怎么办得想个办法上去才行呀!”
慕容寒云轻叹一声道:“你是怕误了今晚之约么?其实误了也好,说不定因祸得福……?”
逍遥管抢口道;“你说好轻松!如不赶快动脑筋,耽久了,被这限寒的地气一浸,想动也动不了啦!”
慕容寒云拿着逍遥客的手道:“来,我们分头看看四壁,凡是跃起可触之地都不漏过。”
经过盏茶工夫,两人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逍遥客道:“云姊!这不是办法,我们要要保持气力。”
慕容寒云也停止了摸索,喘吁叮地道:“咦!我们也没有带火掮子。”
逍遥客突有所悟似地呼道:“云姊!要光亮倒有办法,我这握把剑……”
讲声中,一阵龙吟轻啸,一道碧光自出逍遥客手中,将洞底照得同白心昼,但也照出了凄凉情景。
这洞底的尸体,并不止四具,事实上是四堆,每一堆有好几具交互相叠,有的枯骨都已朽烂。”
慕容寒云蓦地拉了逍遥客一把道:“小弟!蹲下来。”
逍遥客蹲下去,在碧光照下,看见一容寒云手里拿射着一个用布条搓的绳子,在仔细察看。
逍遥客问道:“你在看什么?”
慕容寒云道:“可能是丝布料搓起来的绳子,奇怪!怎会没有朽烂?”
逍遥客道:“我看看……。”
说着,将绳子拿到了手中。
反复察看,逍遥客总算看出了名堂,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天蚕丝!”
慕容寒云喃喃道:“天蚕丝!”
逍遥客又道;“天蚕丝出于苗疆,极为名贵,死者能穿得起这件衣服,算得是有身份的人了!他是谁呢?”
慕容寒云疾声道:“管他是谁!我们应该想想他搓晕根绳子有什么用?”
逍遥客轻笑道:“这不用想么?还不是想思这根绳子攀出洞外。”
慕容寒云双手一击,发出一声脆响,欣喜若狂遍地道: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可能他这根绳子不够长,我们可以再接上,来!先撕我这件披风。”
说着,将披风脱了下来。
逍遥客却冷静地道:“云姊!先别忙,想想看,这洞最少也有百丈高低,你我的衣服撕光,与未必够长,再说,就算够长,绳子的那—头又在伺处生根呢?”
慕容寒云怔了—怔,但随又下定决心道:“不管,先看看这绳子有多长?”
说着,就理起那根绳子来。
慕容寒云理着那根绳子,少说也有二十来丈,看着已到绳头尽头……。”
她突然咦了一声道:“看!这是什么?”
原来绳子的尽头,竞拴着一个小瓶子,不过比母指稍大一点。
逍遥客方一拿过来,即惊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