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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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带在身边,老汉看她是佛门之人,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销魂娘子道:“不错那是第二年夏天的事,我在洛阳城落店过宿,一个老尼送来一个女婴,说是我的女儿,可是,她为什么送错了。”
鬼谷子缓缓摇头道:“这点老汉也想不透,当时老汉也曾向那老尼点明红斑暗记,照说不会弄错,但她竟然弄错了,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逍遥客若有所思,插口道:“那个男婴呢?”
鬼谷子苦笑道:“说来惭愧!那个男婴一直在我身旁三年,后来却走失了!”
销魂仙子一直没有说活。此时忽然插口道:“阁下这番话,!以乎还有一些破绽!”
鬼谷子神情微动,道:“仙子请讲。”
销魂仙子道:“十五年前,阁下在九母山落脚,那时须霞尚在洞中,阁下难道没有发现她并非销魂娘子亲生女儿?”
鬼谷子道:“十多年前,那位姑娘尚小,时被侍婢至清溪淋浴,咱家早就发现了老尼送女之误,可是……”
销魂汕子冷冷插口道:“可是阁下并未立即说明!”
鬼谷子道:“这位姑娘的行方不明,责在老汉,故当时不敢点破。”
销魂仙子冷笑道:“现在说明,为时未晚!希望阁下并没有什么不良动机才好!”
鬼谷子霍地起身,神色不愉道:“咱家眼看那独脚剑再柳连春将这位姑娘携上山来,绝对未存善意。一有发现,立即投书相告,贵门作下仿天害理之事甚多,残害了一个亲生女儿,你可说是报应,可是,这事老汉当年曾插上一脚,不能袖手,现在话已说完!咱家告辞!”
销魂仙子冷叱道:“慢走!”
鬼谷手冷冷地道:“有何见解?”
销魂仙子邪笑道:“醇酒已饮,美人尚未投怀,阁下这一走……”
鬼谷子冷笑道:“人老力掘,敬谢不敏!”
销魂仙子冷冷道:“这样岂不是太看不起销魂洞了!?鬼谷子神色一灿,朗笑道:“仙子打算强留任何人?”
鬼谷子双于一拱道:“那老汉可要走了。”
销魂仙子冷讽道:“慢点!离开销魂洞的人不是这样走法。”
鬼谷子淡笑道:“倒要请教!”
销魂娘子颜容一变。又是满面春风,慢声道:“一是侍婢抬出去,一是自己爬出去。”
鬼谷子呵呵笑道:“抬出去?这倒新鲜,可是用叹子?”
销魂娘子,摇头道:“不!用门板!”
鬼谷子故作惊异之色道:“门板?我又不是死人!”
销魂娘子冷笑道:“不是死人,好就爬出去。”
鬼谷子喃喃道:“真是越活越回砂了,六十九岁学狗爬,唉!那就爬吧!”
说着,往地上一趴!逍遥客正感骇异。眼前已失去鬼谷子踪影,再一细看,青石板地面竟出现了一道深沟,一直通向石屋之外。
原米,鬼子打地洞钻出去了,这算什么武功呢?举座正在惊疑不定之际。洞外已传来鬼谷子的笑声:“哈哈……老汉总算爬出来了,不过,花岗石究竟太硬了一点,教老汉头皮顶得直发嘛!”
逍遥客急着有心事要与鬼谷子商量,于是迫不及待地道:“仙子!既然玲姑娘是销魂娘子的爱女,母女重聚,乃人之大伦,住下要告辞了。
销魂仙子冷冷道:“你打算一走了之?”
逍遥客微微一怔道:“仙子此话何意?”
销魂仙子忽又忍然,笑道:“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是销魂洞的东床快婿!”
逍遥客骇然张目道:“这……这……其中内情要待禀明家师后再定夺!”
销魂仙子猝然冷叱道:“逍遥客,可没有那样简单!我儿,你们想要就擅自订下婚约,不要就又着婚约推翻,你要弄清楚,销魂洞可不是好欺侮的门户!”
逍遥客心念暗动,口里轻念道:“在下何尝说过推翻婚约,此事总要从长计议呀!”
销魂仙子冷笑道:“既然这样说,这事就好办了,今晚先和玲儿行了花烛之礼,明日任你远行,我不怕你事后赖!”
逍遥客正在不知如何应付,玲姑娘突然启唇发话道:“娘!你可知他的娃氏?”
销魂仙子一愣,接着向逍遥客问道:“逍遥客!你的真姓名是什么?”
逍遥客答道:“在下身份模糊,姓名不得而知。”
玲姑娘道:“娘!女儿怎能嫁一个无名的浪子呢?让他走吧!”
玲姑娘此语一出,无不骇异,逍遥客猛然省悟,玲姑娘看出了他的处境困难,暗暗的给了他一个脱身机会。
逍遥客故作丧脸之色道:“姑娘既是如此说,在下更该告辞了!”
销魂仙子望了其徒销魂娘子一眼,两相对望,嗒然若失,久久,销魂仙子方缓声:“你可以走了!你知道该怎样走法吧?”
逍遥客沉叱道:“既然迎我下山,不妨送我出洞,若要存心刁难。不妨划出道子来。犯不着转弯抹角!”
销魂仙子冷哼道:“小兄弟真是太中人了!”
逍遥客仙笑道:“彼此!彼此!”
销魂仙子倏地暴叱道:“爬出洞去,否则就别想活着出去!”
逍遥客淡笑道:“在下生来就是用脚掌行路,不惯膝行,请恕难从命!”
说着,扬首向石屋外走去。
背后销魂仙子一声冷笑,那石室的铁门‘砰’地一声合拢。
逍遥客心中怒火高烧,自与那女星桥订下不再杀生之约后,逍遥客很少动火,但今失却怎样也天法容忍,单指电出,“哧”
地一响,一道寒芒向那铁门射去。铁门上立即出现一个弹丸大的小孔。
销魂仙子冷笑道:“功力真不错!不过,你想毁掉这扇铁门,少说你得来上一百指,小兄弟!当心精力枯竭啊!”
逍遥客不答话,复又弹出一指,指锋往旁一带。
这一次,竞将铁门割开二寸余长的裂口。
逍遥客信心倍增,五指连弹,那手半盏热茶光景,“砰”的一声,那扇铁门竟被指力硬生生地割裂一块,露出一个恰好通人的小洞。
逍遥容身形方待前射,蓦然……
石壁内又伸展出一道铁门,将那扇损坏的铁门遮盖住。
销魂仙子笑道:“小兄弟只要不怕累,销魂洞倒是准备了好几铁门给练功哩!”
逍遥客情知对方在消耗自己精力,不再妄动。一面暗中运气调息,一面缓缓发话道:“仙子到底怎么样?”
销魂仙子冷笑道:“爬在地上爬几步。铁门自然会开。”
眨眼之间,逍遥客已然运气一周天,元气大增,当即身形一转,环目一翻,沉声道:“仙子是逼在下动武?”
销魂仙子倏地一怔,逍遥客目中两道冷电是她生平少见的……。
私下暗忖:这小子内力怎会如此深厚?当下目光左右一瞥,含笑缓步走了过去。
逍遥客尝过对方销魂媚力的滋味,一见对方露出笑容心头一凛,神气一志、全方贯注,蓦然……
“嗡”地一响宛如龙啸虎吼。逍遥客背上的簿情剑竟然自动弹出鞘半载,石室之内一片碧光。
逍遥容身形一转,才知道销魂仙子已暗示两名女弟子掩至后,想要夺剑!
——如非遇着那把名剑,不要轻易动用薄情剑!
——如对方存心夺剑,灵剑自动,方可亮剑!
——薄情剑见血方收!薄情仙子交待的话
——闪过脑后!蓦然……
蓦然……
要进销魂洞,莫忘薄情剑……
鬼谷子在山下唱的两句歌也浮现在逍遥客心头!
拔剑正在其时,逍遥客探手过顶,碧光一闪,银虹初现,紧接着血光进进,两名女弟子各发一声哀号,右腕断飞。
逍遥客方一煞住身形,身旁忽起一阵叮当之声,低头一看,下垂的薄情剑上一片银芒了。
原来仙子、娘子三大销魂人物,在眨眼之间,发出了数以百计销魂镖,而那些销魂镖竟全部吸入了薄情剑的剑身。
逍遥客振腕抖落剑上的一片银芒,车转身形,神定气闲缓声道:“销魂洞中还有什么之轺,不妨亮出来好了!”
对方已经呆若木鸡,那里还答得上话来?良久,销魂仙子方道:“小兄弟!能告诉我你手中好把宝剑的名号么?”
逍遥客摇头道:“不能告诉你!”
销魂仙子道:“难道来路不明?”
逍遥客沉声道:“此剑关系武林存亡绝续,名称暂不透露。”
销魂仙子银牙,—咬道:“销魂洞情愿封洞五年,也要知道是那一把名剑能够吸住本门利哭数以百计的销魂镖!”
逍遥客道:“仙子既然如此说,在下就说出也无妨。此剑名为薄情剑。”
销魂仙子沉思了阵,喃喃道:“薄情!薄情?”
接着凄厉一笑道:“从未听说过武林中有这样一把好剑!看来销魂洞不够在江湖上闯荡的份量,销魂涧从此封洞五年,还请小兄弟勿将此事张扬出去。”
逍遥客略感不安的道:“仙子你……”
销魂仙子冷冷笑道:“承蒙小兄弟亮剑踢赐,使我知道天地广阔,物外有物,人外有人,但愿五年之后,此剑仍在你手,到时还要再讨教一番……”
说着,环顾左右,扬声道:“送客!”
堵住石室之门的两道铁板,倏地打开。
逍遥客还剑入鞘,缓步行去……
蓦然,销魂仙子又在身后叫道:“小兄弟请慢行一步!”
不待逍遥客停步转身,销魂仙子又道:“请告诉那位须霞姑娘,销魂仙子本姓须,她原从母姓,她既然不是销魂娘子的女儿,这个须姓可以去掉了!再有……五年之内不会有销魂门下之人在江湖走动,为免引起外界误会,请她所学的销魂镖扬弃不用,本门就感敌不尽了。”
逍遥客道:“在下一定转告!”
玲姑娘忽然激动的叫道:“浪子哥……”
逍遥客侧转身影面对着她,轻声道:“玲……姑娘!有事么?”
玲姑娘咽声道:“霞姐俗人品不错,你就娶了她吧!”
逍遥客心头一震,躬身一楫道:“多谢………姑娘指点!”
说罢,昂视阔步走出石室。
其实,逍遥客也是—个情感脆弱的人,他知道如果不狠狠心掉头而去、刹时,恐怕又走不动了。”
石室外早有因名提灯女侍守候,一见逍遥各走出石室,立即超前赶路。
几经转折,已然来到洞口。
洞口又有另一批提灯女侍守候来接替,一直将逍遥客送到半山,方才遭别反身而去。
逍遥客仰望满天繁星、不由发起怔来。
蓦然,草丛中冒出一个人来,叫道:“老弟!毕竟让你闯出来了!”
逍遥客定眼一看,原来说话之人竟是鬼子,当即喟叹道:“说来惭愧!若非这把薄情剑,在下恐怕连爬也爬不出销魂洞了!”
鬼谷子一把拉住逍遥客道:“来!到我茅舍小坐!”
两人展开提驶之术,片刻之后,巳到山下,但见道旁竹林深处,一亭茅屋,四周积柴如山。
屋内陈设简陋,无榻无座,只地上铺了些干草。
两人席地坐下,逍遥客问道”在下有一事向前辈请教!”
鬼谷子豪放地笑道:“老汉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厂逍遥客道:“前辈指认玲姑娘为销魂娘子之女,会不以先要?”
鬼谷子郑重其事地说:“那绝对错不了!老汉我的朱砂指,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会。”
逍遥客略一思忖道:“声名狼藉,却又是个无事不知的何?”
通天晓!逍遥客神情,微变,疾声道:“如此说来,他说的话大致不会错了?”
鬼谷子道:“说他知晓的多,老汉我承认,如说他口里的话旨出而有据,也未必可靠,此人心术不正,说话本就不可轻信。”
逍遥客道:“他以性命与在下作赌,这毕竟不是儿戏。”
鬼谷子神色一怔道:“噢!他说些什么?”
逍遥客道:“他说我和玲姑娘是兄妹二人。”
鬼谷子大吃一惊道:“什么?!……”
他口说了两个字,忽然住口不信,满面惊色突又转为笑意,口中连连唔呀出声,摇头晃脑地道:“柳逢春那条命输定了。”
逍遥客神情一振道:“前辈有根据?”
鬼谷子纵声笑道:“无不知先生的铁口,和我鬼谷子的神算,有时难免马前失蹄,误失,州,他一个不学无术的……。”
逍遥客插口道:“他所说的话并非完全无稽,十九年前老汉我摅婴放婴的事,他必然知道,殊不知被那老尼在是中间一栏,逢春和我老汉我一样步入迷途,老弟!我不用看人脊背上的暗记了,你和那位霞姑娘才是—双兄妹,或者姐弟!那要看你们两人那一个先出母胎了!”
逍遥客惊得从地海跳起来,疾声道:“我就是当年被母遗去的那个男婴?”
鬼谷子笑道:“多久呢?”
鬼谷子道:“少说也有十年了!”
逍遥客惊道:“那样久?”
鬼谷子喟然道:“自那男婴走失后,老汉一直难以心安,不停地四处寻访,终于在一个名号逍遥一狂之人的身边发现一个男孩,颇有几分象相,那个男孩就是你,可是老汉一直没有机会看见你的裸身,只得今天……。”
逍遥客道:“现在前辈不妨验看一下……。”
鬼谷子连连摇头道:“有用了!你一定是当年那个男婴!”
逍遥客坚持道:“不!前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