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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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面皮较为白哲,年纪也轻,约摸十八九岁。
两人都是一袭蓝衫,头扎方巾,显得清秀飘逸,颇有学子风范。
两人一看对方均是目光有神,“太阳穴”微微隆起,就知也是武林中人。
逍遥客思忖之间,一顿酒饭菜已用毕。
逍遥客算清酒钱,见二人尚在举怀畅饮,微一拱手作礼,担起行囊,下得楼来。店小二随后恭送。
出得酒馆逍遥客顺口向店小二问道:“小太湖如何走去?”
剧、二答道:“此东门,径奔东南,四五十里地,脚下加快点,擦黑天就到。”
店小二哪知逍遥客是武林中人,四五十里地,还要催他加快点,逍遥客暗中好笑,也不言语,掉头迈步而去。
出得东门,人烟渐稀,逍遥客才慢慢加快脚步!
四五十里地,逍遥客若展开‘逍遥游’的身法,最多半个时辰就到了,他此刻的脚程不过比常人稍为快一点。
瞬间,逍遥客已一口气走了十里之遥。
蓦然,身后传来一阵喊叫这声:“前面兄弟,请暂留步!”
逍遥客闻声刚一转身,二人已到面前,虽然来势甚快,却不喘不吁,显然内力,轻功,均甚了得。
逍遥客不知对方来意,暗中戒备,抱拳为礼,问道:“请问有何见教?”
在“杏花居”与逍遥客攀谈的蓝衫少年笑答道:“方才听得兄弟向店家打听前往小太湖的路径,想必是要去小太湖了,我们兄弟两也是想去“小太湖”所以,追赶前来,与台兄结个伴。”
逍遥客心头暗忖凛,口里却哈哈笑道:“出门远游,结伴同行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小弟欢迎之至,不过,两位前往小太湖是!……”
蓝衫少年颇为直爽地笑答道:“适才在酒馆相遇,即知兄弟绝非常人,实不相瞒!兄弟二人与弟台此行目的相同,想一访北地有名的剑派‘血剑官’!”
逍遥客颇为欣赏对方的爽直性格,扬声笑道:“兄台真乃快人!在下正是要去‘血剑官’,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蓝衫少年答道:“在下秒姓邯郸,单名一个雄字……”
说着,一指身边少年道:“这是舍弟,单名一个旋字。”
逍遥客被师父派出的前夕,逍遥一狂曾与他畅谈目下武林大势,提到过几个门派,一听蓝衫少年报出姓名,就觉耳熟,想了—想道:“令尊莫非就是人你‘风雷神剑’的邯郸律青的老前辈么?”
蓝衫少年廉度地答道:“不敢,正是家父?”
逍遥客笑道:“原来二位就是名噪当今武林的‘软剑双侠’真是失敬得很!”
二人齐声道:“浅溥得很,请教宝号?”
逍遥客一蹙眉尖道:“在下逍遥浪子!”
二人讶异地道:“逍遥客原来是尊驾!自‘绝情谷’闹事以来尊驾可说扬名立万了,恕兄弟俩眼拙。”
逍遥客想不到自己竟被武林中人传颂一时,心中也略有快意,继而想到自己身世不明,在人前连个姓名都说不上来,眉心不由又打个死结。
当下微微一笑道:“浪得虚名!咳……我看咱们还是边走边谈吧!”
二人称是,三人又向前途奔去。
途中,邯郸雄问道,此番前往‘血剑宫’,兄台是准备暗探,还是明访?”逍遥客缓缓摇头笑道:“暗探我看不必吧!”
邯郸雄疾声问道:“兄弟与‘双剑霸王,有旧?”
逍遥客道:“旧交谈不上,近日曾有一面之缘!”
邯郸雄笑道:“我们兄弟俩想必可以沾光同行了?”
逍遥客连连点头道:“那是分然,……”
说着,语气一顿,山道:“恕在下心直口快,二位击剑名家,此番前往‘血剑宫’,是……?”
邯郸雄抢口道:“技重观摩‘双剑霸王’上官英在北守祢雄一时,武中人提及无不变色,兄弟俩是想见识见识!”
逍遥客情知对方绝非单纯地只为“见识,见识”,对方既然将“名剑”之事只字不提,自己池然也不便点破。
不过,逍遥客并不耽心同行有何顾忌,因为邯郸门下,左武林中尚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邯郸雄见逍遥客沉默不语,又道:“上官英的为人处事,在武林才是毁誉参半,正邪难辩,此去万不可疏忽,务必多加小心才是!”
逍遥客点头答道:“兄弟言之有理!”
邯郸雄却不服气地插口道:“哥哥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不成那上官英是天神下降?上官英不助邪念就算了,若要动歪脑筋,咱们三打一,只怕他难逃公道。”
邯郸雄朝他弟弟怒目喝道:“旋弟!你的老毛病又犯!离家时爹爹吩咐你的话,你又忘了一干二净!那天在七……。”
邯郸雄说到此处,忽然禁不言,眼角一瞟逍遥客,见逍遥客似乎不在意,又接道:“你在胡闹,送你回家!”
邯郸旋被他哥哥责骂一顿,感到无趣,一赌气别过头去!
逍遥客笑道:“令弟豪气干云,令人钦佩!经不起惊涛骇浪,闯不得龙潭虎穴,也枉自立身武林了,……。”
说着,又对邯郸旋道:“不过,令兄所言,也大有道理,上官英心机如何,我等知之甚微,此去应该请多小心,以防有变!”
逍遥客这番话,说得两人都大为舒服;双双点头称是。
邯郸雄又道:“兄台曾与上官英有过一面之交,前去探访,自是顺理成章,小弟等与其互助味平生,而且听人传闻,‘血剑宫’,并不喜迎生人……。”
逍遥客接口道:“这点在下业已恕过,计说我等在沧州府相遇,谈起‘血剑宫’在武林地的威势,于是慕名望访,如此说,二位意下如何!”
邯郸兄弟齐声道:“全凭兄台!”
三人也不再说话,放开大步,朝东南奔去。
约摸申牌时光,三人业已到达湖边。
三人站立湖边一看,只见碧波万倾,一望无涯,与那真正的“太糊”相比,毫无逊色之处。
岸边橹声款乃,船桅林立,三人不禁齐声道:“真称得起“小太湖!”
逍遥客打算在上灯前赶到‘血剑宫’立即招呼船家!
一艘双蓬客船,闻声摇到岸边,船家扬声问道:“三位相公要去何处?”
逍遥客道:“我们要去‘血剑宫’,要多少银子你只管讲。”
谁知那船家话也不答,竹竿往岸上一点,船又回去了。
邯郸旋素来是个火暴性子,甚是气愤,就要纵身上船与船主理论,却被乃兄一把拉住。
逍遥客又连忙问好几条船,都是不声不吭地掉头就去。
逍遥客猛然省悟,苦笑道:“船家大概都不愿去‘血剑宫’,这便是如何是好!”
邯郸雄一皱眉头道:“可能是上官英下令不准他们载客前往!”
逍遥客微一领首道:“很可能!”
三人言谈之间,脚下沿岸而行。
逍遥客蓦见临湖一座楼房,挑着一付酒帘,书着“临湖居”
三个字,当下心中一动,笑道:“听说此地鱼虾鲜美,我等何不趁此一尝,来!由在下作东!”
说着领先步上酒楼.邯郸兄弟在后举步相随。
这间酒楼虽然陈没得异常简陋,倒还算得上干净整洁。
三人自顾自入座,店小二不待吩咐,即摆下三付杯筷,提起一壶老酒,又端来一只盘子,盘上放着两个对台肘大碗。
那碗内也不知放的什么东西,只听里面“劈卜卜”一阵乱响。
逍遥客好奇地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放着一大碗二寸多长的活虾,鲜蹦活跳,只跳了三个人一头一脸都是酱醋。
逍遥客即忙将碗盖上了好一阵子,才不闻响动,想是活虾被酱醋和着老酒一浸,八成是醉了。
逍遥客这才揭开盖腕。三人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逍遥客想起方才的的尴尬,不禁笑道:“咱们要不是想去‘血剑宫’,可一辈子也别想吃这种鲜美的活虾!”
邯郸雄也笑道:“咱们离黄河不远,倒不难吃到活虾!不过,黄河里产的虾,有股泥腥味,也没有这么大,这样肥,今天就是去不成‘血剑宫’,这四五十里地,也不算白跑,哈哈……。”
他们一味谈笑,却想不到已然惊动了店家。
只见垂帘掀起,走也一个年纪约三十左右的少妇,一身鲜红袄裤,腰系一条围巾,风姿不恶,恰似当炉文君。
那少妇移步到三人面前,笑问道:“三位可是沧州府来的?”
逍遥客即忙回道:“正是,请问因何动问?”
少妇笑了笑,又问,听说三位要去去‘血剑官’?”
逍遥客料定这少妇必是‘血剑宫’的眼线?当下不露神色,故做无可奈何之态,笑道:“不错,但是沿湖船家无一去,在下……”
少妇又抢问道:“三位相公与那上官宫主是故交?”
逍遥客笑道:“在下与上官宫主小有交往……。”
少妇抢问道:“请问宝号?”
逍遥客回答道:“在下逍遥客!”
少妇先是一惊,接着芫尔一笑道:“原来是逍遥少侠,官主已有交待,嘱小妇随时注意接待少侠!”
逍遥客暗暗一凛,蹙眉问道:“令主人怎么知道在下会来?”
少妇口齿俐地回道:“相交贵乎知心,敞上当然……”
逍遥客插口道:“好下个‘相交贵乎知心’!在下真是佩服得很!”
少妇娇媚地帚笑,指尖儿一挑,指了指邯郸兄弟道:“这二位也要前去么?”
逍过客笑道:“这一位乃在下好友,仰慕上官宫主已久,持随在下前来晋见上官宫主,还要相烦……。”
少妇掩口娇笑道:“真是简慢三位相公,来日敞上怪罪下来,还望担带一二。”
说完,就吩咐店小二重整杯盘,要亲门把盏。
逍遥客即忙阻道:“不用了!在下等想立即赶往拜见上官宫主,烦请代找一条船。”
少妇笑道:“船有现成的,三位相公既是即刻就要起程,小妇人不赶留座,就此请!”
三人起身离座,逍遥客取出银子忖账。
那少妇婉拒道:“银子万不歇收。”
逍遥客见对方刻意推拒,只得作罢!
那少妇虽是玉寸金莲,却是步履娇健,下楼时,逍遥客走在少妇后面,故意一滑失足!
那少妇粉臂一扬,抄住逍遥客肋下,轻笑道:“相公小心!”
逍遥客觉出那少妇婉力惊人,暗想,个酒店的当炉那人已是不弱,看来‘血剑宫’倒是有点实力的。
四人来到湖边,少妇抿唇一啸,只见一条单蓬快船自芦苇中摇出,飞快地来到眼前。
那快船船上坐定三个青衣少女,船前两人各操双浆,船尾一人摆橹掌舵,三人面目清秀,不似渔家女模样。
逍遥客先让邯郸兄弟上船,然后一转身,笑问道:“请问称谓,日后好谢接待之情!”
少妇妩媚地一笑道:“妾身与少侠一样,无名无姓,有个不雅之号,名唤‘销魂妃子’!”
逍遥客暗暗一怔“天龙帮”有一“销魂娘子”,此处有—“销魂妃子”,她二人会有关联的么?
她见他怔住,还以为他闻名销魂,指尖儿一扬,在他鼻尖上一点,媚笑道:“少侠!请登船吧!”
逍遥客面上一热,一转身,给上了快船。
船上少女也不答话,四浆一摇,疾快如飞,眨眼这间,船已离岸一箭之遥。
三人坐在舱中,不觉已至湖心,只见烟波浩涉湖风擦飞过,款乃之声,掀起阵阵波浪。
逍遥客暗暗纳罕,上官英何以知道自己会来?”
还有,那号称“销鬼妃子’的少妇,不但口齿伶俐,而且甚心计,那句“相交贵乎知心”的答辞,真是太恰到好处了。
船行约个时辰!天已尽黑,那愿本操这如悦的浆橹,此时,渐渐地慢了下来。
逍遥客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灯火辉煌,宛如一座灯山,在黝夜之中,更见耀眼生辉。
快船忽然往一块孤石旁停下,逍遥客举目向舱外望去,只见孤石之上,竟然耸立着一座凉亭。
那凉亭的四角,各挂一盏六角风灯,随风摇曳,凉亭上横着一方匾牌,书着“迎宾亭”三个大字。
执橹的青衣少女恭声启唇道:“请三位相公在迎宾亭稍待,容奴妾禀报宫主,前来相迎。”
三人陆续起港离丹,纵上孤石,进入“迎宾亭”中,那快船又如飞般向‘血剑宫’划去。
逍遥客见快船去远,方笑道:“这‘血剑宫’门户重重,该不会是上官英故作神秘吧!”
邯郸旋不屑地冷哼道:“还不是故弄玄虚,借张声势!”
逍遥客笑道:“旋兄的豪气,使在下壮胆不少!”
邯郸雄道:“舍弟就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兄台可莫听他的。”
言谈之间,一阵湖风迎面扑来。
北方的十月天,晚上的湖风犹如一把俐刀般剪肌刺骨,逍遥客不由感到一丝凉意。
逍遥客顿时想到慕容寒云临别赠送的裘袄,虽然他内力充沛,血气旺盛,不畏寒冷,但那裘袄却代表慕容寒云的温情,逐想取出来穿上,一念及此,手就向行囊摸去。
手摸到囊里,指尖突然触到一个大如鸟蛋大小的东西。
取出一看,见是一个通体碧绿的小瓶,瓶上贴着一张红笺,上面用绳头小楷写着一行字:“每一对时服此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