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9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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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被左冷禅压得喘不过气来,自然也会激发野心,人心可真是复杂得很!”江南云慨叹不已。
萧月生漫不经心,语气冷淡:“野心并不是错,但往往会让人迷失自己本性,我看岳掌门,怕是控制不住自己。”
“师父英明!”江南云嘻嘻娇笑。
“莫乱拍马,还是早早走罢!”萧月生摆摆手。
……
第二日清晨,萧月生正在院中练九转易筋诀,动作悠缓,呼吸匀长,宛如胎息。
忽然门外响起脚步声,陆大有的声音传来:“萧先生,萧先生!”
萧月生一扬袖,远处的院门被拉开,陆大有正站在外面,举手想敲门,顿时停在半空。
“陆小哥,什么事?”萧月生温声问。
“萧先生,我师父醒了,请您移驾!”陆大有忙放下手,恭敬地道。
萧月生一挑眉:“岳掌门醒了?!”
“是,师父刚醒!”陆大有点头。
“师父,可是岳掌门醒过来了?”江南云自屋中挑帘出来,袅袅娜娜,如杨柳扶风。
她一身粉红罗衫,妩媚娇艳,宛如桃李,风情万种,看得陆大有不由地一呆。
“嗯,醒了。咱们过去见一见罢,”萧月生点头,举步往外走。
“大哥,我也去!”仪琳也自屋中挑帘出来,一身月白僧袍款款而动,圣洁如莲花。
她昨晚与江南云睡在一个屋子,萧月生在东屋,她二人在西屋。
“一起去。”萧月生摆摆手,大步流星。
进得屋子,宁中则、岳灵珊母女,令狐冲、林平之还有劳德诺,仅是三个弟子在内。
屋内被这么多人一站,显得有些拥挤,见萧月生三人进来,令狐冲他们让开地方,走了出去。
岳不群坐着,背后倚着长枕,脸色微微苍白,神情却已经恢复清醒与沉静,养气的功夫显露无遗。
萧月生露出微笑:“岳掌门!”
见到萧月生,岳不群双眼一亮,露出激动之色,忙抱拳:“萧先生,岳某的这条性命,又被先生救下了!”
萧月生微微一笑:“是岳掌门福大命大,……道谢的话,不必再说,对你的腕伤无能为力,惭愧得很!”
岳不群朗声长笑:“呵呵,萧先生都没法子,也算是我命该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月生点头笑道:“岳掌门有如此胸襟,在下佩服!”
“事已至此,伤心气愤,徒劳无益,不如看开一些。”岳不群无奈叹息一声。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多是些武林秩事,岳不群谈笑风生,精神比受伤之前更加焕发,神采飞扬。
江南云在一旁看得惊讶。
“既然岳掌门无碍,我等便要告辞了。”萧月生抱拳笑道。
“不急,不急!”岳不群摆手,笑呵呵地道。
萧月生眉头一挑,抚着小胡子,笑问:“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错!”岳不群点头,扬声道:“冲儿,进来!”
房门被推开,令狐冲迈步进来,脚下沉凝,气度已经有几分沉稳,不复原本的跳佻飞扬。
“师父!”令狐冲抱拳躬身。
“今日,我宣布一件事情,让萧先生作为见证!”岳不群脸色肃然,郑重地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忙用力点头。
“华山派掌门之位,今日,我岳不群传于弟子令狐冲。”岳不群语气低沉,一字一句地迸出。
“爹爹!”岳灵珊惊讶地叫出来。
令狐冲打了个机灵,忙抬头,叫道:“使不得,师父!”
“住嘴!”岳不群一沉脸,紫气氤氲,怒瞪着他:“冲儿,你不从命么?!”
“这……”令狐冲迟疑,咬了咬牙,道:“弟子才疏学浅,还不足以继承掌门之位,师父见谅!”
“好啊!”岳不群冷笑一声,目光如刃,死死盯着他:“是不是我受伤了,成了废人,我的话便不管用了?!”
“师父!”令狐冲忙摇头。
“你从不从命?!”岳不群死死盯着他,冷冷喝问。
“冲儿,你就听你师父的罢!”宁中则忙柔声劝道。
“这……,这……”令狐冲抬头,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师娘,又朝萧月生这边看了看。
宁中则与岳灵珊母女殷殷盯着他,盼他答应下来,萧月生与江南云还有仪琳则是一言不发。
这是门派的内务,外人断不能插手,可是武林大忌。
令狐冲最终咬了咬牙,摇摇头:“师父,弟子断不敢受命!”
“你……你——!”岳不群脸庞紫气氤氲,指着他,手指颤抖,显然气极,身子颤抖。
“冲儿,你莫犯倔,听话!”宁中则担心地望向丈夫,冲着令狐冲轻声地叱道。
“师娘,我真的还不足以担起派中重任啊。”令狐冲恳切的道。
“住嘴!”岳不群怒气冲冲,死死盯着他:“这掌门之位,接也得接,不得也得接!”
说罢,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萧先生,让你看笑话啦!”岳不群怒气消去,恢复如常,苦笑连连。
“呵呵,令狐兄弟虚怀若谷……”萧月生笑了笑。
岳不群摇头,哼道:“这个臭小子,总想闲云野鹤一般,哪能由得他!”
“岳掌门为何这般早便传位?!”萧月生问。
岳不群笑了笑:“我如今已经是废人,再呆在掌门之位,无益反有害,不如让冲儿执掌门户。”
第324章 刺杀
萧月生点点头,看一眼仪琳,笑道:“你们五岳剑派,都换成了年轻的掌门,可谓是一大奇景了!”
岳不群也看一眼仪态端庄,宝相庄严,圣洁如雪的仪琳,呵呵笑了起来。
仪琳神态大方,从容清冷。
“萧先生,你们别急着走,待我传位给冲儿这个孽徒之后,再走不迟!”岳不群诚恳说道。
萧月生为难地沉吟一下,缓缓点头,让岳不群大舒了口气。
……
正午时分,令狐冲站在院中,挥剑疾舞,剑光如雪,映得周围一片明亮。
他紧抿嘴唇,下颌紧绷出一个弧度,显得坚毅,脸上神情却是一片阴郁,怀着心事。
剑光越来越亮,宛如一朵朵梨花绽放,光芒灿灿,映得院中大亮,宛如多了一个太阳照射。
“笃笃”敲门声响起,令狐冲倏然停剑,宛如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呼吸平稳,气息匀称,脸不红气不喘,刚才狂风暴雨般的舞剑仿佛并不是他。
“谁啊?!”他不耐烦地喝道。
“令狐兄,好大的脾气呀!”糯软如蜜的声音自门外悠悠传来,语气中说不出的调侃。
令狐冲脸色一变,忙挤出笑容:“原来是江姑娘,快快有请!”
他无奈摇头,叹息一声露出苦笑,大步流星,来到门前,一拨门栓,拉开门。
门打开时,脸上笑容已然聚满,抱拳呵呵笑道:“我练功正在兴头上,没想到是江姑娘芳驾光临,失礼失礼!”
院门外,两女迎风而立,衣襟飘动,也吹乱了秀发。
江南云芙蓉玉脸似笑非笑,斜睨着他:“哟。令狐掌门,这身份不同,脾气也见涨呀!”
令狐冲苦笑摇头,不敢接口,抱拳对仪琳正色道:“仪琳师妹,你也来啦?!”
“令狐师兄,恭喜你啦。”仪琳浅浅微笑,宝相庄严,纯洁如一朵初绽的莲花。
“唉……,有什么可恭喜的?!”令狐冲摇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道:“快快请进!”
江南云白他一眼,知道他是怕自己,袅袅娉娉进了院子,径直到中央的小亭中坐下。
“师父说你烦恼,特意遣我来看看你。”江南云嫣然微笑,笑靥如花,容光绚烂,光彩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令狐冲笑拱拱手,不敢看她,朝向萧月生所住的院子方向,道:“知我者,萧先生也!”
“令狐师兄,你会很辛苦的。”仪琳秀脸带着同情神色,秀眸盈盈地望着他。
“我可不想做什么掌门!”令狐冲摇头,正色说道。
江南云黛眉一蹙,看了看他,摇摇头。
令狐冲不敢正眼望她,但余光一直没离开,见她如此神情,忙问道:“怎么,你不信?!”
江南云眼波流转,勾魂摄魄,抿嘴笑道:“我们来了,你茶也不上,可不是待客之道!”
她这般一转眼,一抿嘴微,风情万种,令人看得心中发痒,胸口激情涌动,却生不出亵渎之念,委实奇异。
令狐冲忙转开眼睛,深怕自己失态,忙道:“瞧我,这都忘了,马上就来!”
说罢,他急匆匆地离开小亭,进了正屋。
“南云,怎么回事?!”仪琳冰雪聪明,发觉不妥。
江南云叹息一声,摇摇头:“唉……,被师父料中了,令狐兄真的不想做掌门!”
“大哥料到了?”仪琳秀眸微睁。
江南云点点头:“师父说,令狐兄闲云野鹤的性子,平日看似随和,大事面前,却绝不会妥协,这个掌门之位,怕是他绝不会坐上去的。”
“那可怎么办?!”仪琳秀眉蹙起来,眉梢间露出忧色,替令狐冲担看岳不群的样子,这个掌门之位,非要传给令狐冲不可,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但若是令狐冲坚决不从,师徒二人怕是要翻脸了呢,这可是一件大事,让人担心。
“这个家伙,也是个糊涂蛋!”江南云狠狠剜一眼端茶而来的令狐冲。
“茶来啦!”令狐冲分别端上茶盏,满脸笑意。
仪琳双手合什,执礼甚恭,江南云则点点头,接过茶盏,随意地放到桌上。
待令狐冲坐下来,她白玉似的右手伸出,端起茶盏,动作优雅曼妙,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轻啜一口茶茗,她摇摇头,跟师父日子久了,口味也变得刁钻起来,这茶委实太次。
放下茶盏,她明眸一瞥他,悠悠而道:“我听师父说,岳掌门过两天,伤势一好,便会将掌门之位传于你。”
令狐冲神色一滞,眉宇升上翳气。
江南云抿嘴一笑,眼波盈盈:“依我看,这华山派的掌门,也算不错,令狐兄就屈就呗。”
令狐冲苦笑,摇头不已。
“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你呀,就认命罢!”江南云笑了笑,似是劝告,又似是调侃。
“令狐师兄,你要抗命么?”仪琳关切地盯着他。
令狐冲斜一眼江南云,眼中神色似是在说:瞧瞧人家仪琳师妹,温柔善良,可不会她这般又是调侃,又是幸灾乐祸!
他叹息一声:“仪琳师妹,我比不上你,真的做不来掌门!”
“我也是被师父师伯们强按上这个位子的。”仪琳摇摇头,声音轻柔温和。
她轻轻说道:“令狐师兄,若是你真不想做。赶紧去求岳掌门罢,求他改变主意,……当掌门,真的很辛苦的!”
“我也正有此意,多谢师妹。”令狐冲点点头,诚恳的致谢。
仪琳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令狐兄弟,你若是不做这个掌门。华山派中,谁还能做?!”江南云懒洋洋地问。
令狐冲眉头一皱,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低头沉吟:“嗯……,二师弟……,三师弟……”
江南云抿嘴一笑,摇摇头:“看来,你真的不是做掌门的那块儿料呢!”
令狐冲没理会她的讽刺,低头苦思,忽然一拍巴掌:“有了!”
“有人选啦?”江南云笑盈盈地问。
令狐冲重重点头:“这个人,最适合不过!”
“你不会说的是林少镖头罢?”江南云笑盈盈地道。
“不错,正是小师弟!”令狐冲轻轻一笑,志得意满地点头。
江南云摇头失笑:“你也真能异想天开呢!”
“怎么,不成?!”令狐冲眉头皱起,问道:“小师弟们剑法精绝,性子稳重,比我更适合做掌门!”
江南云摇摇头,叹息道:“少镖头虽适合,但他拜入华山派太晚,资历太浅,难以服众。”
“管不了那么多,我去跟师父说!”令狐冲摇头,腾地起身,抱了抱拳,歉然一笑,转身便走。
“岳掌门怕是不会答应呢!”仪琳担心地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说道。
江南云微微一笑,抿嘴不语。
……
傍晚,夕阳西下,斜晖将整个小院映成了玫瑰色。
萧月生端坐在竹林前的小亭中,拿着一卷书,悠然观看,手旁是一只白玉杯,不时拿起轻抿一口。
桌上还有一只银壶,被斜晖映成一半玫瑰红,一半银白。
院门被推开,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盈盈飘进来,脚下无声无息,宛如水上莲花。
“师父!”她轻唤一声,曼妙的身子一晃,蓦地出现在小亭中,坐到萧月生身前。
“练完功了?!”萧月生慢慢抬头,目光书卷,缓缓移向她。
江南云香汗淋漓,刚刚消去,浑身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宛如洒过香水一般。
这是她的体香,乃玉虚诀之妙。
玉虚诀有伐毛洗髓之妙,她如今境界极高,身体中浊气尽消,纯净如琉璃,体香幽幽,泌人心脾,又会随着她的心绪而变化。
“放心罢,师父,”江南云玉手拍拍饱满茁怒的胸脯,眉开眼笑:“我快能使全清虚剑法了!”
“哦?”萧月生略微惊讶。
江南云得意地一笑,却暗自后悔自己嘴快,在师父跟前存不住话,本想练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