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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8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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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即使任盈盈知道,也不会如这般生气,总有一丝转寰的余地。

“好……,好!”任盈盈点头,盯着萧月生,冷冷一笑,转身便走,施展轻功,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江南云抬手,张了张檀口,却颓然放下,转身瞪向萧月生:“师父,你可惹大麻烦啦!”

萧月生摇头一笑:“任我行这般祸害,我若是救之,岂不是造下无边罪孽?!”

“唉……,师父,你可是太老实啦!”江南云一拍大腿,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去看一看,做做样子,总是不难吧?!”

萧月生眉头一皱,脸色不善地瞪她一眼:“这些小手段,你莫要使,徒惹人笑而已!”

“总好过直接拒绝,让任妹妹伤心难过罢?”江南云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明眸白他一眼。

“住嘴!……该忙忙你的去!”萧月生一摆手,没好脸色地呵斥江南云。

他懒得跟江南云争论,心中也不好受,任盈盈矜持而温雅,气质雍容华贵,却平和善良,他不由生出几分爱意来。

但世间之事,常常身不由己,她的父亲任我行,武功高明,却性格偏激,宛如一条蛟龙,一旦放出,为祸极烈,他虽然不羁于世俗,大是大非却也要遵守的。

江南云恨恨地一跺脚,知道是迁怒于自己,留在此处,便成了出气筒,走为上策。

……

任盈盈走在明媚的阳光中,心却如坠入冰窖,没想到萧月生绝情如此,实是可恨的负心人。

她越想越是心冷,后背寒气森森,胸口却又有一股熊熊之火在不停地燃烧,且越烧越旺。

身体便处于这冰火交融之中,一阵冷得彻骨,一阵热得狂燥,不知怎样走回了任我行的宅中。

一身白衣的向问天正坐在院子台阶上,面色灰败,原本神采飞扬,如今神情萎靡,似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但他的双眼仍旧炯炯,似乎看透了一切,看清一切,无所遁形。见到任盈盈呆呆走进来,他招了招手:“盈盈!”

任盈盈醒过神来,慢慢走了过去,收拾心情,来到向问天身边,低声道:“向叔叔,你又帮爹爹压制内力了?”

向问天苦笑,摇了摇头:“唉……,我是越来越不济了,怕是仅能维持一天!”

“向叔叔,不必白费劲了,让爹爹废了内力罢!”任盈盈抬了抬嘴角,神情仍透出悲哀,看不到笑意。

“怎么,那姓萧的小伙子不肯来?”向问天皱眉。

任盈盈鼻子一酸,强忍眼泪,点点头,不说话。

“这个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向问天脸色一沉,灰败的脸上露出恼怒。

看了看任盈盈,向问天眉头紧锁,怒气冲冲,道:“这个臭小子怎么说?”

任盈盈吸了口气,想了想,道:“他说,自己来了也一样,只能废除吸星大法,别无生路!”

“唔,这般说来,他是没有办法,而不是不想救教主。”向问天的脸色稍霁,悟然说道。

任盈盈冷笑一下,没有说话,心中知道,凭萧月一寒的神通,他若想救人,不在话下。

但不知为何,跟向问天说时,却是另一番话。

“这倒也是!”向问天一脸体谅表情,摇头叹道:“教主想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好办法,他年纪轻轻,岂能一下子想到妙法!?”

任盈盈木着脸,默然不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是没有听到向问天所说之话。

向问天仰天长叹一声:“罢罢罢,若是真的逼不得已,只能舍了吸星大法了!”

他神情苍凉,寂寥地一笑,摇摇头:“唉……,老天待帮主实在太苛,若是没有了吸星大法,教主怕是生不如死了!”

任盈盈紧闭着樱唇,明眸闪烁,似是想着什么。

……

一夜之间,大雪纷飞,整个临安城银妆素裹,变成了洁白世界,仿佛世间的一切浊气皆被荡涤。

这样的大雪天气,在江南一带,极是少见,西湖顿时变得冷清下来,湖上画舫两三而已。

苏青青的画舫之中,火炉呼呼作响,舫内温暖如春。

萧月生穿着雪白裘皮大衣,头上一顶雪绒帽,上下皆白,唇上的小胡子显得格外黑亮,带着几分潇洒与飘逸气度。

江南云伴在他身边,也穿着一件雪白貂裘,脸如白玉,凤目修眉,雍容华贵。

两人踏着湖水而来,凌波微步,宛如仙人。

“好大的雪!”挑开门帘,温暖夹着幽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萧月生慨叹了一声。

“萧先生,西湖每年都要下雪么?”苏青青迎上来,亲自接过他的大衣,娇滴滴地问道。

她身上披着一件粉红的背心,脸颊绯红,两者相映,宛如海棠春醉,娇艳绝丽。

“这里难得下一次雪。”萧月生将大衣解下,顺手交给她,摇头笑道,扫了一眼屋里诸人,笑着点头。

除了宋梦君与小香,还有四个少女,乃是宋梦君的贴身护卫,令狐冲与林平之也在这里,岳灵珊则紧跟着他们。

“令狐公子,你不多练功,怎么跑这儿来了?”江南云一边解下雪貂裘衣,一边嫣然笑问。

“练功是急不来的,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令狐冲呵呵笑道,抄手坐在窗户前,隔着众女一段儿距离,似乎显示男女有别。

江南云明眸流转,抿嘴笑道:“这儿一时半会儿,那儿一时半会儿,一天可过去了!”

令狐冲但笑不语,也不在意她的取笑。

萧月生坐到了令狐冲与林平之身旁。江南云则与诸女凑在了一起,转眼之间,叽叽喳喳,笑闹成一团。

她们虽然吵闹,但嗓音各具特色,凑在一起,丝毫不显杂乱,反而悦耳动听。

“萧镖头,大师兄重修内力,真的没有捷径么?”林平之自小香手上接过茶盏,双手端给萧月生,认真地问道。

萧月生接过茶盏,呵呵一笑,揭盏轻呷一口,闭上双眼,颇是陶醉地吁一口气,一股淡淡清香留在齿间,不由赞叹:“好——茶——!”

他抬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小香,笑道:“小香妹子,这手茶艺越来越精湛啦!”

“咯咯,哪里呀,是先生你的茶好!”小香忍不住咯咯娇笑,眉开眼笑,却捂着嘴谦虚。

“若是空有好茶,却煮得不好,也是让人败兴。”萧月生笑眯眯地说道,哄得小香笑靥如花。容光焕发。

那边苏青青招呼小香。待她离开,萧月生方才转头望向林平之,笑道:“少镖头,内力修炼,可取不得巧。”

林平之点头:“弟子明白,……只是,大师兄若是重修,太过迟缓了一些……”

他神色担忧地看了一眼令狐冲,若是他功力尽失,虽然剑法仍在,但仍打了个折扣,对于华山派的实力是一大损失。

此时,恰值关键时刻,他忽然内力全失,定会让某些有心人有可趁之机。

萧月生见林平之神情焦急,想了想,放下茶盏,点点头:“速成之法,也未尝没有……”

“真的?!”林平之大喜,随即迟疑:“那……可否传给大师兄?”

萧月生眉头皱起,沉吟一番,想了想,道:“速成之法,总有一些弊端,不可不察。”

“萧先生,华山派如今可是危险得很,我义不容辞,当得出力,请先生教我罢!”令狐冲神情郑重,缓缓请求。

“唉……”萧月生长长叹息一声,摇头不语。

令狐冲与林平之紧盯着他,目光忐忑而殷切,想自他嘴里听到肯定之语。

“既如此……,那好,我也就不藏私了!”萧月生缓缓点头,沉声说道。

“先生,大恩不言谢!”令狐冲抱拳,郑重说道。

他神情难得郑重,平常一直是玩世不恭的慵懒表情,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潇洒不羁,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萧月生摆摆手,温声道:“这个法子,虽然速成,但不能常用,否则,损伤身体,必减寿元。”

“嗯,我记下了。”令狐冲微微一笑,点点头,再次露出蛮不在乎的神情。

对于生命,他看是极淡,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强求不得,顺其自然便是。

萧月生正色道:“你可以在瀑布之下,或是海浪之中,利用大自然的力量,逼迫你内力增长,精进速度当可是平常修炼的两三倍。”

“咦,这个法子……”令狐冲讶然,若有所思,沉吟片刻,用力点头:“这个法子妙!”

“萧镖头,那我可不可以用这个方法?”林平之听得心动不已,忙问道。

萧月生摆摆手:“你的内力修炼,取不得巧,还是老老实实的用平常的方式练罢。”

林平之露出失望之色,萧月生刚才所说方法,听起来便觉得妙处无穷,心中蠢蠢欲动,想要一试。

“还有一法,也可一试,……你可制一柄宽大的铁剑,越重越佳,然后以此剑练剑法,在浪中或瀑布下持此剑练习。”萧月生漫声说道。

令狐冲用力点头,神情激动,能够想象得到,若自己真的按照这些方法去练,定然突飞猛进。

这些,萧月生记得一清二楚,因为正是他二弟神雕侠杨过练功所用的法子。

萧月生说完这些,见令狐冲与林平之陷入沉思之中,目光闪动,一片憧憬之色,便起身离开,出了画舫,穿着貂裘大衣,来到了船头,吹着寒风。

刚一来到外面,还未站定,抬眼看到了不远处的一艘画舫,画舫船头站着一人,令他吃了一惊。

第261章 挑衅

画舫之上,一个曼妙的身影穿着玄黑罗衫,静静站着,宛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寒风凛冽,吹动着她面前的黑纱,衣袂款款飘动,风姿绰约。

萧月生目光一凝,此女乃是任盈盈。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萧月生摇了摇头,不想闪身避进画舫,抱拳缓缓道:“任姑娘。”

他声音温和而厚重,从容缓慢,在寒风中凝而不散,悠悠飘至任盈盈耳中,她曼妙的身体动了动,慢慢转过身。

一面黑纱低垂,在寒风中抖动,洁白如玉的脸庞若隐若现,黑纱上的眸子黑白分明,目光清亮而冷冽,宛如西湖之水。

她定定看着萧月生,明眸清冽,无悲无喜,似是看陌生人,看了一睛,转过身去,留在他曼妙的背影。

萧月生摸摸唇上的小胡子,摇头苦笑,温声说道:“令尊的伤势可有好转?”

任盈盈身子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画舫缓缓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萧月生暗自叹息一声,见她穿得这般单薄,心下忽然之间涌出一股怜惜与愧疚,虽然自己义正辞严,但任我行毕竟是她父亲。

将身上雪白的貂裘脱下,左手一甩一抖,貂裘宛如一朵白云,在空中悠悠飘荡,轻轻落下来,恰遮在任盈盈身上。

貂裘落得恰到好处,落在任盈盈身上,与精心穿戴无异,彰显他手法之精妙。

任盈盈只觉身体一暖,寒风顿消,不能侵入,周围仿佛还有一股独特的清新气息,是萧月生身上的味道。

她心如坠寒窖,痛彻心扉,故意在这寒冽的天气,穿着薄衫,仿佛身体的痛苦,可以消减心中之痛,这般折磨自己,心中更觉痛快,仿佛是在惩罚萧月生一般。

她心知是萧月生的貂裘,心中蓦然怒火喷发,身子一抖,貂裘落入了湖水之中。

她头也不回,站在寒风之中,曼妙的背影透着孤寂与凄冷。

萧月生看得心头一酸,长长叹息一声。扬声道:“任姑娘,过来一叙,如何?”

任盈盈默然不语,任由画舫轻轻飘荡,渐渐飘远。

“师父,是谁呀?”江南云的挑帘出来,身着薄薄的月白罗衫,眉眼如画,笑盈盈地问。

她站到船头,顺势而望去。见到了任盈盈孤寂的身影,不由一怔,忙道:“是任妹妹?”

萧月生瞥她一眼,点头道:“走罢!”

说罢,便要转身回画舫。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只能暗暗地叹息一声。

江南云瞥一眼浮在湖面上的貂裘,看了看萧月生的背影,再抬头看看画舫上的任盈盈,摇头一叹。

“盈盈,我倒要看一看,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一阵沙哑的声音响起,门帘挑起,露出一张清秀却苍白的脸庞,却是任我行自画舫上钻了出来,站到船头。

他一直呆在画舫之中,运功疗伤,虽然听到了萧月生的声音,却一时不能收功。

任盈盈本没有将萧月生见死不救说出来,但向问天乃日月神教的右使,阅人无数,眼光毒辣,自是一眼看穿,便说与了任我行听。

任我行教主脾气,宁肯我负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负我,对萧月生自是恨意极深。

“爹爹!”任盈盈黛眉紧蹙,冷冷望着任我行。

任我行竟然无缘无故地伤了华山派的双杰,让她心中颇是不喜,若是寻常人,伤了也就伤了,但这二人,尤其是林平之,与萧月生的渊源甚深,她爱屋及乌,便有些不喜。

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爹爹,不能直斥其非,只能委屈自己,前去陪罪,没想到,惹出一番风波来。

“盈盈,这个臭小子有什么好,让我一掌拍死他算了!”任我行沉声喝道,转头望向这边。

萧月生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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