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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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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双修之妙法所赐,刘菁如今的功力颇深,萧月生乍一现身,她便察觉,猛地转身,明眸晶亮,望向花圃之中的丈夫。

“菁儿,什么事?”萧月生身形一晃,出现在她跟前,温声问道。

“大哥,不好了,林总镖头被人劫去了!”刘菁急忙道。

萧月生粗重的眉毛一皱,低声问道:“被人劫去了?!”

刘菁用力点头,娓娓道来:“总镖头今天与王老爷子出去吃饭,回来的途中,墙角处忽然冲出三个人,一句话不说,围攻他们,这三个人武功高明,总镖头与王老爷子不敌,他们抢了总镖头便走,王老爷子也负了伤。”

“好大的胆子!”萧月生沉声哼了一声,声音随之温和,问道:“王老爷子呢?”

“正在家中歇息,他的伤并不重。”刘菁回答。

“走,去看看。”萧月生点头,一揽她的柳腰,身形一晃即出了水榭,出现在墙下,随即出现在王宅的后花园中,再次晃动,已是出现在了王元霸屋前。

萧月生伸手敲了敲门,一阵猛力的咳嗽声中,屋子的门被拉开,露出王元霸苍白憔悴的脸。

“老爷子,伤得可重?”萧月生举步进入,一伸手便探上了王元霸的脉门。

王元霸也不躲闪,脸上露出苦笑:“老喽,这一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喽。”

“老爷子老当益壮,何必说这些丧气话?!”萧月生笑着摇头,探了探脉相,放下他的手,道:“肺经略有小伤,并无大碍,小心休养几天便成。”

“唉,技不如人呐——!”王元霸长叹一声,转身请他们坐下,王富贵敲了敲门,端着茶盏进来。

自王元霸负伤,王富贵便知萧月生要来,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一直等着他上门,故茶沏得极是迅速。

看到王富贵谄媚的笑容,萧月生不由摇头,转开眼睛,望向王元霸,道:“老爷子可曾看出他们的招式?”

王元霸摇头,叹道:“他们皆以黑巾覆面,手上的招式平常得很,是蓄意隐瞒。”

刘菁在一旁解答,道:“大哥,他们共有三人,两个缠上老爷子,一个对付总镖头。”

萧月生点头,微微皱眉,王元霸与林震南的武功这一段日子大有进步。萧月生的点拨,加之他们的苦练,已非吴下阿蒙。

萧月生想了想,道:“既然是劫走总镖头,定是志在辟邪剑谱,总镖头暂无危险,很快会有消息传来。”

王元霸点头,叹道:“唉——,又是辟邪剑谱!”

对于辟邪剑谱,他实在避之不及。况且,他也知道了辟邪剑谱的内容,根本没办法修炼。

萧月生微微沉吟,眉头微微皱起。此时,他思觉放开,感应周围的情形。

照其推算,若是他们劫走了林震南,必是想要辟邪剑谱,则应在王宅的周围,以便监视。

方圆一里境内,俱在他脑海呈现,并未查到有何异样。半晌之后,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此时,他深觉人力有时尽,手下无人,实在是一大失策。心下暗自决定,过了这次之事,定要建帮立派,拥有属下,万事有属下代劳,不必事必躬亲,如此方能得闲下来。否则,实俗事所凡,烦不胜烦。

“如今之计,唯有等待了。”他长长叹息一声。

王元霸也点头,知道只能如此。

……

傍晚时分,一块石头带着一封信,投到了王宅的门前,王富贵听到动静,出来察看,见到了书信,忙呈到王元霸近前。

王元霸正呆在大厅内,不停地踱着步,唉声叹气不绝。

心下焦急,若是女婿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有脸面见女儿。

偏偏神通广大的萧先生这次也没辙,让他更是焦急,心中彷徨,头发仿佛又白了几分。

待见到了王富贵进来,递信到眼前,精神一振,忙一把抓过,顾不得小心戒备,急急撕开信封。

“果然是辟邪剑谱!”王元霸匆匆一览,长长叹息一声,往后一靠,坐到了椅子中。

他忽地又省过神来,忙道:“快去将萧先生请来。”

王富贵忙应了一声,一溜儿小跑,出了自家的大门,转去敲隔壁萧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翁,老态龙钟,满脸皱纹,每一道皱纹仿佛都雕刻着苦难,头上白发稀疏,一幅行将就木的模样。

他本是一个乞丐,萧月生见他如此年纪,老况如此凄凉,起了恻隐之心,便将他带回家中,做一个守门的。

“孙翁,萧先生在吗?”王富贵一脸谄笑,笑呵呵地问道。

老者姓孙,王富贵却不会因为他是一个老头子,年老力衰,不会武功而慢怠了他。

“老爷与夫人都在,要老头子去通禀一声么?”孙翁呵呵笑问,中气十足,与外表并不相符,却是服了萧月生所赠丹药之故。

“有劳孙翁了,就说我家老主人有请。”王富贵忙抱拳谄笑道,仿佛见到萧月生一般。

孙翁呵呵笑着转身,到里面去通禀。

萧月生与刘菁俱来到了王宅,看了那封信,他弹了弹信笺,不由淡淡一笑:“倒要瞧瞧,何人如此大胆。”

“大哥,是否真的要依信上之言?”刘菁问道。

萧月生点点头,想了想,道:“辟邪剑谱,谁也不知真假,只要露出相,便由不得他们了。”

转眼之间,他已想好了对策,对方的手法,无外乎由一个人取剑谱,其余二人不露面,仍旧押着林震南,待剑谱到手,再放人。

辟邪剑谱对他而言,不值一提,况且,林震南身上,有一枚玉符,这枚玉符,不仅是危难关头,用来召唤自己,更有妙用。

他有一秘法,施展之时,可以追踪到玉符的位置,只是此秘法极耗心神,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施展。

况且,对于人心,他洞若观火,若是林震南知晓了自己玉符的效用,难免会生出被窥伺之感。

那三人既没杀王元霸,显然也不会杀林震南,有此依据,他老怀在在,玉符若遇鲜血,亦会自动示警,洛阳城内,他瞬间可至,故并不担心林震南的安危。

信上所言,夕阳落山时分,拿着辟邪剑谱在白马寺交换,否则,林震南性命不保,若是拿假的剑谱相欺,林震南性命亦是不保。

萧月生携着刘菁,悠悠缓缓,来到了洛阳城郊外的山庄中。

周围武林人物聚集,搭起了遍地的帐逢,放眼望去,几有数里之远,仿佛一个小镇子一般,夹杂着一些摆摊的小贩,热闹非凡,俨然是另一个小洛阳。

刘菁惊叹了一声,顾盼四望,盯着那些热闹的地方瞧。

“大哥,何时这里竟这般热闹了?”刘菁觉得眼睛不够用一般,转来转去,明眸放光,兴奋异常。

“人多了,自然热闹。”萧月生笑道,缓缓漫步,入眼所见皆是武林人物,携刀带剑,气势凌厉,也有的修为平平,只图来凑个热闹。

这里宛如一场武林盛会,每天都有四面八方的武林中人聚集到这里,看着别人破阵,或者自己亲自试一试。

至今,人们仍是在迷魂阵中败下来,无人过得了这一关。

“看!那位是不是惊鸿一剑萧一寒?”人群中有一人低声问同伴,指了指在帐逢中间缓缓行走,神态悠闲的萧月生。

“萧一寒,不会罢?”同伴摇头,依他所指,看了过来,猛地一怔,忙用手擦了擦眼,用力点头:“不错不错,正是萧一寒!”

萧一寒这三个字,如今的人们异常敏感,他们话一出口,周围便有人问:“萧一寒?萧一寒怎么了?!”

两人带着炫耀之意,指了指萧月生的背影,道:“那位,便是惊鸿一剑萧一寒。”

人们一怔,忙施展轻功,奔了过去,跑到了萧月生前面,转身望向他,看清了面容,点头不止。

于是,人们纷纷跑过去,站在萧月生前面,放眼观瞧,一传十,十传百,转眼之间,萧月生前面已围成了人墙。

刘菁扯了扯丈夫的手,轻声道:“大哥,怎么回事?”

萧月生微微一笑,一揽刘菁的柳腰,身形一晃,瞬间消失,身形出现在他们二十几丈远处。

不等人们发出惊叹,他身形再晃,与刘菁二人已是消失于他们的视野之中。

第066章 杀意

二人出现在山庄的大厅中。

这间大厅虽然没有人住,却干净敞亮,家具摆放简单,看着颇是舒适,阳光斜斜照进来,暖洋洋的舒服。

壁墙正中的“猛虎下山”图下,是一张方形高桌,上面摆着一件袈裟,正是武林中哄传一时的辟邪剑谱。

刘菁轻偎在萧月生怀中,转头看了一眼案上的袈裟,柔声问道:“大哥,真的要取辟邪剑谱吗?!”

萧月生笑了笑:“旁人不知辟邪剑谱的真面目,咱们拿一本假的剑谱糊弄一下便成,姑且来一次,做戏给他们瞧罢了。”

两人在山庄内逛了逛,瞧了瞧,然后二人跃上屋顶,俯看四周。

在外面望去,山庄雾气茫茫,若隐若现,但在此处望之,却是清晰无比,丝毫没有云翳之遮。

放眼望去,山庄周围的大阵之中,数十人正被围困,其中不乏内力深厚的高手,他们或是表情茫然,似是陷入神思,或拼命挥剑,似在与无形的敌人激斗,还有几人已瘫软在地,筋疲力尽,无力站起。

萧月生所布的阵法,五阵相合,循环往复,与天地星辰合一,入阵之人若是无法破解,只要守住本心,一动不动,当变回第一阵迷踪阵时,费一番心思便能退出阵中,也算是萧月生的慈悲之心,为他们留下的一线生机。

只是这五大阵法俱是直指人心,踏入阵中,眼中所见,皆动其心,撼其魄,想要一动不动,却是不能,早已身不由己。

他们心神摇动之际,举止自然失常,最终难免精疲力竭,瘫软在地,无法动弹,待回到迷踪阵时,方能逃出阵外。

因为萧月生留下了生机,故这几天闯阵者甚众,却没有伤亡。更令人们兴趣大生,肆无忌惮,非要破解不可。

“大哥,他们不会破开阵法吧?”刘菁看着周围,有些担心地问道。此处看上去,实在没有什么玄妙,应是很容易便能破解。

只是陷入阵中时,则身在此山中,不识真面目,总会被外物所惑。神志一动,则清明顿失。其中之厉害,非是亲身经历,绝难体会。

萧月生笑了笑:“若是有人能够破开此阵,则有没有辟邪剑谱,对此人并无差别。”

辟邪剑谱他亦看过,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他笑了笑,自宫,对于男人而言,无异于取其性命,非到不得已关头,断难有此勇气。

若是有人能够闯过五阵,则此人心志坚毅,无所畏惧,辟邪剑谱反而不会放在眼中。

“走罢,改日再来看看。”萧月生一搂刘菁柳腰,二人消失于大厅,转眼出现在山庄之外。

依照信上所书,他们来到了城内一间街边小酒肆里,名叫“一碗倒”,肆内极是冷清,生意惨淡。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忽然阴了下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绵延不绝,天气凉爽,洛阳城大街小巷变得湿润,青石上散发着清亮的光泽,令人们的心里也敞亮了许多。

萧月生如今紫丹已成,可结护身罡气,将刘菁也护在其中,小雨落在身上,隔着身子一寸,便向下滑落,旁人若不仔细注意,很难发觉其异样。

在淅沥的小雨中,二人来到了酒肆里面,原本坐着的一个人抬起头,瞧了他们一眼,接着低头喝酒,一句话不说。

此人身穿灰衣,头戴斗笠,遮着脸庞,静静坐在墙角喝酒,显得极是低调,萧月生却一眼看清,此人分明是一个颇为高明的练家子,非常寻常高手可比。

与刘菁坐下之后,叫了两碟小菜,一坛酒,萧月生细嚼慢饮,再与刘菁聊着闲话,颇是惬意。

过了半晌,萧月生已是喝了一大坛酒,刘菁转头瞧了瞧四周,明眸顾盼,眼波流转,妩媚动人。

她臻首低下,凑到萧月生耳边,轻声道:“大哥,果真是在这里罢?……怎么没有人?”

“那不就是吗?”萧月生指了指墙角边的灰衣人,笑了笑。

“他……?”刘菁一怔,明眸转动,瞧了瞧,容光若雪的脸上露出怀疑之色:“看上去,不像呀……”

“人不可貌相嘛。”萧月生呵呵一笑,食指一敲桌子,酒碗悠悠飞起,仿佛长了眼睛,直直飞向灰衣人的桌子。

两桌之间隔着一桌,相距甚近,酒碗里是满满的一碗酒,醇香的酒气袅袅溢出,颇是馋人。

这里的酒甚是不错,虽不如谪仙楼,却也相差不多,只是菜做得甚差,故其生意惨淡,倒也合情合理。

灰衣人斗笠一动,抬头瞧了他们一眼,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宛如利刃横空,寒气森森。

刘菁被他的目光一瞧,心下一惊,觉得好吓人,仿佛是淡漠了生死,将人视作蝼蚁一般,至于他的面容如何,却没有看清。

酒碗悠悠飘至灰衣人桌前,他没有动手,任由酒碗落下,“砰”的一声,洒出几滴。

那灰衣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似是说“不过如此”,修长消瘦的右手一拍桌子,酒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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