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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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老爷子与林震南铁了心,无论他们说什么,皆听不进耳,无论如何,都要随着萧月生一同回洛阳,至于他们几个,却要留下来陪着女眷。
王伯奋与王仲强推辞了一番,终于答应下来,留在这里。王老爷子虽然点头,心中却是无奈地叹息,这兄弟二人,虽然继承了自己的武功,却难当大任,家门难免中落。
但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恨铁不成钢,却也不忍他们跟着自己送死。
三人一同启程,先行到了长安城,将萧月生的黑马骑上,然后径直返回洛阳城。
一路之上,没有什么波折,但萧月生却发觉,自己似乎一夜之间扬名天下,因为田伯光的死讯传了出来。
万里独行田伯光,实是武林中一个独特的存在,身为一个采花淫贼,却一直逍遥于世,让白道的高手们脸上极是无光。
对于田伯光,已经有数十次围剿,十几个高手们一齐出动,想要将他除去,毕竟这般一个淫贼活在世上,说不定哪天便欺到自己家人的身上。
只是田伯光轻功高绝,兼之机灵狡猾,竟都能安然脱身,成了近乎一个传奇般的存在。
这一次,他竟被一个名不见传的青年所杀,令人拍手称快之余,也难心中震惊,人们不禁想要知道这上少年高手究竟是谁。
武林中人,消息极为灵通,很快,萧月生的底细便被人们得知,不由更是惊异,原来,他仅是福威镖局的一个小小的镖师,竟能有这般本事,要杀田伯光,可不仅仅武功高明便成,需得能跑得过他。
福威镖局,人们不由想到了这一阵子传得沸沸扬扬的辟邪剑谱,难不成,辟邪剑谱竟是被他所得?否则,为何一个默默无闻的镖头,竟有这般高绝的武功?!
于是,人们将辟邪剑谱的热情转到了他的身上。
三人投宿客栈时,这些消息源源不绝地传入耳中,令萧月生听着不由苦笑,想不到,这些武林中人竟有这般想象力。
“萧镖头,又让你受连累了!”林震南颇是歉然。
萧月生一摆手,呵呵一笑,并不在乎,如今他紫丹已成,对于世人的武功,他实在没有什么可畏惧的,况且,他只要往观云岛上一缩,任由他们翻遍武林。也寻不到自己。
……
晓行夜宿,这日傍晚,夕阳的余辉中,他们终于走进了洛阳城。
再见洛阳城,王老爷子有恍如隔世之感,站在自己的大宅子前,他默默打量,心中慨然。感慨万千。
“岳父,咱们进去吧。”林震南在一旁说道,他一脸疲色,看起来比王老爷子还要累。
三人之中,王老爷子筋骨强健,内功深厚,故不觉如何。萧月生则是年轻力壮。唯有林震南,内功不强,身体也算不上年轻,最感疲累。
“走,进去!”王老爷子收拾心情,上前扣了扣碗口大的铜环。
“老爷!”大门露出一道缝隙,里面探出一张中年人的脸,见到了王老爷子,惊喜地大叫,急忙把门打开,上前跪倒在地。
“富贵啊,起来罢。”王老爷子摆摆手,看了看拜倒的中年人,这是他贴身书童的儿子,憨厚老实,便让他在这里守门,是一份美差与闲差。
而这个富贵平时虽然收了不少的好处,却仍是一个忠仆,深知若没有王府,便没有自己,整个王宅,人都走光了,他偏偏留下来守着宅子,不肯离开。
“老爷,你可回来了!”富贵喜极而泣。
王老爷子一摆他肩膀,大声道:“好了,莫要作小儿女之态,快去将里面收拾一下,让萧镖头住下。”
富贵看了萧月生一眼,忙点头应是,一溜小跑儿钻了进去。
看着王宅渐有衰败之像,王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他人老了,最见不得如此凄凉的光景。
“老爷子,咱们住在一个院子吧。”萧月生说道,他虽然极为自信,但隔着太远,毕竟要多费些力气。
“对对,应该住在一起。”王老爷子点头。
三人在主院中住了下来,各占一处屋子,有王老爷子在,整个王宅便有了主心骨,宅子再次恢复了热闹,那些仆人们渐渐回来。
一连几日,皆是风平浪静,人们知道了王老爷子与林震南回来,身边跟着那个名扬天下的萧一寒。
因为三人行事张扬,每天早晨,早膳并不在家里吃,而是去洛阳城最大的酒楼——状元楼。
三人在状元楼吃过早膳,溜溜达达回到王宅,一路上,还要顺便逛一逛洛阳城。
洛阳城自古便是繁华之都,文人墨客来此怀古,感念盛唐之景,商人小贩自然是趋之若骛,如今,又因为辟邪剑谱的出现,洛阳城整个大街小巷,到处是腰间鼓鼓囊囊的武林中人,他们双眼精光闪烁,气质彪悍过人,恨不得生事一般。
这些人,看到萧月生三人,往往目光炯然,死死瞪着他们,却又投鼠忌器,萧月生如今名扬天下,能够杀死田伯光,自是非易与之辈,人们动手之前,都要思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田伯光是难得的高手,这些人伸量一番,皆是不如,不敢轻易出手,只能任凭他们三人悠闲自在。
一转眼的功夫,过去了五天,一直风平浪静。
这一天傍晚,三人吃过晚膳,萧月生说道:“今天晚上想必不会太平,若有什么事情,老爷子与总镖头,千万莫要现身,只需躲好,在下自会处理。”
“萧镖头,你真能应付得来吗?”林震南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若是不成便跑,总不致于丧命,故你们千万躲好,以防万一。”
“萧镖头放心,岳父的机关精妙,他们找不到咱们。”林震南笑道,自信满满。
当初建造王宅之时,王老爷子便想到了退路,故有几处房间,皆暗藏机关,如他们二人所住,下面皆挖有地窖,且机关精妙,无人能够发觉。
萧月生点头,这些机关,他也曾看过,确实不虞外人发觉,若不费一番时间慢慢搜索,实难发现。
……
清风剑客许晓风剑法精奇,在武林中威名赫赫,虽不如岳不群及田伯光他们,却也相差不多,在中州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比金刀无敌王老爷子声势更盛。
他如今的地位已经颇高,但自己看来,却是不上不下,若是再进一步,便可与五岳剑派这些名门大派的掌门比肩。
自己没有强大的门派,便唯有让剑法更强,但自己所习剑法,已是练得炉火纯青,进无可进,乍听到了辟邪剑谱的消息,顿觉机会终于来了。
金刀无敌王元霸,在他眼中,并不算什么,只是称霸洛阳城罢了,不值一提,只是那个萧一寒有些棘手罢了。
他暗自思忖,田伯光虽然刀法极快,自己却也能够对付,故那个萧一寒不足为惧。
只是见到他们这般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回到洛阳城,对于满城的武林人物视而不见,他心中怀疑有什么杀手锏,谨慎之下,没有贸然行动。
待五日过去,仍没有什么动静,知道人们皆如自己一般观望,许晓风决定行动,虽说枪打出头鸟,但也有“先下手为强”一说
第043章 儆猴
夜深人静,天幕上明月如轮,静静转动,散发着朦胧的清辉,宛如乳白的轻纱,将天地万物变得朦朦胧胧,增添了几分神秘。
许晓风一身黑衣,罩上脸孔,他倒不是怕林震南他们认出自己,而是怕万一自己得手,被人认出,那可不妙得紧。
三更时分,他手持长剑,悄然来到了王宅前,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并未发觉有旁人在,心下大放,施展轻功,轻飘飘跃上墙头,再一蹿,上了房顶。
三跃两蹿,来到了王宅的前院。
前一阵子,他已经过来将王宅探得一清二楚,那时候,王宅已经是一座空宅子,没有人在,只有一个仆人在看着门,偌大的宅子,空空荡荡,他也颇生几分感慨。
但感慨归感慨,辟邪剑谱更为诱人,为了辟邪剑谱,这些全都要放在一边。
趴在房顶,他一动不动,宛如狸猫,声息全无,静静观察,并没有看到哪间屋子住着人。
想了想,难道他们没住在这里?随即又摇头,既然如此大模大样,应该不会躲着。
他伸手一掷,前院中发出“啪”的一声,响声清脆,却又传得颇远,是石子撞到了青石上所发。
王元霸的宅子院中间是用青石铺的路,周围则是青砖,因为走路会磨到青砖,换上青石,更为光滑与耐磨。
这一掷,石子恰好掷到了青石上,声音极外清脆。
许晓风心中一紧,暗自思忖,应该有人听到了动静,会出来看一看,他便要出手制住对方。
只是过了良久,没有动静,静悄悄的夜空,只能听到夜风掠过树梢的轻吵啸声。
他想了想,再次掷出石子,“砰”的一响,声音沉闷,却是掷在了青砖上。
但仍没有动静,许晓风不由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没有人在这里?
想了想,仍不死心,他身形一飘,宛如一片羽毛,盈盈落到院中,紧贴着墙壁。他经验颇丰,一直防备有埋伏。
宛如壁虎一般紧贴在墙上,他一动不动。过了半晌,没有动静,他轻轻移动了一身,凑到窗户前,伸手在唇上抹了抹,轻轻捅破窗户纸,往里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摇了摇头,想要转开,换另一间屋子瞧瞧,身形刚动,却听得一声清朗的喝声:“阁下,请进罢!”
他一惊,却见窗户大亮,屋子里燃起了火把。
许晓风没有冲动,而是小心地趴到窗前,再往里瞧,自窗户纸的小孔中看到,正屋中央的太师椅上,端正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萧一寒!
萧月生三人一起进出王宅,进出状元楼,许晓风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也认得他的模样。
见只有他一个人在,许晓风顿时迟疑,另外两个人呢,莫不是隐在暗处,伺机偷袭?
他虽然没把金刀无敌放在眼中,但却也知晓,那王老头子的武功,着实些硬,容不得马虎,若是偷袭,不能不防。
“阁下深夜上门,不知有何见教?……又何必躲躲藏藏,如无胆鼠辈一般?!”
萧月生一袭青衫,身形笔直,端坐于太师椅中,目光淡淡地望着门口,烛光之下,他面沉似水,气度沉凝,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得他语气中的轻蔑,许晓风不由一怒,却强自按捺下来,暗自告诫自己,不能上当,中了他的激将之法!
萧月生微微摇头,轻阖上双眼,不再说话,似是不屑理会他了。
这一举止,顿令许晓风恚怒异常,他也是顶当当的人物,从未受过这般轻视。
想了想,即使金刀无敌藏在暗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是龙潭虎穴,今天都要闯上一闯!
他一闪身,进了正屋,暴露于烛光之下,倒持宝剑,身形高挑,颇有几分清逸之气。
他被称之清风剑客,一套清风剑威力宏大,却又飘逸不群,使得整个人也变得气度飘逸,令人好感大生。
许晓风站在门前,身形微躬,宛如猎豹蓄势不发,他心中戒备,防止有人偷袭。
过了半晌,没有动静,他眯着眼睛打量正中端坐的萧月生。
如此一看,这个人也不过如此,相貌平常,只是眉毛略粗重了一些,看上去只是一个朴实的青年人。
但看得时间一长,却心中凛然,觉出了此子的不凡,对方气度沉凝端敛,似乎精气神皆敛入体内,蓄而不发,在那里静静座着,不自觉地散发出森严的气派来,只是被收敛得厉害,若不注意,极易忽略,看到此,他心中暗叫一声厉害,这个人物,确实不寻常!
萧月生缓缓睁开眼,淡淡的紫光一闪即逝,沉沉问道:“阁下深夜来此,是为了辟邪剑谱吧?”
“正是!”许晓风微一点头,黑面巾上的双眼精芒一闪。
“唉——!”萧月生摇头长长一叹,目光露出悯然之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本辟邪剑谱,为何竟如此诱惑人呢?!”
许晓风冷笑一声:“你难道不动心?……那你的这一身剑法从哪里学来?!”
对于外面的传闻,萧月生也略有所知,毕竟一直在状元楼吃早膳,那里的消息极为灵通。
不过,外人看来,自己定是学了辟邪剑谱,倒也颇有想象力,解释得也合情合理,毕竟一个高手很难凭空蹦出来。
他摇了摇头,懒得解释,淡淡瞥了许晓风一眼:“既然来了,何须藏头露尾,可敢通报姓名?”
“不必!”许晓风轻哼一声,斜睨着他,欲以更轻蔑的神情来激怒与报复对方,冷冷说道:“听说,你竟然亲手杀了田伯光?!”
“不错,田伯光确实为我所杀。”萧月生点头。
“那阁下的剑法自然不凡,我倒想领教一二。”许晓风缓缓抽出长剑,烛光这下,剑光森冷,却也是一柄极为锋利的宝剑。
“难不成,你不是来抢辟邪剑谱,而是为了与我比剑?!”萧月生似笑非笑,懒懒说道。
许晓风屈指一弹剑,“铮”然作响,眉宇间顿露睥睨之气,冷笑一声:“嘿。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