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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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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林寂寂,无人回答。

“唉——,好大的风啊!”老二长叹一声,声音极大,其耳朵仍感觉嗡嗡作响,没有恢复,声音便不自觉的加大。

此时松枝微颤,微风轻拂,哪来什么大风?

“还请芳驾出来一见!”李福元会意的接着大声嚷道。

“咯咯,……不必白费心机了,就你们怀里的那些迷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娇笑声如同玉珠滚玉盘,清脆入骨,声音仿佛自天空传来,虽不似刚才的变幻方向,却仍旧无法寻出人来,其话之内容,顿令树上仍清醒着的众人身体一僵,有些骇然。

他们岂能知晓,这位观澜山庄出身的少女,还未够出门资格时,便在千寂馆受过各种下三滥阴险手段的历练,他们这些小小伎俩,实在有些班门弄斧了。

他们更不知,此举将她尚有几分犹豫的杀心坚定了一下。

“唉——!……算了,今儿我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快快滚蛋吧,免得我改了主意,将你们当做这些松树的肥料!”

他们能够听出说话之人是一位少女,有一股娇憨的韵味,口气却有些吓人,仿佛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儿。

“走,走,快走!”老二唇角已有鲜血,是内脏受伤之故,此时顾不得别的,忙用力拉了拉老大的衣角,急声催促。

他即使再蠢,现在也知道惹了不该惹之人,怪不得这里环境幽静偏僻,只有女子出没,却依旧平安无事,临安城那么多人,岂能只有自己看到她们?!

“那青山不改,绿……啊!”李福元倒驴不倒架,临走不忘说几句场面话,却并未说完,只觉门牙一痛,忍不住又是一声惨叫,忙捂住了嘴巴,跳下树来,急急跑动,其状如丧家之犬,却并未能看到,他们的身后,两道金光一闪而逝,分别没入他与老二的体内,而一心逃命的他们,却毫无知觉。

“若再靠近此处一步,下次可没有这般运气,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娇叱声在他们身后回荡,令他们身体有些发晃,变得更加狼狈,那些后知后觉的帮众纷纷跳下树来,将跌在树下昏迷不醒的人背起,十几个人匆匆跑出松林,沿着松林夹径的碎石小道下山而去,头也不敢回一下,唯恐被杀人灭口。

当他们已走得不见人影,山林寂静下来时,自一只树冠上飘下一道曼妙的身影,一袭湖绿罗衫,身形娇小玲珑,杏眼桃腮,小巧的琼鼻微翘,有一股狡黠精灵的韵致。

她站在碎石小径上,冲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皱着挺翘的琼鼻,重重的哼了一声,对他们淫猥之心痛恨之极。

“呵呵……,小丫头做得不错呀!”随着清朗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道身影由无至有,渐渐显现,仿佛晃动的湖面渐渐平静,映于其上的景物亦渐渐清晰。

“庄主!您来了呀——!”满是狡黠之气的少女登时眉开眼笑,淑女般的敛衽一礼,表情极是喜悦。

现出身来的萧月生虚虚一扶,脸上带着温煦的笑意,温润如玉般的目光令少女有些羞涩。

“若来晚了,还真看不到小香发威呢!”萧月生沿着碎石小径举步向前,瞥了一眼桃腮绯红,容颜放光的萧传香,呵呵笑道。

“哪有啊——!……只不过是几个小毛贼,人家只是动动嘴,把他们吓跑了嘛!”萧传香嘴角带笑,绞着葱白雪嫩的手指,扭了扭腰肢,声音甜美娇嗲,说不出的可爱。

萧月生仰头呵呵一阵长笑,脚下未停,踩着碎石小径,转头笑道:“果然不愧我观澜山庄的门下,……对!就是要谦虚!要近乎虚伪般的谦虚!哈哈哈哈……”

萧传香也咯咯笑了起来,灵慧的圆眼眯了起来,仿佛白昼的猫眼一般,眼波流转间,动人心魄,她见到心目中神人一般的庄主这般亲切,感觉说不出的开心,真像是做梦啊——!

松林间被笑声充满,两人步伐不疾不徐,萧月生顺便问起了她在这里的生活。

别看萧传香狡黠灵动,一幅不懂事的青涩模样,其实她已是自万华馆闯出来的天才人物,主修的是园林设计,因为临安城的园林众多,她便主动要求前来临湖居工作,一面负责临湖居的整理,一面继续自己的研究。

观澜山庄分叠涛馆、千寂馆和万华馆三馆,循序而进,能进万华馆者,皆是天赋卓绝之辈,而观澜山庄弟子入门心法中,便有一门通慧诀,有增强智力,天启心窍之功,大多数弟子都能够进入万华馆。

只是万华馆易进难出,设有四道天关,能够破关而出者,寥寥无几,而愈五年未能破关者,则只能离开。

所以,万华馆,弟子们可以选择是否进入,自知能力不足者,则不必费功夫。

两人边走边说,沿着碎石小径一直走下去,终能走到临湖居。

刚踏入临湖居周围的阵式之中,便听到琴声琮琮,清澈如流水,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滋味,似是在随意拨弄。

“这定是晓兰夫人正在抚琴呢!”萧传香咯咯一笑,转身向前跑去,一溜烟儿的消失不见,显然进去通传萧月生的到来。

萧月生嘿嘿一笑,身影一晃,转瞬即逝,循琴声而去,出现在了临湖居后花园之中。

澄澈的荷池之上,一座水榭小亭曲廊蜿蜒,经过两座八角小亭之后,是一座四角的飞檐翘角亭,仿佛一只巨雕欲展翅凌云状,颇有几分气势,名曰凌波亭。

谢晓兰、杨若男与临安四花六人此时正在那座凌波亭内。

亭内除了原本的玉石桌,旁边又加了一张紫木书案,正被杨若男占据,执笔行文,全神贯注,轻风自荷池上掠来,拂却了她的鬓发,也未能令她分神。

琮琮的琴声时不时的响起,伴着轻风,更增几分闲逸,谢晓兰正坐于玉石桌旁,一手持着一卷书,另一手下意识的拨弄着瑶琴。

琴身玄色通幽,隐隐流转着奇异的光泽,置于乳白的玉桌上,更显得深沉神秘。

临安四花则坐于杨若男身后,各捧着一本手抄卷,读得津津有味,不时露出或喜或笑的表情,四张如花似玉的脸上,表情丰富,令人无法转开目光。

“咯咯咯……,有意思,真好笑!咯咯咯……”崔雪语清脆若黄莺的笑声由小至大,随着清澈的池面传至远处。

崔雪语一身月白罗衫,面白如雪,薄薄的绛唇翕合间,笑声不绝,手中书卷捧在怀里,身体前俯后仰,曲线诱人,笑得不亦乐乎!

“怎么了,雪语?!”气度淡雅而又雍容的沈三娘蛾眉微蹙,看了一眼正执笔奋书的杨若男,怕扰了她的抄书。

“大姐……,咯咯……,写得太好笑了,……啊,太好笑了!咯咯咯咯……”崔雪语也发觉了沈三姐的不悦,尽力忍住笑,却总也忍不住,雪白的面庞有些绯红,极是娇艳。

“嘻嘻……,有意思吧?”杨若男果然抬起头来,转过身,绝美的面庞露出嬉笑,问崔雪语。

“是啊是啊,有意思极了!”崔雪语用力点了点头,对沉下脸来的沈三娘吐了吐舌头。

“行了,若男,别走神!”正一手执卷一手调琴的谢晓兰泉水般的目光泻了过来,扫了杨若男一眼,淡淡说道,精致绝美的脸上,却满是威严之气,令杨若男不敢不从。

她一直是杨若男的师父,教她琴技,如今又升格成了干娘,自然更管得理直气壮。

杨若男也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去,继续自己的抄书生涯。

她还未等写上两个字,忽然又是一串咯咯娇笑声响起,崔雪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力忍着笑,却偏偏忍不住,不敢去看众人责备的脸。

“是谁点了雪语的笑穴了吧?”顾冷琴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星眸微闪,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忍得辛苦的崔雪语。

沈三姐手中的书卷轻轻一击,打中了正俯着身子趴在杨若男背后的崔雪语,哼道:“疯丫头,有什么好笑的!”

“咯咯……,不笑,不笑,不过……,姐夫这书写得确实太好笑了!……咯咯咯咯……”崔雪语挥着玉手中紧握的书卷,笑得娇喘吁吁,忍得辛苦,看着让人担心是否会一口气喘不上来,蹩了回去,绯红从脸腮上传至光滑如玉的颈间,极是诱人。

“确实挺有意思的!……真想不到姐夫下笔这般诙谐有趣,不过,看起来,姐夫为人可是稳重得很呐!”关盼盼冷漠的眉宇间也泛着笑意,似是替崔雪语求情般的对沈三姐说道,又偷瞥了一眼仍在抚琴的谢晓兰。

“嘻嘻,稳重?……雪晴姨娘是在说干爹么?!”杨若男又忍不住转过身来,醮着墨汁的毫笔仍握在玉手中,看了一眼谢晓兰,见她并未瞪自己,便高兴起来,嘻嘻笑道。

“若男又想怎么编排干爹了?”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仿佛来自自己的心田,接着淡淡的身影渐渐清晰闪现,萧月生带着温柔的笑容。

他一袭宝蓝长袍,腰间缀以碧绿的玉佩,以雪白丝涤为穗,虽说容貌平常,但自有一股温润和煦的气度,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块与其腰间同色的玉佩,显得洒脱飘逸。

“干爹——!”一身杏黄罗衫的杨若男忽的站起,绝美的玉脸满是惊喜,朝萧月生直扑了过去。

萧月生背在身后的右手倏然出手,大手握住了扑上来的杨若男的右手皓腕,雪白娇嫩的玉手之中,醮着墨汁的毫笔有些发颤。

“呵呵……,杨若男,是不是想趁机使坏啊?!”萧月生呵呵一笑,左手中玉佩倏然不见,将其毫笔小心拿下,轻轻放回紫木书案上的砚台中。

“干爹就会冤枉人家!”杨若男扭了扭纤细的腰肢,气哼哼的娇嗔,白了干爹一眼,自然的妩媚流露无遗。

萧月生闻着杨若男发际的幽幽清香,摇了摇头,这个小若男,将来定会令男人为之疯狂,真是祸害啊!

第166章 花丛

萧月生转头望去,看到的却是临安四花尴尬与羞涩的神情,四花齐绽,目不暇接。

上次她们刚与未来的姐夫见面,便喝醉了酒,还耍了耍酒疯,事后想来,既觉尴尬,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她们身为临安城独领风骚的四人,见多了男人的嘴脸,对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理解至深,心里对男人都反感得很,却偏偏在第一次见面时,竟能放心的喝醉,想起来,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呢。

谢晓兰放下书,停下手,琮琮的琴声顿停,她站起来,精致的玉脸上莹光流转,表情似羞似喜。

见到萧月生虽然心中喜悦无限,却因几个姐妹在旁,只好强抑心绪,有些腼腆轻轻唤了一声:“大哥来了。”

萧月生扫了一眼亭内摆设,临湖居内的紫藤软椅全搬来了这里,不由呵呵笑道:“你们倒是悠闲!”

临安四花更有些不好意思,急切之间,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站在那里,手脚都觉得无处安放。

不过,在旁人看来,亭内却仿佛盛开着六株美丽的鲜花,各具风姿,竞相开放,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干爹——,你这几天又忙些什么啊,都不来看我们!”杨若男眼珠一转,偎到干爹的胸前,摇了摇他的胳膊。

“大伙儿别都站着,坐下说话。”

萧月生另一只未被杨若男抱住的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众人坐下,他也坐在杨若男原来的紫锦软垫紫藤椅中,不过将紫藤椅转了一下,令他面对的方向与众女的目光成一百三十五度角。

一手拿起了书案上的笺纸,迎着自水面吹过来的清风抖了抖,漫不经心的扫了两眼,瞥了一下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杨若男,笑道:“没长进!若男啊,你的字没甚长进啊!”

坐回玉石桌旁的谢晓兰抿嘴一笑,见杨若男登时樱唇鼓起,绝美的玉脸满是不乐,不由白了他一道:“大哥也太过苛求,若男的字已经够好的了!……再说,就这么几天,哪来什么长进不长进的!”

几日未见,她虽有羞意,却也忍不住汹涌的柔情蜜意,说话间透着妩媚。

萧月生摇了摇头,将纸笺放下,拿起两块白玉镇台其中的一块,将其压住,免得被自水面吹来的凉风吹走。

他瞪了一眼鼓着樱桃般小嘴的杨若男,指着案上的纸笺,笑道:“用不用心,我还能看不出来?!……杨若男,这这是敷衍了事啊,嘿嘿,这几篇,若让你萍妈妈看了,定会再加罚你一倍!”

坐于干爹大腿上的杨若男立刻吐了吐舌头,不再装做生气的模样,忙拿起案上被白玉镇台压着的纸笺,仔细看了看,细白优美,如同雪瓷般的嘴角顿时耷拉了下来。

心志专一,是学习时的基本准则,也是萍妈妈的最起码要求,若做不到,可要受罚的。

罚其抄书,既是一种手段,又是一种令杨若男学习的方法,自是不能令其手不应心,白白抄写,所以完颜萍对其是否用心,要求的格外严格,一眼便能看出。

坐于萧月生身后,将其半围绕的临安四花见杨若男其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对她们姨娘姨娘叫得亲热无比的若男,她们母性大发,疼爱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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