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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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只是嘴硬,其实恨不得马上飞到表哥身边,只是怕萧月生取笑,所以强撑着。
他话音一落,她忙不迭地答应一声,忙起身离开了,再难掩饰心中的急切与兴奋。
萧月生看着她离开,笑着摇了摇头。
他这是故意使坏,若是王语嫣心眼儿多,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话当真,若是当真话,以慕容复的胸怀,岂能忍受得住,还要吵起来的。
他暗自摇头,自己太坏。
没过一会儿,果然,王语嫣跑回闺楼中,趴在榻上,身子颤抖着抽泣,受了莫大的委屈。
因为隔着远,萧月生并没有听到慕容复与王语嫣究竟说了什么,想必又给她气受了,委屈了她。
萧月生细细分析,王语嫣原本觉得与自己没什么,但慕容复偏偏要冤枉她,她会觉得表哥太不信自己,不相信自己,岂能喜欢自己。
少女的心,敏感而脆弱,又是多变,萧月生颇是了解。
又过了一会儿,王语嫣来到琅環玉阁,明眸通红,略微发肿,显然是哭过了的。
萧月生装作没看到,只是低头看秘笈。
他看书速度极快,几天的功夫,差不多已经看完,他并不挑选,而是按着顺序来,一本接一本的看,每次拿一叠进小屋,没有多久便翻完。
如今他已经翻完了所有的秘笈,却装作没看完。
与王语嫣多一些时间相处,再者,趁机融会贯通,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凝思,去芜存精,揉百家之长,不断的丰满无量剑法。
还有,想通过这些武功,洞悉先天之秘,这才是他重中之重,若不能长生,一切皆无所用。
王语嫣重重坐下来,明眸盯着他看。
萧月生不能装作没看到,只能抬头:“语嫣,见过慕容公子了?”
一提这话,王语嫣眼眶一红,差点儿又要落泪,低下头,默然不语。
萧月生笑了笑:“可是又与他吵架了?”
“表哥他……他……”王语嫣欲语还休。
萧月生抢一步说话,笑道:“慕容公子胸怀宽广,想必是跟你和好的罢。两人吵架是难免的,没什么大不了。”
“不是……”王语嫣忙道。
萧月生笑道:“语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王语嫣登时一怔,忙问:“什么秘密?”
萧月生问:“你想青春永驻,不会变老吗?”
王语嫣忙点头,只要是女子,都有这个愿望,尤其是美丽的女子,更是难免拒绝。
萧月生笑道:“我有一法子,你可以容颜不老。”
“真的么?什么法子?!”王语嫣急忙问,似乎忘了刚才与慕容复吵架伤心之事。
萧月生笑道:“你外婆的容貌,你可曾见到?”
王语嫣点点头,露出迟疑之色,生怕萧月生打听外婆容貌之事。
萧月生笑了笑:“她虽容貌被毁,但还不露衰老之态罢?”
王语嫣忙点头。
“知道是为什么?”萧月生笑问。
“为什么?”王语嫣忙问。
“因为她修炼的内功心法。”萧月生神情笃定,沉声道:“小无相功,有永驻青春之效!”
“真的么?!”王语嫣惊诧。
第105章 还经
看着王语嫣轻盈而去,萧月生笑了笑。
心有所寄,就不会整日里缠绵于儿女私情,心思转向武功修炼,对慕容复的感情会慢慢变淡。
王语嫣本不喜欢习武,但受不住萧月生的诱惑,容颜永驻是女子难以拒绝的诱惑。
王语嫣去找李秋水,直接说自己想练小无相功。
见外孙女忽想练功,李秋水甚是欢喜,她正愁后继无人,也不吝啬,将小无相功倾囊传于王语嫣。
王语嫣一下子沉浸其中,一心专注于练功,想早日练成。若是练成时,自己也老了又有什么用。
她太过专心,冷落了慕容复,萧月生也被冷落。
萧月生暗自苦笑,终于晓得什么叫作茧自缚,但见王语嫣练得极认真,也不去打扰。
……
此时,已过了一个月。
他让李婆婆捎信,请李秋水前来一见。
这天傍晚时分,琅環玉阁里已经掌了灯。
李秋水袅袅出现,带来幽幽香气,脸上仍蒙白绸,明眸闪烁,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带着几分恼怒。
“你唤我做甚?”李秋水毫不客气地问,她如今有恃无恐,知萧月生不会杀她。
不过,却也隐隐相信,师姐天山童姥确会提前恢复功力。
萧月生笑了笑:“李前辈,我要离开,先替你解开禁制。”
“哟,终于舍得走啦?!”李秋水明眸似笑非笑。
萧月生抚了抚鼻子,尴尬神色一闪而过,笑道:“这段日子得罪了,李前辈莫要见怪才是!”
说罢,左手小指轻轻一点,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出,悄无声息钻入李秋水身体。
她毫无躲避之力,全盛之时,仅靠感觉避开,此时内力禁住,感觉亦不够灵敏,毫无反应。
她只觉一股暖流注入身体,迅速在身体里绕行一周,体内无形的束缚一下子消失,身体一轻,飘飘欲飞,眼前的世界再次鲜活明亮。
失去了,才知珍贵,失而复得,更是大喜。
她细细体味着这美妙之感,神色复杂,看来,没有内力委实是一件不幸,宛如寻常人盲了一般。
半晌过后,她扭头望向萧月生:“小子,你终于大发慈悲了,我是不是要感谢你呀?!”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不理会讥诮,自怀里掏出一块儿玉雕,约有大拇指大小,是一只小玉猫,闪着温润光泽。
他将小玉猫递给李秋水,笑道:“李前辈,这是我在灵州城买的小玩意儿,玉质一般,雕功不错,玲珑可爱,……送给前辈算是赔罪罢!”
李秋水扫了一眼,不屑一哼:“这么粗劣的物件儿你也看上得眼,真是难得!”
萧月生笑了笑:“此物虽小,却是我一片心意,若遇到意外,将此玉雕捏碎了,我当可晓得,尽快赶来。”
“哼,你在无量山,我在这里,即使赶来,也只能见我尸首了!”李秋水更是不屑,却伸手接过小玉猫:“再说,隔了这么远,我即使捏碎了,你怎么晓得?!”
既然是他一片好意,她虽嘴里说得不好听,心下却颇受用,知道他是怕自己遇到师姐。
萧月生笑着摇头:“此物经我心神祭炼,纵隔千山万水,只要捏碎了,我自能感觉到,无量山隔这里虽远,我尽快赶来,不必太久。”
李秋水不在意地摆摆手:“好罢,难得你这片心意!”
她心中仍是不信,无量山隔这里远得很,赶来这里,又得猴年马月了,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得到。
不过,这些她自不会说,免得弱了自己的名头,师姐即使来了,虽不能打胜,勉强周旋却也做得到。
“前辈,那我便告辞了!”萧月生抱拳。
李秋水摆摆手,不耐烦白他一眼:“没人留你!……不必跟语嫣道别了,她正闭关练功呢!”
“那好罢!”萧月生无奈,颇觉惆怅。
他出了曼陀山庄,轻飘飘踏上那株松木,跃入湖中,袖子一拂,顿如一只离弦之箭,转眼之间融入暮色之中,再也见不到。
……
他刚走不久,曼陀山庄大门被推开,跑出来一个曼妙身段儿的少女,一身白衣,一尘不染,正是王语嫣。
她跑到岸边,看那里只剩下一株松树,跺了跺脚,跑到岸边遥望,湖面一片空阔,暮色霭霭,杳不可见。
她怔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阵风吹来,带着湖水的凉爽,掠起她的秀发,衣袂轻轻飘荡,如仙子凌飞。
一个少女来到她身后,身形苗条,姿容秀美,身着青衣,腰佩长剑,英姿飒爽。
她轻声劝道:“小姐,萧先生已经走远了,看不见了,……天色不早,咱们回去罢!”
“诗剑,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呢?!”王语嫣转过头,黛眉紧蹙,强抑着恼意。
诗剑转头瞥一眼山庄,轻声道:“小姐,我想这么做来着,可夫人不让的……”
“娘她!唉……!”王语嫣幽幽叹息一声,默然不语,玉脸满是黯然,慢慢往回走。
在曼陀山庄大门前,她再次停住,扭头回望一眼湖面。
忽然,她玉脸露出惊喜,忙往回跑,身形颇快,小无相功已颇有根基,很快跑到岸边。
诗剑紧跟她身后,抬头远眺,只见霭霭暮色中,渐渐出现一个人影,显得极小,慢慢变大。
她运功于目,霭霭暮色遮挡下,仍看不清此人身形,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人,心中戒备。
她见王语嫣满脸的欢喜,便问:“小姐,是谁?”
“当然是萧观澜呀!”王语嫣随口应道,明眸紧盯着远处人影。
诗剑惊讶地问:“小姐能看得清?!”
王语嫣仍紧盯着远处看,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看不清,不过我能感觉得到!”
诗剑恍然点头,熟悉人之间,远远看到对方影子,即使看不清也能隐约认出来,这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小姐何时与萧先生如此相熟了,看来,小姐被萧先生掳走,令她跟侄少爷失和,常常吵架,但她却不恨萧先生,真是咄咄怪事。
人影来得极快,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靠近,似从霭霭暮色中走出来,正是萧月生。
隔着很远,他清朗的声音传来:“呵呵,语嫣,你果然出来了!”
他声音清晰圆润,似乎在耳边说话。
王语嫣静静站着,清风徐来,衣袂飘飘。
她一双明眸怔怔看着他,紧抿着樱唇,一句话不说,神情平淡,看不出刚才的喜色了。
诗剑极有眼色,见状抿嘴一笑,朝疾射而来的萧月生望一眼,脚下轻点,扭身便走,轻飘飘钻进了曼陀山庄的大门。
萧月生转眼即至,呵呵笑声犹在回荡,从松木上消失,轻飘飘落到了王语嫣近前,笑道:“语嫣!”
王语嫣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会他。
萧月生见她模样,知道是生气了,笑道:“我本想跟你道别,却又不想扰你清修。”
王语嫣仍旧一言不发,紧抿着樱唇,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生气,只是无由的生气。
萧月生笑了笑:“语嫣,我要去少林一遭,过一阵子再回来,你好好练功,把小无相功练好了。”
说罢,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湖面,踩着松木,朝王语嫣挥了挥手,顿如离弦之箭,转眼之间又消失在暮色中。
……
看着远处已经杳然不见人影,王语嫣嘴唇动了动,恨恨跺脚,身子轻颤,停在岸边,迎着晚风站了良久。
直到诗剑出来相劝,才转身回去。
王语嫣只是觉得生气,没有别的念头,不是思念,也不是不舍,唯有生气,恼他不跟自己说一声就走。
……
萧月生离开太湖,径直朝北,往少林寺赶去。
无量山的剑湖宫已被封闭,无人居住,而钟灵与木婉清如今应在关外,也不必去万劫谷。
他心无所挂,直接去了少林,交还易筋经,这是阿朱托付之事。
有浮光掠影轻功,如今内力更精纯,气脉更加悠长,浮光掠影威力更强,一掠之间,近有半里。
这一日傍晚时分,他来到了少室山下,转过一个山坡,眼前是一棵大枣树,枣树下是一块菜园,菜园后是三间大屋。
隔着很远,温暖的灯光便传来,屋上炊烟袅袅,公鸡母鸡叫个不停,相互追逐着打闹。
乔三槐正在菜园里忙活,挑水浇菜,乔大娘在屋里做饭。
萧月生出现在枣树下,哈哈笑道:“乔公,乔大娘,我来啦!”
乔三槐与乔大娘忙迎出来,拉着他的手,欢喜不已,他与乔峰关系不浅,见到他,便如见乔峰一般。
再者,乔三槐觉得,他跟萧月生说话,比乔峰还痛快,像是忘年交一般,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他让乔大娘炒两个好菜,拉着萧月生喝酒,兴奋不已,一直喝醉了,方才尽兴。
萧月生也陪着他,享受着难得的温情。
在这里住了数日,颇有些乐不思蜀,不想离开了。
他白天在枣树下练功,晚上则陪着两位老人说话,喝酒,悠闲自在,心灵宁静,易筋经的进展极快,功力更是纯之又纯。
直到七日之后,萧月生心下一狠,才告辞离开,惹得二老一通挽留,后又住了两日,方才上了少林。
……
少林寺外,两个黄衣僧人合什行礼,问萧月生前来少林何事。
萧月生笑了笑,说道,他受人之托,前来奉还易筋经,烦请少林的方丈大师一见。
两个黄衣僧人俱是十八、九岁的少年,稚气未脱,眼神仍带着几分天真神采,闻听此言,大觉有趣,似是觉得萧月生说疯话。
虽如此,两人仍显彬彬有礼,未露嘲笑之色,一个僧人转身去通报,另一个陪着他。
一会儿功夫,寺门大开,十八个黄衣僧人脚下轻捷,飘飘而出,往门两旁一分,各在一个台阶上站定,手上长棍立在身边,与身同高,个个神色肃然,一动不动。
随后,一高大削瘦的老僧出现,身披紫金袈裟,手执禅杖,宝相庄严,正是玄慈方丈。
他身后十个僧人鱼贯而出,个个双手合什,头微低,目微阖,宝相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