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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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过后,他在王宫外转了几转,虽然戒备森严,不容靠近,他元神观照三里,也看得清大部分。
果然不愧是王宫,戒备之严,称得上密不透风。
数百名侍卫个个武功不弱,负责一小块儿区域,周而复始的巡逻,每块儿区域彼此交叉,没有一块儿死角。
他们个个武功不弱,内力深则耳朵灵,目光锐利。在这个区域之内,即使飞过一只苍蝇也瞒他们不过。
萧月生啧啧赞叹,大长见识。
虽是赞叹,他却没打退堂鼓,他元神强大,方圆三里清晰可见,洞悉无遗,再辅之绝顶的轻功,趁隙而入非难事。
一入侯门深似海,况且是王宫,纵深数里,他元神强横,勉强扩至五里,仍不能洞悉无遗。
转了几圈过后,见周围侍卫目光渐冷,知趣地离开了。
仅能观察到外围,看不清里面情形。
元神过处,能感觉得到,越是往里走,侍卫们的武功越强,深入五里时,那些侍卫便都不弱于无量剑十六人了。
他心中泛起苦笑,真是小看了天下人,一国之君身边岂能无强手,反而卧虎藏龙,远胜武林。
武林中人虽自由,却并非无法无天,武林门派即使强大,在整个国家面前,仍是蚂蚁与大象之别。
想要安然无恙,忽视不得庙堂之上,那些武林大派,往往派出绝顶高手任大内侍卫。
这是最基本的做为,否则,纵使门派强大,皇帝一声令下,足以令其烟消云散。
朝廷才是最大的门派!
想到这些,他不猜便知,王宫之内,蕴着无数的高手,更不乏绝顶高手,自己虽然内力强横,怕也不能无敌。
他随即思忖,自己并不能胜过李秋水,而在这王宫之中,李秋水想必也非第一人,否则,尽可为所欲为,不甘心当一个妃子了。
王宫之内,必有压制李秋水的存在。
想到这些,他后脊微麻,电流般的酥麻直冲而上,过玉枕,经百会,下行至心房。
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兴奋,浑身每一处肌肉都在欢呼跳跃,想要马上冲进去,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
……
下午时分,他重回了灵州城,飘回客栈中。
小院中恢复如常,房门已修好,地面恢复整齐,看不出打斗过的痕迹,不像是他住过的小院了。
萧月生笑了笑,知是李秋水的安排,也不理会,径直拿过包袱,结了帐,出了灵州城,来到先前呆过的树林。
坐在一棵大树上打坐,内力汹涌澎湃,周身气机如珠,活活泼泼,如臂使指,美妙非常。
他一直在参详九窍转轮诀。
此诀玄奥,乃是解开身体某几处秘窍,释放身体的潜力,可使功力瞬间倍增。
一切神能,悉自具足,人体乃是一座大宝库,几乎无人完全参详通透,若是参透,足可成仙。
萧月生虽元神强横,内视清晰,但离看透身体每一处的奥妙差得还远,否则,也不会停在先天后天转换上了。
如今他连先天之气都无法参悟明白,只是元神强大,初具身体,对身体却不甚了解。
他暗道可惜,那姓李的小子早早死了,早知如此,应该再留他一段日子,学得这套秘法。
纵使自己聪明绝顶,没有点透关窍独自摸索,难如登天,即使能做到,也不知猴年马月了。
他试了试,内力试探几处不解之窍,顿时气血震荡,警兆闪现,忙停下,不敢再胡乱试。
除了九窍转轮诀,还有李秋水的小无相功。
但可惜,这一次没见到李秋水修炼小无相功,并未得其心法,倒是得了白虹掌的心法。
每一门高深武功,必有一套独特心法,用途有二,一者修炼内力,二者催运内力。
将修炼得来的内力催运,能够将这套武功发挥最大威力,若是不然,内力与武功不符,便会威力大减,如降龙十八掌,若是用阴柔内力使出,威力顿无。
他修炼的是北冥神功,吸纳内力,融合化为北冥真气,至精至纯,阴阳合一。
他以北冥真气驱动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无量剑法,看着威力极强,却是因为他内力强横之故,纯以量胜。
若别人有他一般的深厚内力,却是修炼降龙十八掌而来,两人降龙十八掌相对,他必输无疑。
若有了小无相功,却是不然。
若能得小无相功,自己武功足以倍增,只可惜,当今世上,唯有李秋水懂得。
而小无相功纯粹是修炼内力的法门,必是在幽静隐秘之处,入定打坐时才运转。
平常与人动手时,施展的是独门武功,自不会用内力修炼之法。
他若想偷学,除非潜入李秋水身边,趁她练功时观看,方能可能偷学得到,若是不然,只能让她传授了。
这无异于登天,他苦笑两声,摇摇头。
……
在他沉吟之际,月过了中天,抬头打量一眼,明月皎皎,如一轮玉盘悬在天幕上,旋旋流转,散发出细柔的光华,笼罩着大地。
他将包袱绑到后背,弄了一块儿黑巾,蒙起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想了想,解下腰间碧月剑,放在粗壮的树干上,左掌轻轻一按剑鞘,碧月剑陷了进去,除非跳上这棵树,才能看到嵌在其中的宝剑。
一切都弄好,他吸了口气,飘飘掠下树梢,朝王宫而去。
月色清明,可看清前方一丈处,极不宜夜间行事,萧月生却满不在乎,劲风拂面,心中火热,涌动着兴奋。
若能刺杀了西夏皇帝,令其大乱,陷入宫廷斗争中,对大宋百姓可是福音。
转眼功夫,他靠近王宫,朱砂红墙高约四余丈,站在墙根下,显得高不可攀,寻常武林高手翻不过去。
他轻飘飘靠近,衣衫紧贴身上,丝毫没有飘动之声,脚下无声无息,一队铁甲兵士高举火把走过,火光照在铁甲上,闪着红光,如同血色,慑人心魄。
这一对兵士恰走过,另一对将要过来,萧月生飘身而起,如一片羽毛被风卷起,又如一只壁虎贴着高墙而上,瞬间到顶,掠过去消失不见。
此时,另一对铁甲兵士恰好过来,差之毫厘,仅差一点点,便能发觉他的行为。
……
萧月生轻飘飘下落,紧贴着高墙,如壁虎下滑,双脚未沾墙头。
墙头上面遍布铁棘,在月光下闪烁蓝芒,稍一沾上,必然无幸。
无声无息飘落之际,身在空中,他左手食指轻轻一按,使的是一阳指,一道指力轻轻射出。
恰好墙外兵士的脚步声响起,掩住了指力破空之声。
无声落地,伸手一扶,一人恰好倒在他手上,慢慢放下来,却是一个黑衣男子,一身劲装,已经昏迷过去,是一个暗哨。
这时,恰好有四人经过,从东往西,脚下无声,个个步伐沉凝,双眼精芒四射,是武林高手。
四人经过,萧月生仍一动未动,恰好又有四人经过,自西往东,亦是不容小觑的高手。
他暗自感叹,王宫不愧是龙潭虎穴,每一个人,都像是一只虎,一条龙啊。
这时,他轻轻一缩身子,身形一晃,原地消失,倏地出现在对面,缩入墙角下,融入阴影里。
这时,又有四人自东往西而来,脚下无声,萧月生苦笑,这晚上的戒备,比白天密了两倍!
第092章 刺杀
进入第一重警戒,便花了他一番力气,再往里走,想必更加密集,高手更多。
他心中激情澎湃,越发得有了劲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仗着有浮光掠影之术,他毫无畏惧。
很快,他又突破一层封锁,悬之又悬,贴近几处建筑,看起来像是侍卫们住的屋子。
屋子里有人影晃动,在萧月生脑海清晰呈现,有的在打坐,有的在缓缓练拳,有的在站桩,一动不动,或动或静,周身无不松驰如虚,处于最敏感状态。
萧月生明白,处于这种状态下,若恍若冥,若虚若实,心如澄澈湖面,河山碧空皆映照于心湖,蚁蝇难匿,何况是人。
他深为忌惮,自己轻功虽妙,悄无声息,但这些人之中藏龙卧虎,委实不可小觑。
他内气各自归位,疏注周身各穴,分而藏之,遍身气孔闭住,气息不出,眼神朦胧,生怕念头太强,引起这些人的感应。
如此小心而行,猱行狸动,若迅如闪电,或轻如鸿毛,若静如玄龟,或动如壁虎。
往往在间不容发之际,他擦着众侍卫的野视而过,差之毫厘,几乎被发觉。
如此惊险情形,外人看来,定会心弦紧绷,看着他一次更甚一次的险情所惊,心弦承受不住,几欲绷断。
花了半个时辰,他突破一重又一重警戒,越是往里走,越是艰难,几乎天衣无缝,若非他有浮光掠影之法,纵使内力强横,也难逃得侍卫如炬鹰眼。
半个时辰过后,他到了议政殿。
这半个时辰,他的心弦也是紧绷,即使元神强大,仍有疲惫之感,更胜一场大战所耗。
半个时辰,他感觉如度一年之久。
半个时辰前,他雄心万丈,觉得自己内力强横,可纵横天下,再无敌手,颇有孤寂之感。
半个时辰之后,他只觉先前自己狂妄、浅薄,天下之大,藏龙卧虎,高手无数,有无数的奇人异士,不贪图虚名,不求闻达于天下。
走到这一步,他如攀上了万米高山,若往下望,则头晕目眩,惊惧出汗,唯有硬着头皮往上走。
他心中明白,若是稍有差错,惊动了这些护卫,凭自己如今的武功,想要安然逃离,难度不小。
……
议政殿位于王宫中央,如一个圆的圆心。
西夏以佛教为国教,大殿外摆着两尊方鼎,乃是敬天礼地用的香鼎,青铜所铸,狰嵘狞厉。
萧月生缩在东面香鼎里,如一只小耗子掉进碗里,托庇于它阴影中。
四周悬着密密的灯笼,大殿内外灯火通明,另有四队铁甲卫士,十人成一排,高举火把巡视。
这些铁甲卫士,仅有护心镜,头上不戴盔帽,脸庞清晰可见,火把熊熊,护心镜闪烁着红光。
大殿外没有死角,几乎难以潜入,萧月生身法如电,依靠元神的强大,释放数处穴道的内力,将浮光掠影催至顶巅,百米距离,仅是一闪。
他妙到毫巅闪进香鼎之内,恰好避过众人。
即使如此,他乍一落入鼎口,便有数道目光扫来,凌厉明亮,如数道闪电劈下,惊得萧月生汗毛竖起。
他背贴着方鼎,呼吸屏住,一边调息,体内血气翻涌,刚才那一下冲得太猛,经络隐隐有疼痛之感。
元神朗照之下,外面情形一清二楚,数人停一下步子,目光如电,扫来扫去,片刻之后,没有发现,继续巡视。
这四十个侍卫,各各都是绝顶的高手,放出去做一派掌门,绰绰有余,却甘愿做了小小的侍卫。
待他们继续巡逻,萧月生方吐出浊气一口,慢慢调息,再次恢复至巅峰状态。
此时,他元神慢慢扩散开来,缓缓朝议政大殿探去,欲把议政殿包裹在元神中。
他先前元神一直避开议政大殿,却是心中隐隐有警兆,里面似乎趴着一只老虎,似是盘着一条巨龙,轻易招惹不得。
自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小乘,他可断过去未来,元神更强,直觉也越发得敏锐,且灵验无比。
既有这般警兆,里面自然危险,他接近这前,不敢贸然碰触,想必藏着绝顶的高手。
他不但无畏,更感兴奋,宛如小孩玩火的感觉。
元神的触角蔓延开去,一直向前,一切景物清晰映在脑海,就像是他亲自朝前走,甚至比他亲自用眼看得更真切。
忽然,他身体一颤,眼中清光闪烁。
清光闪烁不停口,他元神如潮水般退下,迅如闪电,动念之间已归于脑海神宫。
“呼——!”他眼中清光平静下来,双眼恢复平常的深邃,长吁一口气,神色讶异。
脑海中仍回荡刚才情形。
元神触角缓缓向里,仿佛一个人蹑手蹑脚前行,忽然前面是一堵墙,参天耸立,不可逾越。
他元神与这道无形之墙一触,如触针毡,似乎墙上忽然长出了铁刺,刺得了心神一颤。
心惊之下,元神瞬间缩回,惊魂甫定。
他皱眉暗自思忖,这道无形之墙高大参开,又古怪异常,非元神结成,却能伤害元神。
换了一个寻常人,感受不到这股压力,他元神强大,更加敏感,反而被刺了一下。
他紧锁眉头,心思疾转,形成这道墙的,并非人为,而是一件异物,否则,自己纵使退得再快,也难逃对方追索。
如此看来,这议政殿中藏有一宝物,有护体之效。
好奇之心膨胀,越来越强,极想看看究竟是何宝物。
调息片刻,运行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一会儿功夫,元神恢复如初,朗照四周。
刚才元神一触即退,闪过一个片断,有一个男子正坐在案后,低头翻看奏折。
这个男子约有三十余岁,隆鼻深眼,方脸阔嘴,相貌堂堂,英姿勃发,是个美男子。
萧月生仅看一眼,却觉出他身体染恙,并不健康,但眼神犀利如鹰,显然是心志坚毅之辈。
如此人物,若是大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