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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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良心不好,雷公劈死你!”
人们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竟如此大胆,自求速死!
“小子找死!”田归农脸色铁青。忽然一滑,出现在小男孩身前,分心便刺,目光森森。
“小兄弟胆识不凡,我师父果然没看错人!”马春花忽然出现在小男孩身前,不慌不忙地赞叹一句,右掌莹白如玉,轻轻一斩,再次斩中田归农长剑。
这个小男孩的话,她大觉知心,正是她想骂,却没有骂出来的话,痛快淋漓,对他大生好感。
“哇——!”南兰掩面而哭。奔进大雨中。
田归农顾不得跟马春花动手,提剑追了上去,一纵一窜,跃到南兰身边。
马春花撇撇嘴,毫不同情,扭头摸摸小男孩的头:“小兄弟,好胆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平斐,姐姐叫什么?”小男孩抬头,抱拳说道,落落大方,隐隐间竟有几分豪迈之气。
马春花一怔,心中更奇,觉得他人小老成,定是吃了不少的苦,更加温柔,笑道:“我叫马春花。”
两人说几句话,这时,田归农与南兰已经消失在大雨中,不再回来。
“姓阎的,你还在这里么?”马春花回头,看到阎基他们仍在,没有离开,哼了一声。
阎基马上堆笑:“这便走,这便走!”
马春花望着他,哼道:“你若是有种,不妨偷偷暗算我,也省得麻烦!”
“小人不敢!”阎基吓了一跳,忙不迭摇头,扭身便走。
……
萧月生在大雨中飘行,脚若不沾地般,一会儿便追上苗人凤,二人一同钻进一个山洞里。
“阁下跟着我,有什么事?!”苗人凤沉声问,手下不停,生起一堆火,打开包裹,怕冻着女儿。
小女孩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抽泣,小小身子一颤一颤,闭着眼睛,满脸伤心与不解。
这处山洞位于官道不远,在山脚下,里面有些干草,像有人住过,收拾得很干净。
“久闻天下第一高手大名,”萧月生注目小女孩,摇头深深叹息一声:“唉……,这个小姑娘真可爱!”
火堆生起,熊熊燃烧,山洞里温暖起来。
他自怀里取出一物,却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送到苗人凤跟前,道:“这是个小玩意儿,送给小姑娘玩罢。”
苗人凤鹰目深深望他一眼,伸手接过木盒,点点头:“多谢了,……还未请教道长法号?”
“观澜。”萧月生淡淡一笑,身形一闪,倏然消失不见。
苗人凤怔怔看着他洞口的大雨,忽然省起,这观澜道长一路跟来,身上竟是滴雨不沾。
他打开木盒,却见一个小人倏地站起来,叮叮咚咚声响起,却是一首曲子,旋律动人。
那是一个面目栩栩如生的小人,虽然很小,却是如真人般,眉眼如画,身材窈窕,正在方方的小平台上舞蹈,曼妙动人。
如此精巧之物,苗人凤见所未见,大是惊奇。
本在抽泣的小女孩听到声音,抬头望过来,见到了正在跳舞的小人,大是好奇,盯着瞧,一眨不眨眼。
一会儿功夫,她便咯咯笑出声来,毕竟是小孩,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013章 冲突
苗人凤脸上露出笑意,看到女儿不再哭了,他长长舒一口气,心中黯然,想到了南兰。
“田归农……田归农……”他喃喃自语,牙齿吱吱作响,他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小人,却又怕南兰恨自己。
萧月生缓缓而行,大雨不停击来,隔着他道袍一寸远,便倏地改变方向,朝下滑落,流到他脚边,怎么也无法沾到他道袍。
一步一步,他闲庭信步,元神却聚在山洞中,看着苗人凤的一举一动。
他神色黯然,小女孩却瞪大眼睛,津津有味地看着,不再哭闹,火光映亮了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山洞里一片宁静。
萧月生渐行渐远,收回元神,很快回到商家堡。
……
商家堡大厅中,其余诸人都已离去,唯有飞马镖局一帮人,还有一个老妪及商宝震。
“师父,爹爹已经答应,留在这里一阵子。”马春花迎上来,低声说道。
萧月生点头,皱了皱眉毛,问:“镖怎么办?”
马春花道:“爹说,可以转给附近的镖局。还好没出差错,不会赔本。”
萧月生“嗯”了一声,目光在老妪身上停一停。
他摇摇头,道:“去问一下,我住哪里。”
马春花转身去了,来到老妪身前,低声询问,甚是和气,尊老爱幼之心使然。
片刻后,商宝震跟着马春花来到他身前,抱拳道:“道长,小子前面引路。”
萧月生点点头,神情冷淡,一言不发。
大雨停歇。
三人穿过大厅,来到东边一间小院,虽然布局不大,却是清洁优雅,院西头有一片花圃,大雨打落,一地花瓣。
商宝震转头,打量着萧月生,小心翼翼地问:“道长,这间院子可否满意?
说着话,他飞快瞥一眼马春花。
萧月生略一点头。
马春花左顾右盼,明眸闪波,笑道:“这间院子清雅,最合师父不过,多谢商大哥了!”
“不用不用。”商宝震忙道,有些手足无措,忙道:“那好,道长,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抱拳拱手,退了出去,临走时,仍偷瞧一眼马春花。
萧月生摇摇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师——父——!”马春花跺脚娇嗔,秀脸飞霞,一扭身钻到正屋中。
萧月生站在外面,打量四周,神情沉静。
一会儿过后,马春花现身门口,笑道:“师父,请进,已经收拾好了!”
萧月生进去,撩起纱帘,进到内屋,盘膝坐到榻上。
马春花飘然离开,转眼之间又进来,手上提着木盒,放到桌上,自里面取出一个茶罐,倒出一些茶叶来。
随后,茶香四溢,一盏热茶端到萧月生身前。
他接过茶盏,揭盖轻啜一口,放下,温声道:“春花,总镖头为何留下了?”
马春花娴静坐在对面绣墩上,道:“是商老夫人极力挽留,爹爹也倦了,想要歇一歇。”
萧月生沉吟道:“这位商老夫人,身怀武功,虽不如总镖头,想必也差不太多。”
“她身怀武功么?!”马春花讶然。
萧月生点头:“我总觉得,她有几分古怪,似对总镖头不怀好意,你须提醒一下总镖头,让他当心一些。”
“是!”马春花点头,对于师父的判断,她一向信服,从未出过差错,虽觉讶异,却并不怀疑。
……
在附近找了一家镖局,将镖银转托出去,飞马镖局的其余人都返回了镖局,唯有马行空师徒及萧月生师徒。
那个独臂老者与面黄肌瘦的男孩也留下来,老者种一种菜地,男孩则打扫练武厅。
这一日清晨,萧月生正在榻上打坐,院子里,马春花则在练功,身姿曼妙,如舞如蹈。
忽然敲门声响起,她停手去拉开门,却正是那小男孩平斐。
“是你,小兄弟,你来找我的?”马春花见到他,惊喜地笑问。
平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一下拳,仿佛小大人般,粗声道:“姐姐,我来找道长。”
“师父在里面,我去看看,你进来罢。”马春花白了他一眼,笑道,扭身进了正屋。
一会儿,她轻盈走出来,招招手,对站在台阶下的平斐道:“进来罢,师父已经醒了。”
平斐跟在她身后,跨进正厅,撩帘进内屋,却见萧月生正在榻上跏趺而坐,神情平静冷淡。
“见过道长!”平斐忽然跪下来,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响亮结实,抬头时,额头已经发红。
萧月生一伸手,柔和的内力涌出,将他扶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平小兄弟,何必如此大礼?”
平斐心中惊异,很快按捺下来,抱拳道:“道长,我本姓胡,名斐,父亲是胡一刀。”
“胡一刀?!”萧月生眉头一挑,看一眼惊奇满脸的马春花。笑道:“可是辽东大侠胡一刀?”
“正是家父!”胡斐昂然点头,神情自豪。
“失敬失敬。”萧月生淡淡一笑,道:“怪不得小兄弟你进境极快,却是家传武学渊深。”
“马姐姐人好,帮我夺回刀谱前两页,不然的话,我还练不成刀谱呢!”胡斐脸带感激神色。
马春花笑了一声:“嘻嘻,是师父的吩咐,我哪里知晓你的刀谱在他身上呀!”
萧月生摆摆手:“顺手为之,算不得什么,……春花,小兄弟的武功既是胡家刀法,便不容小觑,得空时,你多跟小兄弟切磋一二。自己闭门造车,总是不足。”
“多谢道长!”胡斐大喜过望,马春花的武功,他亲眼所见,着实高明,若是有她为对手,对自己修炼家传刀法,大有裨益。
……
傍晚时分,萧月生正在屋里静坐,马春花迈着轻盈的步子进来,浑身洋溢着喜气。
“师父。”她放下手上的木盒,自里面取出两盘菜,然后是一碗大米粥,隐隐透着香气。
萧月生睁开眼睛,解座下榻,道:“可有什么好事了?”
马春花坐到绣墩上,笑道:“我今天跟小胡斐比划一下,真没想到,胡家刀法果然不一般呢。”
“嗯。胡一刀素有天下第一刀之称,自有过人处。”萧月生点头,神情不动。
“这小胡斐的悟性好,若是换了我,拿一本刀谱,没有人指点,可练不成那样!”马春花赞叹不已。
萧月生淡淡一笑,点点头,这胡斐看似刚直,对于武学,却是天资绝佳,乃是上好的良材美质,可惜,正因心性太过刚直,所以不适合做自己的弟子。
“他非池中物。……商老夫人有什么异动没?”萧月生问。
“没有,”马春花摇摇头,迟疑一下:“不过,师父,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总是不对劲儿呢!”
萧月生淡淡一笑:“她是想让儿子娶你呢!”
“啊——?!”马春花脱口惊呼,脸一下通红,娇嗔道:“师——父——!”
萧月生摇头:“不是玩笑,多半是如此。你需得跟马总镖头说清楚了,莫要惹什么麻烦才是。”
“嗯。”马春花轻轻答应一声,飞快跑了出去。
萧月生笑了笑,眼神渐渐冷下来,眼中紫芒一闪,随即隐去,拿起银箸,开始吃菜。
过了一会儿,马春花轻飘飘回来,身法奇快,进屋便道:“师父,不好了,爹跟商老夫人打起来了!”
萧月生银箸不停,慢慢咀嚼着,淡淡道:“为何打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呢!”马春花哼一声:“好像是商老爷子的牌位被人动了,赖到了爹身上!”
“嗯,等等看,莫要着急。”萧月生点头,银箸挟一口醋溜白菜,慢慢送到嘴里。
“万一爹爹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得了?!”马春花跺脚道。
萧月生淡淡一笑:“放心罢,有你在,他们投鼠忌器,你爹不会有闪失的。”
“师父,怎么办?”马春花慌张地道。
萧月生稍一沉吟,道:“先下手为强,直接将他们制住。”
“嗯,是个好主意,我便去!”马春花一拍巴掌,一阵风般出了屋子,消失不见。
萧月生坐在此处,脑海中便呈现出周围的一切,紧跟着马春花,看她如此做。
第014章 令牌
他脑海中,马行空与商老夫人交涉几句,胡斐忽然站了出来,却是承认,事情是他做的。
商老夫人微眯眼睛,她不动声色,笑眯眯地伸手招胡斐过去。
胡斐未觉有异,慢慢走过去,任由她伸手抚摸。
萧月生摇头感叹,胡斐虽自幼历尽辛酸,却尚年轻,不识人心险恶,未起防人之念。
也不知他如何想的,既知胡一刀与苗人凤乃商老太仇人,他是胡一刀之子,竟如此不设防。
胡斐甫一靠近,顿被商老夫人制住,点上穴道,扔到一旁,令人拿牛皮筋绑了,让儿子商宝震问出主使。
商宝震亦是震怒,母亲一片好心,没想到却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如此可恶之辈,死有余辜,拿起鞭子,下了死手地抽打。
噼啪声中,胡斐紧紧咬着下唇,只是皱眉,一声不吭,死死盯着商老夫人,眼睛一眨不眨。
商宝震一口气挥出十几鞭,停下来,哼道:“你这小畜生倒也硬气,说,到底哪个让你做的?!”
胡斐瞪着商老太,忽然仰头大笑,十几鞭子下去,他衣衫尽碎,满身是血,却面不改色。
商宝震目若喷火,脸色狰狞,挥起鞭子,便要再打。
萧月生盘膝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神情淡然,受这一番教训,只要不丢了性命。对胡斐而言,并非坏事。
“住手!”马春花清脆娇喝,身形一闪,蓦地现在商宝震跟前。
她低头打量胡斐,秀脸怜惜,弯腰伸手,纤纤葱指轻轻一划。牛皮筋崩成数截,拉胡斐站起来。
她扭头瞪着商宝震,眸子清亮逼人:“你这人,忒狠心了,下这么重的手对付一个小孩!”
说着话,她左掌按在胡斐背心,渡过一股内力,察其脏腑,看看有无内伤。
商老夫人冷笑,朝马行空道:“马老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