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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6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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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咱们去见一见师父。”江南云笑道。

宋静思迟疑一下,大师姐虽然言笑晏晏,但她感觉敏锐,能觉察出她强自压制,心底一片沉肃。

“走罢!”江南云笑道,一拉她手,向前走去。

……

萧月生正在岛的东头钓鱼。

东头矗立着一块儿巨大的石壁,上写三个大字:“观云岛”,乃萧月生亲自手书。

他坐在石壁的东面,石壁在他身后,自然遮不住阳光,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手上拿着一只鱼竿。

他一袭紫衫,厚重威严,虽是懒洋洋坐在礁石上,却如卧虎一般,威严自然流露。这是他修为进境陡增,一时之间,还没有完全收服之故。

他看似在悠然垂钓,却是在修炼心性,慢慢炼化暴涨的功力,将其变得至精至纯。

到了他这般修为,最重要的便是精纯二字。

恰在此时,他耳朵一动,脑海中闪现出江南云四女的情形,微微一笑,已经一个多月不见南云了,她风采依然,仍旧那般风华绝代,令天下男人神魂颠倒,欲生欲死。

放下鱼竿,他微笑扬声:“南云,过来罢!”

江南云她们正往桃树林中走,想去林中央的几座楼阁中寻找他。

观云岛中,阵法处处,后来他又设立一些。

纵使是江南云功力高深,但到了岛上,却是耳目失灵,无法感应到一丈以外。

这并非别故,而是萧月生故意如此,若不如此,小小的一个岛上,凭她们的功力,根本毫无隐私可言。如此一来,她们便会觉得岛太小,难免心生厌倦。

江南云只觉脑海中一亮,便隐隐觉察到了师父所在,脚下飘然而行,如足不沾地,转眼的功夫,穿出桃树林,来到萧月生近前。

“见过师父!”她转过石壁,看到他的背影,扬声拜见,裣衽一礼,轻盈优雅,自有一股风姿绰约之态。

萧月生转身,打量她一眼,露出一丝笑意:“好久不见,南云,别来无恙?”

他这般语气,绝非师父与弟子说话,反而更像是朋友之间。

江南云抿嘴一笑:“有劳师父挂念,弟子安康。”

“你来,是有什么事罢?”萧月生呵呵一笑,脸色慢慢沉了下去,他目光敏锐,洞彻万物,看出江南云强压的沉重。

江南云笑意慢慢敛去,白深叹息一声。

“不是好消息吧?……说罢。”萧月生浓眉一挑,沉稳说道。

江南云看他一眼,迟疑片刻,终于开口:“师父,大师伯他……”

“嗯——?!”萧月生顿时一惊。

第449章 玉符

一惊之后又沉静下来,呵呵一笑,摇头道:“你呀,故弄玄虚!……应无性命之忧罢?”

他暗自一忖,大哥身上,有自己所赠的一枚护命玉佩,若是遇到危险,自己可立生感应,随即瞬移过去,可解救他于危难。但自己并无感应,故能推断,大哥他并无性命之险。

江南云沉着脸,摇摇头,瞥萧月生一眼,垂帘下望。

她深深叹息一声,畏畏缩缩,道:“大师伯他……他……他已经没了!”

萧月生脸色刷地一变,面一下子沉下去,耳边轰然一响,坚固如磐石的心神颤抖一下。

江南云四女只觉身子一紧,头顶像是有一块儿千斤巨石压下来,会一下子将自己压成肉泥一般。

她们呼吸困难,每一个毛孔都被闭住了,再难换气。

她们内功心法奇异,入门之后,呼吸不再靠嘴鼻,周身毛孔皆可吸气换气,玄妙无比。

此时,庞大的力量压过来,她们身子僵直,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周身每一个毛孔都被闭住,无法呼吸。好在,她们内力仍能流转,因心法玄妙之故,体内能够换气,一时半会儿,不会窒息而亡。

“师父……”江南云呻吟一声,强运内力,吐出一口气,便再无法出声。

萧月生抬头,双眼一闪,虚空中乍现闪电,“劈啪”一闪。她们忙眯上眼睛,心中颤抖不已,双腿发软。

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个人武功再强,也觉渺小如蚂蚁。

但随着这电光霹雳一闪,四人身形一松,恢复自如,万千毛孔也能呼吸。

这一松一紧之间,她们几乎经历一场剧烈打斗,浑身发软,经脉内空荡荡的。

萧月生平静地问:“你见到了你大师伯的尸首?!”

看到他如此沉静,江南云反而心中担忧,原本以为,师父听到这个消息,会勃然大怒,发作出来。

“嗯。”江南云轻轻点头,萧月生重重一掌拍向旁边石壁。

“吱嘎”一声,他手掌周围一米方圆,发生龟裂,绵延数尺,似乎干涸很久的田地。

他脸色阴沉,白玉般的脸庞涌起一层紫气,看上去雷霆隐隐要形成,气势骇人。

江南云四女几乎忍不住拔脚便走,用理智拼命抵抗这股本能,站在原地,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一掌拍完,似乎将怒火泄去,转头望向大海,默然不语。

诸女看着他,颇觉担心,若是师父大吼大叫,她们倒不担心,如今却是默然,却是伤身的。

“师父……”江南云朱唇轻启,轻唤一声。

萧月生默然不语,站在礁石上远眺大海。

海风拂面,掠过脸庞,吹到身后的石壁上。

宋静思轻瞪明眸,眼波余光见到异相,刚才龟裂的石壁,被风一吹,化为齑粉,随着海风一起飘荡开去。

石壁之上,一只无形的手掌印显现出来,手指长约两尺,仿佛是一只巨灵掌烙印在上面。

其余三女觉察到她异状,转头瞧去,都睁了睁明媚眸子,眼波明亮如太阳照在清泉上。但随即,她们恢复如常。师父武功深不可测,这虽然惊人,但对师父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唯有郑秀芝看来看去,睁大眸子,看个不停,眼中好奇神情浓郁,却不见悲伤。

她虽知有那么一个大师伯,但却一直没有见到,刚拜师不久,便来了观云岛。

她们离开观云山庄时,潘吼并没有出现,出去帮事了,来不及返回来,萧月生也没有等他。

萧月生站在礁石上,面临大海,心中汹涌。

临过来观云岛时,没有见到大哥,不曾想,竟再也见不到了!

两人喝酒,放声大笑,酒酣耳热的情形在他眼前闪现,一幕一幕,宛如昨日,耳边仿佛响起他爽朗豪迈的大笑声。

斯人已逝,音容宛在,更令生者断肠!面临大海,他心痛如绞,身子轻轻颤抖。

诸友之中,唯有潘吼一个,武功最差,身份最低,与萧月生的身份实不相配。但二人相交于他贫贱之时,非为名声,非为武功,唯是性情相投,不掺杂其他,更显真挚,他一直珍视之。

江南云伸出手,虚虚一拦,阻住宋静云想要说的话,竖指于朱唇前,做了一个“嘘”的嘴形。

宋静云点头,闭上饱满的樱唇。

海风徐徐而来,太阳升上高空,四女陪他站着,看着他一动不动,仿佛化为了一座雕像一般,凭由风吹。

忽然,萧月生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南云,是谁杀的你大师伯?!”

他说话时,仍远眺大海,姿势不变,如雕像一般。

他不想让自己眼角的泪痕被弟子们看到。

江南云轻吁一口气,师父终于出声了,真怕他伤心过度,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

“师父,弟子无能,还没有察出来!”江南云低声道。

“什么?!”萧月生霍地转过身子,双眼如电光霹雳,迸射进她眼里:“你竟还没有察出来?!”

江南云玉脸通红,低头道:“弟子不敢耽搁这个消息,先过来禀报!”

她抬头偷瞥师父一眼,又道:“我已经派出清平帮所有人手,临安城三大帮派一齐出动,追察此事。”

“真是笑话!”萧月生冷笑一声。

他脸色沉静,眼角的泪痕已被风吹干,沉吟片刻,道:“你可曾看到你大师伯的护身玉佩?!”

江南云想了想,摇摇头:“弟子并不曾看到。”

“难道,是玉佩先被人夺去了?”萧月生浓眉紧皱,攒成一团,喃喃自语。

他颇有自信,若是玉佩在潘吼身上,若遇到危险,自己必能生出感应来。

玉佩上布置着一个阵法,玄奥莫测,无法言明,只要潘吼精神震荡,爆发出来,玉佩便能生出感应来。而若是见了血,更能激发玉佩上的遁法,可如闪电般移出十几里来,这个时间,足够自己感应得到。

但这一次,却是波澜不惊,毫无感应。

他不由有些懊恼,若不是自己闭关练功,切断与外界一切的联系,凭自己敏锐之心,定能生出不祥之兆来,算上一卦,便能测出大哥身处凶险之中。

只是,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南云,你大师伯确实去了?”萧月生忽然转身问道,虽知事实,但总难以相信。

“师父,我亲自看过大师伯尸首,不会错的。”江南云低声说道,语气肯定。

“唉,走罢,快去看看!”萧月生一击掌,脸色淡然,道:“若是他咽气不久,或许仍有生机!”

说罢,一闪身,揽上江南云腰肢,无心感应其柔滑与软韧,便要瞬移而去。

江南云却轻轻一挣。

萧月生身子一停,转头过来,讶然望向她,面露不解。

江南云叹息一声:“师父,大师伯已经去了两天了。我曾施展过归元指,没有用的。”

萧月生浓眉略一皱,随即看她一眼,松开眉头,“嗯”了一声,道:“去看看再说罢。”

说罢,身形一闪,两人消失不见。

其余三女看了看,并不觉惊异。这样的情形,她们已经看过很多,见怪不怪。

郑秀芝转头问宋静思:“二师姐,大师伯的武功应该很高罢,怎么会被人杀死?!”

宋静思摇摇头,神情忧郁,叹息一声:“大师伯是师父的结义大哥,武功虽然不俗,但比起师父来,却是天差地远,便是比起大师姐来,也差得远。”

“啊——?!”郑秀芝檀口轻张,一脸讶然。

宋静云无精打采地道:“大师伯是长沙帮的帮主,性情豪迈,据大师姐说,是个好人呢!”

她们两个也仅是见过潘吼一面,并无太多了解,多是自江南云嘴里听说。

“师父看来很伤心呢。”郑秀芝担心地道。

宋静思与宋静云都无声地点头,心情沉重。

在她们记忆中,师父一向都是平和从容,万事不荧于心,仿佛冷眼看世间一切。但这一次,他却是动了怒,看他平静的模样,仿佛随时会迸发的火山,在酝酿着惊人的狂暴。

“不知谁这般大胆,惹到了师父头上!”宋静思摇头。

宋静云没好气地一皱鼻子:“哼,算他倒霉!惹师父这么生气,真是该死!”

“走罢,去跟师娘说一声。”宋静思转身往回走。

……

临安城,长沙帮总坛远远的,便能看到白幔林立,整个总坛人来人往,上面的天空,一片片青烟缭绕,久久不散。

人来人往,穿梭不停,但奇异的是,周围极为安静,人们走路都轻手轻脚,闭嘴不言,安静得厉害。

大门前摆着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收着纸包,另一个记录,声音极低。

人们来这里送上纸包,然后进去上一柱香,多数便出来,站在门口不远处,似乎看热闹。

大门旁,四个精壮大汉身披孝服,昂然站立,腰间佩长刀,凶煞之气隐隐散发。

他们都微阖双眼,垂帘向下,一脸的忧郁悲伤,却强自压抑着,不表现出来。

大门内,幔帐处处,围满了院子。

大厅正中,摆着一具棺材,漆黑发亮,气势不凡,棺材前写了一个大大的“奠”字,庄严肃穆,透着悲伤。

齐元翰一身孝衣孝帽,跪在棺材前,一言不发,怔怔发呆,原本英俊的脸庞枯槁憔悴,宛如老了十年,脸上犹带泪痕。

他一动不动,仿佛死过去一般,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如一段朽木跪在那里。

除了他跪在那里,帮中还有几个长老与护法,也身着孝服,跪在他身后。

蓦然间,紫影一闪,现出萧月生与江南云的身影。

萧月生乍一现身,看到眼前摆着的棺材,身子一晃。江南云忙伸手扶住他。

他推开江南云双手,一步迈出,出现在棺材旁边,看到了里面躺着的潘吼。

“师——叔——!”齐元翰抬头,呆呆看两眼他,呆滞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跪倒在地,长号一声。

他声音凄惨,划破了周围的寂静,忽地传到外面,惊得外面诸人吓了一大跳。

外面围着一群人,多是中年男子,或是须眉皆白的老者,正聚在一起,低声议论,声音极低,微不可闻。

他们正在说话,乍听这一嗓子,顿时一惊,忙转头望向大厅方向。

“怎么回事?”有人低声凑到近前,轻声问道,仍不敢大声说话,仿佛怕惊醒了棺材里的人。

“师叔?……难道说,是那位来了?!”另有一个人压低声音道。

一个老者抚髯点头:“嗯,很有可能。若不是他来了,齐少帮主不至于这般激动!”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旁边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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