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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0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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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魔教之人的武功个个不俗,都是高手,如此聚成一团,围攻某人,令狐冲一直思索自己的破剑式能不能抵得住他们。

但在转眼之间,完全被萧月生所击溃,如此武功,他们亲眼所见,心中震惊莫名。

……

寒烟阁中刘菁斜躺在榻上,秀发披肩。

她一身月白绸缎的睡袍,贴在身上,将玲珑凹凸的曲线尽显无遗,与黑亮的秀发相映成趣,白的动人,黑的亮眼。

她斜在榻上,左臂支着头,懒洋洋地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坐在窗下案前写字,挥墨泼毫,神情专注,月光自敞开的窗户照进来,照在他的身上。

萧月生搁下笔,伸了个懒腰,周身骨节一阵噼啪噼啪响,走到榻前坐下,揽上她的柳腰。

“菁儿,对不住了。”他轻声说道,脸色歉然。

刘菁微眯的眸子一睁,流光溢彩,瞥他一眼,抿嘴轻笑:“大哥这话从何说起?”

“唉……”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拍拍她柳腰,道:“任我行死了,任姑娘孤身一人,又受魔教中人追杀,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没有去处,唯有来这里。”

刘菁坐了起来,倚着他肩膀,阵阵幽香传入他鼻中。

她轻轻叹息一声,温婉说道:“大哥多想了。任妹妹性子要强,若非实在没有活路,也不至于来这里。我若是还胡思乱想,还哪里是个人了?!”

萧月生笑了笑,道:“任我行之死,虽是咎由自取,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废了他武功……”

“大哥一直对任妹妹心怀歉疚,是不是?”刘菁扭头望向他。

萧月生点点头:“唉……,我虽未杀他,只是没有亲自动手罢了。”

刘菁薄嗔道:“大哥怎么这么想呢!……任我行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废了他的武功,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萧月生笑着摇了摇头,说是如此,但毕竟事实是他废了任我行的武功,任我行才会被人所杀,若是不然,只有任我行杀别人的份儿。

不论好恶,那毕竟是任盈盈的父亲,对于一个女儿而言,自己无异于杀人凶手。

即使内疚,他也会如此去做,但仍难免内疚。

“大哥,任妹妹你打算如何安置?”刘菁轻声问道,偎到他怀中,双手揽上他的脖子,温香软玉入怀。

萧月生想了想,摇摇头:“还未想好,先让她住下,慢慢看看再说罢。”

刘菁明眸闪了闪,点点头。

萧月生呵呵一笑,露出莫名的笑意,缓缓将她压了下去,两人倒在一起,一时之间,春溢满屋,不足为外人道也。

……

萧月生痛杀魔教教徒,在临安城大起波澜,如一阵狂风卷过,惊得众人怔然不已,几乎失声。

自东方不败成名以来,敢如此大杀魔教弟子者,他乃第一人也。

……

临安城,会仙楼“奶奶的,痛快!痛快!”一个大汉粗豪的声音响起,震得一个个酒瓮嗡嗡作响。

他声音粗豪,中气十足,人们一听便听他内力深厚,远逾常人,必是高手无疑。

“嘘——!”另有一个人忙竖指于唇前,低声道:“莫要如此说,惹来魔教的人!”

那大汉摆摆手,蛮不在乎地道:“奶奶的,惹他们又如何,谅他们在临安城也不敢放肆!”

这二人坐在一桌,粗豪大汉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坐在那里仿佛一座石塔座落,他嘴角处有一个大疤,让本就一脸横肉的他看起来更加凶悍几分,可止小儿啼哭。

另一个人,身形瘦小,贼眉鼠眼,脸色枯黄,颌下一绺小胡子,状似山羊无二。

这二人大声谈论,状似无人,满满的一酒楼人,无一个敢出声制止他们大声喧闹。

周围的武林中人认出这个大汉,西北人屠伍成化,可谓是凶名赫赫,名震武林。

这伍成化据说从小师承少林,后因杀性太重,被少林逐了出来,废去武功。

但此人天赋异禀,竟然再次重新练起,练起了外功,锤炼身体,练起了外门的金钟罩。

这金钟罩宛如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进步飞速,仅是十来年的功夫,金钟罩的境界极高,罕有人及。

练了此功,他的性子越发得暴虐,与人动手,动辄致死,几乎没有全身而退者。

动手之际,凭着他的硬功,寻常刀剑已经伤不到他,皮糙肉厚,寻常的掌力,更是难伤。

恃着一身的硬功,狠辣的手段,他横行西北,几乎无人敢惹,闯下了赫赫的凶名。

这一次,他不知为何,竟来到了江南临安城。

对面的枯瘦中年男子摇头,叹息道:“伍兄,那魔教的人可是凶得很,如何不敢?!”

伍成化嘿嘿冷笑,大手一拍桌子:“他要来,就来好了,老子可不怕他们!”

枯瘦男子忙道:“是,是,伍兄不怕他们,不过,总是烦人得很,图个干净嘛!”

伍成化摇头,大声道:“这些魔崽子,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终于惹到了硬茬儿,看他们怎么办!”

旁边有人摇摇头,说到横行霸道,他自己便是,有何脸面说魔教的人如此。

“伍大侠说得不错!”又有一人拍案喝彩,声音在酒楼中嗡嗡直响,哈哈笑道:“这些魔教的崽子们,横行霸道得太久,总算有人制他们了!”

“唉……,还是萧大侠厉害,毫不客气地痛杀!”另有一人跟着大声喝彩,然后嘿嘿冷笑:“不像少林武当,自诩名门正派,对魔教却屁也不敢放一个!”

“嘿,技不如人,无可奈何呀!”又有一个酒客跟着说起来,摇头叹息道:“便是方证大师,也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他们生怕惹怒了魔教,惊动了东方不败!”

“难道萧大侠就不怕东方不败?!”另有人问道。

那伍成化摇头,大手一摆,粗着嗓子道:“嘿嘿,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怕是根本就打不过萧大侠!”

“有理!有理!”有人忙不迭地点头,说道:“若是不然,谅萧大侠也不敢这般下杀手!”

“住嘴,好大的狗胆!”一个白衫青年拍案而起,沉声怒喝。

众人只觉耳膜隐隐发疼,心中凛然,这是一个高手!

伍成化眯着豹眼,斜看着这个白衫青年男子。

此人身形适中,容貌英俊,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朱唇薄薄,实是英俊过人,加之一身白衫,更映得风流倜傥,洒脱不群,实是闺中女子的白马王子。

伍成化一手按着桌子,眯着眼睛,斜睨着他,问道:“小子,何方神圣呀?!”

他声音懒散、轻佻,双眼却是精芒流转,闪动着逼人的寒气。

自成名以来,敢如此跟他说话的,都已经埋在了地下,没有一个活着的。

“你们胆子不小,敢如此诋毁东方教主!”白衫青年冷冷笑道,双眼如刃,毫不客气地逼视着伍成化。

伍成化眉头一皱,沉声哼道:“你是魔教的人?!”

那白衫青年傲然点头,微微仰首,沉声哼道:“不错,在下便是神教门下!”

说着话,他双眼缓缓掠过众人,目光如寒刃,直透人心,带着逼人的寒气。

一时之间,大厅中喧闹顿止,仿佛个个都成了哑巴,他们实未想到,竟真的会出现魔教中人。

“魔教的人,又如何?!”伍成化心中凛然,脸上却是漫不在乎,嘿嘿冷笑:“你还有胆子留在临安城,倒是让人佩服!”

白衫男子负手于后,头微仰头,斜睨伍成化一眼,淡淡道:“你敢诋毁教主,其罪当诛,你自己了断罢!”

伍成化哈哈大笑,在寂静的酒楼中显得格外响亮,震的酒楼的雕梁簌簌落灰。

“你笑什么?!”白衫青年冷冷道。

伍成化停下笑,眯着眼睛,嘿嘿道:“你是让我自尽?!”

白衫青年淡淡说道:“你自尽最好,死的能痛快一些,若是不然,我亲自动手,你必死的惨不可言!”

伍成化大马金刀坐着,斜睨着他:“好啊,我倒要瞧瞧,老子这条性命你能不能取去!”

白衫青年冷笑一声:“现在,你想死,却也不能!”

说着话,身形一晃,宛如一抹轻烟,倏地来到伍成化跟前,探掌击出,飘逸潇洒,却是奇快无伦。

那酒楼的老板一看不妙,圆圆的脸上露出哀叹,怎么又出了乱子,自己都不好意思去麻烦清平帮了!

但生怕这里见血,被官府封了酒楼,血本无归,只能挪动胖墩墩身子,一溜小跑,出了门,沿着大街往东,飞快地跑了去。

转眼的功夫,他又跑回来,身后跟着的男子正是上一次来的钱昭庆,一身青衫,磊磊落落,步履徐徐,气度沉稳,顾盼之间,说不出的自如与大气。

他进得屋来,见到一个白衫青年正与四个男子打斗,看起来,却是白衫男子游刃有余,似是猫戏老鼠。

伍成化左臂耷拉着,已受了伤,他刀枪不入的金钟罩似乎没起作用,鲜血涔涔而流,身上已成一团。

虽是受了伤,却面不改色,右手长刀挥动,嗤嗤作响,刚猛凌厉,威力宏大,只是沾不到那白衫男子的衣角。

另三个人一个是伍成化的同伴,瘦枯的身子灵活阴柔,滑溜之极,手上一柄窄剑,更像一只锥子。

另二人身法使的是长剑,剑法绵密如网,剑光绵密,紧紧罩住了白衫青年,但他如网中之鱼,游刃有余,丝毫不受影响。

白衫青年嘴角一直带着一抹冷笑,脚下步履从容优雅,轻轻一闪,那枯瘦男子的窄剑刺空。

他手上拿着长剑,却极少使用,只是凭着身法游走,偶尔出剑一格,算是防守,进攻甚少,但一剑刺出,往往沾血。

他一边游闪,一边摇头,露出惋惜神色:“酒楼里这么多人,敢跟我动手的,只有你们四个,倒是好汉,可惜可惜,却要死了!”

伍成化耷拉着左臂,长刀直斩,大声喝骂:“放你娘的狗臭屁!……想杀老子,你还得练上一百年!”

白衫青年眉头一皱,哼道:“你的嘴太臭!”

说罢,身形倏地一闪,陡然加快,出现在伍成化跟前,甩出一巴掌,朝伍成化左脸劈去。

伍成化忙扭身,长刀急忙变招,直斩变成横削,欲将白衫青年一刀两断。

白衫青年手掌倏变,本是打他左脸,忽然变成打右脸,变招奇快,诡异莫则。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伍成化右脸马上出现了红印。

“啊——!”伍成化仰天长啸,脸上横肉滚动,肌肉扭曲,狰狞吓人,双眼血丝密布,已是变成了红色。

“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他大吼着,长刀嗤嗤作响,化为一道匹练,比刚才更快两分,直劈过去,魁梧的身子移动更快几分,奋不顾身的朝白衫男子扑去。

白衫男子嘴角噙着冷笑,倏然一移,仿佛小舟荡出,突然而潇洒,令人忍不住喝彩。

周围寂静无比,无人喝彩,只是紧攥着拳头,死死盯着五人,恨不得扑上去打倒白衫青年。

只是魔教的可怕,深入人心,动辄灭门屠家,死的惨不堪言,他们甚是恐惧,不敢出手,只能在心底里帮他们加油。

“钱大侠,他们……”圆滚滚的掌柜低声道。

钱昭庆一摆手,点点头:“掌柜的不必着急,我且看看虚实,才好下手。”

“对对,正该如此。”掌柜的忙不迭点头,退了开去,不敢让魔教的人知道是自己叫来的人,免得记恨上自己,抄了自己的家。

“啪”又一声清亮的耳光声,伍成化又挨了一巴掌,这一掌打在了左脸,一右一左,各挨了一巴掌。

此时,右边的脸腮已浮起五个指印,清晰可见,甚是可笑。伍成化怒吼声声,宛如被惹怒的雄狮,长刀如电,奇快无比,只是他步法太过笨拙,在白衫青年跟前,宛如一只笨熊,虽力大势沉,却是根本沾不到对方的身子。

钱昭庆跨前一步,沉声喝道:“住手!”

五人激斗正酣,耳边忽然传来轰然一响,宛如铜钟大吕在耳边敲响,整个身子都被震的嗡嗡颤动。

他们忙后跃一步,转身望向钱昭庆。

“钱少侠!”伍成化充血的眼睛盯着钱昭庆,缓缓说道,认出了前两天出现过的清平帮钱昭庆。

“伍前辈,容在下领教这位兄台的高招!”钱昭庆点头,冲伍成化抱了抱拳。

伍成化虽然傲气,一向横行霸道,但对清平帮却是极忌惮,忙抱拳一礼,沉声道:“这厮厉害,我不是对手!”

他退后一步,算是让开来。横行霸道,出手狠辣的他,能活到如今,绝非他武功真的无敌于天下,却是行事风格所致,他行事绝不逞强,懂得进退,能屈能伸。

见他退后,其余三人也跟着退后一步,让出了白衫青年的空间。他负手于后,微仰着头,斜睨钱昭庆,一幅不屑一顾的神情。

钱昭庆抱了抱拳,淡淡道:“阁下来我临安城中耍威风,难道是欺我临安城无人不成?!”

他说话毫不客气,对于魔教弟子,向无好感,自家的帮主虽然狠辣,却是站在正义,且绝不会虐杀残忍,魔教的行事手段,太无人性!

白衫青年负手而笑,摇摇头,不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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