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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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换来的号码牌的作用呢?”
“是用来决定自己比赛的区别和组别。”麦和人如此回答者。
俩人转入会场所在地的街道上,整条街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潮、越接近会场越是拥挤。
麦和人领着烈风致排开人群前进:“烈,你看参加的人数实在是多得太离谱了。”
烈风致点头同意。
二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费尽千辛万苦才挤进会场用手上的木牌换得两个号码牌。
俩人紧握手上的号码牌,揣入怀里。然後相视一眼,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突然施展轻功拔身而起,足尖接连点在几个倒楣的人头顶上,横越过挤满人群、壅塞不堪的大街。跃上另一侧的房屋顶上,再翻落在另一条行人较少的横街上。
因俩人起了个头,许多也领了号码牌的人也如法泡制。纷纷展开轻功身法,踏着人头离开会场。
只是踏人的人很开心,但被当踏板的人一点可也高兴不起来。纷纷大声咒骂,有些脾气火爆点的,把手上的兵器、暗青子,就没头没脑地往上招呼狂劈乱打的。一时之间杀声四起,天下大乱,数千人在街上就打了起来。
在五轮大会的热身赛之前先来一场赛前赛。闹了个天翻地覆,打了个乱七八糟。
最後还惊动了斗南城城主百战上君卫云鹏亲自出马镇压这一场动乱。
之後卫云鹏亲自颁下命令,今後领取号码牌都不得使用轻功来去,还规划了一条专门通道,让取牌者能快速离开。这条规定在一年之内让整个皇朝全国大小任何比赛都完全通用。
那俩个肇事都发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动作会使得事情发展演变成这个样子。还边聊天边走向比赛的另一个会场。
“咱们俩个真是天才!”烈风致自夸地说。
“没错!”麦和人也高兴地附和,能够不要在那边人挤人,的确是非常令人心情愉快。“不过……那一边到底是在吵些什麽呀?”
烈风致也侧过头看着刚才跳过来的房屋方向,确实隐隐传来吵杂声,耸耸肩丝毫不在意地道:“管他的!和人先告诉我这块牌子上写的“义 十九”是什麽意思?”
麦和人也拿出自己的牌子解释道:“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分别代表区别和组别。因为人数太多了,共分成了忠、孝、仁、爱、信、义、和、平等八区比赛,分布在斗南城内外的赛场擂台和一些门派的道场。每一区又分作若干组,每一组是五十人。”
烈风致看看自己手上和麦和人手上的木牌,同是义字区、只是组别不同。自己是十九,而麦和人的则是十八组。”
“那义区的赛场在那里?”
麦和人用嘴呶呶前方隐约可见的七层楼高的八角玲珑塔。“在城南,白玉玲珑塔前的白石擂台。”
烈、麦二人同时齐步踏上石阶,白玉玲珑塔建立在一座小山之上。
此山盛产一种奇石,色泽光亮、白净如玉,名为白玉石。故此山也名为白石山。是斗南城中几个极佳的游览胜地。
白石山上除了高七层的白玉塔外还有其他四座比较低的同型式宝塔。宝塔内没有奇特的摆设、只有在四面的墙壁上,刻划着斗南城的建城历史和许多位出身斗南城的名人身世及其经历。
俩人走完八百级石阶,山顶上早已挤满了参观的观众和参赛的人群,再加上各式各样的小贩排成两行由石阶尽头直接抵达白玉塔之前,眼前的情形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离开赛还有些许时间,且俩个人的比赛组别排得蛮後面、还没那麽快轮到自己。麦和人便带着烈风致游览一下白石山白玉五塔。
第三章 重义兴衰
二人边逛边聊。白玉玲珑塔兴建於皇朝三十三年,完成於三十七年,前後花费了四年八个月,塔内的所有一砖一瓦全是就地取材采用自家的名产白玉石,且有其中三塔的下半部是山顶的一部份。直接凿空、雕刻而成,上半部则是直接采用开挖出的白石建盖上去。
“咦!”眼尖的烈风致在一面墙壁上发现了重义门的名字讶道:“没想到这门派也能被列在上头。”
麦和人看了一眼道:“是啊。以前的重义门确实为斗南城立下不少功劳。”
烈风致往下继续看下去,上头详细的写道:
重义门创於皇朝五十三年,开派祖师“玄杖撑天”古别情,手持三百斤玄铁杖,光头无眉,身长七尺样似黑天神,壮如擎天巨塔。
旁边还有一副画像,果然相貌威猛,活像三国时期的张飞,差别只是少了头发、眉毛和满脸的落腮胡子。
其独门武功霸龙伏象神罡,可称一绝,能使修练之人改变其身体,不但能强其筋健其体,手足粗壮、力大无比。整个人还会日夜不断生长壮大,每位修练者身高都超过七尺以上。能忍一般人无法忍受之伤害,耐打耐磨。
看到这里烈风致心想:难怪呼每个重义门的人都是长的如此高大健壮。原来是其武学所影响。
接下来是古别情一连串的创派经历。
较引烈风致注意的是最後一段,上头述说者:南北十年战争时期、古别情招集二千门下子弟兵,毅然抉择投入战场为皇朝效命。
在百战上君卫云鹏的统领之下,奋战不懈、纵横沙场所向披靡,以鲜血和汗水为皇朝写下一页又一页的辉煌战绩。
但是在最後却遇上了被称为南龙国最恐怖的魔天军之时遭受到第一次的挫败。那场战役也是百战上君卫云鹏生平的第一场大败仗。手下十万大军一日之间折损六成之多。
当时古别情为保存大军实力,选择壮烈牺牲,将大半门下弟子交与自己儿子古祟先和所有大军杀出重围。
而古别情则是带着二百名自愿和自己生死与共的门人、兄弟留下死守断後。
根据一名侥幸不死的重义门人述说道:在他昏死前一刻,还见到已经战至孤身一人的古别情,浑身浴血、身负不知多少处的创伤。还一直不断地挥舞着早已被鲜血染红的玄铁杖杀入敌阵。以他自己的鲜血为他自己波澜万丈的一生写下最终的一章。
此役使斗南城以南的数个城池要塞沦陷在南龙之手。因战场在斗南山南面山脚下的一处狭谷。故被命名为“南山狭谷之役”。
看到这里烈风致长叹一声,这才是英雄豪杰。也是因为有古别情这个人,才使得重义门在斗南城的地位得以光芒万丈。
但是其後人却是不够争气,不然也不必为了保持自家派门的声势而用着一些下流的手段。
烈风致再叹一声回头欲寻找麦和人,准备和他一起离开这里。却是找不到应在自己身旁的人影。
烈风致找遍了整白玉塔还是没有发现麦和人的踪迹。
突然耳朵里听见在白石擂台那方向传来声音,有人高喊着:十八组比试将结束,请十九组准备。
记得自己是被编在十九组得赶快过去,连忙三步并作二步跑到擂台旁。
在集合的地方已有三、四十人在那里等待。
烈风致将号码牌交给站在一旁的大会人员後加入人群等待。因等待的地方被一面墙所阻隔,并没有办法看见擂台上正在比武的人。
锣声响起、第十八组的比赛结束,有七个人留下通过比试,晋级下一场比赛。
晋级的人依序走下擂台经过下一组等候的地方,麦和人也在其中。
“咦?”烈风致迟疑半秒,搥了自己脑袋一拳。
“对了!他是第十八组我怎麽忘了,刚才找不到他就是因为他来参赛了。白痴啊我。”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一旁的人纷纷侧目而视。不过烈风致到是一点也不在乎。
大会的人员把散落在擂台上的兵器和血迹稍作收拾和整理。以便让下一组的人上场比赛。
比赛是以鼓和锣作为讯号,鼓声三响、第一响为参赛者人场上擂台、第二响为预备要参赛众人作好准备,第三响便是正式开始比赛。而锣声一响比赛便要结束,时间为一刻钟。
白石擂台方圆十丈,高三尺,质地坚硬。要容纳五十人在上头比武可说是游刃有余。
烈风致跃上擂台,因为擂台并没有楼梯的设置、所有参赛者必须直接跳上去。便随意选了个边缘站定,环顾四周的对手。赫然发现两名认识的人也在其中,是席如典和魏易用。
席如典依然是那一副欠扁的风流自赏讨人厌模样。而魏易用屹立在一旁、脸容无喜无惧,彷若高山不动又沉静似如深渊。
鼓声三响、比试开始。几乎就在鼓声敲响的同时,站在最接近自己的三人,同时发招恶狠狠地夹杀过来。
烈风致着实吃了一惊,本能地举掌封住左右方先攻上来的一棍一剑,但却无法分神去应付随後攻来的一拳。只能勉强缩肩硬挡一拳,借力就地一滚。脱出包围圈外、十分地狼狈难看。
才刚想要爬起身来,人还半跪在地上,又一个家伙扑上来、没头没脑的一刀猛劈下来。
“去你的!”烈风致大喝一声,左掌疾拍刀身,将刀势整个击向一旁,右掌抢入对方怀中。一掌毫不留情的印上他的胸膛,将这趁火打劫的家伙得吐血仰飞出擂台外。
对付一个人和对付三个人时表现完全不一样,让在一旁观战的麦和人禁不住替他捏一把冷汗。
烈风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比武方式,在很多时候都必须同时间应付各种兵器的攻击,更有时得提防身旁的敌人,上一秒他还和你并肩作战联手对付敌人,但极可能下一秒就掉转目标抽冷子给你一下。
烈风致心里想这种比武的方式和规则,根本不公平,运气坏一点的人马上就被淘汰,实力差一些的人,只要和别人联手先打败一些武功较强的人,再暗算掉合作的同伴,就可以往上晋级。难怪每年有那麽多人来参加,原来抱着想趁机混水摸鱼的家伙还真不少。
想归想,但打还是得打,自己向来就不是那种遇上事情就会退缩打退堂鼓的人,越有挑战性的事,越困难的事就越有兴趣去面对和接受。
在他自小所养成的观念里,任何事都要亲身实际尝试,师父观苦说过:任何绝世武功若没经过实际战场上的磨练和领悟。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拿来摆姿势用的庄稼把式。
这种武功在危急发生时根本不足为恃。
烈风致专找人多人挤的地方下去打,把自己置身於险地之中,让自己的身体用最直接的方式学习和记忆。
看得麦和人是猛皱眉头,一颗心提得半天高,七上八下的。
烈风致踮步旋身、避开两把砍来的刀。切入三名正在交战的小圈子中,双掌翻飞左右开弓,打飞两名来不及反应的倒楣鬼,其中一个直接被打下擂台,另一个则是比较倒楣,先被打倒在一旁又被不知从那飞来的一脚踹下台去。
剩下的中间那名刀客,见正和自己交手的两名敌人突然被打飞,而眼前却出现另一个人来。
那名刀客二话不说,提刀便迎面直劈而来。
烈风致收回双掌,在面门之前合并硬生生夹住这一刀。,大脚一提将对方踢了个吐血倒飞。
烈风致越打越顺手时突觉左方的人影少去数人。烈风致马上提高警觉防备,一条熟悉的人影疾攻而来,不但是来势汹汹、且夹带着刺骨寒风。
烈风致心头闪过一个人名是席如典。
烈风致暗呼不妙,旋身弹腿倒飞,双掌翻动、飞舞成圈,守的可足以称为水泄不通。
席如典身形飙前,在烈风致才刚退飞离地之际,手中摺扇先後点中烈风致双掌。
烈风致只感到手掌似乎被寒冰所制成的钉子钉了一下,刺骨寒劲和酸麻感由掌心沿手臂窜延而上。
烈风致运起连自己都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内功心法,刚柔两劲、两种截然不同的劲道同时由丹田昇起。交相迎向沿手臂经脉长驱直攻心脉的寒气,硬将已攻入肘部的寒劲给彻底化去。
席如典得势不饶人趁胜追击,摺扇扫打而来,原本轻灵之中夹带寒气的劲道,突然转化为另一种沉如深渊、内劲完全集中在一处,使得原本看似极轻的摺扇彷佛瞬间重达千斤。
向着烈风致似缓实慢的压迫过去。
烈风致自家知自家事,刚才的那一招便已经消秏掉大半的内息,以现时的状况断然接不下另一招威力更强且回然相异的攻击。
但又转念一想败在这种武功之下,并没有什麽好可耻的,虽然眼前这家伙很令人可恨,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武功却是令自已不得不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旋即狂摧全身功力准备硬接这一招。
此时锣声响起一刻锺已到,比赛时间终了。所有参赛者理应收招停手。
但席如典袭向烈风致的攻势非但没有丝毫收手的打算,越发地更加了几分劲道。像是非要致人於死地才肯罢休。
烈风致见席如典如此狠毒心肠,不由得怒上心头,恶狠狠地道:“好!你想要我的命,老子就叫你陪葬!”说罢双手左右分张,门户大开,一派以命搏命同归於尽的模样,野性作风一表无遗。
乍看之下像似大胆而无智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