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东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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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致忽然探身向前,靠近麦和人面前,压低声音道:“麦兄不若咱们现在找个理由上楼向他们挑战,当然是切磋武功。”
麦和人双眉一挑,对这个建议有着极大的兴趣,只是旋即摇摇头。
“唉……”麦和人叹了口气道:“不行呀!小烈,咱们现在是五轮大会的参赛者,如果在这段比赛期间,无故打架闹事的话会被取消资格的啊。”
“是这样子啊。”烈风致听完後有些失望。举起酒杯“算了!麦兄我们喝酒。”
二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喝着闷酒。
忽然间,飞花楼掀起了一阵喧譁,二十几人分成了两派人马大打出手起来。
“怎麽回事?”烈风致转头望去,正巧一条人影像是被打飞似的撞了过来。
二人连忙抓起杯子和酒壶往外一跳。
“乒乒乓乓!”人影跃过人群在空中弯了个绝妙的弧线直接就撞上了二人的桌子,一时之间残汤剩菜、碗盘匙筷满天齐飞。
“好险!”烈风致吁了口气道:“麦兄,怎麽那群人突然就打起来了?”
麦和人笑着道:“这是比武大会开始前的热身赛,年年如此。”
“不是说比赛期间,不得无故闹事吗?怎麽他们还敢当众大打出手?”
“其实啊小烈”麦和人指指那些功夫用起来不怎麽样、但是嗓门倒是挺大的人道:“这些人都是一些真正要参加比赛者的支持者或是同门,他们为了支持自己的对像或是要打击对方的实力,时常就当街大打出手,拚个你死我活的,公家的人管不胜管,最後就懒得管了。”
“原来如此……”烈风致举起杯子,盛着麦和人倒下的水酒。心忖:难怪,旁边的酒客,一个一个都是轻松平常,没有半点惊讶的模样:“不然……我还想找机会上去找他们这三个无量气宗的弟子交手看看。”
“小烈,还是别作这个算盘,公家可以不管不比赛的人,但参赛者是一定要遵守这个规定的,不然他们是一定插手倒底。”
“麦兄,他们三人会参加明日的比武吗?”烈风致将手上的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问道。
麦和人十分肯定地说:“会!”
烈风致露齿笑道:“那这样子咱们不愁无法和他们交手罗。”
“没错!”麦和人拍拍烈风致的肩头道:“你既然了解那就太好了。”
“反正总有机会能和他们交上手的,麦兄除了陈新三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人?”
“哇……呀!”又是另一条抛跌的人影滚地而来;二人轻轻一跳跃上了旁边的一张已空无人坐的桌子上,继续聊天。
麦和人一拍大腿道:“有!有几位近二年都来参加的人,也都是武功高强的对手。”
“有没有重义门的人?”这是斗南城中唯一烈风致知道的门派。
“咦?烈你怎麽知道这门派的?”麦和人心想真是难得。
烈风致将进斗南城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次。
麦和人这才了解事情来龙去脉;说道:“重义门会有不少人参加,其中比较值得注意的是丁开和丁魁俩人。他们二人身长都在七尺以上,壮似蛮牛、肌肉虯横,一身霸象伏龙神罡,非常蛮横霸道。俩人使的都是一根重达一百二十斤的狼牙棒。”
“典型的重义门弟子。”烈风致笑笑地说;随着低头避过了一张飞来的椅子,双掌轻扬、肉掌翻飞似如蝴蝶飞舞,先拨开了两盘直杀而来的菜肴,再接下两只酒瓶,一瓶递给麦和人,一瓶给自己享用,反正飞来美酒不用白不用。
二人轻碰一下酒瓶:“乾!”两人一饮而尽、吁出一口满足的长气。
“没错。”麦和人先报以一个相同的微笑续道:“再来这一位陈剑龙,身高近六尺体胖似猪,但却是身轻如燕,举步无声息,背後背一把长刀,身法是源自武当星罗棋步,脚法轻灵变化多端,颇含奇门遁甲之理,刀法则是反其道而行,刀势沉猛狠辣,是自创的武学,名为平阳压虎刀。”
烈风致一一记下,突想到:“那上届得到斗南城代表的是谁?”
“澎海彬,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外表高大俊伟,所用的武功说是家传的天雷鐹,与他的外表完全不同,刚猛无敌、劲爆霸道。”麦和人对此人像是有不少的了解
“他是个很有个性的人。”
“个性?”烈风致倒是起了兴趣:“哦,他是怎麽样的一个个性法?”
“他……咦?”突然又是一阵斥喝、打斗声由外头大街上传来。
第二章 狂傲如典
烈风致、麦和人二人都是属於那种好奇心极重,又爱凑热闹抱打不平类型的人。
二人互瞄一眼,对视而笑;想得都是相同的念头,里头打架的人没有什麽看头,也或许外头的会比较有意思些。
麦和人大喝一声:“小二算帐!”丢下二两银子在桌上,夥同烈风致跑到大街上看热闹去也。
二人一到现场,见到一名身着蓝衣劲装头紮白儒巾,玉面星目、英俊潇洒,手拿摺扇,腰系一个拳大玉佩,鹤立鸡群神态高傲的男子。傲立在大街之中心,许多行人都被迫改道而行,或是立於两端观看。
麦和人一见此人低喝一声:“席如典!”
烈风致看了那人一眼道:“他就是麦兄你的宿敌,长得倒是还挺人模人样的。”
和席如典发生冲突的则是两名看似从外地来的武林人物,也像似要来参加五轮大会的模样,腰上还挂着大会的木牌。
那二人不是席如典的敌手,身上早已多处挂彩,其中一人的左臂下垂,鲜血不停地沿着手指滴落地面,地面上血迹斑斑,看来伤势不轻、极可能已经残废。
两名武者既伤且残,但斗志不灭,紧握着手上的刀剑怒视席如典。
席如典哈哈大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手中摺扇化为一圈圈的白云划向二人。
“哇!厉害!”烈风致的眼光高明,看出这一扇的厉害之处。
这一扇外表看来虽是直接攻向二人,但出招之时扇上所夹带的凛冽杀势早就将二人左右退路完全封死,只能硬接这一击;再加上由扇面所透出的冰寒真气,更是进一步地削弱俩人的内力。几乎可说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麦和人心中更是暗惊失色,没想到席如典这一年来也在武功上下了不少苦功,进步的程度丝毫不下於自己。
不及多想!麦和人大喝一声:“住手!”
随即飞身跃去,闪电般插入战圈之中、左手并指朝扇影点去,右手则握拳压後守中。
麦和人碎心指劲由旁截击正中扇缘,碎心指劲充满强劲地震荡力硬是碎散扇影。
摺扇上所凝聚之白云也随劲尽碎四散,一阵寒风向四方波形散去,一旁观战的群众登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气。
席如典立即变招化巧为拙、弹指间收势合扇直刺麦和人膻中大穴。
麦和人早有准备,右拳蓄势疾发,一拳擂中扇尖、俩人毫无花假地硬拚了一记。
交手一招俩人各自退开,麦和人气闲神定地藉力飞落在那俩个死里逃生的家伙前方,保护二人。
席如典则是退回原处,身形姿势就如刚才一样,就像是没有离开过一般。
席如典见是麦和人插手管起自己的闲事、原本想立即出手攻击。
但忽然感觉得身旁有另一股不弱的气势罩向自己,斜间瞄去发现烈风致站在一旁虎视耽耽地瞪着自己。
席如典虽然不知烈风致是什麽人,但观其外表眼神,便可得知此人的武功不弱。席如典并不怕俩人联手,但是为了明天的大会保存实力,便决定收手不理。
麦和人紧盯席如典,方才交手一招,虽说是双方都未拿出真正实力,但是自己心知肚明。自己和他单对实在难言胜券在握。
“刷!”席如典张开摺扇,姿态高傲地轻?摺扇,冷哼一声:“手下败将也敢来插手管本人的闻事,不自量力。”
麦和人忍住这口气不发道:“五轮大会的规矩,其中一条便是大会的参赛者,在比赛期间不得发生争斗。否则取消其资格。若致人於非命或是伤重至残废还会被逐出城外。”
麦和人一字一字道:“席如典,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顿了顿,两眼紧盯对方再续道:“该不会你是想依恃着自己後台硬就不顾大会规则了!”
席如典本身便是兵家堡席家传人,席家所打造的盔甲在北皇朝占有的地位十分重要,且席家和其他兵家堡四姓家族在兵家堡为北皇朝守住最大的敌人南龙国和西边死亡岛的流氓马贼入侵。
兵家堡和阴家堡并称绝龙府双壁,在北皇近百年来的历史中,尤以近四十年更是占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阴家堡是由阴山派龙虎双皇一手独撑大局,而兵家堡所依靠的就是这五姓家族,也因此这五姓家族之後人都经过其家族之严格的训练,才能使兵家堡在百年来数百次大小战役中始终毅立不摇。
而席如典便是席家这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现时正是席家的家主继承人候选人之一。
除此之外、席如典为了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再投入北皇朝六大上君之一“无量上君”雷泉宗之帐下,不但深得雷泉宗信赖更被雷泉宗收为义子。
双重的身份让席如典更是锦上添花、将来的前途发展可说是一片光明。
但雷泉宗向来律下极严,绝不违法循私。如果让他知道他的属下义子出了什麽问题的话,雷泉宗绝对是严惩不饶。
此番话可说是命中席如典要害,但席如典丝毫不改其高傲之态。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废物依然是废物,只能用这种手段,不过我不受此大会规条限制,因为我还没去报名参加啊!”说完又是一阵狂笑,扬长而去。
麦和人见席如典离去,顾不得发什麽脾气,急忙为那两名受伤的人作上药和包紮的工作。烈风致也上前帮忙,那两人在包紮好伤口後谢过烈、麦俩人後,也许是自知武功太差便黯然离去。
烈风致站在麦和人身旁目送那二人:“这个席如典的功夫很高明,你有胜算吗?”
麦和人摇摇头。“没有把握。那烈你觉得呢?”
“老实说,他的武功很厉害,我大概不是他的对手。”
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时间已经快接近傍晚。
麦和人问:“烈,你有住的地方吗?”
烈风致摇摇头道:“还没有什麽打算,也或许就是随便找个地方窝他一个晚上吧。”
“那好,反正现在我也没心情喝酒了,不如……烈你到我家来作客吧。”
烈风致还不知是否要答应他,麦和人又抓起他的手直接的往自己家里拖去。
麦府在斗南城是一个极为有名的地方家族,其主人麦福就是麦和人的父亲在地方上的评语是一个极佳的好人,其身家也十分的丰厚,拥有近百亩良田。
但麦福不但没有就此自满得意,更是借此在丝绸业上发展出一片天来,短短的几年之中让他在斗南城创下四季坊,为斗南城中最大的锦织布厂,占了斗南城近七成的市场。
而麦和人就是麦福唯一的独子,虽从小就得天之宠,但却是出奇地没有被培养成一个不肖的败家子,这完全得归功於麦福为麦和人找来的几名教师。都是一些皇朝当中的一些提辖使,教了许多圣贤道德之伦理观念。而麦和人的一身武功也是那几名提辖所传授的。
烈风致随着麦和人走进麦府见到府中迎接麦和人的阵仗,有些吃惊。
超过四十名的男女家丁奴仆排成两排,齐声欢迎少主人的回来。一旁还有数位可爱俏丽的女婢送上热茶和毛巾,给麦和人使用。
就连一同跟着进门的烈风致也没有例外,热水毛巾一样不缺。
麦和人对着一名下人说:“今天我这个朋友打算住下来,收拾好一间房子,不要怠慢了我这位朋友。”
那人应是总管之类的身份,应声是後立即带了两个家丁去整理所需的东西了。
烈风致道:“这就是你家啊。可够气派了。”
麦和人笑笑:“还好,只是家里的人懂得一些赚钱的方式,才有今天的局面。”
“我爹呢?”这句话是对着一位下人说的。
那下人恭敬地回答道:“老爷人在大厅,正在招待三位客人。只知是老爷的故友,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
“嗯。”麦和人回头看向烈风致:“小烈。我们先去见见我父亲。”
“也好。”烈风致没有拒绝。
二人走进大厅,大厅中央首位上端坐着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福态锦服老人,面容和善可亲,想来应该就是麦和人的父亲、麦府的主人麦福了。
大厅右侧的酸枝椅上依序坐着三位年龄相近都在四、五十岁上下的老者,光从其外表、举手投足的风范看,不难猜出这三位若不是一派之主便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武学大家。
仔细一瞧不久前才刚分手的魏易用,赫然坐在右侧首位。想来他之前想说要拜访的故友就是麦福吧。
魏易用也瞧见了烈风致,向他微微一笑。烈风致恭敬地微笑拱手回礼。
“爹,他叫烈风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