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第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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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霎那之后,这控云山上,竟是传出一声声卡喳喳的山石爆裂之声。
此刻若能透视,便能看道那山体之内,竟是被一股股浩大的水蓝灵力,冲刷处一条条细细的管道。与山表之外,那些本是毫无作用的符文,连为一体。
而在空中诸人眼内,情形却又有不同。只觉是那些细小管道,几乎每贯通一条。这控云峰顶的灵力脉络,便要为之剧变一次。
当那上万条管道,逐渐疏通之后。整个控云峰的气息,竟是壮大了近倍有余
而这过程,竟然还远未终止之时。到得此刻,只是山峰顶部那些符文,被贯通而已。
便仿如是画龙点睛的一笔,随着岳羽最后一个手印。这个在众人眼中,本是无一是处的灵阵,便仿佛是彻底‘活’了过来。
“这怎生可能?”
月山是眼神茫然,定定看着下方,眼中全是不解之色。那扬艺的面色,亦微微一变,强带着几分笑意,望向极天道:“极天祖师,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却不知殿下,可曾听说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之语?”
极天瞥了他一眼,接着是冷厉之色一闪而过道:“倒是二王子先前之语,却是令老夫费解。若是出自汝父之口,那我水云宗,倒真是要考虑一番,移迁山门之事——”
扬艺的面上,顿时是一阵慌张失措,竟不知该到底如何答话才好。
而便在这时,下方处的岳羽,竟又微一振袖,令那霜石剑,穿袖而出。
九百零七章三界震动!
剑光闪耀,在这石质祭坛之上,削出了无数碎石。而后被岳羽以法力包裹着,丢掷到数千里外。
整个玄武天元大阵的灵力走势,亦随着这些刚刚削出来的刻痕,是再次大变。
按说着空中众人,应该会惊愕无比,出手阻止。可此时包括那焰灵在内,众人都是一阵哑然,愣在了半空。
即便是修为低如杨艺,也能依稀辨认,这座大阵,那气息已是兼得水之聚散无常,浩大深沉。虽非是星阵,却与北方的玄武七星,隐隐呼应。
这灵阵之强,已与方才,绝不可同日而语——
“这怎生可能?这竟不是符阵,而是灵脉此子竟是在这山表之外,另行制造出十余条水系灵脉——”
那月山真人一阵怔然,喃喃自语,形迹几近疯狂。不过当他口中刚刚准备下结论之时,却是猛地摇摇头:“不对不对这不该是灵脉才对这些符文,虽无章法,可为何在联通之后,一个个明显是暗合天地大道?莫非是欲借灵脉之力,维持这座大阵。该死这到底算是什么鬼东西?”
那控云峰,仍旧是在轰然摇动。山内依旧是一条条管道,在疏通连接。
而后在众人眼皮底下,竟是轰然拔高,向上升起。无数山石泥沙,都在这震动中,不断滚落而下。一瞬之间,竟是拔高数万余丈。几乎增至六十万丈高下。
极涣见状,不由是长声大笑:“晁错啊晁错这便是你所言的装神弄鬼?瞎了你的狗眼我水云宗的秘传之法,又岂是你这等披鳞带角之辈,能够明白?”
天空中一声雷鸣般炸响,传出一声微带恼意的冷哼。那边的焰灵,亦是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极涣这句话,虽是喝骂晁错,却也同样是将他也扫了进去。说晁错是瞎了狗眼,岂不是说他焰灵真人,也同样是有眼无珠?
极涣却是爽快之至,胸中郁闷,几乎一扫而空。这时也不在乎把这几人全部得罪,只是冷笑着望向月山道:“不知月山道友,可看出什么门道没有?可需要我宗,把那水云剑奉上给你那位道友?”
月山闻言是满面羞惭,脸胀成了紫红色。却并不愿示弱,只是轻哼一声道:“我承认此子确是有些门道,布阵方面有些本领。不过到底能否行云控雨,还是稍后再做决断。你我且看看再说”
极涣微微冷笑,刚欲出言讥嘲。接着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只冷冷看了月山一眼,便又把目光,重新投注在岳羽身上。
岳羽手持着霜石剑,一式式舞动,并非是水云剑诀中的任何一剑,却也同样是玄奥异常。
几乎每一剑,都可挥动着海量的水蓝灵光。这控云峰周边的所有云气,是如臂指使。在其操控之下,加快着山内那些细小脉络的疏通。
当整个山脉,都全数贯通之际。一时间整个天地,竟都为一寂。
然后下一刻,一股浩大无比的水汽蓝光,冲荡天际。近十里方圆大小,直冲三十三天轰击那九霄云外
整个大地,都是为之颤抖。而周边千万里内的水系灵力,都是在以疯狂的速度,迅速涌来。
控云山的海拔,亦是再一次生生被一股莫名巨力,生生推高七万丈,整整至六十四万丈之巨
此处的十余人,俱皆是面色苍白如纸。眼看着这浩荡声势,又是一阵骇然。
那月山真人,只沉吟了片刻,瞳孔便又是猛然一缩,几乎凝成了针状:“此子居然是把这控云山,当成一件仙宝来炼”
闻得此言,焰灵也是注目细看。下一刻,也不由是一阵失神。
眼前这控云山,若不计较其材质。确实是相当于一件仙宝,而且是威能惊人。
控三千万里方圆水汽灵力,可如操纵于掌指之间
望向岳羽的目光里,也不由带着几分探究之意。
——这个人,似乎是叫渊明?
原道是水云宗掌教,连同那几位实力最强的玉仙修士失踪之后。这水云宗的衰落,已成定局。却不意最后,竟是冒出这么一位天资纵横的后辈英杰——
无论此次,控雨之争的结果如何。只需此子尚存世间,那么此次水云宗,已是足以挽回一些颜面,稍振颓势。
他心下不由是微微有些后悔,微带恼恨地,瞪了那杨艺与月山一眼。
便在下一刻,岳羽又在那霜石剑上,屈指一弹。一声轻鸣,震荡诸天,令人心神几乎为之失守。接着是剑光乍起,在空中划过一条玄妙剑弧。竟令这控云峰之上,所有水汽灵子,愈发的震荡不休,疯狂卷动。
众人不知其意,不过到得此刻,即便是焰灵,也不敢轻易出口。只定定的望着,这下方的一应变化。
然后便只见那山下,因山峰拔高,而出现空白部分的山脚,再次有那水蓝符文,在不断蔓延。
唯一的不同,是之前岳羽全以手印在控制。而此刻却是借着那灵脉之力,自然冲刷而成。不见半点斧凿痕迹,就仿佛先天凝成一般。
当最后那剑光一引一带,岳羽眸子里的光泽,竟是灿如星辰,望向了南面方向。
“南方之水,当聚此山”
随着这声清吟,玄武天元大阵之内的灵力波动,先是一阵急剧收缩,然后仅仅数息之后,又猛地一阵爆增,强度剧升数倍
极天先是茫然,接着下一刻,眼中却是透出一阵狂喜。极涣紧随极天之后,反应了过来,也是难以置信地,定定看向南方:“他居然是要把我天水国南面的水系灵脉,尽皆引来?”
言语间,充满着不确定。不过在场众人,却无一人出言反驳。
然后下一刻,便只见地面十数条蓝光,向此处汇拢过来,蔓延至山脚下方。
使那本来升势已衰的山峰,便仿佛吃了某种大补之物一般,再次疯狂推高,十几息时间,便再次拔高到七十四万丈。
而那冲霄而起的浩大蓝光,亦是更为强横壮观。
那天际间,亦远远飞过来无数遁光。
极天都不用去望,便可知这是被此处骇人声势惊动,前来观法之人。
多是来自离此地最近的水云宗弟子,不过其中,也有不少散修。人虽未至,却各个都眼带惊骇之色。
岳羽又面向了东面,霜石剑同样一引一带,一声清吟道:“东方水灵,亦当为此山之基”
众人眼中,同样只见那十余道水色光华,从地下迅速伸展而来。
与此山的灵脉,汇拢一处。在这控云山内,几乎仿佛是一条龙形一般,随时要破山而出。
只是却被山外,那些水蓝符文,如牢笼一般,牢牢困缚着,只能将这座山峰,继续往上推高。
山体不断晃动,岳羽脚下却如生了根一般,未曾动弹分毫。
气质仿似山岳,沉雄恣肆、大气磅礴。又好似松竹,挺拔傲立,清逸出尘。
整个山峰,被再次拔高到九十万丈,这才稍歇。而那蓝色气芒,却更是凝视充沛。
极天眯着眼,看向了上空处。只见那九霄云层,竟是硬生生被冲开了一条缝隙。那太阳真火,毫无遮挡地从上空照下,便连他这个太乙真仙,也感觉有些不适。
不过被这蓝光一冲,竟是势如破竹,被反冲回天际。
他心内骇然,是愈发难以自制。也不知这等惊天手段,渊明到底是从何处学来。
只依稀看出,无论那些剑势还是之前那些印法,都有强烈的水云宗痕迹。
仿佛是从水云宗秘传道法,还有那三十二式水云剑诀,衍生演变而来。
心中那判断,更隐隐有些动摇,多出了几分期待之意。以渊明这般能为,未必就会输于那晁错。
这东南两面,所有水系灵脉,都尽皆引来分支。不止是令这控云峰之上,灵力浓度骤增数十余倍。对这天水国内,所有大河水系,以及云汽的控制力,亦将增添足足近倍
加上那十六颗玄水天灵珠,二者合力,效用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杨艺是一阵怔然失神,仿佛是想到什么极可怕的事情。面上神情,是接近死灰。望向岳羽的目中,竟透出几分恨意。
极涣看着此人,是心中一声冷笑,毫无怜悯之意。
今日只需渊明,能够在这控雨之争,稍稍挽回些颓势。水云宗的情势,便是大为不同。
这杨艺之语,必定是出自其长辈授意。不过料来其父,绝不会承认。一旦水云宗问罪,此子必定是第一个被抛出来,平息水云宗怒火的代罪羔羊。
岳羽却仍不罢休,看向北方。挥起了一片剑光,往下方一定道:“北方主水,玄武真形,可镇此山”
口中之言,几乎是一字一句。而便在话音落时,那北面无尽星空之中,竟赫然是一束黑蓝光华蓦地将下,附于岳羽脚下,那龟蛇图案之上。
远处地面之下,亦是同样十数道水蓝强光,蔓延而来。整个山峰,再次轰然拔高。
空中众人,震惊失语。这一刻,也是三界震动
九百零八章玄武阵成
在三十三天境之内,此刻几乎所有在内修行的修士,都是神情微带狐疑地睁开眼,四下里眺望。
方才那天境震动,虽是轻微。不过只要是玉仙境之上,都可清晰感知。
一时都是惊疑交加,也不知这天境之内,到底出了何等样的变故。
而同一时间,在那更高一层的妙法大罗天。那无比庞大的城池内,位于中宫处的某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一位头戴十二梁旒冕,胸前赫然绣有日月星辰图案,穿着紫金衮服的中年,正是神情微动,紧闭着的凤眼张开一线,看向了脚下。
那点缀着无数银白星沙的金色地板之上,竟赫然是自发生成了一股云气。竟是洞穿了天境壁垒,直照下方世界。
隐隐间,可见一座巨大山峰,正赫然拔起。宛如一柄锐利无比的巨枪,直刺苍空
那衮服中年的眉头先是微微一皱,接着又透出了几分好奇:“好精奇的手段,引四方水灵,聚于一峰。这下界之中,何时冒出了这般奇才?看这情形,莫非是有人在准备斗法?”
在他身旁,正坐着一位白袍老者,须发皆白,手持拂尘,面上满是刀刻般的深痕。
此刻闻言,亦是往下方一望,那白眉也是微微一挑道:“此子所用之法,也不过是在一些水系道符的基础之上,稍作改动而已。不超过一般的玉仙顶峰阵道宗师水准,不过这构思,却是堪称惊奇。端的是奇思妙想,发人之所未发,别开生面。确是令人惊叹——”
话音一顿,白袍老者又凝思了片刻,才再次开口道:“观此地,应是南瞻部洲,天水国地界。我最近听闻,那罗灵宗请来那位禺疆之后,欲与水云宗一争高下,做那**之争。观此情形,应当是水云宗之人,在登坛祭法。只是这修士容颜有些陌生,我却从未曾听说过其名号。更不知这水云宗,何时出来这般英才”
“水云宗?那红云嫡脉传承之一?”
那衮服中年身躯动了动,引得头顶十二梁旒冕之上,那珠帘一阵轻轻轰动。而双目之内,更是隐透奇芒:“是几年之前,一剑将文殊斩了的那位紫云真人师兄,所留之道统?
那白袍老者神情一变,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之色,却还是微微颔首,
衮服中年见状,却是毫不在意的哂然一笑:“这红云一脉,倒真个是天才辈出。那紫云也就罢了,另一位水云若非是时运不济,亦可证就大罗金仙之位。不意其所留后人,亦是如此不凡——”
说至此处时,他的眼中,已是透着几分莫名之色:“你说我若是将他召来天庭,任那北斗五气水德星君如何?”
白袍老者仿似早知如此般,轻轻一叹,站起身后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