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封神-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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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伯侯闻言忙问:“老师有何顾虑?但请说来!孤晓得这乃是那佛门妖孽所为,不敢害吾,只敢祸害吾之家母,怎无耻之尤也!”
申公豹诧然道:“君侯已然知晓是何方妖邪所为?缘何不告知与我?”东伯侯便将其父老太公梦中所闻言之,并歉然道:“非甲欲要隐瞒老师,实乃是一时慌乱忘乎也,老师切勿怪罪。”
申公豹但笑而不语,知道东伯侯殷甲是怕他知道乃是佛门所为,万一退缩岂不是糟糕?
然申公豹便是怕千万人,也不会其畏惧那佛门贼秃,是故也不再多说。便肃然道:“令尊所中之邪妄,贫道可以为之祛除。然想必君侯也当知晓,那妙音胜乃是一西方佛陀,法力强大。若吾驱逐之,势必要与之斗法一番,这不免要波及商都城,万一祸及无辜岂非不美?还请君侯思之。”
东伯侯忠厚之君,闻听会伤及无辜,不免有些犹豫。一侧姜氏乃推了他一把,嗔道:“夫君何其黏缠耳?母亲安危要紧,且请道长速速施法救治便是。至于会伤及无辜…………不若让兵士们立刻疏散这伯候府周围之人,庶几可以免灾。若是房屋有损,待得日后一一补偿便是,值得你如此犹豫么?”
东伯侯一拍前额,恼然笑道:“是极是极,夫人所言极是。孤怎的就糊涂了?”便对申公豹作揖道:“且请老师施法救治家慈,甲自当疏散百姓,不致令伤及无辜也。”
申公豹便颔首,讨来纸笔朱砂等物,开始书符画咒。东伯侯自去吩咐军士疏散侯府左近闲杂人等暂避。不一时军尉来报,疏散完毕,足有半城数万人避到了远处。
申公豹也于此时书符完毕,乃拿起三张符箓对姜氏言道:“且请娘娘将此符箓贴身藏于老太君上中下丹田处。”又取来三张道:“此三张分别贴于阳首百汇,与足底涌泉处。”姜氏自然一一照办。
待得贴完,申公豹又取出一枚金丹递与东伯侯殷甲,道:“此丹纳于老太君口中,可保其身魂稳固,不至受神威波及。”殷甲忙轻轻扳开老太君嘴,纳入金丹。
一切准备妥帖,申公豹方讨来一蒲团,端坐房中,叮嘱东伯侯与正妃姜氏左右站立随侍,又低声交代一番言语。因其二人乃大贵之人,是故阳盛之体以为护法。
守静笃致虚极,申公豹随即阳神出鞘,直冲出房间而上于商都城天空。只见万丈红尘包裹之商都城,唯独侯府老太君寝室处有一团佛光氤氲。便大笑而喝道:“兀那贼秃好不知羞,以卑劣之手段要挟仁君东伯侯,此便是尔等佛门之守善慈悲乎?速速退走,否则难免身遭横祸之厄也!”
氤氲盘踞的那团佛光便即漂浮上天,化作一光头和尚,倒是慈眉善目一派神圣之象。乃合什宣佛号道:“阿弥陀佛,申无咎,汝自做你的道,吾自宣吾的佛,两不相干。缘何横生枝节也?莫不成真个以为吾灵山无人乎?”
此和尚自然便是妙音胜佛,有妙音神通,乃是西方土著之佛。申公豹却并无多大担忧,自认当可轻易应付。便笑道:“和尚,此处东南殷商之境已然驱逐汝等离境,乃是那东伯侯己身之决断,非吾等道家干涉也。是故你等走了便是,缘何黏缠不休?莫不成汝家二教主准提之厚脸皮被汝等学得了真髓?”
申公豹此言有些稍过,教派之尊为人所侮,莫说妙音胜佛大怒。便是申公豹本人,若是有人当面辱及通天教主,他也会发怒的。
是故话不投机,立时便剑拔弩张!妙音胜佛肃然喝道:“多说无益,道友要多事,且做过一场再论其他。”便取出一方便铲,合身扑了上去。
申公豹也是化出一宝剑,笑道:“自当奉陪。”便与妙音胜佛斗在了一处。
这西方贫瘠孤陋之处,人才凋零。是故妙音胜佛虽然称为佛陀,然法力却并不出众,只得二三流模样。不过借了地主之势,方才成佛而已。与申公豹争持三五十合不分胜负,不禁就有些手脚慌乱了。
堪堪抵了一百回合,妙音胜佛不支,无奈卖个破绽跳出圈外。合什而高唱梵音【唵吗咪吧哞哄】。那梵音便如有形有质之刀刃,扫向申公豹元神所化之体。
申公豹冷笑道:“佛门梵音不过如此耳,且看吾【上清洞真黄钟仙经咒】”便张开大喝一声【大哉乾元】。一片耀极黄光自口中而出,将那梵音白刃直冲击的支离破碎。顺势而撞在妙音胜佛躯骸上,一声惨叫过后,那佛陀之躯居然崩坏开来。
斗法初始便即不敌,妙音胜佛不免恼羞成怒。碎裂之身悠忽合拢,喃喃低语一番,只见自下方侯府出,升起一道白光,居然逸出一颗白色舍利子。妙音胜佛以舍利子为基,重塑佛身,大喝一声显出法相。四首八臂,青面獠牙,各各持定神杵,宝剑,佛珠,禅杖,顶上散发万千毫光,呈祥云一朵。此大威力之象益发强大,身长几达数丈,更且不仅限于元神,阖城百姓尽能看到这威武之四首八臂佛门法身。不免商都城中骚动一片,多有人惶恐跪拜。
现出法身后,妙音胜佛乃对申公豹狞笑道:“且再斗来!”便合身又扑了上去。
申公豹冷笑一声,不甘示弱,也是开了泥丸,散出五气呈祥云一朵,顶上复开三朵青莲,乃是三花聚顶之像也!手持宝剑迎上妙音胜佛法身,又一场厮杀!
然申公豹终究双拳难敌四首八臂,不免手忙脚乱,堪堪越发支撑不住,乃也卖个破绽跳出圈外。望侯府大喝道:“东伯侯速速助我!”
那妙音胜佛呵呵笑道:“申道友黔驴技穷乎?那凡俗之人能有多大助力?恁地惹笑耳!”
却不料申公豹莫测高深一笑,待见一道白光自侯府寝室处逸出飞上天,方指着妙音胜佛喝道:“兀那贼秃,汝不退却,那便将这一身道行留下吧!”
就见那道白光升上天,居然有眉有眼,有翅有足。妙音胜佛未曾经历昔年封神,自然不晓得此宝之威,未曾稍避。直直的被白光定住了元神,动弹不得。
申公豹那道:“且请宝贝转身。”
就见那白光转了三转,妙音胜佛便当空掉落三颗斗大首级,血污漫空遍洒,直淋污了半个商都城!
待那白光再要一转,就此斩掉妙音胜佛之时,陡然一团黄光飞来,裹挟那妙音胜佛法身之残躯而逃,须弥之间便不见了踪影。唯余一声高呼:“俺老孙今日不得闲,尊如来之命,且带走这破头和尚,日后当与无咎小道你较量一番。”
申公豹哑然,随即叹道:“人言斗战胜佛孙悟空筋斗云须弥之间十万八千里,果然不虚。日后乃是一劲敌,须得早作防备。”
感慨完毕,便消了法相,元神乃复归躯骸之中。待得睁开双目,先自将斩仙葫芦收好盖上,这才站起。只见东伯侯与姜氏搀扶一鹤发老妪下床,颤巍巍便向申公豹躬身道谢!————那妙音胜佛被重伤驱走,则老太君自然安然无恙矣!
下回分解!
第十五章 东伯侯兵发蜮射国
话说申公豹斗法败妙音胜佛,方要以斩仙飞刀将其斩掉,却被斗战胜佛孙悟空驾筋斗云及时救走,不免略有遗憾。然那东伯侯之母老太君却恢复如初,乃命儿子儿媳搀扶,向申公豹谢恩!
申公豹稽首笑言:“老夫人切莫如此,吾等出家人自当斩妖除魔为上,此番乃是老夫人洪福齐天,是故吾得以驱走佛门奸邪,当不得如此大礼也。”
那老夫人乃道:“仙长大法高深拯救老身苦海,且在殷商此地多留几日,待吾儿略尽心意,还望仙长切莫推却也!”一侧东伯侯虽然笑意吟吟,然面色却有些为难。
申公豹自然晓得为何,便稽首婉拒道:“老夫人之情,贫道且领了。然吾出家人逍遥自在惯了,居于闹市多有不自在,还是就此别过的为是。”
不待老夫人再言,便告一声罪,退出了房间。老夫人叹息不已,自然忙命东伯侯殷甲恭送之。
殷甲送出房间,乃歉然而道:“老师天大之恩,甲无以为报,且多有怠慢,实乃万罪也!然甲却是真个有急事,并无疏忽老师之意,还望老师海涵。”
申公豹宽然笑道:“君侯所虑者乃是军国大事,贫道自然晓得。吾便不在此搅扰了,就此别过。然若再有危难之事,尽可报之与吾,吾当以全力助之。”便又自袖中取出一传讯符箓,递与了东伯侯。
殷甲感激不尽,只觉自己所欠无咎仙长之恩情太多,已然无法尽还了。乃郑重敛衣而拜道:“仙长之恩若天,殷甲愿以师事之。”这便是要拜申公豹为师了!
申公豹却静默半晌也不言语,良久后方叹息而道:“君侯乃大贵之人,红尘之上客,与我炼气修真无缘。贫道却也无甚教授之,便与君侯挂一记名之份便可,日后也多些方便。”
东伯侯也正有此意,自然无有不可,便欢喜大礼而拜倒在地,口称:“老师。”
申公豹搀扶起他,笑道:“汝乃一方诸侯之首,吾自不能以你之名呼之,便为你取一道号,唤作【苍龙子】,何如?”
东伯侯不疑有他,喃喃念了数句,便即应下了。自此东伯侯殷甲,道号苍龙子也!
看官:这申公豹着实狡猾,须知得苍龙者得天下,苍龙者,天也!所谓苍龙子,即天子也!东伯侯殷厚纯实之君,自然想不到这一忌讳,日后不免因此有一番大难。然此尽皆乃是申公豹所故意为之耳,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申公豹收东伯侯殷甲做记名弟子,自然要赠送几分弟子礼。因其非仙家之缘,是故长生仙丹送不得。便将那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金丹,一股脑送出了数百颗,整一药葫芦。令东伯侯欢喜不禁,暗暗嘀咕,这个老师拜的真是好事多多。
又叮嘱一番有事可焚烧符箓求之,申公豹方乃驾云而去。东伯侯直至其云啸而去,方才回返。
因着申公豹与妙音胜佛斗法,将其用斩仙飞刀砍了三颗法身首级。且都掉落在商都城内,砸毁民居无数,那漫天的血污散落半城,一片腥臭之气弥漫。所幸早已疏散,是故并未有人员伤亡。东伯侯自不免派人洒扫,且安抚百姓,并以作统计,分发银钱弥补其等损失。百姓尽皆欢悦,高呼伯候万古仁君也!
东伯侯又于申公豹斗法处择地兴建一座庙宇,名为【伏魔殿】。供奉三清与及申公豹之法像,至于那三颗妙音胜佛之法身头颅,自然安置在了伏魔殿内,以为道法煊赫之功!因申公豹斗法战败妙音胜佛之事,被商都城百姓亲眼所见,是故这伏魔殿香火鼎盛至极,无咎真人之大名远播。此事说过不提。
且说东伯侯请申公豹驱走佛门妖邪,其母老太君自然不治而愈,继而老太公也康健如昔。殷甲自不免心中舒畅,块垒尽消。
侯府诸事安定下来已是三日后,这时将军辛勉也自筹备兵甲,聚拢军士完毕。共计貔貅之雄壮甲士十万人,便离了校场,来报东伯侯殷甲。
殷甲闻听大军筹备完毕,便即升勤德殿,召群臣议事。先对上大夫闻龚问询道:“孤商都城内之存粮,可供大军远征之靡费乎?”
闻龚躬身回道:“禀君侯,吾殷商境内三年来粮食大丰。仓廪禀实,粮秣之事不需忧虑,自有微臣筹备妥当,沿途征发民夫代军输粮可也。”
殷甲大喜,乃赞道:“孤有大夫,如成汤之有伊尹,西伯之有吕望也。”闻龚忙惶恐连声道不敢,然心中却也喜悦不禁。至于这话语中之忌讳,却并不在意。
既然诸事已妥,殷甲便肃然命道:“若此则后顾无忧,当发兵征讨不臣,以拯边城诸侯于水火也。辛勉将军听令!”
辛勉忙抱拳躬身道:“末将在。”
东伯侯道:“命你为殷商征讨先锋官,统兵三万先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速速兵发吾东方诸侯之边境,以抗蜮射国之溪毒武士侵掠。”
辛勉高声领命,退下。殷甲又道:“上大夫闻龚何在?”闻龚忙出列道:“|微臣谨闻君侯喻示。”
东伯侯命道:“命汝为统摄后军总管,一应粮秣兵甲箭只之事,务必供给大军充裕,不得断继。”闻龚领命而退。
殷甲又吩咐数位忠良大臣处理政务,待得尽皆妥帖后,乃长身而起,言道:“孤为唐周之伯候,统帅东方两百诸侯为天子守边。然化外撮尔小国【蜮射】,妄自尊大,不谙天威,乃逞凶顽祸乱吾东南边境。致使百姓荼毒,流民失所。孤岂能容之?乃势必轸灭之,以显吾上国之天威!是故孤当亲征化外,解边疆万民于倒悬,扬天子之武德,此方为人臣之道也。”
众臣尽皆呼道:“君侯威武,大军过处,当披荆斩棘所向睥睨……。预祝君侯凯旋早归。”
一番善祷善祝,殷甲方散朝。第二日三更,殷甲便即起身,仆役侍婢伺候洗漱着装。
东伯侯身着黄金锁子甲,头戴耀明紫金盔,腰扎双龙绦,悬四镇伯候之钺剑,以天子所赐征伐之权也!便即拜别了父母双亲,跨上玉龙马,诸护卫武士相护,直奔城外校场而去。
昨日